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校慶剪彩
江珩隻好一個人坐在床邊,拿手機點外賣,嘴上還拿腔帶調的:“你怎麽這麽無情啊,用完就翻臉不認人。”
許枝鶴沒理他,在被子裏又翻了個身。
他倆沒開燈,江珩在黑暗中看了她一眼,伸手替她把踢掉的被子重新蓋妥帖。
微信朋友圈裏,好幾個已經結婚了的友人在秀520結婚一周年紀念日。
江珩這才想起,5月20日在情侶間好像也算一個節日,而且很多情侶流行這一天去領證。
他戳了戳嚴訣的頭像。
江拍了一下江狗與狗勿擾。
嚴訣:???
江珩:520我想給女朋友一個驚喜,有沒有什麽建議?
嚴訣:滾。
……
過了幾分鍾後。
嚴訣:如果你問我,那肯定是帶女人去買包,然後吃頓燭光晚餐。包治百病你聽說過吧?
江珩失笑,從被子裏握住許枝鶴的一隻手:我女朋友沒病。
嚴訣:知道你女朋友是全天下最善良可愛的小仙女,你用不著再向我強調一遍。
江珩:我今天還沒說……
嚴訣:我替你說了。你要是想有儀式感一點,之前你在我公寓不是看到過?在南陽河堤上放他一夜禮花,然後握著她的手說:看到嗎,這都是為你一個人準備的。
江珩:……她應該不會喜歡這麽浮誇。
不過兩個人坐在河邊看禮花,確實挺浪漫的。
關了微信以後,他又打開筆記本,想上網搜索一下某乎大神和情感論壇的意見。
結果剛把鼠標放進搜索框裏,就看見下拉框裏出現了一列關於腕表的詞條。
江珩愣了下,點進其中一個去看。
手指在被子裏摩梭著許枝鶴光滑細瘦的手腕。
她很少戴腕表,上次在首都的時候,她倒是看上了那支旗艦款,可惜最後沒買。
江珩回憶了一下那款腕表的牌子,登錄官網找到了郵箱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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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枝鶴最後還是回去參加了南外附中的校慶。
因為許聞舟親自給她打電話,說許琳以許氏的名義給母校捐了棟實驗樓,今天的校慶上有一個環節就是實驗樓竣工剪彩,許聞舟和許琳都沒空參加,所以讓她過去走個過場。
許枝鶴本來不想搭理,正好微信上裴然的那個朋友說陀飛輪搞到了,約她今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他在微信上口氣神秘兮兮的,跟搞地下交易似的。
許枝鶴怕被江珩知道,正好用回去參加校慶做借口了。
江珩這天也有事,不能陪她一起去,便問:“不是說不回去了嗎?”
許枝鶴語氣涼涼:“我爸,帶慈善家,給學校捐了棟樓,讓我去剪彩。”
江珩在她頭發上揉了揉:“那挺好,出風頭的事。”
“嘖,誰稀罕出這個風頭。”許枝鶴甩開了他的手。
……
江珩一早就出了門,許枝鶴自己開車去南外。
周末高中沒多少學生,除了少部分放假不回家的住校生。
整個校園充斥著西裝革履的成年人,像是一場大型的人才交流會,所有人臉上都端著笑,互相遞著名片寒暄。
許枝鶴先去約定的地點取了腕表,到南外附中的時候已經晚了些,外麵馬路的停車位都停滿了,問了門崗大爺後,大爺說可以給她張臨時出入證,停到校職工專用停車場。
她那輛白色帕拉梅拉一開進校園就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男人們一邊客氣寒暄著,一邊目光追隨著她。
直到許枝鶴帶上車門下車。
她穿了件中規中矩的C家套裝,橡皮粉的小外套,裙擺修身,高跟黑絲,脖子上沒有什麽多餘的首飾,頭發隨意的綁在腦後,幹練又不失小女人的韻味。
有人問:“那是許枝鶴?”
“學校還邀請她了?她不是個網紅嗎?”
“人家現在也是互聯網公司的CEO呢,混的不知道比在座各位強多少。”
一句話說的在座男士多少都有些羞赧。
好在剪彩儀式安排的很靠前,許枝鶴打算應付完就找個借口早點離開。
南外附中的校長還是當年她讀書時那個,如今已經五十多歲了,一頭黑發也呈現了地中海,笑起來和和氣氣的,過來和她握手:“小許啊——”
許枝鶴猜測他根本不知道“此小許”非“彼小許”,還以為她是許琳那個乖寶寶呢。
許枝鶴也和他握手問候:“校長,您好。”
底下攝影師擺好機位,她和校長並列站在中間,其他校方領dao站在兩邊,一起微笑著,手拿剪刀。
聽到攝影師喊:“一、二、三——”
她保持微笑,剪斷麵前的紅綢。
鞭炮聲震天。
實驗樓是許氏捐的,所以就冠名為“許氏樓”,圍觀這些校友裏,除了當年和許琳熟悉的,很少有許枝鶴就是許琳妹妹的。畢竟當年許琳對她的厭惡可是不加掩飾。
有人感歎:“臥槽,當年真沒看出,許枝鶴居然也是許家的千金!”
“怎麽,你後悔當年就跟在許琳屁股後麵轉,沒去舔她妹妹了?”
其實當年大多人都覺得許枝鶴比許琳漂亮,但許琳是許氏千金這事所有人都知道,沒人會冒著得罪許琳的風險,去討好性格乖戾的許枝鶴。
“噓,我聽人說,她是許家的私生女,許家也是這兩年才承認她的。”
“能來代表許氏剪彩,就說明她在許家地位不低。”
匆匆走完流程,許枝鶴找了個借口開溜,避開了那些不必要的寒暄。
她打算上個洗手間就離開了,卻在途中遇到個熟麵孔:“你是許枝鶴吧?好幾年沒見了,你漂亮的我都快認不出了。”
這恭維的有點生硬。許枝鶴客套的笑笑,她已經認出來對方是當年他們班體育委員,號稱“交際花”各班都有人緣,還邀請她參加過生日聚會的那個,但已經想不起來對方姓什麽了。
對方很圓滑的自我介紹道:“我是張鐸啊,字挺生僻不好記吧?”
許枝鶴抱歉的笑笑:“我記得你。”
“對了,江珩也回國了,你見過他沒?”對方冷不丁提了個她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