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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歸宿

  細長的眉不禁擰成一團,許枝鶴抽著氣問:“上回在醫院,醫生是不是說三個月以後就可以了?”


  話音剛落,就被他冷聲拒絕:“不行。”


  “那你還撩我!”許枝鶴氣的一下把腿打回水裏,激起高高的水花。


  男人黑眸裏的光芒閃了閃,隔著霧氣,格外有股邪佞:“生氣了?”


  許枝鶴鼓著腮幫,不想理他。


  前戲撩的那麽賣力,現在又跟她說不行,捉弄她很有意思嗎?


  難道他自己就不難受?

  想到這,許枝鶴偷偷用餘光瞄了眼水下,隔著花瓣,看不太清,不過他顯然也是有了反應的。


  隨便的往身上潑了幾泓水,她有點賭氣道:“趕快洗,洗完出去吃飯。”


  話音未落,腰上突然一緊,整個人已經“嘩啦”從水裏脫出,被一雙大手抱著,放在了浴缸邊緣上。


  許枝鶴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得驚叫出聲,兩手攥住又潮又滑的浴缸邊緣,麵紅耳赤的盯著在她麵前跪下的男人,眉骨一跳一跳的,因為猜到他可能要做什麽,呼吸突然屏住。


  “放心,一定讓老婆大人滿意為止。”


  ……


  ……


  ……


  從浴室出來,許枝鶴就一頭倒進了床裏,用枕頭蒙住自己的臉,她不要見人了……


  以前雖然也有過這樣的體驗,但都是在黑漆漆的夜裏,除了感官格外清晰以外,誰也看不清誰。可這一回,卻是在浴室明亮的燈光下,她死去活來的樣子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尤其最後他還抬起頭,舔了舔嘴角,那邪氣的樣子讓她心跳都快停止了!


  忍不住趴在床上,悲憤欲絕的砸著枕頭,孕婦的身體為啥這麽敏感!


  過了很久,她都忘了江珩什麽時候出去的,突然“啪嚓”一聲,頭頂的吊燈被人按滅了。


  許枝鶴愣了下,眼睛在黑暗中茫然的眨了眨:“停……電了嗎?”


  緊接著,門口亮起一簇微弱的燭火。


  如豆的燭光映著男人深沉俊逸的臉孔,許枝鶴睜大眼睛,看見男人手裏捧著蛋糕,上麵還插著兩根數字蠟燭。


  他好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的,對上許枝鶴的目光,仍覺得有些尷尬,不自在的咳了聲:“這個我昨天晚上做的,怕不好吃……”


  “你還會做蛋糕?”許枝鶴眨了眨眼,“可今天不是我生日啊……”


  江珩:“???”


  “我記得你以前學生證上……”


  “哦……那個是我爸為了順利幫我轉進南外附中,隨便捏造的一個出生日期。”


  江珩:“……”


  許枝鶴指著他手裏舉著的生日蛋糕:“你什麽時候去學的啊?”


  這個烏龍顯然讓男人不太自信的表情更加沉鬱。


  “咳,就前兩天,找了個烘焙老師……”


  “謝謝。”沒等他說完,她臉上已經漾起微笑,眯著眼說。


  “那……還吃嗎?”江珩把蛋糕放在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當然要吃啊,你專門為我做的。”許枝鶴見他打算把生日蠟燭拔掉,急忙上前阻攔,“就算不是我生日,當結婚蛋糕吃也可以啊……而且我生日也快到了,就當提前過了!”


  江珩從褲兜裏摸出打火機,垂著眼,慢慢的點燃所有蠟燭。


  他的麵容被燭光染上暖色,忽明忽暗,看不太清神情,卻顯得格外繾綣柔和。


  許枝鶴坐起身,雙手合十,剛準備閉上眼睛,忽然又眨眨眼看向江珩:“你幫我唱生日歌?”


  男人略微尷尬的咳了一下,然後起了個頭,低啞溫柔的嗓音在臥室回蕩著。


  最後一句歌聲落下後,許枝鶴趕忙閉眼,許了個願。


  然後睜開眼,用力吹滅所有的蠟燭。


  臥室裏陷入短暫的黑暗,然後江珩伸手,按亮了床頭燈,光線驟明的一刹那,她對上江珩沉靜的目光。


  “許了什麽願?”


