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送給我獨一無二的公主
江珩沒上去,快到樓下的時候給她發了條信息: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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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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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不讓進,我停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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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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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麽噠。
這個“麽麽噠”是他近期從許枝鶴那偷的一個表情包,老幹部江珩同誌最近發現,開車的時候用表情包回複簡潔明了,又不用打字,實在方便的不行。
任何技能都是需要磨練的,所以像嚴決口中的“火葬場”,他從來不擔心。
大不了許枝鶴跟他分手,他再重新追一次。
許枝鶴上了車,一邊係安全帶一邊問他:“上哪兒?回家,還是先吃個飯?”
今天七夕,他倆沒有提前訂位的話,恐怕很難在外麵吃上飯。
江珩倒是提前以高爾曼總裁身份訂了燭光晚餐,就是位置離國貿有點近,本來打算今晚攤牌以後去吃的,現在特地繞過去,怕她起疑心。
他扶著方向盤,語氣漫不經心的:“我都行,隨你。”
許枝鶴支著手肘沒吭聲,視線盯著窗外。
往江北大橋方向的高架橋旁邊,立著一架顯眼的摩天輪,十幾年前也算南城的地標建築,隻是這些年各種新型的主題樂園、遊樂場應運而生,老的娛樂設備自然慢慢被淘汰了。不過聽說這幾年南城樂園也重新翻修過,多了不少新的遊樂設施。
許枝鶴突然指著窗外的摩天輪道:“我們去那玩吧?”
江珩順著她的手指瞥了一眼:“遊樂場?不先吃飯了?”
“裏麵有吃的吧。”
“有是有……不過都是薯條可樂和速食品。”江珩頓了頓。
許枝鶴不知想到什麽,驀的笑出聲來:“你在挑剔什麽啊,去遊樂場不吃漢堡薯條,你還想吃牛排大餐嗎?”
江珩垂眸看著她,眼睫壓得很低,遮住了眸光。
靜了幾秒,他問:“為什麽……忽然想去遊樂場?”
許枝鶴眨了眨眼:“能為什麽啊,就是想去了啊。你是不是覺得幼稚啊。”
江珩搖了搖頭:“沒有。”
許枝鶴不信:“你的表情就在說有。”
“真沒有。”江珩笑笑,“你想去的話,我也想去。”
許枝鶴愣了下:“這是什麽說法?”
江珩笑著沒說話。
許枝鶴不爽了:“再裝高深當心我抽你。”
江珩收了笑容,從方向盤上抽出一隻手搭在她腿上,側過臉嚴肅正經的對她說:“許枝鶴同學,我老早就想跟你一起去遊樂場了。不是你想去,是我想去,非常想去,急著想去。”
許枝鶴瞪著眼睛看他,好半晌才勉為其難的抱著手臂:“好吧。”
江珩認識的周圍的人,陪女生出去,不是逛街買買買,就是高檔會所吃吃喝喝,會想到去遊樂場這種地方,也隻有許枝鶴了。
她是真的從來沒在乎過他貧窮或是富有,隻想簡簡單單的和他談一場戀愛。
也許這就是她珍貴的地方。
開在高架橋下麵的這家遊樂場九點以前都還在營業,六點鍾以後,園內的所有照明就都打開了,樹木上的蘑菇彩燈,水裏的霓虹射燈,還有各種卡通形象的路燈,童話城堡終於有了它該有的夢幻色彩。
因為是七夕,晚上生意異常火爆,檢票處排了長長的隊伍。
