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胎動
終於隻剩了一人。
江珩解開襯衫領口,走到落地窗前,撥通了許枝鶴的電話。
許枝鶴剛才坐在樓梯上被孟芝看到,早就被人趕回了臥室床上。手機忽然響起,她看清了號碼,臉上漾出難以自製的笑容。
“喂……”
“一個人?在做什麽……”
他今天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好聽,像是繾綣已久的戀人之間挨著耳廓嗚噥軟語。
許枝鶴聽著,耳根竟不自禁紅了:“我剛才感覺到胎動了,真的,兩個小不點不知道誰踢了我一腳!”
江珩握著手機,嘴角浮上一絲寵溺:“跟媽說了嗎?”
“還沒,不是說好有胎動了第一時間告訴你嗎?”
江珩“嗯”了一聲,過了會兒,又壓低聲音,對著電話裏道:“等晚上回去,讓我好好聽聽。”
餘榮捧著會議記錄,在總裁辦門口罰站了約有一刻鍾,才聽到門裏傳來兩個字:“進來。”
餘榮鬆了口氣,忙不迭推開門。
“江總,年前您看過計劃書的那份項目,對方負責人致電,說想請您親自過去考察。”
江珩蹙了蹙眉:“具體位置?”
餘榮回答:“在川城。”
江珩:“……”
倒是不遠,飛機一來一回,也就三四天的事。
他揉著眉心:“多大點事,還要我親自去嗎?”
餘榮:“可這個案子,從去年開始,一直是您親自接觸的啊。”
最終,江珩歎了口氣:“安排一下。”
餘榮問:“江總,您打算哪天走?”
江珩:“明天。”
餘榮:“我現在就通知對方準備接待,再讓助理給您訂機票。”
許枝鶴月份越來越大,隨時需要人在身邊照顧,既然必須得去,晚走不如早走。
他微微頜首:“你去忙吧。”
餘榮小心翼翼的掩門離開。
江珩把手機放在桌上,又重新打開許枝鶴剛發給他的照片,仔細的端詳。
剛看了幾眼,電話又響了。
他瞥了眼來電,原來是一個重要的投資人打來的。
嘖。
江珩收拾起不耐煩的情緒,接通電話。
半個小時的通話,免不了往來寒暄,好在結果不錯,又搞定一筆千萬級投資。
掛斷電話之後,屏幕又回到原先那張照片,江珩的手指遊移片刻,放到了許枝鶴的頭像上。
該怎麽告訴她,自己要出差,離開幾天呢?
他明顯的感覺到,許枝鶴懷孕後,情緒起伏不定,變得敏感又多疑。因為一個易小曼的事兒,醋了好幾天。
這次雖然是正兒八經的有工作,但他走的總不那麽放心。
當晚,江珩下了班,一進門就看見許枝鶴正坐在客廳沙發裏看電視。
他換了鞋,徑直走向沙發,握著她的腰把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一路往三樓臥室走去。
許枝鶴正看綜藝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被他雙手舉到身前,嚇得驚呼出聲,對上他眼底藏不住的笑意,才反應過來,順從的反摟住他的脖子,攀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一回來就這樣,你就不怕媽生氣。”
“在她發現之前。”江珩挑挑眉,加快了步子,一腳踢開臥室的門,把她輕輕放在床上。
他回身去鎖上門,便覆上床來,雙腿一左一右的跪在她腰身兩側,掀開她的睡裙。
許枝鶴緊張的抬起身瞪他:“你幹什麽,大白天的!”
“我看看,我的小子!”江珩低下頭來,把側臉貼上她溫暖柔軟的肚皮。
五個月她已經顯懷的厲害,小腹隆起,圓圓的肚臍下一道淺褐色的淡淡細線。
江珩好奇的一回兒把左耳朵放上去,一會兒又把右耳朵貼上去,折騰了半晌,許枝鶴被他弄得癢癢的,抿著唇咯咯的笑,小手伸過去,拿著他的大手,掌心貼在自己小腹上,輕輕的蹭了蹭:“摸到了嗎?”