  許枝鶴想了想,撇開臉道:“說出來會不靈的。”


  “那你藏好吧。”江珩笑著,把蛋糕刀遞給她。


  許枝鶴接過來,隨意的在中間切了一下,將最大的一塊遞給他:“給你的。”


  江珩擰著眉:“我不吃甜。”


  江大少爺的忌口她心裏有數,但還是有幾分惋惜道:“那你過生日,自己的蛋糕也不吃?”


  “我過生日不買蛋糕。”


  許枝鶴嘟了嘟嘴,自己用叉子默默叉了一小塊到嘴裏:“唉,過生日就自己一個人吃蛋糕,好寂寞啊。”


  她一麵說,一麵遺憾的聳聳肩,一轉頭,卻發現江珩正無聲無息的看著她,一雙黑眸深不見底。


  她頓了頓,再次把叉子上的一小塊蛋糕送到他嘴邊:“真的不嚐一點?”


  江珩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的伸手扣住她的下巴,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他靈活的伸入她口中,卷起殘留在口腔內的奶油,帶進自己嘴裏。許枝鶴被他的動作嚇得手心一抖,結果半盤蛋糕都扣在了他的襯衣上。


  許枝鶴驚慌的“呀”了一聲,還沒出口,又被他堵住了所有聲音。


  吻漸漸變味,他好像對這種從她口中汲取香甜的行為上了癮,許枝鶴的身體在浴室裏被他折騰的還敏感著,下意識的伸手摟緊他,結果,黏在盤子底的那一點兒蛋糕胚也一分不剩的全喂了他的衣服,還在繼續被許枝鶴上下亂摸的小手不斷的塗抹開。


  總算報了在浴室被他惡作劇的一箭之仇!

  終於分開時,許枝鶴氣喘籲籲的後仰靠在床頭,平複著呼吸,然後看了看自己沾滿奶油的手指,又看看江珩滿身奶油的滑稽模樣,笑倒在床上樂不可支。


  “小壞蛋,你是故意的吧?”江珩拎起襯衣低頭看了眼。


  呃……


  許枝鶴心虛的從床上跳起來:“我去拿毛巾給你擦幹淨。”


  江珩皺著眉,這麽多奶油,擦是擦不掉了,這件襯衫算廢了。


  他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聲音低迷沙啞:“不用那麽麻煩了,幫我脫掉就好……”


  許枝鶴怔了下,回身望著他,不明白他這句話裏是否還暗含了別的一層深意。


  剛才吹蠟燭的時候他關了房裏所有的燈,這會兒也隻開了一盞床頭的小睡燈,光線暗暗的,將他的輪廓照的更加深沉。


  其實剛才在浴室,她就很好奇,她都那樣了,他就一點不想嗎?


  被他攥著的手有些發抖,卻不是害怕,而是某種異樣的興奮。


  許枝鶴的手指放在他的鎖骨下方,依次解開他胸口襯衫的紐扣,纖細的指尖偶爾透過紐扣的縫隙,若有似無的擦過他胸膛的皮膚。


  她能感覺的到,江珩的肌肉忽然僵硬,渾身繃緊了似乎蓄積著一股力量。


  全部紐扣都解開了,許枝鶴替他抬起手臂,褪下襯衫的袖子,然後俏皮的眨眨眼,好像等待誇獎的孩子。


  當她低下頭,打算滑下去的時候,卻被男人一把撈住了肩,拉了開來。


  “不用,我不需要。”他似乎看出她的意圖,聲音低低沉沉的,有意思不易察覺的緊繃。


  許枝鶴好笑的用手肘撐著腦袋,側躺在床上,翹著唇角道:“我是要幫你把沾到身上的奶油擦掉,你想到哪去了,江先生?”


  意識到被她捉弄了,江珩身上的那一絲緊繃消退了,換上嘴角一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許枝鶴得意的盯著他瞧,用一根手指沾了沾他鎖骨上沾到的奶油,然後當著他的麵,慢慢把手指放進自己口中,吮吸……


  ……


  ……


  ……


  最終,江珩還是交代在了她手裏。


  雖不盡興,但對於素了三個多月的男人來說,已經可以稱得上享受。


  許枝鶴臉色漲紅的盯著自己的攤開的掌心,臉上訥訥的。


  江珩坐起身,拉過她的手,一邊親吻著她燙紅的耳根,一邊拽過抽紙替她擦拭。


  她忍不住感歎:“江先生,你這是憋了多久的存貨啊,居然這麽多……”


