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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被你抱著特幸福

  她一口氣說了那麽多,眼睜睜看著江珩漆黑眸子裏的震動,忽的冷笑:“你知道嗎,今天出院時,我問她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她還說等你回國說不定傷口都長好了看不出了。”


  江珩的目光未動,隻是垂在身側拳頭微微收緊。


  薛景景覺得自己也有點像電視劇裏的八婆,人家小兩口的事她摻和那麽多幹嘛。


  鬆了鬆氣道:“枝枝雖然不是許琳那樣的金枝玉葉,但自從離開許家也就沒受過什麽委屈。她今天有這些,都是她自己努力奮鬥來的。實話說,江家破產以後,你還真配不上她。但她自己做的決定,我們做姐妹的肯定無條件支持。許枝鶴跟陳妍本來沒什麽仇什麽怨的,你不在南城這幾年,她們也一直相安無事,現在弄成這樣,是因為誰,你知道吧?”


  江珩點點頭:“我知道。”


  很快,他又補了句:“我不在國內的這段時間,謝謝你們照顧她。”


  “……”語氣誠懇的讓薛景景一時語塞,聽上去甚至還有點兒卑微。


  江珩從褲袋裏掏出錢夾,將住院發票上的金額數出來遞給她。


  場麵一時定格。


  薛景景:“我給你看發票不是問你要錢……”


  “該算的還是要算清楚,”江珩抬眸,平靜道:“你收了錢,我再讓你打一拳解解氣?”


  薛景景:“……”


  我踏馬打了怕明天許枝鶴找我拚命!


  可是我的手好癢我快控製不住我的麒麟臂了……
-

  江珩剛坐進車裏,手機就震了下,是許枝鶴發來的視頻通話。


  他用指腹摩挲了下眼角的淤青,沒有接。


  那邊很快發來消息:還在睡?


  他低頭,動手往對話框上輸入了句嗯呢,沒穿衣服,眼角的淤青配上他臉上溫柔的笑,有種莫名的詭異。


  薛家司機回想著剛從車窗裏看到大小姐跳起來掄著拳頭的那一下,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心虛的從儲物格裏摸出節藥膏遞過去。


  江珩從手機上抬起頭,嘴角還掛著未收的笑意,語意溫和:“謝謝您。”


  挨揍了還笑得這麽開心,這位恐怕腦子也不正常。


  司機說了聲“不客氣”,搖搖頭專心開車了。


  江珩收回視線,又往手機上打了句:你想看,也不是不能給你看。


  許枝鶴滿腹的思念惆悵,被他這麽一騷,瞬間化作了雲煙。


  隔了一夜,止疼藥的藥效早退下去了,腿上沒了皮膚的那一片火燎燎的疼。醫生給她處理的時候就說過,等皮膚完全長好可能要疼一陣子。她在薛景景和裴然麵前裝的輕鬆,這會兒疼的臉色蒼白,也隻能爬起來自己找顆布洛芬緩釋膠囊。


  從床上爬下來的時候,腳底一打滑,是膝蓋著的地,正撞在了傷口上,疼的她牙齒直打顫,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那一瞬間,她忽然懂得,母親以前自言自語說的話:“女人啊,不管多堅強,還是要有個人在身邊照應。”


  許枝鶴斂下睫毛,眼淚大滴大滴的落在木質的地板上。


  就著熱水吃了藥,疼痛終於慢慢褪去,隨之而來的,是止疼藥的副作用,困意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睡一覺也好,睡醒了,就什麽都過去了。
-

  微信安靜了下來,車窗外的景物飛快的倒退,離恒泰中心越來越近了。


  江珩揉了揉眉心,撥初一通電話。


  嚴決有些意外:“你不是接你老婆去了,還有空打給我?”


  江珩問:“我記得你說陳太太五十大壽,給我的請柬發到你那去了?”


  電話那邊傳來敲擊鍵盤的聲音:“對啊,你不說讓我推了嗎?”