江珩擰著眉,一臉認真的表情,去感受掌心下的生命悸動。
這樣的姿勢保持了好久,突然,他深邃黑眸裏掠過一抹湛亮,有些驚奇的和她對視:“他(她)動了唉……真的有動……”
許枝鶴抿著嘴,看他這副新奇的樣子,忍俊不禁。
江珩繼而把臉也貼上去,在她的小腹凸起處輕輕的印下一個吻:“臭小子,跟老爸打個招呼。”
許枝鶴看著他幼稚的表情和言語,忍不住把手指鑽進他發絲中,輕輕的揉著:“他(她)在說……他(她)想你了。”
江珩驀的抬頭,深邃眸子對上她的,手掌仍在她小腹上摩梭著,身體卻探上去,在她唇上輕輕碰了一下:“……我也想你了。”
這時,臥室外突然傳來敲門聲,是孟芝:“江珩,你回來了?一下班兩個人就關在房裏做什麽呢?枝枝的肚子現在五個月了,你可不能亂來……”
屋內床上的兩個人被孟芝露骨的話說的都躁紅了臉皮,江珩麵色不善的下了床,又替許枝鶴拉好睡裙,再抱下床,這才過去擰開房門。
孟芝見兩人好好的,便招呼道:“晚飯好了,下去吃飯吧。”
吃過晚飯,江珩被孟芝叫過去說話,他順手把手機擱在了沙發上。
許枝鶴坐在沙發裏繼續看飯前的那檔綜藝,驀的,手機震了一下,屏幕亮了起來。
她掃了一眼,就把目光放在廚房門口的江珩身上,江珩正好也在看她。
等孟芝走後,他便回到沙發前,許枝鶴抱著遙控器,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你手機剛才響了。”
江珩撈起看了眼,是航空公司的訂票短信,他收起手機,揉了揉她頭發:“你看過了?”
“瞄了一眼,隻看到是航空公司發的。”許枝鶴坦白的告訴他。
江珩覺出一點酸味,把她摟進懷裏擁著:“川城有個項目,需要我親自過去考察,我就去四天……不,快的話,三兩天就夠了。”
許枝鶴撇撇嘴:“你有工作,何必向我報備。”
江珩笑了下:“你現在不就是我最大的領dao嘛。”
“那你什麽時候走?”
“明天傍晚的飛機。剛跟媽說過了,她聯係了醫生,讓我明天一早再帶你去做個B超。”
許枝鶴沉默著點了下頭,也不知道聽進去沒。
“好了,別胡思亂想,早點上床休息吧。”
一進房,江珩就解開襯衫領子,拿著衣服去衛生間洗澡了。
許枝鶴坐在床上,點開微信群,@了所有人,讓姐妹幫忙推薦好用的祛斑霜。
她懷孕以後,臉上竟然長出了妊娠斑!
她最引以為傲的就是這副好皮膚,每次洗幹淨,不擦任何護膚品都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白嫩光滑。
而現在,她湊近了鏡子,看著自己兩側顴骨上方生出的暗沉斑點,簡直痛心疾首。
這幾個月,她連出門都很少,自然不可能是曬的。
再看看自己坐在椅子上,都堆起來的大肚子,這副身材走形的樣子,連她自己看了都惡心。
江珩每天到底是怎麽昧著良心誇她漂亮的?
群裏一會兒就熱鬧起來。
裴然發了幾個貴婦品牌,和一排歎氣的表情:“都是我媽在用的,真沒想到我們姐妹中間最先抗老的居然是你。還記得以前大學聯誼,你仗著皮膚底子好,連妝都不化,就塗個口紅把我們校花都比下去了,歲月啊……”
許枝鶴:“叫你推薦品牌,沒叫你紮我心。”
薛景景:“我們枝枝這叫為愛犧牲,心甘情願。誰叫人家25歲就當媽了呢。”
許枝鶴:“……”
她以前看到那些年紀輕輕就放棄工作,圍繞著家庭孩子的寶媽,也會覺得惋惜,不認同。沒想到這麽快自己就成了其中一員。
裴然:“不過祛斑類產品成分都挺刺激的,你家江少爺允許你用嗎?”
