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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你拿什麽賠給我

  一杯紅酒下肚,餐車上的燭光晃的許枝鶴眼花,她眯了下眼,近在咫尺的男色。


  酒不醉人人自醉。


  江珩不知怎麽心血來潮,指著被冷落在一邊的購物袋,說:“新買的裙子,拿出來穿一下。”


  許枝鶴納悶:“還沒洗澡,好端端的換什麽衣服?”


  江珩一手舉著杯子,單手撐著床沿,眸光不明道:“下午沒看夠。”


  “……”許枝鶴看他堅持的樣子,歎了口氣,從了。


  她脫掉套頭的衛衣,走到沙發上,拿起袋子裏的衣服。


  這裙子是晚裝款,要配隱形內衣穿戴,試衣的時候店裏贈送了一副,但這會兒就兩個人私下裏試穿,許枝鶴就沒把隱形內衣拿出來。


  她剛把裙子抖開,突然,一雙男人的大手伸到她背後,伴隨著“吧嗒”一聲,許枝鶴腦海裏的弦也斷了,回過頭來,傻愣的站在那裏,看著男人一手挑著她的背扣,一臉興味的樣子。


  “愣著幹嘛?要我幫你穿?”


  “你……你先把手拿開……”許枝鶴呼吸都開始顫抖了,磕磕絆絆的說。


  可這個可惡的男人,不僅沒拿開,反而變本加厲,許枝鶴渾身一軟,正好跌進了江珩懷裏,強行掙紮著才讓自己轉過身來,用近乎脫氣的聲音道:“你別這樣,讓我把衣服穿完……”


  “……你穿你的。”男人低沉的聲音說得理所當然。


  許枝鶴隻好又把那套隱形內衣的包裝拆了。


  隨著拉鏈拉上的那一刻,玲瓏婀娜的曲線仿佛畫家手中的筆觸一樣,驚豔又神奇的出現在眼前。


  她轉過身來,耳朵還有點燙:“這樣行了吧?”


  江珩的眼神一動不動,深的如墨一般。


  許枝鶴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又覺得自己也是有病,房間裏穿什麽晚禮服,於是道:“看完我就去換掉了……”


  話音未落,就被男人扳過了身子鎖進懷裏,一個深吻,她的腰幾乎被折成90度彎曲。


  許枝鶴這幾日為了保持體型一直在堅持練瑜伽,身子柔軟得不可思議,江珩握著她的腰,就像懷裏握著的是一灘水。


  分開時,她鬢發蓬鬆,雙頰酡紅,眼角含情,水盈盈的眸子看得人喉嚨一陣發緊。


  哧啦——


  一道刺耳的裂帛聲,他直接從魚尾裙的裙擺處撕了開。


  “我的裙子——”許枝鶴幾乎是不可思議。


  十好幾萬啊,雖然是江珩刷的卡,但她還真的蠻喜歡的啊啊啊……


  卻不知,江珩從付錢買下這件旗袍時,腦海裏就全是撕開它的情景——


  ……


  最後,這條水溶蕾絲的白裙子的歸宿是垃圾桶。


  許枝鶴躺在床上,揉著腰氣急敗壞的找他理會時,他竟然還一本正經的說:“那件蕾絲太透了,不適合你。”


  “你下午還說好看的!”


  好看是好看,前提是隻穿給他一個人看。


  許枝鶴氣哭了:“十好幾萬呢……”


  “好了,老公賠給你。”他捏著她的下頜,親了又親。


  許枝鶴甩頭,不想理他:“你拿什麽賠給我?”


  他故作玄虛:“到時候再告訴你。”


  雖然知道他不可能騙自己,可許枝鶴還是不甘心:“這樣就想打發我?”