  “不用了,請柬留著。我跟你一起去。”


  嚴決愣了下:“不是啊,我也打算找個借口推了呢,我跟陳家關係又不怎麽樣……”


  “關係不怎麽樣是好事,因為據我推測,陳家最近要倒大黴了。”江珩淡淡笑道。


  嚴決頓了下,像是想到什麽:“你別說,陳家最近真丟了個政fu的項目,陳董事長正忙著拆東牆補西牆呢。”


  聽到這,江珩的眉眼更舒展了:“讓他拆,他出多少,我們收多少。”


  畢竟兩個人搭檔這麽久,嚴決的觸覺敏銳:“你要有大動作?不過收購陳家那些個子公司有什麽意義啊?”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最了解陳氏狀況的就是他的子公司,陳家既然打算自斷雙臂,那我們就幫他斷個徹底。”江珩的語氣輕描淡寫,卻隱隱透著些殺伐決斷的狠戾。


  嚴決聽出來他的意圖,嘖了聲:“陳家怎麽得罪你了啊?”


  他這個哥們,他最清楚不過。看上去高冷淡然,對什麽都不經心似的,實則最是記仇,但凡得罪過他的,沒一個好下場。


  就連嚴決都吃過他好幾次虧。


  這麽多年看下來,唯一開罪了這位還沒被報複的,恐怕還真隻有他老婆了。


  江珩沒有明確回答他:“夜路總多了,總會撞著鬼。我大概就是他們最不想撞到的那個。”


  車子停在恒泰中心門外,江珩拎著貓下車,向薛家的司機道了謝。


  他先在樓下的超市隨便買了點食材,這段時間許枝鶴不在家,物業也不知道有沒有定時送菜上門。


  指紋解鎖門響,玄關裏的感應燈應聲亮起。


  客廳裏是空的。


  江珩看了眼脫在門口地毯上的女士單鞋,屬於許枝鶴的那雙粉色拖鞋也不在鞋櫃裏,這才確定她已經回來了。


  該不會睡著了吧?

  江珩低頭看了眼腕表,這才下午三點多。


  他放輕腳步,先將貓籠放在陽台上,讓隻隻出來透透氣,給它的貓碗裏盛上純淨水,又把它的小玩具放在貓窩裏,有吃有喝,還有它的天價玩具,隻隻一時也沒分辨出換了新的環境,兀自在陽台上跟它的魚抱枕玩了起來。


  江珩站在玻璃門邊看了一會兒,搖著頭,進屋去找另一個枝枝。


  剛一進臥室,就看見蜷在大床上成一團的背影。


  臥室裏沒開燈,飄窗留了條縫,偶爾吹進一陣微風,吹的許枝鶴懷裏一塊衣料掀起小小的波浪,江珩愣了下,躡著腳步走過去,才看清她抱在懷裏的,竟然是自己的一件襯衫。


  她的睡姿很乖,側著身,小小的一團,從背後看像某種寵物。半邊臉都枕在他的襯衫上,另一半沒被壓住的布料時不時的翻起來遮住她的臉。


  江珩看了幾秒才回過神來,轉身關上了飄窗。


  輕手輕腳的拉過一旁的薄毯替她蓋上。


  許枝鶴在夢裏呢喃了一聲,翻過臉來,江珩這才看清,她眼角紅紅的,像是才哭過,還有未幹的淚痕。


  一時間,又想起薛景景對他說的那些話。


  他是有多粗心,連每天朝夕相處的老婆受了委屈,都沒有察覺。


  沒有吵醒她,江珩兀自拿了居家服,去浴室洗澡。


  熱水兜頭澆下,他的心情已經平靜了不少。隻是許枝鶴蜷成一團抱著他襯衫的樣子,仍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那張一向大大咧咧,對他笑著的臉上,是委屈,和無助。


  其實高中那會兒,江珩就知道許枝鶴時常會被高年級的女同學欺負。


  他那時候是風紀委員,專門管不守校風校規的事,好幾次看見校服穿的歪歪扭扭打耳洞燙頭發的高年級女生把許枝鶴叫到女廁所去,她倒沒怎麽吃過虧,每次出來除了頭發亂一點,校服皺了點並沒有多大變化,倒是先頭叫她進去的那些高三女生個個罵罵咧咧的一臉不爽。


