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可持續發展
許枝鶴默默的收回眼,坐到床沿上:“你什麽時候煮的粥?”
江珩把其中一碗放到她麵前:“就在你做著都能睡著的時候。”
“……你閉嘴。”許枝鶴忿忿的舀了勺粥。
這怪誰?
還不是他,沒完沒了,就在她軟著嗓子求饒“不行了困死了”的時候,他居然還能一本正經的回答“你先睡,不用管我”。
“……”大半夜的兩個人坐在床上麵對著麵喝粥,也是沒誰了。
江珩放下碗,抬眸看她:“還疼不疼?”
“……”許枝鶴臉都快埋到碗裏了,聲音低不可聞的,“不疼。”
“我還挺疼。”
“……”
聽到這話,許枝鶴瞬間抬頭看他。
江珩把自己T恤領子往下扒了扒,露出上麵的咬痕和指甲印,像是在向求安慰:“你看,你看,咬的有那麽重。”
“我……”
惡人先告狀。
許枝鶴一時沒繃住,也忘了淑女形象什麽的,伸手把自己領子一扒,也掀給他看:“你妹咬我嗎?”
“……”
論較勁,她沒輸給過江珩。
既然他開了口,許枝鶴也不必給他留麵子,順勢解開了一粒扣子,又往下指了指:“這、這、這,還有這!你是狗嗎?”
江珩怔了怔,盯著她雪白肌膚上那幾個紅印子,眸色加深。他特意湊近了些,唇角微彎,笑著道:“真的嗎?那我給你吹一吹?”
說著,煞有介事的往她胸口吹了口氣。
“……”許枝鶴一個哆嗦,驀的把領口收緊了。
差點忘了這人有多騷,險些又被他帶進坑裏了。
江珩好笑的盯著她,視線從她發燙的耳垂往下,停在了某處,饒有興致道:“還有呢?怎麽不給我看了?”
“……”
“我不是還咬了你——”
許枝鶴反應過來,猛地去捂他嘴:“江、珩!”
江珩沒繼續說下去,他輕舔了下唇角,仰著頭望天,語氣有些感慨似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家枝枝能給我咬……”
“……你踏馬給我閉嘴!”雖然感情裏男女平等,但江珩對她做的那些,她真沒臉在他身上實施回去。她有些不爽,憋了半天才憋出句:“你就別做夢了。”
“也不一定要那樣,”江珩挑了挑眉,聲線壓低,帶著微微的啞,“其實還有很多種方法……”
許枝鶴:“……”
江珩帶著她的手來到某處,他小幅度的動了下,輕輕喘著氣:“以後我再慢慢教你。”
“那還辛苦你了啊,江老師。”許枝鶴抽回手,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不辛苦,學費還是要收的。”
看上去高冷禁欲的男人,一旦談起戀愛,就像解除了某種封印似的,發起浪來攔都攔不住。而他在她麵前,好像也沒有要收斂的意思,恣意張揚,眼中的yu望直白又張狂。
但不可否認,他在做這種事的時候,格外好看。那張略冷感的臉會染上一抹狂放,還有點兒妖孽,看上去格外的……性感。
許枝鶴都數不清自己被他gou引多少回了。
喝碗粥去刷了牙,都快四點多了,許枝鶴設完鬧鈴估計眯一會兒就得起床去上班,也就沒讓江珩再上二樓了。
兩個人鑽到一床被子裏,許枝鶴剛閉上眼,就感覺到江珩黏到自己臉上的目光。她睜開眼,翻了他一下:“讓不讓人睡覺了?”
江珩一臉無辜:“你睡你的,我看我的。”
“又不是這輩子看不著了。”許枝鶴沒好氣道,索性湊過去,把臉埋進他胸口裏,不讓他看了。
江珩又忍不住低頭親她的發頂:“不一樣,今天是你作為我女朋友的第一天,我得好好看看我女朋友。”
“……那你看吧。”許枝鶴是真困了,模模糊糊的回應了幾句,不知不覺就徹底睡死過去。
鬧鈴響起的時候,她是真不想動彈。
習慣性的摸過手機就要往床頭砸,頓了一下,想起這手機好像是江珩買的,算了,姑且留它一條狗命吧。
許枝鶴的腰是真酸,她坐在床上,半晌琢磨著要不要行使老板的權利,翹一天班。
江珩睡過的那邊床早涼了,現在許枝鶴都不用問他去哪了,聽著廚房裏傳來的聲音就能猜到。
這男人體力是真好,昨天半夜爬起來給她煮粥,早上還能醒來準備早餐。
好像昨天那場大戰就她一個人出力了似的。
“哎……”許枝鶴不止一次像現在這樣思考人生,這個周末,整整兩天,她好像都沒幹什麽正事,就全和江珩膩在一塊了,而且自從首都回來後冷靜了一陣子,昨天江珩在某件事上,好像又有點變本加厲的趨勢。
四月份,春暖花開了啊。
這種事,當時是很爽,事後火葬場。
比如她現在扶著腰,就感覺到身體被掏空,一點都不想努力奮鬥,做個正能量小青年了。
她覺得她得跟江珩商量商量,可持續發展戰略。
……
許枝鶴穿上拖鞋出門,她沒有去洗漱,而是直接到了廚房門口。
她怕自己冷靜下來就開不了口了。
江珩拿著鍋鏟回頭,見她跟往日不太一樣,頭發蓬亂的翹著,淚眼婆娑的,明顯就是剛睡醒,還沒去洗漱。她平常可是最愛漂亮最講形象的。
“剛睡醒?”
“唔,”許枝鶴打了個嗬欠,整理了下思緒,“這個假期,讓我意識到一件事。”
江珩:“嗯?”
“我覺得……我們還年輕,有些事不必急於一時,女人三十歲之前還是應該把重心放在事業上,不能太耽於享樂。”許枝鶴起初還有點磕巴,越說越覺得自己太踏馬有道理了,真想給自己鼓個掌。
江珩皺起眉,沒太聽懂。起初他以為許枝鶴說的是“要孩子”這件事,但他一直有做措施也沒有強迫過她啊。
許枝鶴還把她從一些營銷號上看到的大道理說給江珩聽。慢慢的,兩個人雞同鴨講,江珩總算聽明白了。
“你意思……我們半個月一次,也算耽於享樂?”
許枝鶴一臉狐疑:“……有半個月那麽久嗎?”
江珩:“你自己算算,從你去首都,到做完手術,我有沒有碰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