  “那要不然再來一次?”他眼神落在她雪白皮膚上的斑斑點點,又深了深。


  許枝鶴就知道自己一時都不能鬆懈,一不留神,差點又被他哄著折騰一次。


  她像條魚似的滑溜溜從他手下鑽走,扯了條薄被裹住身子:“我去洗澡了,休息會兒還是早點回去。”


  雖然孟芝說了讓他們放心的在外麵玩,但到底是當媽的人了,一整夜的不回去,她也不放心家裏那兩個小的。


  頂層套房也就那樣,享受完了紅酒玫瑰,露天湯池,其他的和普通五星級酒店沒什麽差別。兩個人都是經常出差商旅的,什麽樣酒店還沒住過。


  她剛把花灑擰開,江珩就跟著進來了,腆著臉笑嘻嘻道:“一起洗快一點。”


  “你別拿這一套糊弄我。”吃虧一次還能有第二次,許枝鶴堅決的推開死皮賴臉往花灑下湊的男人。


  可惜到底沒他力氣大,嘩嘩的水流底下,瓷磚又滑的要命,三兩下就被江珩按住了手腕,壓在瓷磚上吻了個徹底。


  許枝鶴支支吾吾的發不出聲音,江珩一邊吻她,一邊伸出隻手到後麵去調節水溫。


  “有完沒完了?”許枝鶴喘息著,聲音在浴室密閉的空間裏顯得嗡嗡的,酥的讓人骨頭都麻了。


  氤氳的燈光下,她的臉顯得晶瑩剔透。


  江珩拿下花灑,幫她衝洗:“你老實點兒,不就快很多了?”


  逡急的水花嘶嘶的澆在兩人身上,他的吻卻比水花還要密集,嘈嘈錯錯的吻像水珠似的濺落,兩個人的呼吸都重了,夾雜在嘩嘩的水流聲中,有種靡豔的氛圍。


  他倒是真真切切的在幫她洗澡,隻可惜許枝鶴很快就招架不住,雙腿發軟的靠在瓷磚上,一隻手緊緊的扣著牆壁,一遍一遍呼喚他的名字:“江珩,江珩。”


  帶著一種哭腔。


  像是求他,又像是催他。


  讓他的一整顆心都像被溫水灌滿了一樣,密密麻麻的柔軟起來。


  洗完澡以後,許枝鶴整個人也虛脫了,江珩把四肢癱軟的妻子用浴巾裹好,抱出浴室,放到圓形的大床上,親了親她的額頭:“你睡一會兒,我們再走。”


  “嗯。”許枝鶴是真累壞了,順從的躺在床上。


  江珩就從另一邊躺下去,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手拿過床頭的遙控器,打開了房頂的玻璃天窗。


  城市裏本來就很難見星星,隻因這棟大樓夠高,透過全玻璃的遮罩,倒還是零星能見幾顆光線黯淡的星子,近的好像就在眼前似的。


  江珩摟著嬌妻,心中無限滿足的在她合上的眼睫落下一吻,然後也閉上眼睛睡去。
-

  一覺醒來,淩晨三點多了。


  許枝鶴迷迷糊糊的爬起來看了眼手機,馬上就推江珩。


  江珩也剛睡著沒一會兒,揉著眉心看了眼時間,認命的起來穿衣服。


  這和以前上班賴床又不同,那時候許枝鶴仗著自己是公司老板,總還有理由請假,現在家裏那兩個小家夥簡直就是她的催命符。


  深更半夜的,兩個人穿好衣服,抖抖索索的從房間出來,去樓下取車。


  酒店大堂值夜班的前台莫名其妙的打量著他倆。


  夫妻倆也沒空尷尬了,湊在一起一個嗬欠連著一個。


  到了外麵,被夜風一吹,許枝鶴清醒了些:“要不打個車吧,疲勞駕駛我怕不安全。”


  江珩想說,隻要你在車上,我絕對不會掉以輕心。


  但想到那次車禍把老婆都嚇得都早產了,於是便聽話的點點頭:“好。”


  好在這種高級酒店都有訂車服務,深夜不至於等候太久。


  回到別墅的時候,天都快要亮了,桂姨還沒起來。


  江珩把許枝鶴抱在懷裏,輕手輕腳的上樓,直接放進被子裏。


  許枝鶴一坐下就要起身,說想去看看孩子。


  被江珩牢牢的摁在被子裏:“你累壞了,多睡一會兒,我去看就行了。”


  與甜美可人的妻子相比,嬰兒房這邊就是另一派天地了。


  孩子月份大了,也開始漲“本事”了。


  尤其小兒子江沫,出生時候就是嗓門最大的,也是最讓他頭疼的。


  自從開始用紙尿褲以後,江沫就經常會用兩隻小手去撓,畢竟再貴的紙尿褲也沒有孩子天生的皮膚嫩滑,小孩子總歸會抵觸。


  江沫成天的摳啊,撕啊的,有一次一不小心把膠帶部分蹭開了!