  於是他想幫她,也無從下手。


  而且她上午才被人叫到女廁所,下午就能若無其事的在他值日時弄的滿地粉筆灰,精神十足的仿佛完全沒受影響,江珩就以為她真的不在意。


  而且他也不知道這丫頭怎麽就能把這些幼稚無比的行為做的樂此不疲。


  是什麽時候喜歡上許枝鶴的,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一開始是雲城偶遇,後來在許公館再次看見她時,也許冥冥之中,這就是他們的緣分。


  總是會下意識的去關注她,暗中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然後就慢慢的刻進了心裏。


  那時候嚴決就跟他提起過陳妍這個人,說全校都知道陳妍喜歡他,就他自己不知道。


  江珩從小就受女孩歡迎,也因此對女孩子口中的喜歡,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在他眼裏,所有的女生基本都一個樣,愛粘人,說話慢吞吞,繞來繞去說不到點上,還總是莫名其妙的臉紅。


  所以那次陳妍表白時,他連她叫什麽名字,一時都沒想起來。


  隻記得是個大家的閨秀,樣子挺乖巧的,成績中上,好像挺受圈子裏長輩的喜愛。


  倒是從他父母口中聽到更多,說是找媳婦,聯姻的話,陳家的閨女還不錯。


  他覺得那次在走廊上拒絕的已經很明白了,以後自己也不會跟這個陳家姑娘扯上關係。後來嚴決偶然提起,體育課碰上了陳妍,對方看他的眼神跟看情敵似的,江珩聽了還有點兒犯惡心。


  後來他直升B大,在新生活動上偶然碰見對方,才知道陳妍也考了B大。


  那時候他都沒多想。


  直到他出國,陳妍又追去M國。


  他才知道這姑娘說的喜歡他還真不是隨便說說,那個表麵上知書達理溫柔婉約的陳家大小姐,被他一次次拒絕,不僅不放棄,還生出了一股變態的占有欲。


  他在M國再次拒絕陳妍的時候,剛巧有個跟他同期交換的女學生過來問他論文上的問題,後來那女生就因為夜間流連紅燈區被幾個外國佬糟蹋了,被取消了交換資格默不作聲的回國了。


  當時江珩並沒有過多的關注過這件事,現在想來,隻怕跟陳妍脫不了關係。


  陳妍纏他,但又守著一個度,不會影響他的正常生活,江珩雖然煩,但也真找不著理由讓她滾,隻能自己盡量避開。反正他淡然慣了,態度擺清楚,其他的就任她自己作去了。


  現在想想,也許從一開始陳妍的心裏就積壓著不滿,不敢對他發泄,所以就把氣撒到所有跟他有關係的女人身上。


  是他太不懂女人的心思,以為拒絕了,就算徹底結束了。


  這一次,他是真的要為這件事,畫上一個句號了。


  想的太出神,連身後響起了腳步聲,他都沒聽到。


  許枝鶴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看見身上蓋的毯子時,還愣了愣。


  難道她自己睡著睡著覺得冷了拽過來的?

  然後便是貓爪子抓撓在陽台玻璃門上的刷刷聲吸引了她。


  穿上拖鞋,起身,在客廳處,看到了倚在陽台上抽煙的男人。他剛洗完澡,身上穿了一套淡藍色的家居服,姿勢難得潦草,一雙長腿隨意放著,撐著的手肘上方,一點紅芒,煙灰已積蓄了長長的一截,也沒見手的主人再動過,倒是他腳邊一隻圓滾滾油光水滑的藍灰色短毛貓不安的上蹦下跳,一會兒在他拖鞋上打著滾,一會兒轉到窩裏咬著她的小魚抱枕。


  許枝鶴眨了眨眼,以為自己在做夢。


  這男人剛剛還在微信上和她說在睡覺呢,沒穿衣服。他不是應該還在M國嗎?


  難道她吃完藥都疼出幻覺了?


