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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你會不會嫌棄我?

  這些天在海邊,許枝鶴過得浪漫,單純,真有點像童話中公主的生活。江珩寵她,溺她,用無數的金錢以及細致入微的體貼讓她忘掉那些俗世的煩擾,脫胎換骨。


  回到酒店別墅,江珩剛好送那位友人出來,兩人有說有笑,對方在他肩上拍了拍,他也沒露出嫌棄的表情。


  除了之前見過的嚴訣,許枝鶴還很少見他和誰這麽親近過。


  江珩最先朝這邊看過來,衝她揮了揮手,接著是他身邊的人。


  許枝鶴拾階而上,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這麽快就談完了嗎?”


  江珩笑著走過來,拉起她的手:“本來就是敘舊,也沒什麽好談的。”


  那人聽到,卻是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起來:“確實,跟你這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人,有什麽好聊的。”


  “……”許枝鶴隱約記得孟芝也這麽形容江珩。


  可他對著自己的時候話挺多的啊。


  後來許枝鶴才知道,這就叫悶騷。


  江珩也被他說笑了:“還沒給你們介紹,這是我太太,許枝鶴。”


  然後指著台階上穿白T恤,帶高爾夫球帽的男人:“我在M國留學時的同學,危機處理專家,傅寒聲。”


  危機處理專家……


  許枝鶴聽著這個有點陌生的職業,不明覺厲。


  她恭敬的伸出手:“您好。”


  對方的手指紳士的與她輕觸,既不失禮,也不僭越。


  隻不過黑眸掠過她五官時,難掩驚豔。


  收回手,便回頭衝著江珩促狹的笑:“我道你這棵鐵樹怎麽突然開花了,原來斯人顏如玉。要是我家中藏著這麽漂亮的嬌妻,我也不想在股市打打殺殺了。”


  他這番讚賞直白又浮誇,許枝鶴臉上紅了紅,尷尬的用手去捋頭發掩飾。


  傅寒聲還在感慨:“去年嚴訣在電話裏說你結婚,我還以為丫滿嘴跑火車,沒一句真話。誰都有可能結婚,就你,絕不可能。”


  他口氣篤定,許枝鶴也不由好奇道:“為什麽?”


  傅寒聲一副對江珩很了解的樣子:“在M國明著暗著追過他的女人,沒有一車,也有一打吧,有學校裏的華裔留學生,還有步入社會以後結識的職業女性,我還記得我們拿下第一桶金的時候,去酒吧慶祝,有個富婆喝醉了,揚言要花五百萬美金包養他。”


  傅寒聲邊說邊眨眨眼睛,特地強調:“美金哦。”


  許枝鶴尷尬的“哦”了聲,回想當初自己塞給江珩那張卡,也有個幾百萬吧,可惜不是美金。


  她一抬頭,就對上江珩的視線,很顯然,兩人都想到同一件事上去了。


  怪不得他那時候跟她講價還價,一副駕輕就熟的樣子,還老是強調他很貴的。


  呃,五百萬美金,是挺貴的。


  傅寒聲兀自往下說:“我跟嚴訣那時候都覺得他肯定是個GAY,私底下商量好了離他遠一點……”


  許枝鶴聽著,若有所思的轉過頭問江珩:“所以後來你們就從朋友變成父子了?”


  傅寒聲:“……”


  江珩瞥他一眼,笑容略帶得色。仿佛在說:不愧是我老婆。


  送走了傅寒聲,江珩回到別墅按鈴,叫酒店的人把代步車開過來。


  等候的時間裏,許枝鶴問:“你這個朋友,聽著好像很厲害。”


  “嗯,他家裏在拉斯維加斯開賭場的,危機處理專家隻是他的掛名副業,他的主業是吃喝玩樂。”


  他說的輕描淡寫,許枝鶴卻聽的一愣一愣。


  也是,隻有這種錢多的沒處花的少爺才會開遊艇俱樂部。


  “那危機處理專家到底是幹什麽的?專門幫人解決危機嗎?”她一臉好學。


  “差不多吧,就是在公司生死存亡的時候出來力挽狂瀾的。從這點你就看出他這個人有多自戀,他幹這行純粹是喜歡那種當救世主被人膜拜的感覺。”江珩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許枝鶴倒是挺感興趣:“要是真有這麽厲害,的確值得膜拜啊。他都接過哪些案例啊?”