  然後就像解開了封印一樣,以後再也別想用紙尿褲把他困住了。


  現在隻要一給他戴上紙尿褲,不到一兩個小時丫就能給撕開來,不僅如此,他還忒夠義氣的幫他文靜的哥哥江濡也解放出來。


  連著幾天,都是大水衝了江總的好夢,兩個孩子哪能控製住,還不是說尿就尿,把半夜裏潮潮的不舒服,扯著嗓子就叫,弄得一屋子人都不安生。


  江珩生怕把剛入睡的嬌妻吵醒,趕緊把倆孩子抱起來,給大兒子換的時候倒挺順利,江濡乖乖的四腳朝天躺著,任憑老爸折騰,看得江珩心都暖起來,輪到江沫的時候,還沒把紙尿褲套上,丫就毫不留情、當仁不讓的給他老爸來了一下子下馬威,江珩剛還上的昂貴西褲又“全線陣亡”了。


  幹完壞事的江沫小朋友麵不改色,扯著嗓子嚎起來。


  江珩抱著他的手都僵了:“臭小子,你怎麽專門澆你老子?趕快閉嘴,別把你媽媽吵醒了。”


  終於把兩兒子伺候好,江珩擰著鼻子回到房裏洗澡換衣服,一進門,擔心著兩個孩子還沒入睡的許枝鶴就聞到那味兒了,從床上坐起來問:“小沫又尿了?”


  江珩提著自己的褲子抖了下,氣的都不想說話。


  許枝鶴是又心疼又好笑,實在憋不住:“這孩子,怎麽專往你身上尿?”


  白天江珩出去上班不在家的時候,都是她和孟芝帶,和孩子相處的時間也不短,還沒發生過這樣的使。


  江珩吐了口氣,一邊在衣櫃裏找褲子,一邊吐槽:“前兩天晚上,我給江濡洗澡的時候,他還差點把粑粑拉到我腿上!”


  許枝鶴笑得合不攏嘴:“小濡現在也淘氣了?”


  “臭小子,要不是看在他還在吃奶的份上,真想給他一巴掌。看著我邊笑邊使勁,我剛想親他呢,一泡屎拉我腿上。”


  “兒子喜歡你唄,你天天那麽慣他們,他們見你好欺負唄。”


  這話說出去,嚴訣和餘榮第一個反對。


  但江珩其實也沒真的生氣,拿了衣服進浴室前,轉過身來對她說:“我疼他們還不是因為他們是你千辛萬苦生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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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一番折騰,江珩也睡不成了,拿了換洗衣服去衝了個澡,差不多就該準備上班了。


  等他洗漱完畢,刮了胡子出來,桂姨正好起來,打算去貓房給“隻隻”換貓砂,見到江珩頭發濕著明顯剛洗完澡的樣子,不由問:“少爺這麽早就起了?”


  江珩隨便的應了聲就要上樓去,桂姨順便問:“那您早上想吃點什麽?”


  “照舊吧。”江珩說完,剛抬步上樓,又停下來,吩咐道:“少奶奶睡得晚,讓她多休息一會兒,早飯不要去叫她了。”


  許枝鶴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房間裏充斥著濃鬱的香氣,昨天在酒店退房的時候,她特地把他送的那束玫瑰給拿了回來。女人都是這樣,嘴上說著“俗氣”,心裏卻美的不行。


  後來江珩就把花插在玻璃花瓶裏,擺在了臥室的飄窗上。


  這種玫瑰的香氣很盛,隔了一夜滿屋子都是了。


  許多人都說,婚後兩個人的感情會逐漸趨淡,慢慢變得像親人一樣,相敬如賓,平淡如水。


  可江珩好像不是這樣,他永遠會在不經意的時候給她驚喜,讓她感覺到自己是被深深愛著的。


  想到昨晚在一起的種種,許枝鶴抿著唇,從心底生出絲絲的甜意來。


  桂姨聽到她醒來,在屋外輕輕敲門。


  許枝鶴忙坐起身:“進來吧。”


  桂姨一推開門也聞到這滿室的香氣,視線第一眼便落到窗台上的玫瑰,隨即稱讚道:“好漂亮的花,從哪來的?”