許枝鶴先去排隊,江珩去買票,等候處兩側植物茂盛,又各種穿著玩偶服裝的工作人員手裏拿著主題周邊在門口營造氣氛,許枝鶴稍微瞄了眼,前後排隊的都是小情侶,而且會來遊樂場這種地方過七夕的,大部分是學生黨,青春的氣息撲了一臉,叫許枝鶴既羨慕又嫉妒。
等江珩拿著票回來,她就感慨了一聲:“年輕真好啊。”
江珩皺著眉頭:“你這是埋汰我呢?小小年紀整天老氣橫秋。”
正好門口有兜售小玩意兒的攤子,沾著塑料寶石和彩色羽毛的麵具,大捧的氫氣球,還有一些女孩子的手鐲和頭箍,都是卡通主題款式的。
江珩隨手從旁邊攤子上拿了個帶米老鼠耳朵的發箍,放在許枝鶴頭上:“戴上米奇,你也是小孩子了。”
許枝鶴摘下發箍瞥了一眼:“看到這紅波點蝴蝶結沒,這叫米妮,是女性角色,戴領結的那個才是米奇。”說完還嫌棄的補了一句,“老男人,跟我們年輕人都有代溝了。”
江珩無語,吐了口氣:“行吧,你是米妮小可愛。”
說完,幫她把頭箍又戴回去,正了正位置。
這玩意兒在夜裏還會發光,一閃一閃的紅光,挺顯眼也挺有趣的。
許枝鶴自己看不到,隻能從江珩漆黑的瞳孔裏看到一點兒輪廓。她把江珩拉到自己的位置在隊伍裏排著,然後跑出去又從攤子上挑了個米奇的發箍,付了錢以後回到江珩身邊,把發箍往他手裏一放:“米妮是米奇的女朋友,所以——”
她話沒說完,江珩已經很上道的彎下了腰,把頭頂保持和她眉眼平齊的高度,另一手拉著她的手腕,把發箍又塞回她手裏:“幫我戴。”
許枝鶴一愣,人已經被他帶著往前了一小步,兩人的距離突然拉近,他溫柔的眸底映著周圍五彩斑斕的燈光。
“哇,你看他們,好甜啊。”
“人家那麽帥,都肯配合女朋友。我叫你買一個來戴,你都不願意。”
“這玩意兒也就戴一晚上,你高興買一個來玩就夠了。”
“米奇和米妮,本來就是一對啊。我們一起戴才有意思啊。”
四周光線太暗,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傳來男生和女生的交談聲,許枝鶴找不著說話的人,但隱約知道那句“好甜”說的是她和江珩。
許枝鶴耳朵莫名一燙。
江珩對她太好了,讓她產生了一種很不好的習慣,時常要通過對比,才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到底有多遷就她。
換做以前上學那會兒,誰能想到高冷的江男神,會彎下腰來讓人給他戴米奇發箍?
遊樂場正門就有一座過山車,每次車體經過時,都能聽到陣陣尖叫哀嚎,以及不遠處音響傳來的音樂,還有四處嘈雜的談笑。
江珩保持著彎腰的姿勢有一會兒了,見她一直不動,伸手拽了拽她的袖子:“不好戴嗎?”
許枝鶴驀的回神,對上他微微仰起的視線。他就那麽安靜的等著。
許枝鶴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手指觸上他柔軟利落的短發,將發箍卡進他的耳根後,發現有一點歪,又湊近了點低聲對他道:“你頭低點。”
江珩乖順的壓低了脖頸,許枝鶴的指尖貼著他微涼耳廓,輕輕的將塑料發箍的末尾在他耳後調整了下位置。
手指剛從他耳垂離開,就被人握住了,男人猛的直起身,猝不及防間,漆黑發絲擦過許枝鶴的鼻尖,帶著她熟悉的每晚都伴她入睡的洗發水淡香,是他身上獨有的清透的草木冷香。
江珩抓著她的手,冷不丁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現在滿意了,小米妮?”
磁性低透的嗓音就貼著她的耳畔,溫熱的吐息拂過她麵龐,許枝鶴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都快麻了,整個人都有點恍惚。
天哪,都領證這麽久了,為什麽她還是這麽好撩?
被他輕而易舉的一句話就撩得麵紅耳赤。
隊伍很快排到檢票口,兩人入園後,先去解決晚飯。
今晚遊樂場的人空前多,許枝鶴負責排隊,江珩去買晚餐。眾所周知,遊樂場可供選擇的飲食真的不多。
江珩回來時,和許枝鶴想的差不多,手裏一個KFC的外賣袋子,另一隻手多了包濕紙巾。
他始終記得她潔癖的事。
江珩站在她設變,打開了塑料袋,問她:“你是吃漢堡還是小吃?”
