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狂妄的奎狼
王嘯林喜笑顏開:“那父親你的意思是那小子不生氣了?”
“對,不光不生氣了,可能還會為華兒準備一些道歉禮物呢!”
“太好了,要是這樣我那寶貝閨女肯定會高興死的,我現在就去跟他說。”王嘯林大笑著向王華兒的住處跑去。
王闊海在後麵大喊:“小子給我滾回來,先把你老爹扶回房間再說。”
銀白色的月光透過窗欞照進了王華兒的房間裏,此時此刻,這位大小姐正在處於發瘋狀態,擺放的瓷器、花瓶等貴重物品全都摔得粉碎,在霜一般的月光下猶如利刃般鋒利。
王華兒含著眼淚大喊大叫,沒有使用元力,拳頭擊打雪白的牆壁,直打得一雙素手鮮血淋漓。
黎粟在外麵徘徊著,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積攢了好大的勇氣,深吸兩口氣,敲響了房門。
“華兒,是我,黎粟。”
“給我滾。”一個花瓶砸在門上,黎粟的鼻子立刻湧出血流。
“華兒,你要實在生氣的話,我去幫你教訓荊星那個負心漢。”黎粟捂著鼻子問道。
“滾,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你也配教訓他,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的模樣,長得活像個人妖,姑奶奶看你就惡心,趕緊給我滾遠點。”
王華兒大哭著厲聲喝罵。
黎粟緊閉著眼睛,壓抑著怒火,銀牙緊咬著摩擦,發出咯咯的尖利聲音,攥緊的拳頭狠狠砸在牆壁上,價值不菲的磚瓦被生生打碎。
“聽見沒有,給我滾。”
王華兒像頭受傷的母狼,凶狠歹毒,瘋狂辱罵黎粟。
“王華兒,你給我滾出來。”
縱使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況是黎粟這樣得天獨厚的驕子,在長久的忍耐後,他終於爆發了,煉體八段的狂怒嘶吼,幾乎快要震塌了王華兒的房間。
不遠處王飛虎幕然睜開眼睛,麵上顯出難言之色。
“是華兒那裏傳來的聲音。”耳朵動了動,眼簾低垂,釋放靈元,緊握的雙拳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鋼鐵,一道道黑砂在指縫裏流淌。
雙腳蹬地,滾滾元力直轟雙腿,整個人像是一道黑色的閃電飛射了出去。
這裏,王華兒打開了房門,看著雙眼血紅的黎粟,嬌美的容顏是充斥著怒火。
“黎粟,你是不是有病?砸毀我的牆壁,就不怕本小姐派人把你抓起來。”
“抓我,來啊!我倒想看看,是誰的腦袋夠硬有這個本事。”
王華兒腰間冰雪長劍*不止,破空漂浮,強烈的劍威擠壓著整個空間。
王華兒伸手一抓,長劍入手,舉手劍鋒正指黎粟咽喉處,吐出冷冷的話語:“滾,給我滾。”
“你要動手是嗎?好啊!殺了我啊!”黎粟氣急反笑,向前兩步。
噗嗤,劍鋒正刺中他的胸口,血跡滲了出來。
黎粟悶哼一聲,身形狠狠顫抖一下,帶有痛苦之色的俊美麵龐平添上一絲狠辣與決絕。
王華兒一驚,連忙抽手拔出長劍,劍鋒從皮肉中撤出,血流噴射到空中。
“王華兒,你知道我喜歡你,我對你的喜歡甚至勝過了我自己,這種喜歡不是對那些青樓女人的浪蕩之言,也不是對那些一無所知的女人的甜言蜜語,我喜歡你,是真的。”
“你這一劍,真的刺傷了我的心。”
