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負距離接觸
坐在車上，助理周簡納罕的盯了許枝鶴一眼：“許總，您最近是不是感冒？”說著，還叫司機把車內暖氣打開了。
他跟了許枝鶴快兩年，也算摸清楚這位大佬的脾氣。
表麵雷厲風行，罵起人來不留情麵，骨子裏還是一天真爛漫小姑娘。
就比如愛美這一點，去年公司年會十二月的氣溫，許總穿了條蕾絲禮服。平常上班雖然是通勤風，穿搭也是講究的，從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薄大衣外麵套著厚羊毛大衣，裹得……像頭熊一樣。看把許總憋的，兩頰都紅透了，像是新摘的蘋果。
許枝鶴瞥他一眼，沒說話。
摸出手機找到置頂的聊天框：你把我裹的，同事都以為我生病了。
過了會兒，江珩：圖片。jpg
許枝鶴點開，是一張天氣預報截圖，冷空氣南下，首都明日有雨，氣溫驟降七度。
她看了眼身邊助理單薄的西裝，嘴角揚起一抹壞心思的笑。
枝枝不想吱聲：還有，誰準你叫我枝枝了。
江：那我叫你什麽？許總嗎？以我們倆的關係來說，太見外了。
枝枝不想吱聲：我什麽時候跟你不見外了？
江：負距離接觸的時候。
江：臉紅。jpg
許枝鶴：“……”騷不過騷不過。
……
在機場順利登機。
許枝鶴原以為早班機頭等艙不會有多少人，沒想到這麽湊巧，這一架航班頭等艙居然滿員！其中一個還是當下挺紅的流量小生李慕。
許枝鶴不怎麽追星但不妨礙她欣賞帥哥，加上薛景景經常在她耳邊吹這個是她新牆頭，那個是她白月光，許枝鶴多少也了解一點。
近看這個李慕長得確實不錯，身高起碼一米八以上，牛仔褲底下一雙長腿筆直，穿了件潮牌衛衣，頭戴鴨舌帽，臉上蒙了個黑色口罩，露出來的一雙眼睛狹長，眼尾的一顆紅痣是他個人標誌，給本就魅惑的長像憑舔幾分性感。
他這一行人就帶了兩名助理一個化妝師，加上許枝鶴這邊，剩餘三個座位也都是商務出行人士。
李慕坐下後，他後麵那位年輕的女乘客就一直拿手機在後頭拍他，起初還小心翼翼，後來越來越大膽，鏡頭都快懟臉上了。李慕忽然起身的時候，許枝鶴以為他要發火了，誰知道他隻是跟那名粉絲握手合照，又給對方簽了個名。
真不愧是流量明星，這涵養也太好了。
周簡附在許枝鶴耳邊小聲說：“那邊那個好像是明星……”
許枝鶴翻他一眼，您這也太後知後覺了。
頭等艙的空姐似乎也想要簽名合照，不過飛機已經起飛，礙於職業操守，都按捺住了。隻有那名女粉絲越來越得寸進尺，甚至拿著從拍照變成了攝像，全程錄下李慕在飛機上的一舉一動。
他旁邊的助理似乎不悅，回頭跟那名粉絲說了句什麽，粉絲不滿，兩人壓著聲音爭吵起來，李慕出聲製止了助理，朝周圍一指道：“有什麽下飛機在說，別打擾其他人休息。”
許枝鶴一上飛機就把眼罩頸枕準備好了，其他人也都蓋著毛毯。
助理沒再作聲，但明顯壓著股氣，過了一會兒，她徑直起身走到許枝鶴麵前，詢問：“您好，能幫個忙嗎？我家李慕被私生飯纏上了，想讓您跟他換個座位。”
許枝鶴摘下眼罩，其實她沒睡著，剛才一直聽著。
旁邊周簡以為她被吵醒要發起床氣了，生怕她在飛機上又把手機摔了，趕忙起身道：“我跟他換吧。”
許枝鶴的為人準則大約可以用兩句話概括：關我屁事，關你屁事。
本來她不欲搭理，不過周簡既然主動起身了，她也沒攔著。最重要還是李慕長得帥，坐在旁邊勉強能淨化空氣，不然許枝鶴早一個“滾”字結束對話了。
那邊悉悉索索的一陣響動，半分鍾後，李慕帶著股淡淡的古龍水香氣坐到了她身邊。
還挺懂禮貌的，坐下後主動打招呼：“您好，我是李慕。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跟他助理先前那副“天下誰不認識李慕”的口氣比，要謙遜多了。
許枝鶴也側過身，朝他笑了笑：“你好。”
海豚TV偶爾也會找些年輕偶像做推廣，許枝鶴見過不少小明星，李慕算裏麵最紅的，態度也是最好的了。
許枝鶴的眼罩推過頭頂，露出一整幅光潔的額頭，明眸善睞，巧笑嫣然。
李慕怔了怔，恍然想起：“你是那個……微博上的……”
“海豚tvCEO，許枝鶴。”許枝鶴笑著幫他接過話，用極度官方化的語氣道，“很榮幸認識你，希望今後我們能有合作。”
“……沒想到您真人這麽年輕……漂亮。”相比許枝鶴的淡定，李慕本人大約還有些恍惚。
除了海豚tvCEO的身份外，許枝鶴在微博上更多的是一個網紅身份，有些人關注她是因為她曬的日常，裏麵的穿搭妝容值得小女生去模仿，有些人就是純粹好奇富二代的生活，還有一些電競粉和直播粉，是看她和電競主播一起打遊戲慕名而來。
不管什麽人，身份後掛個“總”字，就給人一種三十歲以上成熟穩重的印象，盡管許枝鶴微博上有曬素顏照，但大部分人都隻是認為有錢保養得好或者PS了。
後半段的行程，安靜了許多。
許枝鶴不是健談的人，李慕本人有偶像包袱，也不便於聊得太深，所以兩人都相安無事的戴著眼罩假寐。
期間空姐來送餐順便找他要簽名，李慕刻意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不要吵醒旁邊睡覺的許枝鶴，壓低了聲音道：“等飛機降落後我再給你簽可以嗎？”
空姐點頭歡欣離去，許枝鶴彎了彎唇，沒有作聲。
飛機準點降落，許枝鶴睡飽了起身，周簡過來幫她清點隨身物品。沒有工作的空姐都湊過來要簽名，在許枝鶴和李慕的身邊圍成了一個小圈。
許枝鶴覺得別人都要，自己一臉冷漠，太不給人家麵子，於是象征性的問：“有多的嗎？也給我一張吧。”
李慕怔了怔，看了她好幾眼：“有、有。”下筆前，又問，“許總有什麽要指定寫的嗎？”
“啊？”許枝鶴沒追過星，不知道可以to簽，於是張了張嘴，問周簡，“你女兒不是特別喜歡他，想讓他寫什麽？”
周簡：？我哪來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