許枝鶴聽著頭頂陣陣令人發麻的尖叫,不禁兩腿發軟:“要不我們先坐完再吃,不然會不會在上麵吐出來啊?”
遊樂場一進門就是過山車,這裏也是人氣最高的。
江珩看著她笑出聲來:“不是你自己要來排隊的嗎?現在又害怕了?”
許枝鶴也就說說,畢竟她都排了半個多小時了,現在放棄也太可惜。
她隨手從袋子裏拿了包薯條啃著,又抽了一根,蘸了點番茄醬往江珩唇邊送去,湊在他耳邊低聲道:“偷偷告訴你,我從小到大還沒坐過過山車。”
江珩睨她一眼,沒什麽抗拒的咽下了薯條:“那你今天可以坐個過癮。”
許枝鶴還記得這個大少爺諸多忌口,這也不吃,那也不吃。見狀,她又投喂了一根薯條過去,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著:“你呢,你坐過嗎?”
江珩看了眼喂到嘴邊的薯條,其實比起蘸了紅豔豔番茄醬的薯條,許枝鶴蔥白的手指看起來更誘人一點。他向來對這些速食不感興趣,但還是順從的咬進嘴裏,一邊咀嚼一邊道:“在M國讀大學的時候坐過一次。”
“真的啊?那能采訪下你嗎?第一次坐有什麽感覺,很可怕嗎?”
“還行吧,就一眨眼的功夫就過去了,可能還沒來得及感覺到害怕?”
許枝鶴白了他一眼:“這逼給你裝的。”
說話間,大半包薯條都快進了江珩嘴裏。
當她再一次捏著薯條往江珩嘴邊送的時候,男人突然垂眸,一手捏著她的下巴,用指腹抵開她柔軟的唇瓣,舌尖一勾,舔了舔她的指尖,順帶把那根薯條抵到了她牙關上。
而後,他扶著許枝鶴的後腦,低聲催促:“張嘴。”
四處嘈雜。
周圍全都是人!
前前後後排隊的離他們連10公分距離都不到!
許枝鶴瞪大了眼,心裏翻江倒海的,卻不得不張嘴咽下這根薯條,等他一鬆開手,就報複性的用鞋尖踩了他一下。
“你怎麽能……”她瞬間就有種想把薯條再吐出來的衝動。
“有什麽關係,”他話裏帶著笑,朝那邊摩天輪下一指,“當眾舌吻的都有。”
“……”許枝鶴不信的朝那邊看過去,還真有!
摩天輪那邊射燈特別多,因此看的很清楚。
大概關於摩天輪的各種傳說特別多,而來這邊的都是些小孩子,所以格外信這些傳說,在摩天輪底下接吻的情侶還不少。
隊伍行進的很慢,離排到他們還要很久。
雖然有江珩陪著她,並不會感到無聊。
江珩把袋子全遞給她:“還要好一會兒,先吃點墊墊。”
許枝鶴隨便挑了個菠蘿派吃,江珩便把她挑剩的漢堡拿了出來,打開包裝,就這麽站在熙攘的人群裏,細嚼慢咽起來。
許枝鶴納罕的盯著他。
她就沒見過一個人站在路邊吃漢堡也能這麽好看的,動作優雅,不發出一點聲音,不像她,吃著吃著生菜葉子都會掉出來,沙拉醬沾的臉上嘴角都是。
不過,他這樣看子看起來特別舒服養眼,整個人都像年輕了好幾歲,沒有平常那種高高在上的冷豔感。
察覺到她的眼光,江珩咀嚼完嘴裏的食物,問她:“你看什麽?”
許枝鶴毫無被抓包的尷尬,一本正經道:“看你好看啊。你以前有沒有吃過漢堡?”