  許枝鶴靦腆的笑了下。


  桂姨見她臉上掩不住的歡喜,便猜到這花定是少爺送的。見慣了豪門裏貌合神離的夫妻,兩個人感情能這樣好,桂姨也替他們高興。


  忙把為她準備好的早餐端了上來:“小少爺交代了,不讓我們吵醒你,所以一直在爐子上溫著,就等你醒來吃呢。”


  許枝鶴忍不住問:“他什麽時候走的?”


  桂姨回想了下:“挺早的,七八點鍾吧。”


  許枝鶴撈起手機看了眼,現在都快中午了。也不知道後來他有沒有睡一會兒。


  洗漱完隨便吃了一點,許枝鶴換好衣服下樓,月嫂正推著兩個孩子在院子裏曬太陽。


  孟芝也在旁邊,看見許枝鶴出來,笑著問:“昨天玩的開心嗎?”


  許枝鶴靦腆的笑了一下。


  孟芝露出一種“年輕人,我都懂”的表情來。


  手機在口袋裏震了下,她拿出來看,是江珩發來的,問他醒了沒。


  許枝鶴給他回複了,他又發來一條:“下午時間空出來,陪我去個地方。”


  許枝鶴:“?”


  “我讓餘榮去接你。”說完,他又補了一句,“穿漂亮點。”


  許枝鶴拿著手機,莫名其妙的。


  昨天他們才一起吃了西餐,逛了街,還去酒店奢侈了一把,今天有要去哪?


  想到昨天他撕了她裙子以後,神秘兮兮的說要補償她,難道是帶她去買衣服?

  許枝鶴也猜不透,但他既然特地強調了“穿漂亮點”,許枝鶴自然不敢馬虎,從衣櫃裏取出了她今年新入的Burberry高定套裝,又仔細的化了個全妝,對著鏡子卷了頭發,這才出門。


  餘榮已經開車來別墅院子裏等著她,看見許枝鶴出來,微笑著同她打招呼:“江太太好。”


  許枝鶴也衝他點頭:“你好。”


  坐進車內,她忍不住問:“江珩有說是去哪,什麽事嗎?”


  也許是跟慣了他的人,餘榮也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等到了您就知道了。”


  車子開出別墅區,逐漸進入鬧市,兩側的景物都再熟悉不過,等慢慢停下來的時候,許枝鶴愣了——這不是許氏大廈?

  餘榮已經從駕駛位下來,繞過車頭來到她這邊,恭恭敬敬的替她拉開車門:“江太太,到了。”


  許枝鶴愣了幾秒,才說:“謝謝。”


  餘榮走在前麵帶路,其實根本不需要帶路,許枝鶴對這裏比他熟悉的多。


  一層大堂的人見了他們,也是見怪不怪的樣子,各自低頭坐著自己的事。


  到了電梯前,餘榮替他按下樓層,許枝鶴一看,是去總裁辦。終於忍不住問:“江珩也在這嗎?”


  餘榮笑著回答:“江總就在樓上等您。”


  電梯到達,門開後,許枝鶴發現,等著她的不僅有江珩,還有許氏的一眾股東。


  她雖然有一肚子疑惑,但也分得清場合,保持著一臉端莊的微笑朝江珩走去。


  江珩就站在會議室門邊等她,見她過來,絲毫不避嫌的攬住她的腰,以一種大方紳士的姿勢。


  許枝鶴被他攬著,嘴唇扯了扯,向之前見過的幾位股東叔叔伯伯們問好,嘴都快笑得抽筋了,江珩還要帶她往裏走,許枝鶴終於忍不住拽了他一下:“你叫我來到底幹嘛?”


  他挑了挑眉,神色輕鬆:“昨天弄壞你一條裙子,今天賠給你。”


  說完,走到會議桌正中的主xi位,替她來開了椅子,眼神很明顯,讓她坐。


  許枝鶴瞪了他一眼。


  之前她敢大方的坐這兒,是因為代表的是許聞舟。可許聞舟已經不在了,現在她要坐這兒,江瀾不得衝出來把她撕了?


  想到這,她愣了下,江瀾呢?


  既然是股東大會,怎麽不見江瀾的身影,許琳也沒來?


  在她發愣的時候,江珩已經走過來,摟著她的肩,半強勢的把她摁到了座位裏,然後便清了清喉嚨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投票可以開始了?”


  投票?投什麽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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