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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這塊木頭是怎麽開竅的

  等許彥簽完到回來,許枝鶴已經跟江珩幫他把四件套都換好了。


  看著煥然一新的寢室,和正在擦窗戶的室友,許彥滿頭問號:“你們……在幹什麽?”


  他室友倒挺實誠:“你姐嫌我們寢室髒,幫我們把地都拖了一遍,我也不好意思幹看著啊,能幹一點就幹一點。”


  許彥:“……”


  許枝鶴脫了鞋子,穿著一雙白襪子正爬在許彥床上幫他擦床頭,見他回來,馬上指使他去把發黴的涼席和櫃子裏那些垃圾丟了。


  許彥一張嘴,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竟然乖乖的照做了。


  折騰了一會兒,終於幫他把床鋪好,櫃子也收拾幹淨,地上還堆著兩個滿滿的垃圾袋。


  許彥上樓來,許枝鶴已經提上自己的包,站在江珩身邊,對他說:“我走了,你跟室友好好相處,不許再逃課了。”她說完,也覺得要許小少爺都做到好像有點困難,退而求其次道,“要真的逃了……記得打電話給我,別一個人在外頭瞎晃。”


  許彥不耐煩的掏著耳朵:“知道了,你好囉嗦。”


  離開男生寢室樓,許枝鶴感歎:“突然發現住宿真好……我們那時候學校為什麽沒有宿舍啊?”


  江珩沉默一會兒,實話實說:“上南外附中的,哪個家裏不是司機接送,需要住宿麽。”


  許枝鶴:“……”


  傍晚時分,校門口圍著一大批送孩子返校的家長,車喇叭聲此起彼伏,周圍環境太嘈雜,許枝鶴不得不踮起腳,貼著江珩耳邊說話:“你先去取車,我去那邊洗個手。”


  江珩其實沒聽清她說什麽,但看她的手勢和指著洗手間方向,也猜得出來。


  許枝鶴潔癖,她今天不知道搓了多少遍抹布,總覺得指甲縫裏都還有髒東西。但是男生宿舍樓的洗手間她不方便進,正好經過一座教學樓,她就想進去洗個手。


  江珩沒離開,站在教學樓台階下:“你去洗,我就在這等你。”


  這個點剛好住校生下晚自習,不斷的有夾著書本的學生從樓上下來。


  許枝鶴剛一進教學樓,就聽見擦肩而過的女同學在興奮的小聲交流:“哇,門口那個是新來的老師嗎,還是高三的學長?也太帥了吧。”


  “你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其中一個被人往前推了下,立刻紅著臉回頭埋怨:“他站在那好像等人,不會有女朋友了吧。”


  “有女朋友,你就說認錯人唄。”周圍又爆發一陣低低的哄笑。


  許枝鶴眉頭一挑,打量著那個被推出去的女孩。


  白襯衫,黑長直,挺清秀的一個女孩子。


  那女孩已經磨蹭到江珩麵前,臉上通紅,眼睛直勾勾的對著男人。直到江珩目光也轉回來,才害羞的低下頭:“那個……”


  話說一半,但態度已經很明顯。


  許枝鶴突然停下腳步,好整以暇的看著。


  她就知道不能放這男人在外麵落單,一天到晚盡招蜂引蝶,這次還禍害起未成年少女了。


  許枝鶴正等著看這男狐狸精怎麽粉碎一顆少女的芳心,突然聽見他問:“你好,請問你有紙巾嗎?”


  “啊……?”那少女和許枝鶴一樣撐圓了眼睛,愣住了。


  一秒鍾後馬上反應過來,從書包裏掏出包紙巾顫顫巍巍遞過去:“給你。”


  “謝謝。”江珩接過紙巾,極其自然的從褲兜裏掏出枚硬幣放在少女手心。然後拿著那包紙巾徑直走向許枝鶴:“一直杵這不進去,是沒帶紙?”