  陽台上蹦躂的貓咪看到了客廳裏的許枝鶴,驀的瞪圓了眼睛,尾巴高高的豎起,開始瘋狂的扒拉著落地玻璃窗。


  就這,江珩都沒有絲毫反應。


  許枝鶴狐疑的在自己臉上捏了一把,嘶——好疼!

  她幾步走過去,一把拉開了玻璃門。


  男人聞聲回頭,對上她的眼睛,及時的收斂了所有的情緒,微微一笑道:“睡醒了?”


  話音未落,許枝鶴“啪”的一巴掌,拍到他臉上。


  勁不大,聲音倒挺清脆。


  江珩:“……”


  許枝鶴怔怔的盯著自己手心,有溫度的,真實的觸感,一切都在提醒著她,麵前的,是真真切切的江珩,不是幻覺!

  “你……什麽時候回來了?”嗓子裏發出的聲音有點幹。


  “就下午。”江珩順手把煙擰滅,走到她身邊,“去了薛景景那一趟,聽說你回來了,又過來了。”


  “那你在微信上騙我……”許枝鶴後知後覺道。


  江珩握住她的手,輕笑道:“想給你一個驚喜的。”


  許枝鶴一愣,下意識把手抽了回來。驚是夠驚的,喜……現在想想,看到他,她也確實蠻開心的,就是太不真實了,以至於她連高興都高興不起來,生怕轉個圈,這人又從麵前消失了,告訴她一切隻是她的幻覺。


  看見他手裏的煙缸裏還在嫋嫋騰起的青煙,她皺著眉問:“你又偷偷抽煙?”


  他倆在一起後,許枝鶴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他抽煙了,尤其上次說了要孩子的事後,江珩更是堅定了戒煙的決心,怎麽一轉眼又抽上了?


  “抱歉,”他認錯的倒是很快,“一時沒忍住。”


  許枝鶴看著他的眼睛,萬般心緒,也不知先說什麽,趿著拖鞋上前幾步,踮起腳摟住了他的脖子。


  “……”江珩一愣,半晌才慢慢的把手放在她背上,輕輕的環住她。


  “好想你。”許枝鶴把臉貼在他胸口,聞著他身上剛洗過澡清新好聞的味道,眷戀似的,來回蹭了蹭。


  “我也是。”江珩收回那些情緒,低頭在她發心上輕輕落下一吻。


  想說的話有很多,許枝鶴倒沒有一直粘著他互訴衷腸,反正他人都已經回來了,在她麵前了,以後多的是時間慢慢說。


  江珩洗了水果陪她坐在沙發裏說了會兒話,接個吻,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起身去廚房準備晚飯。


  許枝鶴把隻隻從陽台上抱了進來,放在沙發前的地毯上,從這裏,正好一抬頭就能看見廚房裏江珩的背影。


  她手裏拿著個逗貓棒,按江珩教的方法和小貓交流。


  “隻隻,”她揉了揉小貓軟乎乎的腦袋,“知道我是誰嗎?”


  隻隻睜著滴溜溜圓的眼睛:“喵~”


  也不知都它聽懂了沒。


  一人一貓大眼瞪小眼。


  許枝鶴指了指廚房:“他,是你爸爸。”


  這次,隻隻很快的“喵”了聲。


  許枝鶴又笑著指了指自己:“我,從今天開始,就是你的媽媽。”


  隻隻歪了歪腦袋,明亮的貓眼裏充滿疑惑。


  許枝鶴固執的指著自己,重複了一遍:“媽、媽。”


  她剛說完,貓尾巴忽然一翹,隻隻噌的一下從地毯上站了起來,嘹亮的叫了聲:“喵喵~”


  許枝鶴愣住了。


  這是聽懂了?

  她又問了一遍:“……媽媽?”


  隻隻:“喵喵!”


  一問一答,相當流暢!


  盡管聽不懂小貓想表達的是什麽,但許枝鶴固執的認為,這就是隻隻在回答她的問題。不然怎麽反應的這麽快?

