第949章 巧遇萬家商隊
荊星雙拳緊握,一下站了起來,吞天覺得氣氛不對,忙撒開四蹄就跑。
許邋遢看著落荒而逃的吞天,又看了看滿麵猙獰的荊星,撓了撓腦袋,搞不清楚狀況。
“你……等……我……會。”
荊星壓抑著怒火,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中蹦出,畢竟這是自己和吞天之間的恩怨,他不想讓許邋逼摻和,說完一轉身就去給許邋遢找衣月go
吞天本躲在暗處,看著荊星遠去,便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許邋遢一見,忙拱手道:“再下許風,多謝上仙救命之恩。”
吞天一聽許風喊自己上仙,不由得把尾巴翹了起來。抬起頭顱高傲的“嗯”了一聲。
“噫”
吞天繞著許風轉起了圈。
許風不知何故,又不敢問,始終抱著拳對著吞天,幾圈下來把自己搞得暈頭轉向。
吞天突然停下腳步,低下頭來壓低聲音道:“剛才救治你的時侯,我發現你骨骼清奇,簡直是難得修仙的好材料。吞天說完之後又繞著許風轉了起來。
許風本就對這長的奇怪生物,心生敬畏,又是他出手解救的自己,現在聽上仙說自己骨骼清奇,不由大喜,便掙紮著翻身起來。
“撲通!”
許風虔誠地跪在吞天麵前大聲道:“願上仙收我為徒,許風願當牛做馬,終身侍奉上仙。”
吞天看著磕頭如搗蒜的許風,眼珠子一轉道:“不可,不可。”
許風聽到吞天拒絕自己,心中難免失望,但想到有誌者事竟成,便又磕頭道:“上仙,求求你成全小人吧,現在我哪裏都去不了,隻求餘生能侍奉你老人家。”
“唉!既然你這般虔誠,我便勉為其難,收你為徒吧。”
吞天顯得無可奈何,那表情就像是下了極大決心一般。
“謝上仙收我為徒,許風給你磕頭了。”
許風說罷,咚咚咚又是三個響頭。
吞天麵部滿足的直點頭。
“起來吧,為師有禮物送給你。”
許風站起看著師傅給他的一紙團,在師傅的鼓勵下,打開了。
許風看著紙上的馭氣口訣,全身一顫,心中無比激動,帶著詢問的眼神望向吞天,當從師傅肯定且激勵的眼神中得到回複後,許風再一次跪下,抱著吞天的前蹄痛哭流涕。
吞天欣慰的撫摸著懂事的許風頭頂,暗想著這徒弟甚得我心。
吞天將許風扶起,在他耳邊一陣嘀咕,起先許風還有些許猶豫,但在吞天把他描繪成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英雄時,許風整個人的氣質都不同了。
目光堅定、一股傲氣由然而出,此時的許風變了,雖然全身精光,但不能阻止他霸氣外漏。
荊星從石床上拿起許邋遢的衣服,破爛不堪,還是去找件爹的衣服給許邋遢,何況自己的衣服也被潘靈拿去,也要去換一件。走時看見桌上的玄武牌,猶豫了一下,拿起裝入袋中,就出了密室。
拿好衣物,荊星便去前堂去找潘靈,可是無論怎麽尋找,潘靈就像消失一樣,沒了蹤影,地上血跡也被清理幹淨,爐火也熄了,這一定是潘靈所為,但她人呢?
荊星在火爐旁看到自己衣服還浸泡在木盆內,一種不好的預感生了出來。
荊星將上衣穿好,剰下衣物塞入乾坤袋,便推門去找潘靈。
“砰!嘩啦”
一漂亮煙花從荊星頭頂炸開,這道煙花劃破夜空,成為新年的序曲,隨後鞭炮轟鳴,各家張燈結彩,整個窺仙鎮芫了起來。
“那是什麽?”
荊星看見一水盆和一把掃帚散落在路上,忙跑過去。
“潘靈!”荊星大聲呼喊,心中越發肯定潘靈被抓走。“天兒,你在幹什麽?”
荊星轉頭一看,自己爹正和火炎從遠處走來。
“爹,靈兒不見了。”
“什麽?!”
荊星隻覺一道紅光一閃,自己衣領一緊便雙腳離開了地麵。
“火炎稍安勿躁。”
荊四海看著火炎著急,將荊星提起,怕一時傷了兒子,便告誡火炎。
“安你大爺!那不是你親閨女,你當然不急。”
火炎罵罵咧咧,看著荊星的眼神都快噴出了火,手中更是加了一股勁道。
“火叔,聽我解釋。”荊星有些喘不過氣。“快說!”火炎明顯怒了。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進去。”荊四海的手搭在火炎手上。
“咳咳。”
荊星在密室中才被火炎鬆開,就這樣一路被提了進來,這時小臉被憋的通紅,剛一落地,便劇烈地咳獻起來。
荊四海上前在荊星背上一陣揉搓,荊星深吸一口氣才不在咳嗽。荊星環顧一周,知道火炎焦急,便挑著重點敘述了一番。
“那許風何在?”
荊星見爹問起。
“在乾坤袋中,我這就帶他出來。”
很快荊星就將許風帶了出來,此時許風以穿戴整齊,見到兩位久聞大名的高手,忙抱拳躬身道:“許風見過兩位大人。”
荊四海要不是擋著火炎,恐怕許風都被火炎大卸八塊了,便示意荊星詢問。
荊星讓許風坐下,不要緊張。
許風不敢坐,堅持站著,荊星沒法,也就隨他去了。
荊星看了眼爹,爹給他一個鼓勵眼神,便對許風問道:“何人殺你?”