  許枝鶴:“……”


  一瞬間,聚焦在江珩身上的視線又齊刷刷的投向了許枝鶴。


  那女生攥著手裏的硬幣,臉都綠了。


  許枝鶴何嚐不是。


  半晌,她嗬嗬幹笑了兩聲,揣著紙巾往洗手間溜了——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她故意在洗手間裏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出去,教學樓門口的人終於散的差不多了,那道站在台階下的頎長背影更加明顯。


  她走過去,江珩才看到她,上來牽她的手:“怎麽這麽久?”


  許枝鶴白他一眼:“你還好意思問。”


  他抓了抓頭發,一臉無辜。


  許枝鶴解釋道:“拜你所賜,怕被圍觀啊。”


  七點鍾,校園裏的白玉蘭路燈都同時亮了起來,許枝鶴借著燈光打量他眉眼,隨口道:“當年你拒絕陳妍的時候我以為夠絕了,沒想到還有更絕的。真不知道你這塊木頭後來是怎麽開竅的。”


  江珩拉著她的手,突然往台階上走了兩步:“想知道嗎?”


  他漆黑眸子在路燈底下格外的亮,許枝鶴一時受了蠱惑,跟著他腳步又往教學樓裏走了幾步,聽見他沉溺的嗓音響在耳畔:“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許枝鶴差點一腳踩空。


  她緊張的往四處望望。過了剛才那一陣子高峰,這時候整棟教學樓都沒見幾個人影。


  但她手心還是滲出了汗,緊張的被江珩反握著:“在公共場合……嗎?”


  話音未落,就被江珩攥著上了樓,轉過樓梯轉角以後,直接推開了離樓梯口最近的教室門。


  這間教室從外麵看黑漆漆的沒開燈,進去後許枝鶴甚至沒來及看一眼有沒有人,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來,人已經被江珩壓到了講台上。


  他身後,是擦得幹幹淨淨的黑板,右手邊的教室門大剌剌的開著,他們這間雖然沒開燈,可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對麵的寢室樓全都燃著明亮的燈火。


  許枝鶴的心髒突突的狂跳著。


  不確定的看著江珩湛黑的眼睛:“……在這兒?”


  江珩俯下身來,溫熱氣息吹拂在她耳邊:“是不是很刺激?”


  “……”許枝鶴說不出話來,但雙手已經伸到他腦後,鉤住了他的頸根。


  女朋友這麽主動,江珩哪裏還忍得住。


  一手按著她腰,就親了下去。


  許枝鶴被他親的說不出話,後背抵著講台的邊緣,腰肢弧度越彎越向下,幾乎成了90度直角。


  女子的腰窩纖細,卻軟的不可思議,江珩扣著就舍不得鬆開,大掌時不時的用力掐著,時輕時重的,惹得許枝鶴陣陣輕呼。


  兩個人親著親著,都有點上頭。


  仿佛回到了高中時代,放學後背著所有人偷偷躲在教室裏接吻的戲碼,挺禁忌的,也很大膽。


  許枝鶴被他壓得失去平衡,整個人都快躺在講台上了,忍不住拿腳尖踢踢他堅硬的小腿,嗓音又軟又黏:“你輕一點……我站不住了。”


  江珩這才微微鬆手,許枝鶴腳跟著地,剛站穩身形,兩人的視線膠著在一塊兒,看到對方眼睛裏濃濃的情意,又不想分開了。


  江珩把人拉回來,低下頭,高挺鼻尖在她額頭上蹭了蹭,滾燙薄唇又在她眼皮上親了下,連聲音都帶著啞:“我看到你……就自然開竅了。”


  這是在回答她剛剛在教學樓下的問題。


  許枝鶴渾身都像燒開的水一樣滾燙緋紅。


  也不知道是不是教室裏特別有感覺,她發現自己居然有點把持不住。


  那些學生時代錯過的遺憾,好像一點點都補償了回來似的,她主動踮起腳,送上自己的雙唇,江珩再一次壓下來,兩個人的距離越貼越近,比剛剛還要緊密,許枝鶴感到胸腔裏的空氣都要被擠出來似的,肺部一陣陣的疼,她水蒙蒙的眸子裏起了霧,眼神越來越迷離,發紅的眼角擠出幾滴生理性的淚水。