“我不知道荊星在你心中到底占據著什麽樣的地位,但我就是不服,論相貌、家室、實力、天賦等等我哪裏都比他強,為什麽你喜歡的是他而不是我。”
黎粟捂住流血不止的胸口,蹲下了身子,刺目的鮮血染紅了指窩。
王華兒痛苦的閉上眼睛,說道:“為什麽喜歡上他,我並不知道,也許這就是命吧,我今生今世或許隻會喜歡上他一個人。”
黎粟咳嗽兩聲,視線模糊,說道:“可我不明白,老天為什麽注定我會喜歡上你?這是一個錯的不能再錯的大錯誤。”
”也許吧。”王華兒淡淡說道。
她也不是瞎子,黎粟對她的心意,她當然可以看出來,隻是她並不喜歡黎粟那種猶如女人的優雅之態,在她看來,荊星的敢打敢殺才是最能征服她的地方。
她對黎粟能說的除了對不起三個字可能再沒有其他的了。
“王華兒,我告訴你,我黎粟是眼睛裏容不得半點沙子的人,你可以不愛我,但我絕對不允許你毀在別人的手裏,因此,我就是拚得形神俱滅的下場,我也要給荊星和你帶來難以抹去的悲痛記憶。”
黎粟突然開口狂笑,近乎瘋子一般都狂笑起來,夾雜了元力的笑聲響徹在無邊的暗夜,宛如天雷轟鳴,閃電劈裂。
王華兒臉上出現惶恐,她從來沒見過幾乎笑的變了形的黎粟。
“我去你大爺的。”黑暗的天空下,一個身影突然破風而來,他像是邪魅的鬼影般從天而降到黎粟的麵前,包裹著厚實鋼鐵的巨拳與黎粟的麵龐進行了實打實的親密接觸。
黎粟破口噴出血花,整個人在空中不受控製的翻了個圈重重拍在地上,就像是一張大餅,悶響聲讓地麵驚顫。
黑影不是別人,正是聞聲趕來的王飛虎。
他與王華兒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同兄妹,當然看不慣王華兒受別人半點欺負,要不然也不會專門去警告荊星了。
黎粟上次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羞辱了他,所有人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小醜,王飛虎心高氣傲,當然受不得這種蔑視,在心裏已然恨黎粟入骨。
此刻,正好借著黎粟欺辱王華兒為由好好收拾他一頓。
黎粟從地上翻起,俊美的臉龐猙獰扭曲,雙眸散射凶光,靈元藍炎弓釋放,藍炎箭對準王飛虎接連不斷的射出十幾箭。
王飛虎新練了一種步伐,施展起來猶如天魔亂舞、鬼影迷蹤,左偏右倚,輕而易舉的躲開了黎粟射來的所有弓箭。
“去死吧。”王飛虎人如其名,騰躍而起的樣子像是下山的凶殘猛虎,鐵拳狠狠轟出,鋼鐵狂潮席卷而出。
“你以為你有多厲害。”黎粟不慌不忙,雙目銀亮,全身有藍色火焰熊熊燃燒,揮手間便有大片的藍炎洶湧飛出,宛如一個個的火流星,猛砸王飛虎胸膛。
半空中強盛的元力匯聚成一個巨大的鐵拳模樣,攥著滿手的黑砂,對著黎粟腦袋迎頭砸下。
火流星漫天飛舞,宛如一支支長箭將王飛虎的所有逃離線路全部圍死,舉步維艱的王飛虎硬抗迎麵射上的藍炎箭。
黎粟雙腳彈地,像個崩足力的彈簧躍動升空,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鐵拳的轟砸,石地破碎,一個大坑清晰可見。
王飛虎大喝聲中,運氣元力在麵前形成一個鐵拳般的防護膜,擋在了身前,幫自己抵擋了所有火流星的狂野轟炸。
一連十幾個回合過去,兩人盡是分毫未損,依舊在對視著,眼中閃射戰意的火花。
“王飛虎,我承認,你的實力有所增長,但與我黎粟想比,你有算得上什麽東西?”
