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這賣相是不是有點慘
許枝鶴從後備箱裏拎出大袋小袋,上了電梯,就滿頭大汗的擱在了地上。
要不是電梯直接入戶,她一個人都不曉得要怎麽把這些東西弄上去。
以前她一個人的時候,通常都是叫物業直接送上來,月底再去結賬單。談了戀愛以後,她開始享受那種和愛人並肩一起逛超市的甜蜜,便慢慢的取消了這項服務。
回到家後,她便把菜譜上看的幾道菜要用的材料取出來,洗洗切切。
她刀工極差,土豆絲兒能切成薯條,用灶台打個火都能把自己嚇到,起油鍋前更是忘了把蔬菜裏的水分控幹淨,一盆水淋淋的綠葉菜下了鍋,油花四濺,有幾滴崩在她手上,許枝鶴細皮嫩肉的,馬上起了個粉紅色的小水泡。
她含著起泡的手指,嘶嘶的直吸氣,心想這做菜也太不容易了。
馬馬虎虎把一碟炒青菜盛進盤裏,許枝鶴看著一片狼藉的流理台,還有賣相慘淡的盤子,長長的歎了口氣。
算了,她就是這塊料。
解下圍裙,悻悻的出了廚房,去櫃子裏找出藥箱,給燙到的地方貼上創可貼。
窗外不知何時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仿佛為了襯托廚房裏的淩亂。
許枝鶴期期艾艾的給江珩發了條微信:你還有多久回來啊?
江珩接到許枝鶴的信息,剛要回複,總經理梁帆走過來敲他的門。
他隻好擱下手機:“梁總?”
“弘創的老總攢了個飯局,你們上次不是合作的很愉快嗎?我打算讓你代我去。”
“……”江珩蹙著眉看了眼梁帆。
正想開口回絕,梁帆又道:“燕宸科技野心不小,跟弘創打好關係,有助於我們掣肘燕宸。”
江珩欲言又止,梁帆看了看他手機:“外麵在下雨,你開車來了嗎?要不要我送你過去?”
“不用。”他淡淡回絕,“你把餐廳地址給我吧,我自己過去。”
他獨自去還有可能速戰速決,要是梁帆一起去了,那真不知道要耽擱到幾點。
梁帆離開後,江珩給許枝鶴打了通電話:“抱歉,晚上突然有個酒局,我過去應付一下,爭取早點回來。”
許枝鶴窩在沙發裏,正開了袋剛從超市買的酸奶,滋咕滋咕的吸著。她沒好意思告訴江珩廚房被她弄成什麽樣子,興許是心裏有愧,她格外體貼道:“那你注意別飲酒,外麵在下雨晚上不好叫車的,你還得開車回來。”
“嗯。”江珩溫聲應道,“你要是肚子餓了就先隨便吃點墊著,上回買的零食堅果還有吧?”
“我喝了酸奶,不怎麽餓,等你回來一起吃。”
“嗯,等男朋友回去給你做好吃的。”
“早點回來。”
“我知道。”
掛了電話,許枝鶴鬆了口氣,聽著窗外沙沙雨聲,又有點悵然若失。
她打電話給物業,請了個臨時家政過來,幫她把廚房收拾了一遍,那位阿姨熱心的問她要不要幫她把菜炒了,許枝鶴想想,拒絕了:“放那吧。”
家政阿姨走後,她又看了會兒劇,心不在焉的在微信群裏@了薛景景和裴然:我是不是該找個新西方廚師培訓班練練啊?
薛景景:?
裴然:???
許枝鶴拍了張她炒的青菜照片發到群裏:就我覺得……這賣相是不是太慘了點。
她發出去沒有兩秒鍾,兩人就不約而同的回複了一整行的“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薛景景更是不客氣的發了條長達十幾秒的語音,點開來裏麵全是哈哈大笑聲。
許枝鶴:“……”
笑歸笑,薛景景笑完了還是一本正經的回答她:可以的,我支持你。女人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
裴然更實在,直接給她發了個定位:我發現你家附近就有個分校哎,學費是4999。
跟小姐妹在群裏貧了一會兒,許枝鶴又抬頭望望牆上時間,九點了……
等江珩回來再做飯,他倆吃上得十一二點。許枝鶴認命的打開外賣軟件,開始點他倆常吃的那家外賣。
……
江珩將近十一點鍾才回家。
跟弘創老總的飯局倒沒耽誤太久,隻是雨夜路滑,下了高速以後正好跟一輛變道的淩誌別了一下,雙方車輛都有一定程度的刮蹭。
江珩趕時間,他也不缺這個保養車子的錢,便沒有追究對方的責任。
對方倒是看他車好,又一副息事寧人的模樣,訛上他了。非說是他保時捷的責任,一副耍賴不放他走的架勢。
江珩話少,不代表他好說話。
雨水衝刷著車身,他內心一陣煩躁,扯了扯領帶道:“那就打122,讓jiao警來處理。”
這種事故,一旦打了122,走保險流程,相當複雜。
加上又下了點雨,jiao警過來也是慢吞吞的,挪車,對現場進行勘察,判定事故責任方,又跟對方扯了會兒嘴皮子,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了。
結果那人沒討著好,還被判了全責,保時捷的保養費用可不低。
對方開始還不服氣,跟jiao警一通理論後,指著江珩悻悻道:“他一開始說了不追究。”
江珩可沒那麽好脾氣,記下對方車牌,又留了張名片:“車子送去補好漆,我會把賬單寄給你,注意查收。”
說完,給jiao警留下聯係方式,就坐進車裏疾馳而去。
他進屋時開門的動作都輕手輕腳的,客廳裏沒開燈,他以為許枝鶴已經回房休息了,結果客廳燈姨開,躺在沙發上的人便翻了個身。
江珩又立馬把燈關了。
他等了一會兒,才慢慢靠進沙發邊蹲下。
許枝鶴隻要是真累慘了,睡眠質量一向很好,以往做著做著她都能直接睡著,這點倒是叫江珩羨慕。
這一下輕微的聲響果然沒能吵醒她,但她睡得也不是那麽安穩,江珩拿過旁邊的毛巾毯給她蓋上的時候,才發現她手裏還攥著手機。
江珩仔細看了會兒,眉峰輕輕皺了起來。
那雙纖纖玉手,蔥削般白嫩的手指上裹了枚創可貼,手背手腕上也都塗了藥膏。水泡塌下去還能看見輕微燙傷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