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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不開心不要瞞著我

  郭寶鬆費盡關係湊到這個局上,就是為了打點關係,為以後生意尋求合作。


  這話一出,誰還敢跟他合作?

  何況易家家風嚴謹,易老眼裏是容不得沙子的。


  他不由的蹙了眉毛:“竟然有這種事?這人還沒被jing察抓走?”


  坐在他身旁的易小曼已經掏出手機開始搜索相關視頻。


  “怎麽可能?我、我沒有……”郭寶鬆驚了一身冷汗,還想狡辯。


  怎麽可能有視頻,這裏可是官邸,誰敢在這拿手機拍視頻,不想活了嗎?

  本來是沒有的,可惜江珩叫人調了監控,發到網上的視頻就是那一段的監控錄像。


  很快,易小曼就找到了相關的新聞視頻,拿到易老麵前播放給他看。


  易老看完後勃然大怒:“發生這種事都沒人舉報,真當在官邸就沒王法了?去把他們老板叫來,還有,這個人,我以後不想在南城看到!”


  說罷,就有人起身拉開了包廂門,“請”郭寶鬆離開。


  江珩悠哉的靠在椅背裏,雙腿交疊,無視了郭寶鬆一臉絕望憎惡的表情。


  既然這個郭寶鬆有道上的背景,那就讓在道上說話有分量的人來治他。


  易老說不想再看到他,那這個人決計不會再出現在南城了。這樣他就不擔心郭寶鬆事後再找許枝鶴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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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枝鶴銷假回公司上班後,少不了又得被許琳一番冷嘲熱諷。


  說她身為上司,隔三岔五請假,帶壞了辦公室作風。


  許枝鶴也懶得跟她打嘴炮,直接一張醫院的孕檢單拍她臉上。


  許琳盯著那張孕檢單看了好幾分鍾,每個字都認識,連在一起又好像讀不懂了。


  半晌呆呆的問:“你……懷孕了?”


  許枝鶴一挑眉梢:“怎麽,你嫉妒嗎?”


  “……”


  她本是隨口一懟,誰知道許琳居然因此白了臉,緊緊的咬住嘴唇。


  許枝鶴不由得想入非非:“你和姐夫不會還沒……”


  看燕回平時在歡場上那如魚得水的樣子,也不可能是個柳下惠,竟然還沒碰過自己正兒八經的未婚妻……不,現在已經領證了,是正牌夫人了。


  那隻能說明一點,燕回不屑碰她。


  許琳咬碎了一口銀牙,轉身離去。


  之後一整天沒再來找她麻煩,兩人總算井水不犯河水的各自展開工作。


  許枝鶴翻了翻她請假這幾日來的工作報告,平台業務進一步擴大後,許枝鶴也產生了一些別的想法。


  比如當下最紅火的短視頻領域。


  目前海豚TV已經提供了直播回放功能,並且在主播空間可以上傳一些精彩剪輯,借助這個平台,之前海豚TV都有嚐試過長視頻和短視頻的發展潛力。


  這次和M國的CL公司合作,給了她很大啟迪,認為她們購買的這套數據算法不僅可以用於直播內容的智能推薦,也可以在首頁嚐試性的推薦一些精彩短視頻。


  這樣既可以增加主播的曝光率,也鼓勵了主播製作精彩剪輯和日常生活類VLOG短視頻的積極性。


  許枝鶴開會召集了內容部的同事,說了自己的想法,她打算從第二季度的預算中撥款五千萬,用於短視頻內容的開發和嚐試。


  “新的內容首頁會在測試版先進行內測,如果收到的反響好,會在網頁版主頁和APP端同時進行改革,”許枝鶴說,“我們無法和傳統的短視頻內容平台競爭,但對方也在嚐試直播領域,我們不可能坐以待斃。按照目前每晚黃金時段的觀眾流量,能夠有效引流的話,兩個月左右就能看到成效,到時候短視頻就是我們新的業務增長點。”


  這個提議挺好,幾個部門的人紛紛舉手讚成。


  可到了許琳那卻說:“既然別人都在效仿我們搞直播,那我們為什麽不做好自己的專業領域,要跑去摻一腳別人的專業呢?”