許風搖了搖頭道:“不知,她蒙著麵,但我知道是個女人。”
“如何得知她是女人?”
許風雙手比劃著緊身服所勾勒出的曲線。
荊星略一沉思便道:“你與那女子境界差距甚大,如何逃脫的?”
“當時那女子將我擊倒,正準備要殺我時,是辛守備及時趕到救了我。”
“那你又為何跑來妙手堂?你口中辛守備可是辛風年?”
“是的,當時辛守備低聲讓我去找你,說你有辦法救我。”
許風說到這裏看向荊星。
“我境界低微,聽你說那女子至少蕩氣境界,你來找我,我可沒能力護你周全。”
許風歎了聲氣道:“我當時性命攸關,哪能想那麽多,在說辛守備不會騙我的。”
荊星有些猜不出辛風年的想法,以當時自己親眼所見,辛風年恨不得立刻殺了許風,為何又要救他呢?
至於自己對辛風年講的那些話,許風應該是不知道的,那蒙麵女人為何要殺許風?為了玄武令牌嗎?但是玄武令牌不正在自己袋中。
“誰讓你去騙我們上瞭望台的?”
“這……”
砰!火炎拍得石桌直搖晃。
許風被嚇得腿一軟,幸虧在床邊,有個支撐不然已經跪下。
“我說,是鎮頭殺豬的屠大。”
“屠大?”
此時不止荊星吃驚,就連荊四海也欲站起,但還是忍住了。
“屠大如何跟你說的?又許下你什麽好處?”
許風滿頭大汗,看眾人表情,應該是事關重大,便解釋道:“屠大讓我想法拿到玄武牌,然後就沒了。”
“沒了?”發話的是荊四海。
許風轉到荊四海一麵躬身道:“沒了。”
“你當我們是傻子?你沒有把柄在他手中,他也沒有許你重金,你怎麽會答應?”
許風看著憤怒的火炎,不由後退一步,一抱拳。
“他讓我看了一塊令符。”
“什麽令符?”荊四海追問道。
撲通!許風跪了下來。
“這是秘密,求你們放過小人,我一說不止小命不保,還會連累家人。”
“沒看出平時吊兒郎當的許邋遢還有家人?”荊星忍不住問了一句。
“有的,誰都是娘生爹養的,小人也不例外,至於吊兒郎當隻不過是為了留著命,回去孝敬父母。”哼!你倒是孝順!
許風見眾人皆不相信他,便解釋道:“小人可以發誓,今日所說一切都是事實。”
“那屠大難道沒有交待你拿到令牌後,幹什麽嗎?”
荊星又問出心中疑問,實在是疑點太多,搞得自己毫無頭緒。
許風部起眉頭,細細回想起來。
突然許風一拍自己額頭道:“我想起來了,他讓我繞著窺仙鎮轉圈。”
“沒錯,轉圈。至於轉到什麽時候屠大沒說。”許風補充了一句。
密室一下陷入寂靜,除了許風呆立在那裏,其餘三人都陷入了沉思,安靜的可怕。
許風瞅瞅這個,一會就瞅瞅那個,其他人不說話,他也不敢再說話。
荊星看著許風,摸了摸佩戴的雙生玉道:“我有最後一個問題,辛風年到底欠了你什麽?如此的袒護你。”
許風見荊星問起,忙正了正身型。
“其實也沒什麽,十五年前我們跟著辛守備夫婦進山尋寶,我境界低微,在結界處負責接應,三天後臨近黃昏,辛守備和夫人遍體鱗傷的回來,剰下的兄弟全死在裏麵,這時敵人突然在結界附近發難,他們不敵,我便出手相救,
那些人不堪一擊,被我打散,丟下幾具屍體,落荒而逃。”
“當真?”荊四海皺著眉頭道。
火炎可沒好脾氣。
“放屁。”
“你一識神境界的,何來大言不慚,進山的最低都是蕩氣境界。”火炎說完冷哼了一聲,才氣鼓鼓的坐下。
荊四海看著火爆脾氣的火炎,搖了搖頭便又看向了許風,期待他作何解釋。
許風哭喪著臉,其實這件事情,連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更別說這三位難纏的主。
許風右手摸著心髒,左手伸直指天道:“前麵許某所說絕無摻假,如有半句謊言,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許風要不是被逼急了,萬萬是不會發這毒誓,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果自己不發這毒誓,怕是在場沒有一人會相信。
“夠了,在這裏簡直就是爛費時間,我去找靈兒。”
火炎站起來,頭也不回的就出了密室。
荊四海長歎一聲道:“天兒,你與許風呆在這裏,不要出去,以免意外發生。”
“爹!你可曾有什麽頭緒?”
荊四海聽兒子喊他,搖了搖頭。便轉身出了密室。
許風見隻留下荊星一人,便膽子大了起來,走到荊星身旁,用胳膊肘倒了下荊星。
荊星看了眼欲言又止的許風,便柔聲道:“我既然救了你,萬不會再害你,有什麽話但說無妨。”
我剛才看那紅衣服的凶神惡煞,嚇得忘了一個事情。
荊星騰地站起,抓住許風兩個胳膊道:“快說!”
辛守備同那蒙麵女子打鬥時,曾爆嗬了一句:“水衛欺人太甚!”
“然後呢?”
許風搖了搖頭道:“我當時隻顧逃命,就沒有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