許枝鶴現在聽到這些就煩心:“他明天出差,管不著我。”
“天哪——”薛景景誇張的發來條語音,“你可真夠大膽的,懷著胎放心讓他出差。你不知道外麵誘惑有多大嗎?就你家江少爺那條件,跟吸鐵石似的,走哪吸哪。你現在又挺著個大肚子不能滿足他,真不怕他偷吃啊?”
許枝鶴:“他不是那樣的人。我對他有信心。”
話是這麽說,但許枝鶴覺得自己原本煩悶的心又被人插了血淋淋的一刀。
她放下手機,想起幾個月前,江珩還纏著她,每周最少兩次,每次都把她折騰的半死。
可自從懷孕後,他們有五個月沒做過那事了。
雖然她也用手幫他,可那畢竟是不一樣的。
好幾次她主動暗示,也詢問過醫生三個月後就可以了,可是江珩都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寧可用別的方式取悅她,也堅決不會動她。
這次出差又是一去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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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珩洗完澡出來,就看見臥室的燈暗著,床上一隻蠶蛹,裹著被子背朝著他。
他主動躺上去,從被子裏麵摟上她的腰。
許枝鶴感覺到身後的床鋪稍微往下陷了一點,隨即就有一具男人沐浴完還散發著熱氣和濕氣的身體貼上來。
綿綿密密的男性氣息包圍著她,就像那些密密匝匝的心事,堵得她透不過氣來。
她有點嬌氣的甩了甩肩:“別碰我,熱死了。”
身後的江珩怔了一下,倒是聽話的往後退了退,和她隔開距離,半笑半認真道:“都入夏了,你把被子捂這麽緊,能不熱麽?”
說著,把她拉到肩上的被子往下扯了扯,大手伸進她鋪散了滿枕的頭發裏,輕柔的給她順著。
許枝鶴的心緊了緊,一股無聲的溫柔漫進心間,她卻覺得更心酸了。
她轉身的時候,不小心壓到了一根頭發,皺著眉喊了聲:“疼。”
江珩以為是自己扯斷的,急忙鬆開手,直起身子,從上方仔細的打量她。
看到她眼角的濕潤,不由得訝異:“我手勁這麽大?”
許枝鶴沒回答,她懷孕以後就有些矯情,那些莫名其妙的心緒,自己也說不明白。
江珩卻沒有她那麽多愁善感,還像以前那樣細致的哄她,薄唇貼著她的耳廓,落下一連串的輕吻。
她的每一處敏感他掌握的一清二楚,沒一會兒許枝鶴的雙肩就在被子底下難耐的輕顫起來。
懷孕了的女人身上帶著股甜香,也許是孟芝每天逼她吃的那些東西的效果,江珩很沉迷,上癮似的從她的耳根一直吻到頸窩,大手也探到了被子裏。
以前一手就能掌握的大小,好像鼓脹了一點,手感也更好了。
江珩有點新奇的粘在上麵,反複的把玩,貼著她的耳邊嘀咕道:“枝枝,是不是大了點?”