  江珩隨口說了幾個,許枝鶴雖然沒聽說過這些案例,但案例中的公司無一不是世界五百強。


  看來還真有兩把刷子。


  江珩臉色不怎麽好看,任誰也不希望自己老婆崇拜另一個男人。


  “別說他了,說說你吧。回南城你打算什麽時候卸任?”


  “總得先找到接任我的人吧。回去以後我就會讓獵頭發布消息,希望能找到合適的職業經理人。”


  這時候,導遊也開著電瓶車過來了,一下車,看見兩人手牽著手坐在別墅外的秋千上,便笑著打招呼:“江先生,江太太,中午好。”


  許枝鶴衝她微笑招手。


  導遊從車上拿下一隻保溫箱:“昨晚海潮,漁民收獲了好多新鮮的香螺。這些送給二位,帶回去嚐嚐鮮。”


  許枝鶴笑著收下,雖然他們每次給的小費都不少,但這種充滿人情味的服務還是讓她感到了舒心。


  回過頭,她就衝江珩吐吐舌:“這又吃又拿的,這段時間,我都胖了。”


  “是麽?”江珩握住她的腰,抱起來顛了顛,“好像是有點。”


  許枝鶴的臉馬上垮了下去:“那我吃胖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不,我永遠隻會愛你。”


  許枝鶴打了個寒顫:“太肉麻了……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她嘴上埋怨,然而嘴角卻不自覺地彎了起來。


  回去的路,他們沒有再親自開車,而是聘了個司機,一上車,江珩的電話就沒停過,他歉疚的看了許枝鶴一眼,帶上耳機,壓著聲音在向那邊吩咐著什麽。


  許枝鶴用口型說了句“我懂”,也戴上耳機,靠著車窗另一邊,玩起了遊戲。


  兩廂對比,在海邊的日子,更像一場夢。


  到了南城的高速收費口,江珩終於掛了電話,摘下耳機,去握她的手。


  許枝鶴本來就玩的心不在焉,見狀,也收起手機,看他一眼:“電話講完了?”


  江珩握著她的手,攥緊。


  語氣有些不悅:“底下的人辦事不省心,還得我親自收拾殘局。”


  許枝鶴撇了撇唇,他收購燕宸科技的事,許琳已經在電話裏說了。燕哲東盤踞南城商場幾十年,也不是省油的燈,江珩敢做甩手掌櫃,把這麽大件事交給手底下人做,也不知道是心大還是怎的,還好意思怪手底下人。


  不過他的公事,她一向不插嘴。


  隻是問:“那你待會兒是不是要先回公司一趟?”


  江珩蹙眉點了點頭,又道:“市中心新開了家美容院,我讓餘榮幫你預約了,你要不要去試試?”


  “哦豁。”許枝鶴聳聳肩,“江總,你就這麽怕我一個人無聊啊?”


  “就當我不能陪你的賠罪。”江珩在她手心撓了撓,又道,“上次那個瑜伽班,你不是還有幾個課時,上完我去接你。”


  許枝鶴有些好笑:“我又不是小孩子,還能自己找不著樂子。行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一個人也不會迷路。”


  話是這麽說,江珩還是一臉愧疚的表情。


  下了城際高速,江珩特地先送她去美容院,還把司機和車子都留給了她。


  許枝鶴為了讓他安心,乖乖的聽從他的安排,下車後就給薛景景和裴然各打了一通電話,約她們一塊兒出來做臉。


  薛景景的電話不知為何,一直不通,裴然倒是立馬就接了,聽完地址就感慨:“這家新開的在貴婦圈挺有名的,我媽預約了幾次都沒預約上,還是江少爺有本事啊。”


  許枝鶴起初還以為江珩隨便找個地兒把她安頓了,這麽一說,他倒是有心了。


  換了浴巾出來,美容師給她推薦了一堆所謂的純天然無添加的護膚品。許枝鶴沒怎麽經意,直接交給美容師拿主意。


  躺下沒一會,裴然就來了,放下包就在她旁邊的按摩床坐下。


  “你家江少爺最近可是南城的風雲人物,他收購燕宸科技這件事,在財經版連登了好幾天了。”


  許枝鶴剛要坐起來,就被美容師按住了:“您現在不能動。”


  許枝鶴隻好又躺回去,隻聽見裴然誇張的叫了一聲:“天哪!”