江大少爺這麽講究,應該不吃吧。
“當然,”他回答的沒有猶疑,“在國外待了這麽多年怎麽可能沒吃過。”
許枝鶴想象不出江大少爺一個人與世隔絕的坐在角落吃漢堡的樣子。
隊伍終於快排到他們了。
許枝鶴用濕紙巾擦幹淨手,江珩去丟了垃圾,回來後剛好輪到他們上車。
手機包包隨身物品都被收走,許枝鶴和江珩坐在第一排,風光無限好,隻是過於刺激。
安全杆放下後,江珩就握住了她的手:“沒事,怕就叫出來。”
同一列車上的其他乘客都興奮緊張的討論著,嘰嘰喳喳的聲音一直到列車開始緩慢爬坡。
直到攀到某個至高點,車身停住。
身後,偶爾有一兩聲過早的尖叫,帶著微微的顫音,弄得全車人都人心惶惶。
許枝鶴原本還鬆著的手驀的抓緊了江珩,手汗都膩到他皮膚上。
江珩側頭望了她一眼,眸底帶著笑,看見她臉色都白了,僵著脖子一動不動的盯著遠方。
“放鬆點,”他開口,聲音輕盈,“這樣看夜景是不是比三江大廈頂層還帶感?”
廢話,這可是身臨其境。
許枝鶴艱難的吞了口口水,屏息等待著,墜落。
旁邊的男人偏要來分她的心:“有沒有想起一句經典台詞?”
“……什麽?”許枝鶴本能的反問,腦袋根本一片空白,哪有心思。
她糾結的是自己該睜眼還是閉眼。
“U/Jump,I/Jump。”
在他話落的同時,過山車像一頭失重的野獸,垂直的向下俯衝下去,耳畔隻聽得到呼啦啦的風聲,和無數撕扯著的尖叫聲。
許枝鶴也在叫,眼淚都飆了出來。
當過山車飛快的俯衝,爬坡,再次俯衝時,忽然聽到身邊的男人大聲喊:“枝枝,我愛你——”
“……”
因為是七夕的緣故,後節車廂的小情侶很快有樣學樣的都吼了起來,一時,全車都是“XX我愛你”,“XX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之類的表白。
“你呢,你愛不愛我?”身邊,江珩大聲的問。
“幼稚。”許枝鶴激動又無語,剛吐槽了一句,車身大幅偏移,直接叫她失去所有言語的大叫出來,“啊啊啊啊啊啊……”
直到驚魂未定的回到起點時,工作人員來幫他們打開安全杠,身邊的男人勾著唇,一臉意味深長的打量著她:“原來你有這麽愛我,我真是太感動了。”
許枝鶴又想起她在車上的那一連串“啊啊啊”,倒真的很像“愛愛愛”。
她從車上下來,已經兩腿發軟,也懶得跟他計較。
緩過勁來,她馬上提議玩點休閑養生的。
走著走著,正好碰見一鬼屋的入口。
這邊排隊最短,基本不需要等候,許枝鶴見江珩低頭認真看簡介,於是拉住他手問:“玩麽?”
“隨便,我都行。”江珩說。
許枝鶴跟著外頭的簡介念起來:“這裏原來是一處廢棄的校舍,十年前曾經發生過女學生在教室割腕自殺的慘案,之後學校就被關閉停用了……夜裏,路過的行人常常聽見舊校舍裏傳來的哭聲……”
“臥槽……這麽瘮人的嗎?”許枝鶴念著念著就說不下去了,抱起手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江珩看她一眼:“你是不是害怕?”
許枝鶴沒出聲。
江珩沉默了一會兒笑了出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漢子還怕這個啊?”
“我還怕蟑螂小蟲子呢,不是很正常嘛?”
“嗯,”江珩配合的笑了笑,“我也怕蟲子。”
上回他們在電影院看恐怖片的時候,許枝鶴表現的還挺大義凜然的,完全沒因為女鬼什麽的就畏縮,還頗有情致的幫他擼了一發。
但不怕鬼片兒不代表不怕鬼。
許枝鶴總覺得這玩意兒玄乎的很,又瘮的慌。
“那還去嗎?”江珩拉住她垂下的手,發現她手心有些汗濕,笑著小聲說。
“去。”許枝鶴回答的很果斷,不就練膽子麽,周圍這麽多人呢。
真進去她才發現跟人多人少真沒關係。
她隻能遠遠的聽到剛進去的人的尖叫,但一點影子都看不見,反而徒增了恐怖氛圍。
許枝鶴故作輕鬆道:“有這麽嚇人麽,我看剛出來那個女的臉上還有眼淚。”
“自己嚇自己也說不定。”江珩低頭看了眼腕表,“我剛聽工作人員說,走完全程要二十分鍾。”
靠,有這麽長嗎?
