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新婚夜
這次是許枝鶴選片,她選了部耳熟能詳的國產文藝片。
因為劇情都看過,加上早上實在起的太早,電影放了沒一會兒,她就撐不住眼皮的打起嗬欠來,在與困意反複較量了三百回合後,許枝鶴兩眼一閉,精準無誤的倒進了江珩懷裏,睡死了過去。
“……”男人垂眸看她一下,輕輕的拿過茶幾上遙控器,關掉了播放器。
午後靜謐的時光,他就這麽一動不動的坐著,看著睡在自己懷裏的姑娘,眼角眉梢盛的都是滿滿的溫柔。
……
快到傍晚的時候,許枝鶴在睡夢中感覺到身子一輕,似乎被人懸空抱了起來,輕微的移動後,被放在了柔軟的床褥上。
她迷迷糊糊似要醒來,但又貪戀涼滑的絲被,掙紮著不肯睜開眼。
少頃,感覺到一雙唇觸碰到她唇上。
熟悉的,柔軟的,芬芳的接觸,許枝鶴下意識的張開嘴,還未來得及品嚐到他舌尖的滋味,男人便已經退了出去,略感失落的許枝鶴翻了個身,從眯縫著的眼簾裏隱約看到男人走向廚房的背影。
江珩打算等做完飯再叫許枝鶴起來。
最後揭開蒸鍋,把蒸好的鱸魚擺上餐桌時,一抬眼,便看見穿著他襯衫的女人趿著拖鞋從洗手間走出來,洗了的長發帶著濕意垂在肩頭。
江珩的目光微頓,半晌,嗓音低醇的詢問:“什麽時候醒的,還洗了澡?”
許枝鶴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歪著腦袋回憶:“大概……你抱我回房的時候吧。”
江珩拉開餐桌邊的椅子,許枝鶴順勢坐了上去,伸手就要去捏盤子裏的排骨。
“用筷子。”江珩一把拍開,將試菜的筷子遞到他手中。
“就我們倆,用不著這麽講究吧。”許枝鶴眯著眼睛淺淺一笑,誇張的發出讚美,“好吃——”
“是嗎?”男人的深眸鎖在她沒有扣牢的襯衫領口上。
他的襯衫她穿還是有些大了,原本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樣,再加上扣子扣的隨便,一伸手,領口露出大片風光。
許枝鶴咀嚼完一塊排骨,回味似的舔了舔唇邊,正在猶豫下一筷朝哪盤菜下手,下巴突然被抬高,男人已經低頭吻了下來:“我嚐嚐。”
在她睡著時沒能攻入的口腔,此刻被他近乎蠻橫的攪動著。許枝鶴睜大了眼睛,有一種錯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他吞下去了。
半晌,他才鬆開,深邃的黑眸愈發幽深,指腹抹了抹從她嘴角沾到的醬汁,又伸出舌尖舔去。
一貫高冷清俊的男人,此時每一根線條都充滿了雄性荷爾蒙氣息,過於性感,又過於強勢。
許枝鶴的臉潮紅得厲害,明明隻是被他看著,就不受控製的心悸。
江珩回到自己的座位裏,把她的碗往前推了推。
見她眼神呆滯的望著自己,忍不住調笑:“親一下就這麽敏感?”
許枝鶴:“……”
都怪薛景景和裴然兩個魔鬼,老是提醒她“新婚之夜”、“持證上崗”什麽的,害的她現在看什麽都能想到那上麵去。
她埋頭扒飯,心不在焉的。
江珩往她碗裏夾菜:“吃菜,別光吃白米飯。”
“哦。”許枝鶴聽話的咀嚼了口菜,突然出聲,“你知道今天是我們新婚之夜吧?”
江珩瞥她一眼,神色自若道:“所以你故意穿我襯衫gou引我?”
許枝鶴一時無話。
她一開始的確是忘了拿換洗衣服進去,不過當時江珩在廚房,她光著身子出來找件睡衣也不難。但是在洗手台上看到他脫下來的襯衫那一刻,她就躍躍欲試……
“先吃飯,”他道,“吃完飯收拾你。”
因為這句話,整頓飯都變得異常沉默。
之後的一切,在許枝鶴眼裏都變成了電影慢放動作一樣。
她慢吞吞的去洗手,漱口,坐在沙發裏心不在焉的看他收拾餐桌,洗盤子,然後快速的去衝了個澡,隻穿了條睡褲,赤著上身走到她麵前,從她手裏拿走了被她蹂躪了半天的遙控器。
身子一輕,人已經被他抱了起來。
接下來要做什麽,兩人心知肚明。
許枝鶴也沒矯情,默契的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肩。
江珩邊走,邊低頭咬著她的耳朵,笑意輕薄曖昧,刻意在她耳邊重複著:“新婚之夜?”
“……”許枝鶴紅著臉把頭埋進他胸口。
“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做到滿足為止?”他聲線裏透著磁性的低啞。
他還沒做什麽,許枝鶴就覺得渾身的皮膚都莫名的灼人。
她不回答,他卻偏要逼迫她似的,薄唇貼到她耳畔,輕聲詢問:“嗯?”
許枝鶴整個人陷進柔軟冰涼的真絲床單裏。
江珩今晚似乎格外有耐心,一點一點的吻她,力道始終溫柔。
許枝鶴覺得自己嘴唇都發燙了,忍不住問:“你不會想親一晚上吧?”
江珩含著她的唇瓣回答:“不是不行,就是浪費了點。”
江珩慢慢往下親下去,許枝鶴本來還挺享受,後來對方快親到小腿的時候她有些受不了了。
“夠了啊。”她拿腳踢他。
江珩從床旁邊的櫃子裏拿出安全套,許枝鶴臉都紅了見他分出一隻手去拆包裝,突然伸出手碰了碰他的手臂:“那個……”
“嗯?”江珩停下來看著她。
同居這麽久,這種場麵她早就習以為常。但……平時是平時,今天是今天。
今天他們領證了,是真正的夫妻了!
“就……你媽媽……不是想抱孫子嗎?”許枝鶴撇過臉,很小幅度的動了一下腿。
話一說完,她感覺到江珩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像是毫無準備的問了一句:“你願意?”
“……”許枝鶴覺得他問的很羞恥,但還是如實回答,“這有什麽不願意的啊……”
都結婚了,為他生兒育女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再說了,不就是一層套子的區別。
江珩長久的看著她,一動不動的,直到許枝鶴覺得自己要在他視線裏晾成一座化石了,才聽他低低的罵了一句:“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