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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什麽是舔狗

  “不過枝枝啊,你為什麽這麽恨江大少?”裴然不解的問。


  “這要是一出狗血小說,那肯定是因愛生恨,愛而不得啊!”薛景景再次搶答。


  “就你會說話。”許枝鶴無語,“江珩那一臉清高,天天傲的,你看著不煩?”


  “我跟他又不在一個學校,我想看還看不著,景景你說。”裴然轉向八卦小能手薛景景。


  “是挺傲的。”薛景景慢慢回憶著,小聲補了句,“不過我沒怎麽覺得煩。”


  都不在一個班,要不是許枝鶴三天兩頭拉她去蹲教務處,她都看不到江大少幾眼,有啥可煩的。而且人家有傲的資本啊,江家獨子,長得好看,又是校草學霸,誰能不愛江珩。


  ……


  “阿嚏……”江珩連打了三個噴嚏。


  “感冒了?還是有人在想你?”嚴訣率先走進車庫,打趣道。


  江珩沒理他。


  這車庫改裝過,他和嚴訣兩個人的收藏加起來,共有三十二輛。不過他長年在國外,國內這些車的手續都是嚴訣替他辦的,臨時登記在嚴訣名下。


  是個男的就沒有不愛車的,嚴訣晃了晃手裏車鑰匙,問他:“今天開哪輛?”


  這些車好多都許久沒動了,但保養得很好,江珩的目光在偌大車庫裏逡巡了一圈,最後落在離庫門最近的一輛保時捷911上。


  “就它吧。”江珩隨手一指。


  嚴訣愣住了:“不是吧,這娘們車?啥時候開進來的?”


  “就今天中午。”江珩笑了笑,不緊不慢的拉開車門,“我老板的車。”


  嚴訣:“……”


  江珩:“去哪?”


  “暮色。我幫你約了移民局的人。”


  ……


  薛景景聊起江珩沒完沒了,許枝鶴悶頭喝酒,突然聽見有人叫她名字。


  “許枝鶴——”


  她回頭,驀的一杯威士忌兜頭澆下。


  酒裏還夾著冰塊,順著她頭發絲,掉到肩頭,滑進寬領的毛衣裏。


  許枝鶴打了個冷顫,頭皮發麻的站了起來。


  店裏雖然放著音樂,但曲調舒緩,這麽大動靜,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吸引過來,一旁的服務員整張臉都白了。


  手裏拿著空酒杯的女人妝容精致,語氣尖酸:“江家破產關你什麽事,輪得到你許枝鶴在這落井下石?還放禮炮,開派對,私生女就是上不得台麵,像個跳梁小醜!”


  許枝鶴擰著眉毛把這張整容錐子臉端詳了半天,才認出來:“噢,陳妍啊。”


  是她那同父異母的姐姐許琳的好閨蜜。聽說她當年追江珩都追到國外去了,怎麽,這是給江珩鳴不平呢?

  “嘖,雙標狗,遍地走。”許枝鶴慢條斯理的捋開被酒液粘在臉上的頭發,撈過桌子中央的冰桶。


  “我放禮花開派對關你屁事,老娘錢多就愛撒著玩。江珩破產了,你不抓緊時間去當舔狗,跑我這來撒什麽潑?”


  她一邊說,一邊往杯子裏夾冰。


  陳妍沒被人這樣罵過:“你、你說誰是狗?”


  “誰應誰就是咯。”


  說完,她把手裏剛裝滿冰的威士忌從陳妍頭頂摜了下去。


  “啊——”一聲驚呼,陳妍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許枝鶴手腕翻轉,空了空杯底,眼看著最後一滴酒液落進陳妍的發心,語氣張狂道:“私生女就得幹點私生女該幹的事兒,你說對不對?”


  薛景景抽了張紙巾過來幫許枝鶴擦臉,嬌笑著幫腔:“先撩者賤。”


  其他桌也開始竊竊私語:


  “……她就那個倒追江珩的陳家千金嗎?”


  “人家都破產了,還為了個男人爭風吃醋出盡洋相。”


  “江家人脈這麽廣,就算破產,要東山再起不難吧。而且江珩那長相,破產了也是搶手貨啊。”


  裴然見勢不對,上前一步做了和事佬:“枝枝,你先去洗手間處理下。”


  見許枝鶴站著不動,又朝咬著牙的陳妍道:“陳大小姐,今天我們是私人聚會,應該沒邀請你,你還是請回吧。”


  這陳妍圈裏有名的記仇,倒不是怕陳家報複,隻是沒必要。


  裴然使了半天眼色,許枝鶴總算退了一步,擱下酒杯:“你們玩著,等我回來結賬。”


  女廁裏沒別的人,許枝鶴潔癖,直接把酒液浸透了的毛衣脫了扔進垃圾桶。


  她裏麵就穿了件打底背心,還好是純黑的,濕了也不至於走光。拽了點紙巾,勉強把頭上臉上酒水擦幹淨,沾濕了的頭發隨便一攏,綁在了一處。


  這季節說不上冷,還有點倒春寒,從女廁所走出來,一路吸引無數目光。


  不僅因為穿得少。


  小背心,緊身褲,身材線條一覽無餘。


  以前南城一個有名的二世祖就曾對她評頭論足道:像許枝鶴這樣的女人,渾身上下就像有人用手一寸寸精心捏出來的,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哪個男人不垂涎這拿捏掌握的手感,可惜了是個私生女,最多隻能玩玩。


  後來說這話的二世祖,老二差點被許枝鶴當場廢掉。


  因為冷,她一路健步如飛。餘光瞥見走廊盡頭站著個人,身高腿長的,斜靠在牆上,外套掛在臂彎,上身隻著一件休閑襯衫。


  “身材不錯。”許枝鶴低低吹了聲口哨,隻覺那人有幾分眼熟。


  走近了,原先斜靠著的那人忽然直起身,毫無防備的,他手上掛著的男士外套扔了過來,正好罩在許枝鶴頭頂,遮擋了她大半視線。


  鼻端縈繞著高級成衣的淡淡香氣,許枝鶴懵了下,扯下衣服,那人手已經伸了過來,揉向她濕漉漉的發頂:“怎麽又把我拉黑了?”


  看到江珩,許枝鶴嚇了一跳。


  “你怎麽在這?”在慶祝他破產的派對上?

  江珩笑笑,看她進女廁所的時候,還以為眼花。


  “這大概就是……心有靈犀吧。”


  許枝鶴嘔了聲:“你就算當舔狗,我也不會給你漲工資。”


  說到這,她想起來:“對了,我剛把你的一個忠實舔狗氣跑了。”


  “什麽是舔狗?”他十分認真的詢問,“舔過你算嗎?”


  許枝鶴:“……”


  江珩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拇指指腹擦過她後頸那塊“蚊子包”,挑了挑眉:“嗯?”


  許枝鶴有點兒惱,眼神飄忽的掃向別處。


  是她想多了嗎?她怎麽覺得某人在故意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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