  男人的動作一頓,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咬住了她的耳垂:“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江太太,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深夜,疲憊的兩個人相抵而眠。


  從早上六點起床洗漱化妝,然後舉辦儀式,酒宴,宴會後的拍照,送客,到現在,身體明明已經疲憊至極,可精神卻一直保持在某種興奮的弦上。


  睡不著。


  不僅是許枝鶴,她能感覺到身後抱著自己的江珩也是。


  畢竟是一生一次的大事啊。


  江珩一手擱在她頸窩裏讓她枕著,另一手繞過她腰肢放在她小腹上。


  她的小腹很柔軟,稍微的圓潤,江珩的下巴抵著她的肩窩,在她耳邊輕聲問:“怎麽養了這麽久,肚子還是這麽平,一點胎動都感覺不到?”


  “三個月沒有胎動很正常吧?”許枝鶴其實也不太懂,她也是頭一次,什麽都懵懵懂懂的,說著就要從枕頭底下抽出手機去問百度。


  江珩於是翻身而起,在她驚訝的呼聲中,掀開了她的睡裙,側著頭,把耳朵貼在她小腹上。


  許枝鶴難為情的推他:“你走開,這是我的肚子!”


  “你肚子裏裝的是我家小子。”他低笑,拉開她的手,仍舊固執的把整張側臉都貼上去,仔細的聽著。


  真的一點胎動都沒有……


  “要不,搬到別墅之前,再帶你去檢查一下吧?”


  雖然上次照B超,醫生說兩個寶寶都很健康,但雙胞胎比普通的一胎需要攝入的營養更多,也更容易先天發育不全。


  許枝鶴點點頭,有些惆悵的看著他:“一下生倆,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麽帶。”


  江珩雙臂撐起,慢慢往前,尋到她的唇,輕輕的觸了一下:“這個問題,我想媽很願意替你分擔。”


  “可他們不是等孩子出生就回M國嗎?”


  “起碼要等你出月子,到時候送兩個小家夥出國接受下雙語教育也不錯。”


  “對了,還不知道給孩子起什麽名字。聽說在胎教的時候,就叫他的名字,潛移默化的對寶寶有一點作用。”


  江珩用鼻尖蹭了她一下:“這麽急,還不知道男孩女孩呢……”


  許枝鶴仰頭看著他的眉眼,不自禁道:“要是龍鳳胎就好了……”


  那天醫生也說了,雙胞胎有可能都是男孩,也有可能都是女孩,最好的情況當然是一男一女兒女雙全了。


  如果不能兒女雙全,許枝鶴倒希望兩個都是男孩。倒不是她重男輕女,隻是考慮到江珩是江家獨子,而且江家二老雖然沒有表明,但言語間常常會順口說出“臭小子”“我孫子”之類的稱呼,想必都希望她能生個男孩的。而且想到帥小子長大跟他爸一樣穿著西裝,迷倒無數小姑娘,她還挺自豪的。


  江珩當然不知道她想這些,隻是垂手替她理了理堆擠在耳邊的蓬發,輕聲說:“不是說,女孩兒要富養,男孩兒要窮養嗎?生個小公主,這樣可以把所有最好的都給她。”


  許枝鶴不滿的抿著嘴:“把最好的都給了女兒,那我呢?”


  江珩在她包子臉上捏了捏:“你啊……以後就升級成家裏的女王大人,我和女兒都聽你的。”


  許枝鶴被他說的臉上一紅,支吾著扭開了臉:“人家還想當小公舉呢……”


  從談戀愛到領證,還不到半年,然後又半年就懷了孕,還沒好好享受年輕的自由和戀愛的美好,就從媳婦熬成了婆,想想還好不甘心呢。


  江珩低頭,俯在她肩窩裏笑得樂不可支:“都當媽的人了,還跟女兒吃醋,羞不羞?”


  許枝鶴快被他說的無地自容了,抓起一邊的枕頭就往他身上砸:“你就確定一定是女兒了?”