  一邊說,一邊把許枝鶴浴袍的領子撥開,不出意外,看到她鎖骨處一顆顆令人臉紅心跳的“草莓”,嘴巴裏還嘖嘖的感歎:“你們這個蜜月,度的得有多激烈啊。”


  美容師就在跟前,許枝鶴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來做臉還是來八卦的啊?”她不爽的問了聲。


  裴然也在按摩椅上和她並排躺下,一臉坦然的回答:“我來吃狗糧的啊。”


  許枝鶴:“……”


  姐妹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從江珩在海邊給她搭造的DreamHouse,講到以她命名的玫瑰園,裴然時不時的發出土撥鼠尖叫:“臥槽,這個男人他也太會了叭。”


  她說完,上下的掃著許枝鶴:“怪不得能哄得你年紀輕輕就給他生了一對雙胞胎,可怕,這個男人真是可怕。”


  裴然這語氣,多半是開玩笑,但許枝鶴卻想到那天許琳在電話裏,也說他可怕。


  “你說當初那些嘲笑江家破產的人,現在怎麽想?”


  “還能怎麽想,趕緊抱大腿唄。”說完,裴然又去瞧自己閨蜜,“我現在才發現,許枝枝你是大智若愚啊,一開始你倆在一塊,我還覺得江家破產了,江珩配不上你,沒想到丫是個最終大BOSS。”


  許枝鶴苦笑,她哪裏是大智若愚,她也被騙慘了好嗎?

  “如果一個男人最開始接近你的時候就充滿了欺騙,對這樣的男人,你會缺乏安全感嗎?”


  “你在說什麽啊?”裴然一臉的無語,“他就算機關算盡,也不過是博了一個你。你有虧了什麽嘛?我看他把你養的挺好的,最近好像還胖了點?”


  裴然一直是她們三個中間最精明最睿智的,這句話簡直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嗨,不是人人都有你這麽好運氣,嫁的人剛好是自己喜歡的,還是彼此的初戀。”


  許枝鶴聽她口氣:“你家裏人又逼你聯姻了?”


  裴然的臉馬上垮了下去:“上回我跟我媽說企業家滿身銅臭,我不喜歡,這次可好,直接給我介紹個大學教授,還是搞生物研究的,我跟他談什麽,談草履蟲是如何有絲分裂的嗎?”


  許枝鶴“噗”的笑出來:“薛景景呢,那丫頭瘋哪去了,連我電話都不接。”


  說到這,裴然忽然揭了麵膜坐起來:“前陣子聽她說她爸礦上出了點事,好像挺嚴重的。現在跟她爸上首都找人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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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臉,時間還早,兩人又去附近商城逛了逛。


  剛從美容院出來的兩個大美容,有說有笑的一走進商場,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不少人的目光在她們身上停留,男的是驚豔,女的是羨慕,兩人也早就習慣了這種注視,坦然的進了一家內衣店。


  許枝鶴產後因為哺ru的關係,胸型有些下垂,最近一直在穿戴塑形的文胸,裴然慢悠悠的跟著她挑選,突然就停下,拿著一隻衣架搖了搖頭。


  許枝鶴定睛一看,裴然拿在手裏的是一條粉色豹紋蕾絲透視睡裙……說是睡裙,其實長度也就隻能遮到肚臍吧,而且那肩帶也太細了吧,這麽薄的一塊紗穿跟不穿有什麽區別?

  許枝鶴光看著都臉紅了:“你拿這個幹嗎,要穿給誰看?”