  江珩停一會兒,讓她呼吸新鮮空氣,略顯粗糲的指腹摩梭著她眼角的濕潤,然後又落下去,滾燙的唇瓣落在她嘴角:“喜歡你……親不夠。”


  “……那就再親會兒。”勾在他頸後的雙手用了點兒力,又把他的脖子壓下來。


  明明被蹂躪的眼角都發紅了,一開口,又媚的讓人受不了。


  江珩低低的罵了句“艸”,尾音消弭在兩人唇齒之間。


  就在這時,走廊盡頭傳來一陣腳步聲,許枝鶴聽到一道粗啞的少年聲:“那邊是三班嗎?教室門怎麽沒關?”


  “……”


  被吻得渾渾噩噩的許枝鶴猛然回神,睜開眼睛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江珩睜開眼,看表情明顯已經聽到了,雙手卻還扣在她肩上不肯動。


  兩個成年人要是被發現在高中教室裏亂搞,許枝鶴就是有一百張臉也不夠丟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就越來越清醒,剛才那股子意亂情迷早不知消散到何處去了。


  “快起來……”她推不動江珩,就拿腳踢他。


  他們這角度正對著教室門口,隻要有人路過,一轉頭就能看見。


  男人喉結滾了滾,深邃的黑眸裏略過一抹暗色,最終直起身,卻沒有鬆開許枝鶴,而是扣著她的腰,一閃身,躲到了門後。


  門板後麵那點空間根本不夠藏兩個成年人。


  許枝鶴被他壓得整個人都要嵌進牆裏成壁畫了,更深刻的感受到他身體的反應。


  皺著眉剛想說什麽,嘴角就感到一陣輕微的刺痛,這狗男人,這種時候還想這些歪心思?

  她張嘴要罵,奈何門口的腳步聲已經近了,那兩個學生似乎還停頓了片刻,伸頭朝教室裏看了一眼。


  “沒人啊?”


  “大概門沒關緊,風大被吹開了吧。”


  說完,那人好心的一拉門把,把門帶死鎖緊了。


  門板後緊緊貼在一起的兩個人,不敢發出一點聲音。許枝鶴背脊上汗毛都豎起來了。


  片刻後,腳步聲走遠。


  有驚無險。


  許枝鶴鬆了口氣,抹抹額上的冷汗。


  頭一回幹壞事,就差點被抓個現行。


  江珩總算鬆開她,替她理了理鬢邊的散發,語氣帶著促狹:“你當初在學校惡作劇的時候,可沒有這麽慫過。”


  許枝鶴尷尬的咳了一聲:“那能一樣嗎?”


  江珩替她拉好衣服下擺,又在她頭發上揉了揉:“因為對象是我,所以有恃無恐?”


  “……”


  許枝鶴當年對江珩做的那些惡作劇,全校無人不知,連年級老師都被驚動了,還特地把她叫到辦公室去,問她對江珩是不是有什麽意見。因為江珩當時是風紀委員,就是在校門口專門抓不好好穿校服,或者在教室裏吃早飯,在廁所偷偷抽煙這類的,挺得罪人的。


  像江珩這種別人家的孩子,肯定不可能犯錯啊,那錯的就是許枝鶴這種問題學生。


  許枝鶴那時候也挺硬氣,一臉無所謂的回答:“沒什麽,就看他不順眼。”


  老師沒辦法,又去找江珩,問他和許枝鶴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江珩這邊反應也挺讓人意外的:“沒什麽誤會,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老師您別管了。”


  弄得全校都以為他倆之間有什麽不可化解的恩怨情仇。


  其實許枝鶴初中時還是老師眼裏的乖乖女,後來到了南外附中,因為江珩是風紀委員,她反而不肯好好穿校服了,要麽拉鏈敞著,要麽上衣係在腰上。


  江珩這人也有病似的,別人抽煙染頭發他不管,專門跟在她屁股後麵糾正她,拉鏈一定讓她拉到脖子以上卡住下巴,有次春季運動會,她跑完步實在太熱了,T恤都汗濕了黏在背上,她剛把校服外套脫了,背後就傳來一道冷沉的聲音:“許枝鶴,校服穿好,不然扣分。”