許枝鶴被他玩的快哭出聲了,藏在被子裏的手指緊緊絞著,咬住了下唇。
江珩總算察覺了一絲不對勁,撥過許枝鶴的臉,俯身撐在她上方,這才發現她兩鬢都被眼淚潤濕了。
江珩頓時陷入一種手足無措中,看著她的眼淚,想給她抹去,卻又無從下手。
雖然許枝鶴哭的他莫名其妙,一頭霧水,可孕婦最大,聽老人說,孕期總是哭,或者心情不好,都影響胎兒。
“怎麽了?”江珩不再作弄她,環住她的腰,輕輕的問。
許枝鶴猛然想到自己的腰現在圓滾滾的,像個大腹便便的死胖子,一下子條件反射的打開了他的手。
啪——
在寂靜的臥房裏,顯得格外清晰。
江珩愣住了。
“……”許枝鶴也覺得自己反應過激,但又不知道說什麽,抿下兩滴淚,重新側過身不再看他。
身後,江珩盯了她一會兒,倏的一下,身上的重量驟然消失,他按亮了床頭燈,徑直起身道:“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我今晚去客房睡。”
然後,便聽到他掀被而起,下床穿拖鞋的聲音。
許枝鶴的心敏感的抽了抽,想叫住他,又開不了口。
浴室的燈亮起,江珩去衝了個冷水,出來時衣服一件件穿的整齊,走到門邊擰開了門把。
許枝鶴偷偷轉過身,看著他的背影,手指攥緊了身下的床單。
他卻站在門邊沒動。
半晌,他重新轉回身,見她望著自己,索性走到她麵前,蹲在床邊與她平視,大掌捧著她的小臉道:“別哭了,都怪我。反正讓你傷心肯定是我做的不對,讓你打一下,消氣了好不好?”
許枝鶴抬起眸子,看他一臉認真的半跪在自己麵前,自己也覺得自己這場脾氣發的莫名其妙,看他心甘情願的認著這些莫須有的錯,心裏一軟,酸酸澀澀的膨脹開。
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淚,把他從地上拉起來:“睡吧。”
兩人重新躺回床上,江珩怕她嫌熱,於是手臂隻是鬆鬆的虛環著她,不敢再挨著她的皮膚。
許枝鶴自然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作……”
“……”江珩怔了下。
是人都有脾氣,他也一樣。
可隻要想想,將來他們還要攜手過一輩子,如今這點小吵小鬧,似乎也成了平淡生活的調味品,未嚐不是一種情趣。
想到這,他笑了下:“是有點小脾氣,不過在遊樂場的時候你不是說過嗎?不管對方犯了什麽錯,都先試著包容。我要是這點氣量都沒有,將來怎麽照顧你。”
許枝鶴聽完,沒再說話。
入夜後,她終於睡熟了,自發自覺地往身後倚去,鼻端嗅到熟悉安穩的氣息,一股腦的就把臉埋進了他胸口。
江珩一隻沒睡著,想著馬上就要出差了,想多看她一會兒。
此刻,看見他可愛的老婆主動投懷送抱,低垂的視線裏染上一絲笑意,大手摸到她頸後,安撫的拍了拍。
下巴一低,一個吻輕輕印在她額頭:“傻丫頭。”
一絲無奈,一絲寵溺。
……
早晨,許枝鶴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睡得渾身暖烘烘的,忍不住舒展手臂。
突然打到一個又結實又有彈性的身軀上,她猛地清醒,發現自己睡得口水都流到了他胸膛上。
因為昨晚她說熱,所以江珩是裸著上身睡得,這會兒許枝鶴整個人幾乎都趴在他身上,皮膚貼著他得皮膚,軟軟的是他的肚皮,硬硬的是他的肌肉。
她抬起頭,江珩的臉就近在咫尺。
由於他後半夜才睡著,所以這會兒還睡得很沉,雙眼緊閉,眉頭微蹙,薄薄的兩瓣唇緊抿著。
許枝鶴單手撐在床側,盡量不讓自己的肚子被壓著,就著泄進房間的晨光,靜靜的凝望著男人的睡顏。深邃的線條裏顯露出一絲疲態來,想到他白天工作,晚上還要遷就自己的小脾氣,不禁有一絲懊惱。
