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相互扶持不離不棄
江珩跟看傻逼似的看了她一會兒,語氣涼薄:“你要去也行,不過中途都得聽我的。”
那有什麽問題。
許枝鶴答應的很果斷。
然後刷完牙她就後悔了。
“我又不是摔斷腿,用不著吃個飯都要你抱我去餐廳吧?”許枝鶴蜷在江珩懷裏,手腳並用的撲楞著。
起初她刷牙的時候,他站在盥洗台後麵看,她還沒反應過來。
以前他倆膩歪的時候,也經常刷個牙刮個胡子都要親親抱抱的,直到她洗漱完整個人都被他打橫抱起,許枝鶴才察覺出他什麽意思。
江珩壓根不理她,麵無表情的把她抱到餐廳,放在椅子裏才鬆手。
把桌上已經準備好的麥片和吐司推到她麵前:“吃吧。”
許枝鶴賭氣:“在家幾步路都要這樣,那待會兒去了機場,你該不會打算把我從停車場抱到你媽麵前吧?”
江珩沒回答,但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寫明了,他就是這麽打算的。
“你這是剝奪我的人權!”許枝鶴氣的差點跳起來。
江珩慢條斯理的喝了口咖啡:“從這裏到機場中途都聽我的,你自己點頭答應的。”
許枝鶴:“……”
無能狂怒。
吃完早飯,江珩又是不顧她意見,把她放到房間梳妝台前,看著她化妝,換衣服。
許枝鶴不滿:“你不是去洗碗嗎?”
江珩漫不經心的:“放洗碗機裏了。”
那你平常都洗個錘子!
化完妝,江珩看了眼時間,直接把她的包掛在自己臂彎,走上去又要抱她。
許枝鶴怕了,這次用討好的口吻:“不是有電梯嗎?就幾步路,我自己都能走到電梯……”
江珩盯著她膝蓋打量了半晌,才點頭答應:“不許逞強,腿疼了馬上說。”
結果也就讓她走了不到十步路,下了電梯,依然是江珩把她抱上車的。
許枝鶴係上安全帶,問他:“去你媽媽酒店嗎?”
江珩看了眼手機,搖頭:“她不讓我接。我說今天去機場送她,她本來也是拒絕的。因為我跟她說你周末都要睡到中午,她怕你起不來。”
許枝鶴:“……”
“你怎麽能盡在你媽媽麵前說我的不好呢?將來要是我們婆媳關係緊張,都得怪你!”
江珩笑了下,發動車子:“放心,不會的。我媽可新潮了,電視上那些撕逼婆媳劇她看得比你多。早先我們還沒領證,她就跟我說了,以後我結婚,讓我跟媳婦兒住,她跟老頭不摻和,免得影響我們夫妻感情。”
其實江珩的媽媽,許枝鶴還是有一點了解的。
孟家祖上是書香名門,為了躲避戰禍輾轉到HK經商,後來江珩的父親江逢年去HK大學開會,與留在HK大學當助教的孟芝一見鍾情,孟芝為了追求真愛,頂著巨大壓力嫁到內地來,不久就為江逢年生下了一個兒子,取名江珩。
夫妻倆這麽多年風雨同舟,江家沒破產之前,江逢年在南城已算的上呼風喚雨,卻從沒有出現過私生活上的花邊緋聞,總算沒有辜負江媽媽當年背井離鄉、一意孤行嫁到南城來。也因為一直被寵著,所以江媽媽的心態一直很年輕,晚上衝浪、追劇刷朋友圈,各個在行。而江家破產後,江媽媽也沒有大難臨頭各自飛,回到HK求助娘家,毅然決然的跟著江逢年出了國。
這樣相互扶持、不離不棄的愛情,總是令人憧憬的。
宛如童話故事一般美好。
要不是認識江珩,她都要懷疑這樣的故事是不是外人編撰的。
她從小看到大的,都是利益為先,腳踏兩條船的許聞舟,對丈夫心灰意冷的江闌,還有為了嫁入豪門拋棄親生女兒的袁挽。
她側過頭打量著開車的江珩,因為父母這麽優秀恩愛,以身作則,才能把他培養的這麽好,從小到大都被叫成“別人家的孩子”吧。
江珩開著車也察覺到她的視線,用餘光瞥她一眼問:“怎麽了?”
“沒什麽,就覺得你跟你媽媽長得還蠻像的。”
江珩笑了:“幸虧像了我媽,所以小時候我做錯事,我爸才總舍不得打我。要是長得像他,隻怕早被他打殘了。”
許枝鶴被他逗笑了:“真的假的啊?”
“當然真的,老頭拿著個鞭子當著我麵說,看到我的臉就想到我媽,實在下不去那個手。”他描述的繪聲繪色。
許枝鶴挺好奇的:“那你到底做錯什麽啊,你爸居然拿鞭子抽你?”
“……”江珩突然撇過頭看了她一眼,沉默了。
怎麽,難不成還和她有關了?
半晌,他摸了摸鼻子,自嘲道:“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就是跟一哥們偷偷把家裏的車開到城外去了,碰巧又遇上不平事,學人家見義勇為呢,就被請回了派出所。本來沒多大事,就協助做個筆錄,結果人家好心把我們送到門口,看到我倆開的車,就問,你倆未成年吧,自己開車來的?”
他頓了頓,吐了口氣:“就這樣,根據車牌打到我家裏,我爸叫人把我逮回去的。”
他說的就是在雲城幫許枝鶴作證那件事。
不過許枝鶴隻顧著聽他出糗,完全沒想起來。
畢竟過去那麽久的事了,江珩也不想一直提,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從市中心到機場,開車起碼一個半小時。
許枝鶴絮叨著就昏昏欲睡了。
江珩也沒吵她,讓她眯了一會兒,直到把車停在停車場才叫醒她。
許枝鶴睜開眼,就看見男人已經熄了火,下車繞到她這邊拉開車門,正要俯身抱她。
“我……自己能走。”許枝鶴剛醒來,臉都紅了,機場的停車場來來去去都是人。
“讓我抱著,我媽還放心些,一會兒要是她看你走路一瘸一瘸的,沒準以為我把你怎麽了。”
“那……你扶著我。”
江珩妥協了。但這個“扶”跟攙扶二級殘障人士也差不多了。
江珩把她摟在懷裏,要不是她勉力掙紮,男人手臂能用力把她提的腳都不用挨地。
就這樣走了十幾分鍾才到候機大廳,機場人多,倒是沒人注意他倆這奇怪的站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