黎粟冷冷的嘲笑道。
王飛虎手捏拳頭,咯咯的骨頭摩擦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往日所受過的屈辱與不甘就在這一刻全都化作力量,對著黎粟進行瘋狂的廝打。
“黎粟,你記住,我你曾輸在荊星的手中,而我,則打敗過他,因此,我比你強一百倍。”
王飛虎張口大喝驚天動地,靈元鋼鐵巨拳釋放之下激發全部的力量,足可崩山填海。
“就在這一拳之下,你黎粟必敗。”
“我王飛虎要徹徹底底的打敗你,一把撕去你這層虛榮的外衣。”
“你也配。”黎粟不屑冷笑,口裏振振有詞。
“配不配不是你說的算的。”王飛虎緊閉雙眼,身體四肢仿佛都失去了骨頭一般無力的垂落,黑色的元力像是煙霧一般濃濃的飄散而出,瞬間侵染了整張臉龐。
咯咯咯,又是一陣骨節摩擦的刺耳響聲,黎粟驚奇的發現,王飛虎的臉龐有無數的黑砂在覆蓋著,像是有一隻手在狠狠撕扯著,麵目全非,由粗獷轉為凶惡。
哈哈哈,王飛虎放聲狂笑,引來地麵開裂,柳樹斷折。
“就算是煉體八段那又能怎麽樣?我就不信是不可逾越的。”
在一聲慘烈的鬼嘯中,王飛虎好似威猛的雄獅般衝著邁動大步進行瘋狂的衝擊,徹底鋼鐵化的拳頭挾帶著巨大的力量拚命的轟擊。
攻勢密如大雨傾泄,一絲一毫的空間都沒有放過。
在這密不透風的攻擊中,黎粟竟然應付不過來,臉色煞白,嘴角流血,頭發淩亂,風流倜儻的樣子蕩然無存,而變成了疲於奔命的狀態。
一聲清脆的響動,黎粟用強大元力製造的防護膜竟然被王飛虎狠狠的捶碎,元力四溢間胸口硬挨兩拳,臉色紫紅如豬肝,躬下身體如同煮熟的大蝦般痛苦的哼咽。
“給我躺下吧。”
王飛虎怒喝過處,閃射濃黑的鋼鐵光華的巨拳勁猛的捶落在黎粟的脊背,肋骨斷折,血水噴濺,黎粟轟然趴下。
“虎哥,放過他吧。”就在王飛虎的拳頭想要再次砸落時,王華兒阻止了。
“他畢竟是黎伯的孫子,傷了他,不好。”
黎粟噴血喊道:“我用不著你可憐我,我還有很多底牌沒用,你以為你的蠢貨虎哥真能打敗我,做夢,煉體八段與煉體七段永遠都是無法逾越的鴻溝。”
“還敢還嘴。”
王飛虎怒不可遏,又是一拳,運足了大約七分元力,直砸黎粟的腦袋蓋。
“你以為你很厲害嗎?”黎粟嘶吼一聲,從地上翻騰而起,兩腳在空中一連串的踢擊。
王飛虎一拳砸空,身體順勢向前麵栽下,黎粟的一腳正踢在了他的肋下,肋骨分裂折斷,啊啊慘叫著向一側摔出。
黎粟得理不饒人,上身前躬,下身做馬步,雙手緊抓藍炎弓一端,對著東風飛虎的腦袋和腰背幾個要害之處狂野掄打。
王飛虎連遭好幾下,口中吐血,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向後退了好幾步遠。
黎粟上前,被當成鐵棍般使用的藍炎弓對準後者膝蓋處奮裏一擊。
清脆的骨裂聲傳過,後者膝蓋鮮血淋漓,依稀可見森森白骨,被擊的左腿眼中彎曲,呈現出一個畸形的V字。
“王飛虎,你敗了。”
黎粟運起全身氣勁,狠狠掄出一道半月形的弧度,王飛虎來不及防禦也沒有時間躲避,被正中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