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耳朵懷孕了
江珩盯著她屏幕看了會兒,不是多難的事兒,差不多五分鍾就能解決。
於是把手放到那熟悉的柔軟腰窩上,直接將她從椅子裏提了起來。
許枝鶴驚得一跳,手指在鍵盤上按下一串亂碼,她有點惱:“我活沒幹完,別這樣。”
江珩不管不顧,含著她的耳珠,說:“你幹你的。”
許枝鶴耳根一紅,聲線都顫了起來:“那你呢?”
他解開她的居家服扣子,笑意漸濃:“我幹我的。”
這事兒真挺刺激的。
江珩也不是第一次開葷了,卻像個毛頭小子,連呼吸都比平常急促了許多。
許枝鶴起初還能勉力抵抗,到後來隻剩下無力的哼哼。
直到江珩把他腦海中所有關於書房的幻想都解鎖了一遍後,時針已經指向十二點。
電腦屏幕早就切成了屏保,幽藍色的光照在江珩的臉上,泛出瓷器般冷白的光澤,還有綴在他鼻尖的一滴汗珠,平添幾分性感。
最後,他壓著她,在她耳邊悶哼一聲,許枝鶴靈魂都要從身體抽離了一般,滿腦子都是他最後的那一聲喘息。
她算真實理解了什麽叫“耳朵懷孕了”。
江珩抱著她起身,胸口還在劇烈的起伏,許枝鶴整個人跟被人點了穴一樣,目光呆滯,大腦放空,一動不動的任他抱著。
直到聽見頭頂那人饜足磁性的笑聲。
她像是被點醒了,看了眼地上扔著的兩個套子,又看看他,臉上迅速飛紅,指著他怒罵:“原來你早有預謀!”
她一個人住,家裏可不會準備這種東西。
聞言,江珩勾起唇角,覺得懷裏這個小姑娘也太他媽可愛了。
“買菜的時候在超市看見,就順便買了兩盒。”江珩俯身在她發心上吻了吻,笑意更深,“沒想到這麽快就用上了。”
許枝鶴有點無辜,又有點委屈。
畢竟是她默許的,她要真是頑強抵抗到底,江珩也不敢把她強了,說到底還是美色誤人。
她緩緩抬頭,對上江珩的視線。
他的眸子平常是好看的深咖色,裏麵像浮著碎冰,在陽光底下會折射出琥珀一般的光澤。此刻,卻變得格外深邃,黑沉沉的眼睛專注的望著她,仿佛能將人吞噬。
她避開視線,看了眼電腦右下方的時間:“都怪你,我幹不完了。”
江珩替她整理好衣服,抱著她起身:“先去洗澡,我幫你看看。”
“你看得懂麽?”許枝鶴不太信,一步一回頭的盯著他,生怕他毀了自己做到一半的提綱。
“快去,”江珩催她,“要是不滿意,你洗完再自己重新做。”
許枝鶴這才不情不願的進了浴室,心裏已經做好通宵的準備。
出來的時候,江珩正靠在衛生間門外的牆壁上看著她。
有了上次的教訓,許枝鶴這次沒粗線條的裹著條浴巾就出來,而是一絲不苟的穿好了睡衣。心裏記掛著工作,她也沒洗太久,這會兒看到江珩,有點意外:“這麽快就弄好了?”
江珩點點頭:“存你桌麵了,我去樓上洗澡了。”
許枝鶴覺得江珩一定在敷衍她。
“哦”了聲,撥開人就進了書房。
桌麵上除了她那些資料,又多了個新文檔,許枝鶴打開,用審視的目光檢查著,半晌——
她摸出手機給江珩發了條微信:你真是學金融的?
消息暫時沒人回,許枝鶴猜測他還在洗澡,於是繼續往下看。
江珩寫的這個提綱,思路流暢,立意新穎,他個人風格非常鮮明。
雖然他是學金融的,但對網絡媒體行業的見解居然不比她淺。看問題一針見血,思考角度甚至比她更上一個台階。
其實所謂的公司高管,與普通員工相比,多出來的就是那份高瞻遠矚的目光。製定正確的戰略,比照本宣科要難得多。
想到這,許枝鶴居然為江家破產感到一絲惋惜,要是江家能等到江珩回國主持大局,也許一切又會是一個不同的局麵。
過了五分鍾,手機一震,江珩給她回了信息:耽誤了你的時間,我當然要好好補救。
許枝鶴耳根一紅,她本以為收留江珩,就是一個樓上,一個樓下,兩人生活完全沒有交集,等他朋友出差回來了,他打哪來的就滾回哪去。
可現在情況好像完全不一樣了,他們不睡一起,但他可以在睡前就把該幹的事兒幹了。廚房、客廳、浴室,她找不到家裏還有哪個地方沒被解鎖。
每天起床,許枝鶴想的第一件事都是修身養性,佛係人生。
每天晚上,江珩一在她耳邊吹氣,她就渾身發軟,半推半就的被他得逞。
許枝鶴望著抽屜裏日漸消瘦的安全套盒子,歎了口氣,今天晚飯江珩甚至一本正經的問她要不要再多買幾盒囤在家裏,換點不重樣的,儼然一副要在她這長期定居的打算。
許枝鶴腦海裏馬上浮現古代君王縱欲過度的下場,頓時打了個哆嗦。好在她明天就要出差去首都,分開這段時間也能讓她好好冷靜下。
許枝鶴在房裏收拾行李,收到江珩從樓上發來的信息:你明天就走了,今晚真不讓我陪?
許枝鶴:……
她怕一陪下去,明天早班機就趕不上了。
過了半晌,她以為江珩放棄了,剛要丟開手機,他又發來一條:那算了,你出來下。
許枝鶴怔了片刻,打開房門。
江珩就站在她門口,第一眼有些發怔。
許枝鶴恍然大悟,她臉上敷著麵膜呢。趕忙揭了丟開:“我嚇到你了?”
“沒,”江珩回過神來,伸手在她蓬鬆的發頂上拍了拍,“沒見過卸了妝還這麽好看的。”
“……”許枝鶴每天聽的彩虹屁都不帶重樣的,但從江珩嘴裏說出來,卻有種不一樣的意味。
她幹巴巴的“哦”了一聲,問:“你找我幹嘛……”
話還沒說完,手腕突然被人拽住,她整個人因為慣性跌到他懷裏,額頭在他硬朗的胸膛上磕了個結實。
他剛洗完澡,睡衣敞開的領口上皮膚溫熱,似乎還帶著水蒸氣。
許枝鶴愣愣的抬頭,玻璃珠似的大眼睛茫然的盯著他,嘴巴微微張開,嘴唇泛著果凍一樣晶瑩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