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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負責人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成了一個死結,繞來繞去還是繞到了原點。


  輕輕地將頭靠在house的肩膀上,臉上已經爬上了微醺的粉紅,“謝謝你,這一年來。”


  “緹娜,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


  我迷茫地搖了搖頭,“不,我還是要說謝謝,雖然我知道自己自私了,但是我還是謝謝你能陪在阿寶身旁。”


  “緹娜……”house聽見我的話,嘴裏的我的名字脫口而出之後卻是再也沒有了下文,似乎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house,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我睜著朦朧的眼睛定定地看著house說道,“阿寶的腿,我最近可能有些忙,能不能拜托你多看著阿寶,是你的話我也放心,對不起我自私了,但是我和阿寶的未來卻總是需要創造。”


  “我會照顧好阿寶的。”聽見我的話,house重重地點了點頭,眼裏是少見的認真。


  對不起,house,我甚至隻能借著喝醉說出這件事情,有些事情就讓我當一隻縮頭烏龜,縮在自己的殼裏靜靜地看著這樣的世界。


  第二天是一股熟悉的香味將我喚醒的,我有些驚訝地看向門外,如果不是這裏的擺設是在美國的房間,這熟悉的香味幾乎要將我帶回中國,帶回那間公寓的場景。


  急忙下床,卻見是house站在廚房,正在煎蛋,我壓抑住心底泛起的淡淡失望,有些遲疑地開口,“你……怎麽麽會在這裏。”


  “你放心,我是剛剛才來的,昨晚上將你送回來的時候,我就回醫院了,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就來幫你做早餐了,是我讓你喝醉的,至少我要對你負責到底吧!”


  看著house貼心的舉動,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有些戲謔地開口:“這不怕你吃虧嗎~我反正已經是大齡已婚婦女。”


  House可是醫院的香餑餑,追在他後麵的女性同事一大堆,加上美國比較開放,看那些女性同事的眼神,恨不得將他拆吃入腹。


  即使house拒絕了無數次,但是明裏暗裏的示意還是絡繹不絕,所以我這樣說完全是附現在的行情,試問一隻金牌炸子雞和一隻過氣老鹵雞,放在一起任誰想隻怕也是八九不離十。


  “那我現在還可以選擇吃虧嗎?”誰知道house聽見我的話,竟然一臉認真地回答了我,這到像一記回馬槍,打得我有些措手不及。


  “誰喜歡吃虧呀,大早上的,你是昨晚上沒睡好那。”我打著哈哈迅速將這個話題挑了過去,不去看house眼底閃過的一絲失落,隻怪自己綁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吃早餐吧,我做了中國麵條和煎雞蛋。”house不再理會剛才的話題,笑著望向我,手裏拿著的正是一碗鋪著金黃的炸雞蛋的麵條,青色的蔥散落在白色的麵條之間煞是好看。


  “你做的?”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house,眼底閃過一絲惶然。


  House點了點頭,“這是我特意請教麵館的師傅學來的,你來嚐嚐味道,如果不好……下次會更好的!”說完他的臉上淺淺地浮現而來一絲紅暈。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像是餓狼一樣將他手中的麵條端過來,坐在桌子上就開始狼吞虎咽,熟悉的味道直衝味蕾,勾勒出心底無限的追思。


  “很好吃!”我邊吃邊讚不絕口說道,心底想的卻是另一件事,一個男人如果想對你好,隻怕是有千萬種方法。


  好的毫無理由,如果硬要說一個,隻能說他願意,他願意為之付出,出國的時候,我和霍子峰之間的所謂糾纏,現在想來不過都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沒有那麽多不好,多的隻是他的不喜歡罷了。


  我喜歡你,與你無關。世界上多的是癡男怨女,多的是你不情我不願,又有幾個能說的情對錯。


  “慢點吃,以後我可以經常做。”