  之前的一票否決權,雖然還沒有最終定論,但許琳已經開始參與到海豚TV核心內容的會議中。


  大家都知道她是母公司大股東的代表,誰也不敢反對。


  於是這件事就被耽擱了下來。


  許枝鶴歎了口氣,會後把周簡叫了下來,仍叫他去督促技術,盡快完成短視頻頁麵的設計。


  周簡愣了愣:“那另一位許總那邊……”


  “先瞞著,到時候我會跟她解釋。”


  快下班的時候,人事部的小魏在辦公室門口探頭探腦。


  許枝鶴注意到了,把她叫進來:“怎麽回事?有話就說。”


  小魏吞吞吐吐的,半天才說清楚,原來她媽媽得了乳腺癌,需要開刀做手術,她老家離南城挺遠的,想請假回去照看。


  許枝鶴聽完直接點頭應允:“這種事有什麽不好意思開口的?”


  小魏羞赧道:“那工資……”


  她家裏是獨生子女,父母都退休了,她還沒結婚,出來工作也沒幾年,身上沒什麽存款。動手術肯定得花不少錢,這一請假起碼也得半個月,要是嚴格按照考勤的話,一個月工資都得扣沒了。


  許枝鶴果斷道:“你這種情況是可以帶薪休假的,你到人事那填個表格申請一下。而且公司也不是完全不講人情的,回頭我會打個電話給財務,讓他們撥兩萬塊診療費給你,希望你媽媽早日康複。”


  小魏簡直不敢相信,睜大了眼睛:“真的嗎,許總?”


  “你要覺得假的話,可以不要。”許枝鶴故意逗她。


  小魏愣了下,反應過來,就差沒立正稍息給她敬禮:“謝謝許總。”


  然後一溜煙的跑了。


  許枝鶴搖了搖頭,想起之前許聞舟住院手術的情況,拿起案頭的內線,往財務部撥了通電話。


  那邊一徑的點頭稱是。


  許枝鶴放下電話,便把這事忘到了一邊。


  第二天她來公司上班,午休的時候經過茶水間,看見小魏一個人靠在咖啡機旁邊發呆,情緒很低落的樣子。


  許枝鶴走過去,敲敲她的杯子:“我不是準你請假了嗎,車票不好買?”


  小魏抬起頭來,眼圈已經紅了。


  原來昨天她去財務申領那兩萬塊補助的時候,被告知超過四位數以上的款項必須經過經理以上職位的人簽字同意。


  許枝鶴匪夷所思:“我們公司什麽時候有這種規定了?我怎麽不知道?”


  小魏哭哭啼啼的:“出納說,是另一位新來的許總規定的。”


  許枝鶴一下反應過來,是許琳。


  她也懶得過去找許琳吵架,直接對小魏說:“那你單子拿來,我給你簽字。”


  “沒用的,”小魏搖頭,“昨天您下班先回去了,我就去找了那位許總,她直接拒絕了,還說隻要有一人拒絕,其他人簽字同意也不行。”


  許枝鶴驀的冷笑了下:“我是CEO,我簽字也不行?”


  她直接帶著小魏去了許琳辦公室,結果許琳今天有事,請假了沒來上班。


  她又給許琳發微信,問怎麽回事,那邊半晌也沒個答複。


  病情不等人,並且這件事是許枝鶴先答應小魏的,作為領dao總不能失言。


  於是她拿出手機,直接給小魏私人轉賬了兩萬塊:“趕緊去買火車票吧,晚了票不好買。”


  小魏激動的連聲道謝。


  這事後來不知道怎麽傳的辦公室人人皆知。大家都說還是許總有人情味兒。


  倒是對許琳的做法有了一些小小的抱怨,畢竟誰家裏還沒點急事,萬一遇上十萬火急的事兒,還得挨個找領dao親自審批,這對於一向氣氛活潑鬆散的網絡科技公司來說,無疑非常麻煩。


  對於這些抱怨,許琳直接在微信上義正言辭的回複她:現在公司已經上市,各方麵都應該逐步走上正軌,各項規章製度必須嚴格執行,以前的規範過於草率,也沒有幾個人認真執行,很容易出紕漏。


  這些大道理,怎麽看都沒有錯。


  但要執行起來卻非常困難。


  許琳拿那種大型企業的管理方法來約束他們這樣的小型公司,總會讓員工產生束手束腳的束縛感。


  連續的幾件事碰撞,讓許枝鶴隱隱約約察覺出,自己和許琳的理念有相當大的差別,她確實太講人情了,可能在殘酷的商場不適用,但許琳太過生搬硬套大公司的規章製度,也令公司的發展陷入囹圄。


  周五的晚上,某合作公司召開一場對外的晚宴,邀請了許枝鶴出席。


  請柬寄到公司來的時候,不知怎麽被許琳看到了,她也要出席。


  周簡把話帶到許枝鶴耳邊,她按著桌上的請柬,想了想:“讓她去吧,她怎麽也是個大明星,代表咱們公司出席,麵上也有光。”


  反倒是她自己,最近因為懷孕穿不了高跟鞋,化不了妝,身材也有些臃腫,穿晚禮服不過是獻醜罷了。


  她便叫周簡把請柬帶去給了許琳。


  當天晚上,許枝鶴下班走出公司,發現對方公司竟然派了輛車來接她。


  許枝鶴頂著素顏,一臉尷尬:“我們公司已經派了另一位代表出席,你們沒收到通知嗎?”