像是歉意般,她忽然俯下頭,唇瓣覆在了他的薄唇上,閉上眼,輕輕的印下一吻。
他的唇有些幹燥,下巴經過一整夜冒出了些細小的胡茬,微微凸起的顆粒摩擦著她的皮膚,麻麻的。
她一眨不眨的盯著熟睡的男人,這樣近的距離,更覺得他五官生的好看,難怪薛景景要說他是吸鐵石。忍不住的抬起手指,沿著他的臉廓來回的描摹,生出些愛不釋手的情緒來。
曾經隻能隔著陰暗的窗戶,遠遠看著的背影,現在竟然變成了她的男人。
不管什麽時候想起,都覺得做夢一樣。
熟睡中的男人喉結不自禁滑動了一下。
許枝鶴仍未有所覺。更加大膽的把小手放在了他胸前的幾塊肌肉上,男性結實修長的體魄,膚色健康,每一塊肌肉都散發著力量之美。
視線順著往下瞄去,剛要去驗證下是不是每個男人早上都會起反應,一直閉著眼的男人突然毫無征兆的睜開了眼睛。
雖然那一雙眼睛還是湛亮漆黑,但眼神卻有點兒渙散,顯然是剛睡醒,眯著的眸子在看到穿著睡裙騎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時,瞳孔驀的聚焦,眉毛習慣性的一點點蹙起。
“你在做什麽?”男人晨起的嗓音,低沉中帶著一點迷人的沙啞。
許枝鶴一時心虛,拖著笨重的肚子就要從他身上滾下來。
“小心。”江珩緊張的扶住她的肚子,幫她固定住了身體。
這一折騰,兩人都敏感的感覺到了,表情頓時溢過一絲尷尬。
許枝鶴低頭,對上他的視線,忽然生出種破罐子破摔的決心:“要不要我幫你?”
“……”
眼看著她小手就要滑下去,江珩眼疾手快的扼住了她細細的手腕,聲音有點啞,還有些無奈:“大清早的,別鬧,乖乖躺好。”
許枝鶴有點詫異:“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想嗎?”
江珩本來皺著的眉頭鎖的更緊了,一張臉繃得厲害。
許枝鶴因為懷孕而有些笨重的身子就坐在他身上,雖然腰肢圓潤了些,但看上去更有成熟少婦得韻味。而且她搬到別墅來之後,桂姨就不再讓她穿文胸,說會影響生產後得哺ru,薄薄的睡衣料子底下輪廓清晰可見,刺激著他的視覺。
怎麽會不想呢?不然昨天晚上他也用不著去衝冷水。
他撫了撫突然幹渴得喉嚨,小心翼翼的把許枝鶴從自己身上抱下來,然後撇開視線問:“你把我褲子扔哪去了?”
許枝鶴故意道:“不知道,有本事你就這麽出去。”
“……”
任性又大膽的話,一波波,挑唆刺激著他的神經。
這些天他守著自己的老婆,隻能看不能吃,每天晚上忍受著煎熬,身體的每一個毛孔幾乎都在叫囂著對她的渴望,偏她還不知死活的問出來。
難道要他對著挺著大肚子的老婆說:“對,我想,我想把你壓在床上狠狠的教訓。”
許枝鶴聽到一聲男人喉嚨吞咽的聲音,驀的,天旋地轉,人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
隻是顧忌著她的身體,體貼的把一隻手臂墊在她背後,不讓她和床墊有過大的衝擊。
“昨晚媽跟我說,你這幾天走路下樓都費勁了,在沙發裏看一會兒電視就腰疼,說打算買個能調節角度的按摩椅讓你躺著舒服些。”
許枝鶴不知所措的望著他。
從他的眼裏看到忐忑,猶豫和忍耐。
“你這麽辛苦,我為你忍耐一下又算什麽?”低低的聲音百轉千回,聽在耳裏竟那樣性感動人。
心跳忽然變得很快,許枝鶴哪好意思回應,緊張的咬著下唇,撇開了臉。
江珩抬起右手,輕輕撥開她的上下唇:“別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