  江珩虛擋了下,抱著她的腰一個翻滾,兩人位置忽然顛倒,許枝鶴趴在他胸口,用雙手撐著身體不讓肚子被擠到,感覺到他的手指在她腰上輕輕滑動,聲線沙啞的說:“你是我一個人的小公主,現在是,以後也是,到了80歲還是……”


  80歲……好遙遠,可是想到要跟麵前的男人一起度過,又覺得好像還不夠,如果有下輩子,下下輩子,還讓她遇到這個叫江珩的男人就好了。


  第二天,兩人一起去了醫院。


  年輕的爸爸媽媽沒有經驗,頻繁的往醫院跑也是人之常情,給許枝鶴做檢查的醫生都認識她了,拿著片子,耐心的一遍遍給她講解。


  得知寶寶發育良好,兩個人都舒了口氣。


  江珩出去繳費的時候,許枝鶴偷偷的問:“現在能看出男女嗎?”


  女醫生怔了一下,如實的告訴她:“一般醫院是不提倡看性別的,一來是三個月還太早,看了也不明顯,二來現在生男生女都一樣了,知道男女又有什麽分別呢?”


  許枝鶴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可還是好奇。


  醫生又道:“倒是你自己,懷了雙胞胎得多加強鍛煉,不然將來孩子出生的時候有你罪受的。”


  許枝鶴聽了就心慌:“那我剖腹產?現代技術那麽發達了,生個孩子不會還要死要活吧?”


  女醫生被她逗笑了:“現在醫術是發達了,不過生孩子還是你自己的事,沒人能替你。該疼的,該受的,一樣都少不了。況且也不是人人都能剖腹產的,這都要等預產期再根據情況看的。”


  許枝鶴被女醫生說的心慌慌,江珩來接她的時候,發現她手心全是冷汗。


  “怎麽了?”他握著她的手,和她五指相扣,看這兒許枝鶴有些發白的臉色。


  “你說,要是我分娩那天,你剛好在上班怎麽辦?”如果江珩不在身邊,她一個人一定會害怕死的。


  江珩愣了愣,沒想到她已經擔心到那麽遠。


  “放心,離你預產期兩個月,我就會放下手頭所有工作,請假專心在家陪你待產。”


  許枝鶴想起上次江珩做的那個噩夢,還是把他的掌心扣得緊緊的:“我有點怕……”


  江珩是個男人,也無法體會女人生產是種什麽情況,隻好將她圈在懷裏安慰:“不怕,就這一次,以後咱們再也不生了,好不好?”


  許枝鶴忙不迭點頭。


  從醫院到停車場這段路,他們手牽著手,迎著春日漸暖的晚風,和那些傍晚納涼的老夫老妻一樣慢悠悠的走著,隨意的說著話。


  “小的時候看見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我也曾偷偷好奇過,我爸爸會是什麽樣的,可是怕媽媽傷心,我一次都沒有問過。後來到了許家,我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是多餘的。有時候,抱著美好的幻想被蒙在鼓裏,未嚐不是一種幸福。”


  身畔的男人一直靜靜聽著,這時,忽然撥過她的肩,將她擁入懷裏,輕輕承諾道:

  “以後,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歸宿。”


  許枝鶴把臉埋在他胸膛,也伸出手,回抱著他精瘦的腰身。


  “你也是。有我的地方,也是你的家。”


  婚假結束前的最後一天,江珩收拾了行李,陪許枝鶴坐車去了位於郊區的別墅。


  許枝鶴自從搬到許公館後,也算見過世麵了,下車後卻著實震驚了。


  第一個反應是:“你管這個叫別墅?”


  江珩:“???”


  “我以為這種該叫莊園?”


  當初江珩隨口一提,“老爺子一個棋友空出來的別墅”,許枝鶴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麽大一棟莊園!

  在許枝鶴腦海中,許公館已經很大了,坐落在南城有名的富人區,還是獨門獨院的獨棟別墅,可跟眼下的莊園一比,簡直就像足球場上的一顆球、球、球……


  剛才開車進來,許枝鶴就看見了遠遠的一處私人馬場,下雨天,馴馬師正趕著一匹黑色的駿馬在雨幕中奔回馬廄,左邊是一座全玻璃遮罩的大型停車場,裏麵全是一輛輛豪車。


  主樓共有三層,遊泳池事從室內延伸到室外的,還有一大片綠地的網球場,甚至園林工在莊園裏都要開著環保電瓶車行走。


  聽江珩介紹說,室內還建有壁球室,拳擊房,地下酒窖和影音室。


  許枝鶴聽的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特麽是私人王國吧?

  就算在這裏呆一個月不出門,好像也不會悶的樣子?


  江珩還故意開玩笑:“喜歡就把這裏買下來,以後讓你當女主人?”


  許枝鶴深深吸了口氣,扭頭:“夢裏什麽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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