  這話簡直是蝦仁豬心。


  裴然沒好氣道:“沒人看我還不能自己幹過癮了?”突然她把目光轉向許枝鶴,“我是沒人看,可某人穿了就有人看了啊。”


  許枝鶴反應過來,臉上一片赤紅,忙推開她:“這麽露,誰要穿!”


  裴然一副恨鐵不成鋼:“你這丫頭怎麽木頭腦袋呢,男人都喜歡新鮮花樣,就你這樣呆板木訥的,估計每次都是你家男人主動吧?”


  許枝鶴:“……”


  “不說話就是承認了?你家江少爺現在是有耐心討好你,等再過幾年呢,男人三十是風華正茂,女人可就不一樣了,光是現在,咱們也比不了那些十ba九的水嫩小姑娘,拚年齡,你沒人家水嫩,拚技術,你那技術基本為零。你現在是仗著他對你的寵愛,但男人的寵愛也要自己去爭取維持的,不然等你色衰愛弛,你家男人還是高富帥,一出去就吸引一大堆狂蜂浪蝶,到時候你急不急?”


  許枝鶴:“……被你說完,我怎麽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逛完街,許枝鶴收到江珩的消息,說晚上有應酬,不能陪她吃飯了。


  許枝鶴轉頭就問裴然:“晚上一起約個飯?”


  “那就望江樓吧。”


  裴總商務應酬慣了,一聽吃飯,脫口就是全南城檔次最高的私房菜館。


  車子到了門口,停著一溜的豪車和商務車。


  裴然是這家店的常客了,要了個靠窗景致好的位置,兩人剛坐下,就看見一行人從電梯裏出來,中間那個身材修長挺拔,眾星拱月似的。


  許枝鶴看著他發呆,身旁的裴然已經戳了她手臂一下,指指男人身旁的一堆女助理,女客戶,朝她擠眼:“我說的吧,就算你家那位不招女秘書,但出來應酬總會免不了要跟年輕出色的女性接觸。”


  沒錯,那個被眾星拱月的就是江珩。他身著黑色西裝,身姿挺拔而修長,走在人群中央,卓然的氣勢讓人無法忽略。


  而他身邊,一個身著經典巴寶莉格子風衣的女人,正和他邊走邊談笑。女人舉止優雅,談笑風生,肩頭的栗色大波浪卷隨著她的步伐輕輕跳動著,唇上的唇膏正是迪奧正紅999。


  一旁,裴然幸災樂禍似的:“你看看人家穿的,再看看你自己,我都替你臉紅。”


  許枝鶴被她一碰,下意識的低頭看自己。


  其實她穿的也沒那麽掉檔次,就是剛從海邊度假回來,一身的休閑風,身上的T恤還是跟江珩在海邊買的情侶T,很大眾的一個運動品牌,當然不能和巴寶莉比。


  而她剛做完臉,也沒有化妝,連個口紅都沒塗。


  五官還是漂亮的,但乍一看肯定沒有化著精致妝容的女人打眼。


  許枝鶴還是頭一回在顏值上被人打壓了,心中自然不爽,甚至有種想去洗手間補個妝的衝動。


  她剛一站起,江珩就看到她了,一直沒有表情的臉孔上劃過一絲詫異,凝著的眉間不經意就溢出一抹柔軟。


  “稍等。”他微抬手,做了一個動作。


  身旁正說的眉飛色舞的美女老總微露詫異。


  卻見江珩在眾目睽睽之下朝靠窗角落的一張桌子走去。那張桌上隻坐了兩個女人,穿著平平,看上去跟大學生似的。


  江珩是從許枝鶴身後的方向走去的,裴然先看到他,愣了愣,江珩的視線與她交匯,微微一笑。


  許枝鶴還在忿忿不平:“我穿的好看點,到了江珩那個禽獸的手裏就成了一攤破布……”


  “我這個禽獸怎麽了?”


  突然傳來的聲音令許枝鶴驟然失聲,這才發現裴然一直在拚命的衝她眨眼,她還以為裴然眼皮抽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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