  “收到了,不過我們王總有些合作想當麵和許總談。”對方看了看她的打扮,“要是許總不方便露麵的話,在後台包廂談也可以。”


  兩家合作已久,對方誠摯邀約,又是談商業上的合作,許枝鶴當然沒理由拒絕。


  便坐上車先走了。


  當晚許琳打扮一新,因為聽說對方公司會派車來接,特地叫自己的助理先下班了。


  她在寒風中等了快半個小時,又給周簡打了幾個電話,始終不見個車影。


  後來是周簡過意不去,開了自己那輛小SUV,親自把許琳送到了會場。


  會場門口停著一溜車,在他們前麵的是一輛香檳色寶馬七,車門打開,對方公司的負責人已經熱絡地上前來迎接。


  許枝鶴從車上走下來,和對方握手,雙方客套的寒暄。


  然後,她聽到“嘭”的一道摔門聲,許琳從後麵那輛寒酸的SUV裏走下來,神色不予的盯著她。


  許枝鶴怔了怔,怎麽也沒想到許琳會坐周簡的車過來。


  她忙介紹:“這位是我們公司藝人經紀部的經理,也姓許。今天就是她代表我們公司出席晚宴。”


  許琳一身鎏金色禮服,襯得氣質極好。


  對方負責人揉著眉眼:“你們這位許經理看著眼熟啊?”


  許枝鶴幹咳了聲:“她出演過《餘燼》。”


  對方這才回過神來:“哦……難怪,久仰大名。”


  之後許琳代表海豚TV出席晚宴,風頭盡顯,許枝鶴則在後台和對方老總商談下半年的合作,並無異常。


  宴會快結束時,對方提出要送她,許枝鶴特地把車留給了許琳,自己則打電話讓江珩來接。


  可最後,許琳從周簡那聽到,許琳也沒坐主辦方的車,自己叫了許家的司機來接。


  好吧,大小姐高興就好。


  回去的路上,江珩明顯的發現許枝鶴情緒不高,甚至有幾分沮喪。


  “許琳在公司跟你唱反調?”他主動問起。


  許枝鶴怔了下,自己的心思在他麵前一點都藏不住。


  “也不是,就是理念上有碰撞。其實她說的有些也挺對的。”比如公司要逐步走上正規化。


  江珩側眸看了她一眼,沉沉黑眸盯著她。


  “如果不開心,不要瞞著我。”


  他總是一語犀利道中她的心事。


  “也不是不開心吧,就是覺得有點累。以前大家都是同心協力,一致對外,現在還得顧忌著內部的想法。”


  關鍵許琳也不是無厘頭的找茬,她提出的很多舉措確實也是為公司好,但卻很難付諸現實,許枝鶴又不知道怎麽去說服她,這才是最讓她心累的地方。


  加上懷孕以後,很多事她也力不從心。


  江珩答應過,不摻手她公司內部的事兒,所以他隻能提點許枝鶴一兩句:“你稍微收一收,適當的時機讓許琳出出風頭。”


  許枝鶴點頭表示明白,許琳這個人有時跟許聞舟一樣,固執,又愛麵子。


  “真有什麽事兒,還有老公在。”江珩又說。


  許枝鶴眯著眼睛笑了一下,並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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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期一天天的近了,關於婚禮的各項細節,都是江珩逐一在敲定。


  這陣子他眼皮常跳,晚上洗了澡躺在床上也總是心思不寧的。反複思囑著,還有什麽沒辦妥的,別到了婚禮那天再出紕漏。


  他好幾次做夢夢見孩子出生的場景,他站在醫院走廊上,周圍的人都是一片忙碌,隻有他,茫然四顧,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許枝鶴睡在他懷裏,他一點動靜,她自然就醒了過來,坐起身,盯著他滿頭大汗的樣子,不知發生了什麽。


  突然,江珩抓著她的手猛的一蹬,一下子睜開了眼,驚惶的喊她的名字:“枝枝。”


  許枝鶴慌忙應聲,握住他的手:“我在。”