  她當時氣的差點把校服甩他臉上。


  許枝鶴現在想起來還覺得生氣:“那麽熱的天,整個體育場有幾個外套好好穿在身上的,怎麽就盯著我?你說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利用職務之便報複我呢。”


  她這麽一說,江珩自然也記起來了,但不知道想起什麽有趣的事,薄唇抿著輕輕笑了一聲:“整個體育場那麽多人,就你是我老婆啊,我不管你管誰。而且你當時衣服都汗濕了,裏麵穿的內衣都看的一清二楚,我還記得是肉色……”


  “你閉嘴!”許枝鶴一下子跳起來捂住了他的嘴,她那時候年紀還小,哪注意這麽多,氣急敗壞道,“別人都沒發現,就你眼尖。”


  江珩覺著好笑:“你怎麽知道別人都沒發現?”


  他還記得自己過去的時候,剛好碰見個籃球校隊的男生,手裏捏著張紙條猶猶豫豫的一直盯著許枝鶴看,大個子紅著臉特別顯眼。


  要不是他先一步上前,那男生大概就準備跟許枝鶴表白了。


  許枝鶴自然不知道無形之中被他掐掉了多少朵桃花,氣鼓鼓的去開門,嘴裏還嘟囔著:“還不是因為你滿腦子黃色廢料……”


  話音剛落,她的手頓住了。


  那門鎖已經生鏽,許枝鶴擰了幾下,沒打開,不由的想起剛剛路過那兩個學生說的話:“他們把門從外麵鎖上了?”


  江珩的手出現在她視線裏,他嚐試的轉了下門把,也沒成功。


  “……”


  “……”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許枝鶴心道倒黴,在黑暗中摸出手機:“打電話叫許彥過來找人開門?”


  江珩揚了揚眉:“然後你弟問你為什麽這個時間在他教室。”


  “……”許枝鶴不吭聲了。


  兩人在教室裏環視了一圈,江珩走到靠走廊的窗邊,還好這窗戶不是從外麵上鎖的。


  他擰開鎖扣,呼啦一下推開了窗戶,伸直了手臂對著許枝鶴張開懷抱:“來。”


  許枝鶴側著腦袋睨了他一眼,明知故問:“幹嘛?”


  校園裏一輪明月皎潔的照在他臉上,江珩微斜著頭看著她,懶洋洋道:“老公抱你過去。”


  許枝鶴走到窗邊,單手隨意的在窗框上放了下測了測高度,也露出一幅雲淡風輕的樣子:“這點高度,我們不良少女還用人抱?”


  說完,她往後退了兩步,一個助跑衝刺,單手撐著窗簷借力一蹬,筆直的小腿劃過一個漂亮的弧度,輕快利落的從窗口翻了出去。


  也許是今晚回憶了太多校園往事,讓她心底那些少女叛逆又蠢蠢欲動起來,前頭都很完美,許枝鶴甚至在內心幻想了下,落地學著體操選手舉起雙臂,自己給自己打個9。9分,完美。


  然而腳跟剛挨地,她就感覺到小腿的傷口又隱隱作痛,晃悠了兩下,終究沒能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見狀,江珩趕忙緊跟著翻過去,強行捏住她腳踝:“別動,我看看。”


  許枝鶴坐在地上,回頭笑眯眯看著他:“沒事,耐操。”


  “……”江珩的手頓了頓,瞬間沒了脾氣。


  許枝鶴坐在地上沒動,江珩又有點擔心:“能站起來嗎?”


  “能。”許枝鶴歪著腦袋,半邊臉匿在陰影裏看不真切,隻能隱約瞧見眉眼彎起的輪廓。她一隻手放在江珩握著她腳踝的手背上,聲音輕輕軟軟的,“江珩同學,風紀委員違反校規,應該扣幾分呢?”