許枝鶴在內心低低的吐槽了一句。
她剛要伸手撩門,突然被江珩拽了一下,她本來就有點一驚一乍的,這一下差點沒喊出聲,回頭嗔怪的瞪他一眼:“你拉我幹嘛?”
“走慢點,”江珩修長的手指穿進她指縫,和她牢牢的十指相扣,“我怕你跑散了。”
許枝鶴幹咳了一聲:“知道了,快走吧。”
越往裏走,空氣越涼絲絲的,不知道是空調開低了的緣故,還是她心理作用,總覺得陰森森的,隨時能從黑暗的角落竄出個人似的。
她下意識喊了聲:“江珩?”
男人馬上勾緊了她的手指:“在。”
許枝鶴稍微安心了一下,回頭又確定了一下他的位置:“你跟緊我。”
“嗯。”江珩勾了下嘴角。
別的情侶玩鬼屋,都是男的走前麵,女的躲後麵。到了許枝鶴這兒,她一臉無所畏懼的衝在第一個,用她自己話說:“走後麵萬一背後冒出個不知道什麽東西呢?”
她一直覺得一回頭就看到什麽,比光明正大的在麵前嚇她,要恐怖的多……
她剛撩開一道簾子,突然冷光一掃,就看見她碰過的布簾子上有幾個幹涸了的血印子。
“呸呸。”許枝鶴連著甩手。
江珩從褲兜裏摸出濕紙巾遞給她,湊在她耳邊低聲說:“你膽子不小啊,也不怕沾著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你閉嘴!”許枝鶴咬牙白了他一眼。
這一抬眼不要緊,許枝鶴突然看見江珩背後一個頂著“貞子”發套的女鬼正在朝他們招手。
“我操!”許枝鶴嚇得爆了粗口,攥著江珩猛的往前拉了一把,“快跑!”
江珩也沒回頭,任由許枝鶴拉著他在這黑漆漆的鬼屋裏沒頭蒼蠅似的一通亂竄。
跑了一陣子,終於看到點亮光,許枝鶴放慢腳步,喘著氣打量四周,看有沒有什麽嚇人的機關。等了半天不見動靜後,她才舒了口氣,沒忍住又罵了句:“這傻逼鬼屋居然還有演員!”
江珩衝她挑了挑眉:“你看到了?”
“嗯,就在你身後。”她說完,江珩果然回頭看了一眼。
兩個人都忍不住笑出聲:“真是艸了。”
笑著笑著,江珩突然伸手去摸褲兜,許枝鶴隻好鬆開一直緊緊攥著他的手。
在西褲口袋裏碰到絲絨的觸感,他才放下心來:“剛才跑的太快,我怕掉出來。”
許枝鶴眨了眨眼:“什麽東西?”
“本來想挑個合適的時機,不過既然你問了……”江珩一邊說,一邊從褲兜裏摸出一個心形的絲絨盒子。
在看到盒子的那一瞬間,許枝鶴就已經預感到了什麽。
也許是因為周圍一片黑暗的緣故,盒子打開時,裏麵那顆鑽石顯得格外的璀璨奪目。
許枝鶴肉眼看不出有多少克拉,多少也知道一點,鑽石不僅看重量,還要看成色、造型和切割工藝。
這顆分量不輕的鑽石,無論從各方麵來看,都是完美無可挑剔的,尤其別致的滿天星鑲嵌,更是絕無僅有。
鑽石的設計圖,是他和珠寶行的老板反複敲定的,他參與了大部分的修改意見。
可以說,這是一枚世上獨一無二的鑽戒。
“老板說,這種切工叫princess,送給我獨一無二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