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是我想親你
回到酒店,他把房卡往插槽裏一插,沒等許枝鶴說話,就直接把她抱上了木質的懸床。
兩側的床頭燈是仿古的紅燭形狀,黯淡的一抹光暈映照著床頂四麵垂下來的紅色紗幔,莫名讓人聯想到古時候的洞房花燭夜。
他說過:今晚要好好慶祝。
慶祝的方式,兩人心知肚明。
江珩撩開她的裙子,短發一下一下的刮刺著她的大腿內側,他像個虔誠的信徒,膜拜著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膚。
許枝鶴被他欺負的嚶嚶直叫,眼底濕潤一片,指尖沒入他短發之間,攥住了他的發根。
這一夜,他甘為她的裙下之臣。
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他才終於偃旗息鼓。
許枝鶴的眼仁兒哭的都有些腫,江珩把她摟在懷裏,一點一點的吻著她發心安慰:“據說人的大腦裏負責快感和負責疼痛的區域是相連的,人在麵臨前者時,往往會做出類似疼痛的反應——比如流淚、shen吟和顫抖。”
他頓了頓,指腹輕輕揉過她發紅的眼尾:“所以,你哭的這麽凶……是因為我帶給你無上的快樂?”
“……”已經困到快睜不開眼的許枝鶴,生生被他這句話氣醒了。
“你可以再不要臉一點嗎?”
……
……
……
第二天,兩人都睡到了中午。
許枝鶴睜開眼,聽著耳邊海浪拍岸的聲音,半晌迷迷糊糊的摸起手機看了一眼——14:07。
連午飯都沒得吃了。
江珩也被她動靜吵醒,眼都沒睜,伸手又去摟她。
男人的手臂上並排烙著三個牙印,淺淺的一圈月牙形狀,還挺可愛的。
許枝鶴想到這三個牙印的由來,不由的怒從心生,一把拍開他的魔爪:“起來了,不是說今天有廟會?”
江珩揉著睡亂的頭發去洗漱了,許枝鶴本來想叫份外賣墊墊肚子,打開APP看了一圈,覺得既然都來了,還是出去街上吃點當地小吃。
她放下手機,江珩剛洗完臉從洗手間出來,額前的幾縷發絲上還綴著水珠,他打開旅行包,問:“你幫我帶的哪件衣服?”
說著,從包裏拉出一件奶茶和米棕色的拚接色塊襯衫。
許枝鶴指著另一邊的白色休閑褲:“喏,是和這條褲子搭配穿的。”
他解開襯衫紐扣,當著她的麵就開始換衣服,露出的整幅肩背,寬闊挺拔,線條勻稱,許枝鶴下意識的撇開臉,想說點什麽讓他注意點,後來又想想,兩人什麽地方沒看過,自己單獨說出來反而會被他揶揄。
這麽想著,許枝鶴又重新轉過頭,用一種欣賞的視線看著自己男朋友換衣服。
江珩感覺到她的視線,薄唇微微一勾,刻意放緩了動作,每一顆襯衫紐扣都係的慢條斯理。直到皮帶的金屬扣發出“哢噠”一聲,他腿上長褲應聲落地,許枝鶴這才如夢初醒,捂著臉跑進洗手間:“我忘了塗防曬。”
臥室裏,慢條斯理係著褲帶的男人,唇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
許枝鶴今天穿了條白色無袖的芭蕾舞裙款式的純棉裙子,肩上披了件米色的薄針織開衫。兩人都是米色和白色係的搭配,站在一起,莫名的有點像情侶裝。
出門時,江珩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衣服都是她收拾的,許枝鶴有口難辨。
集市的廟會還沒結束,喧囂的攤位小販夾道擺著,沿河的民宅店鋪都掛上了燈籠。廣場上立著八仙銅像,有真人扮成何仙姑,挎著竹籃賣荷花和蓮蓬,舞台上開始演八仙過海,許枝鶴拉著江珩聽了一會兒,沒什麽興趣,拉著江珩去買棉花糖。
小橋流水與人家,船舶靠在青石板的岸邊,許枝鶴走過石拱橋,橋底的觀光輪裏坐滿了人。
許枝鶴手肘撐在橋墩上,翹著腳尖朝橋洞下看,燈籠的顏色鋪滿了河水,她指著載滿遊客的烏篷船說:“坐在下麵看,一定又是一種風景。”
江珩從旁邊商販的手裏接過棉花糖,一手遞給許枝鶴,另一手付錢。順著她的目光也朝橋下看了眼:“快吃,吃完帶你去坐船。”
許枝鶴其實也不是特別想吃,圖個新鮮,時不時的舔一口。
因為剛才有一波穿校服背書包的高中生從他們身邊路過,每個女生手裏都舉著一個,顯得特別天真,所以她也想要。
江珩明明看出了她的心思,卻狡猾的不拆穿。
要是沒有發生那件事,她應該也和那些學生穿著一樣的校服,在雲城念完高中。
橋墩下麵有小販在賣炸臭豆腐,獨特的氣味彌漫著附近一整片的空氣。
江珩經過時就微微蹙著眉,偏偏許枝鶴拉住他停下,指著那黑乎乎的大油鍋:“我們買一份吧,我聽人說這個聞著臭,吃著特別香……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江珩擰著眉一臉不認同。
許枝鶴不理會他,兀自掏出錢包:“我知道你不吃,我就點我自己的。”
她看了眼旁邊小姑娘手裏的成品,香菜,小米辣,蒜,每一樣都是江珩的毒點。
她抿著唇吩咐老板:“不要香菜不要辣也不要放蒜……嗯,多少錢?”
她付了錢,從老板手裏接過紙碗。
江珩立刻退避三舍:“你吃了這個等會別想親我。”
許枝鶴豎起眉毛睨他一眼:“誰說我要親你了?”
他湊過來,笑得蔫兒壞:“是我想要親你。”
最後許枝鶴也沒吃完,隻嚐了幾塊,江珩還專門給她買了礦泉水漱口,遞了片口香糖給她。
許枝鶴翻他一眼:“你就這麽嫌棄我?”
排了好久的隊,才終於等到一艘空的載客船。江珩先跳上去,踩著搖晃的船身向她伸出手。
搖櫓的人唱著歌,一竿子劃碎了兩岸燈籠的照影,舞獅的隊伍蜿蜒過橋頭岸邊,點燃了粉牆黛瓦與亭台樓閣。
江珩抱著許枝鶴坐在船尾,腳下是清波綠,迎麵有另一艘剛收工的烏篷船遠遠的舶來,艄公用本地話和對方打著招呼,許枝鶴看見那條船尾停了隻鸕鶿,在夕陽下眯著眼扇了扇翅膀,搖櫓的人從船頭水桶裏扔了條魚,又長又重的木漿輕輕的磕了磕船舷,鸕鶿伸直了細長的脖頸,一個猛子紮進了水裏。
破碎的燈影蕩開一圈圈漣漪,不一會兒又重歸於靜,一片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