  江珩躺在床上,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驚恐的睜著,片刻不離她的臉,露出孩子般驚慌失措的表情。


  “怎麽了?”許枝鶴用手拭去他臉上的汗水。


  他一向是淡定自若的,曾經許枝鶴以為天塌了,他都不會驚慌,這樣的表情還是頭一次在他臉上看到。


  江珩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有些難以言語。


  “我去給你倒杯水。”許枝鶴說著,就要掀開被子起身。


  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別,外麵冷,我自己去倒。”


  “我還沒有這麽嬌貴。”許枝鶴笑了下,拂開他的手。


  江珩沒有再動,默默的盯著她的背影。


  當她從廚房端著水杯回到臥室時,就看見雙手兜著額頭,痛苦的用掌心抹了把臉,低聲道:“我剛做了個噩夢……夢見、你生產的時候……”


  許枝鶴一怔,直覺不是什麽好事。


  “別說了,”她在床沿坐下,把水杯塞進他手裏,“你夢裏的不可能成真的,現在醫學這麽發達。”


  她那麽聰明,一下猜中他要說的是什麽。


  那個夢太可怕了,他從沒做過這麽可怕的噩夢……她流了好多血,產台上全是她的血。


  江珩有些顫栗的依偎著她,仿佛還沒從夢中掙醒:“我可以不要孩子,你千萬別拋下我。”


  許枝鶴雙手環過他的肩,輕聲安慰著:“不會的,我和孩子都會沒事的,很快就會有個漂亮可愛的孩子叫你爸爸了,你不高興嗎?”


  在許枝鶴的細聲安慰下,江珩終於慢慢釋懷。


  他傾身,輕輕擁抱住她,掌心放在她還平坦的小腹上,良久,安靜的一動不動。


  許枝鶴靜靜的枕在他肩窩裏,漆黑的夜,兩人就這樣相互擁抱依偎著,聽著彼此的心跳,仿佛恒久到永遠。


  過了一會兒,聽見江珩在她耳邊興奮的說:“我好像感到孩子在我手下動呢。”


  “不可能,他(她)現在還是個胚胎!”


  “真的!不信你試試?”


  江珩終於露出笑容來,一手執著她的手腕,輕輕的放到她肚子上。


  許枝鶴莫名其妙的感受了半天,也沒感覺到什麽,但又不好掃他的興,隻得問:“這麽晚了,你不困嗎?”


  “還好,有一點累了。”


  “那早點睡吧,明天你還要上班呢。”


  江珩點了下頭,兩人重新拉開被子躺下,許枝鶴的腦袋剛挨到枕頭,突然一片陰影壓下,江珩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下:“枝枝,謝謝你。”


  她故意裝傻,仰著臉問他:“謝我什麽?”


  “謝謝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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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期已經定下來,婚慶公司也把定做的喜糖和請柬都送到了家裏來。


  這種形式上的東西,許枝鶴沒怎麽在意,倒是收到喜糖以後,興衝衝的裝了兩大包,帶到公司去,發給了格子間的同事。


  發到人事部的時候,她想了下,既然婚期定了,那就順便把婚假一塊兒請了。


  人事部的同事收到喜糖,各個嘴上都說著祝福的話,還問可不可以去參加婚禮。


  許枝鶴想,反正宴席那天是周日,也不用他們請假,便應道:“可以啊,你們有空的,都可以來喝喜酒,要不小張你就統計下有多少人想來,給我報個名單,到時我給你們發請柬。”


  於是一幫小姑娘嘰嘰喳喳的,又湊在一起討論,婚禮那天該穿什麽,還刷起了某寶。


  結果這一幕,正好讓許琳看到了。


  下午的公司內部會議上,許琳公開批評了人事部的這幾個同事,就差沒指著許枝鶴的鼻子,說都是因為你,上班時間說私事,導致一整個公司都沒心思上班了,全在討論你的婚事。


  許枝鶴有心替那幾個同事開脫,但她自己也有錯,便開不了這個口。


  會後,許琳還專程來找許枝鶴:“我看你向人事部申請了七天假期,但國家法定婚假是三天,而且雙休日不另算。但是你今年的年假還剩下五天,加起來正好夠用……”


  許枝鶴從來沒有這麽無力的時候,以前她請個假,隻要向周簡知會一聲,甚至不需要到人事部去登記。


  許琳大學學的是設計,畢業以後在娛樂圈出道演戲,現在卻正兒八經的插手起公司的行政。


  江珩說,適當的時候可以讓許琳出出風頭,可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已經到了她的忍耐極限。


  她覺得,不是許琳走,就是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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