  對於第一次見麵,就這麽給麵子的小貓,許枝鶴頓時母愛爆棚,一把抱起隻隻在懷裏擼了又擼,學著江珩的口氣,撓著它的下巴說:“隻隻真乖,給你買小魚幹!給你買大房子!”


  隻隻:“喵喵喵!”小魚幹!


  隻隻:“喵喵喵!”大房子!


  真的太神奇了!


  許枝鶴一把撈起小貓,幾步跑到廚房邊,激動的把隻隻舉到江珩麵前:“老公老公,隻隻剛才叫我媽媽了!”


  正切菜的江珩差點兒切到手指,轉過頭來,表情一言難盡:“……你說、什麽?”


  隻隻看到它的親主人了,眼神更加明亮:“喵喵喵~喵喵喵~”我要小魚幹,我要大房子!


  江珩皺著眉頭,心說這難伺候的貓祖宗又在尋思什麽新玩意兒。


  因為要坐飛機,所以隻隻在M國家中的巨型貓爬架和超舒適貓窩都沒能帶過來,玩具也隻挑了幾樣它最喜歡的,留在M國的還有一箱子。


  當初坐飛機前,江珩像模像樣的安慰它:“等到了媽媽家,再給你買新的。”


  一轉眼,江·書桓就不認賬了。


  好在隻隻現在找到了新靠山。


  許枝鶴一臉興奮的對江珩描述著剛才的情況:“我一說媽媽,它就立刻喵喵加了兩聲。我試了好幾次,它都是這個反應,這不就代表它在叫我媽媽嗎?”


  江珩本來想說“別傻了”,但是看見老婆滿臉開心的都要溢出來了,也忍不住跟著笑。


  他拿紙巾擦幹淨手上的水,摸了摸許枝鶴的頭發,和她一起看著懷裏得瑟的小貓:“那不是應該的嗎?說明它已經認清了自己的家庭地位。”


  隻隻不僅認清了自己的地位,還認清了誰在這個家中說話最有分量。


  此刻一個勁的往許枝鶴懷裏拱,討好意味十足,蹭的許枝鶴心都要化了。


  “初次見麵,我是不是該給隻隻準備件什麽禮物啊。”許枝鶴仰起頭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江珩。


  “……隨便吧,它玩具多的一個箱子都堆不下了,普通廉價的玩具它還看不上。”江珩漫不經心道。


  “那不是正常嗎?隻隻也有五六歲了吧,你還一件衣服從小穿到大嗎?窮什麽也不能窮孩子啊。”許枝鶴揉著懷裏的貓,白了他一眼。


  隻隻仿佛讚同似的“喵”了一聲。


  得,江珩被噎的無話可說,轉頭繼續做菜,任那兩個繼續培養母子感情去了。


  許枝鶴也沒有陪隻隻玩太久,小貓瘋一會兒就累了,懶洋洋的抱著它的魚抱枕睡著了。


  許枝鶴怕把它摸醒,用洗手液洗了手,腳步輕輕的走向廚房。


  江珩已經做好了三菜一湯,一回頭,就看見倚在門框邊的老婆。


  “母子聊天完了?”他挑眉,端著菜從她身邊走過,擺在餐桌正中。


  許枝鶴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後頭,剛要張嘴,就被他夾的一筷子炒黃瓜堵住了嘴。


  許枝鶴嗚嗚噥噥的咀嚼完,趁他轉身,一下子跳到他背上,兩腿穿過他勁瘦腰身,環在他身前。


  江珩身形稍微晃了一下,下意識想去撈住她的腿,猛然想起她腿上有傷,急忙轉身,改為托住她的腰。


  “在家不能好好的,非要蹦蹦跳跳。”他有些不滿的皺著眉。


  “你回來了,就在我眼前,我高興啊。”許枝鶴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眉眼彎彎,眯成了兩道月牙,“我覺得被你抱著,特別幸福。”


  她把手交叉放在他頸後,廚房裏還有點油煙氣,加上餐桌上時不時飄來的飯菜香,的確……很幸福。


  江珩稍微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下次要老公抱,就直接說,別這樣搞突然襲擊,磕著碰著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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