  她翹著一根手指,指著他身後剛剛翻出來的窗口。月色下,笑得慧黠,像一隻狡猾的小狐狸。


  江珩保持著半蹲的姿勢看著她,半晌,垂下頭去笑了一聲。


  手臂穿過她膝彎,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邊走,邊壓著聲音冷笑道:“睚眥必報的小狐狸。”


  這一番折騰,他們走出教學樓都已經八九點了。許枝鶴最後還沒忘記幫人家把教室窗戶關好。


  對於窗台邊上那兩個不甚明顯的鞋印,她隻好抱歉了。


  他們走了幾十分鍾過去拿車,再開回恒泰中心,已經十點多了。


  在樓下超市門口,許枝鶴提議買點草莓,江珩陪著她推了個購物車。


  最近兩人頻繁出現在超市,連售貨員都認得他們了,老遠笑著和他們揮揮手。也就是不知道他們姓什麽,不然許枝鶴覺得對方會衝口叫出“江先生,江太太”。


  不知不覺就有了種“過日子”的味道。


  江珩一手扶著推車,另一手在下麵和許枝鶴牽著。


  經過零食貨架的時候,他指著某牌子的吸吸果凍:“這個還要嗎?我記得你上次一下午連吃了三個。”


  許枝鶴看了一眼,撇撇嘴:“小孩子吃的東西。”她那次純粹是好奇這種果凍是不是真的跟果汁一樣好吸。


  “你不就是我家小孩。”江珩看她一眼,沒再問,直接拿了兩袋跟她上次買的一樣口味的放進車裏。


  許枝鶴剛想把果凍揀出來放回貨架,突然感覺購物車被人拽住。


  她低頭看去,是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女孩,頭上紮著兩個小辮,四五歲的年紀,白白淨淨的,嗓音軟糯的盯著江珩喊:“哥哥。”


  許枝鶴:“……”


  嘖,現在這麽小丫頭都知道找帥哥,仿佛眼裏根本看不見她似的。


  許枝鶴也學著小女孩語氣叫了聲:“哥哥,找你呢。”


  江珩:“……”


  他低頭看了眼,手放在小女孩頭上,聲音溫柔:“你家大人呢?”


  小女孩手往那邊一指,許枝鶴看到生鮮區一個正讓售貨員剁排骨的女人。


  小女孩又扯了扯江珩的褲腿:“哥哥,我也想吃那個……”她指著江珩剛給許枝鶴拿的果凍,還強調道;“我要橘子味的。”


  許枝鶴樂了,戳了戳江珩的肩:“拿吧哥哥,橘子味的。”


  女人的手指小貓爪子似的,戳在他肩上不疼不癢的,卻勾心撓肺。


  加上在教室講台前那個吻,本來就勾的他一肚子邪火,這會兒手裏的果凍差點沒拿穩。


  他把橘子味的果凍放進小女孩手中,又囑咐了兩句:“慢慢點,別摔倒了。”


  小女孩抱著果凍,脆生生的說:“謝謝哥哥。”


  兩人站在那兒,一直看著小女孩走到她媽媽身邊,這才收回視線,許枝鶴吹了聲口哨,調侃道:“看不出來,你挺會哄孩子啊。”


  剛才江珩和小女孩對話的畫麵,意外的和諧,一向冰冷高傲的男人,斂下所有鋒芒,溫柔起來真是暖的一塌糊塗。


  江珩推著車,把她往自己懷裏帶了帶:“我也很會哄你。”


  許枝鶴哼了聲,指著他腦袋後麵的巧克力,在他耳邊說:“哥哥,我要那個。”


  “……”


  男人的眼神一黯,被她氣息吹拂過的耳蝸裏癢癢的。許枝鶴玩上癮了似的,連叫了他好幾遍“哥哥”,簡直要命。但是大庭廣眾的,有什麽念頭也隻能忍著。


  回頭替她拿了巧克力,放進車裏的時候,壓著嗓音道:“回去收拾你。”


  許枝鶴靠在手推車旁邊笑得樂不可支。


  江珩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的:“晚上讓你叫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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