  我低著頭默默地吃麵,品嚐著嘴巴裏麵的微微苦澀,那是眼淚的味道,不知道什麽時候,我隻能借著低頭掩飾眼淚縱橫的臉,不願意讓自己的狼狽模樣被其他的人看見。


  誰知道頭頂的那道視線一點都不識趣,盯著我看個沒完,我隻怕我一個嗚咽就會出賣我此時的表情,殊不知這一幕已經完完整整地落在house的眼中。


  矢車菊一般顏色的瞳孔中閃過一抹心疼,但是他也什麽話都沒說,房間裏麵就是一個自以為哭的很隱蔽的傻子和一個不識趣的傻子的舞台。


  終於,碗裏的麵也見底了,我的眼淚似乎也止住了洶湧了趨勢,迅速地抽過一把餐巾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臉上抹去,“我先回房間畫個妝。”說著低著頭迅速地回到了房間。


  直到關上房門的那一刻的時候,我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坐在床邊,梳妝鏡之中倒映出了一張眼睛通紅,臉色憔悴的女人臉,歲月雖然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多少痕跡,卻在她的眼裏刻下道道傷痕。


  這是即使最昂貴的眼霜也是沒有辦法拯救的,剛到京都的時候,每天熬夜陪酒,即使再憔悴抹上九塊錢的大寶也可以很好的過下一天,但是現在就算抹上貴婦霜SKII也一樣擋不住眼部的衰弱。


  一個人最先衰老的地方,是眼睛。


  一個人的眼睛是最不會說謊的地方,正如我的眼眸時時湧動的思念和愛意,隻是愛不能吃飯,也不能治好阿寶的病。


  愛是世界上最昂貴的東西,也是世界上最廉價的東西,不要的時候棄之如敝屐,如果僅僅說愛,那隻怕是建立在烏托邦上虛幻的城堡,一觸及破。


  再次打開房門的時候已經是一片風輕雲淡,我笑著看向house,“趕緊走吧,等會八寶該醒了。”


  “好,要不我先送你去上班,再替你將早餐給阿寶送過去,”house體貼地說道。


  “那謝謝你了,見到阿寶替我告訴他媽媽晚上再去看他。”我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點頭答應了。


  或許我該嚐試著接受house對我的好,能或者不能,都該早些給出答案,這樣對誰都公平。


  坐著house的車到了酒店,我和house到了一個別便走進了酒店,門外一些八卦的看見我從那輛車上下來,眼裏都露出一絲探究的意味,至於幾分惡意,幾分善意都是我不想理會的,前麵一直在傳我和jack的緋聞,這下總算不攻自破了。


  其實流言隻所以是流言,因為他會隨著時間很快就被掩蓋,然後說話的人就如同失憶一般,這不,酒店收購方將要來視察的消息一下來,就如同一陣大風一樣刮過所有人的內心。


  與前任混的好的便是恐慌,與前任結仇的便是暗暗竊喜,人之常情罷了,就在大家都在猜測這次是誰負責接待來視察的團隊的時候,我是總負責人的消息又在人群裏麵炸開一個大波瀾。


  我的辦公室從消息下來的時候就沒有安靜過,進來的人大抵分兩類,一類是想搭上這趟順風車,好求個步步高升,另一類就不太愉快了。


  譬如眼前這位馬克,原來與我在同一地位,但是我作為負責人的消息一下來,身價自然也是水張船高,他自然也就看不下去了。


  “緹娜,中國有句古話,愛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這句話果然是有道理,看著平時老實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竟然是先衝出來。嘖嘖嘖。”馬克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輕浮地靠過來緩緩地說道,“你是用什麽和老板換的這次機會?”說著上下掃視了我一眼,眼神裏的意味可想而知。


  “我是怎麽樣的與你無關。”我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人。


  “到時候引火燒身,我這裏的大門隨時為你躺開,女人在家裏帶帶孩子就好了。”他並不理會我的眼神,自顧自地說道,“太過於強勢的女人隻怕會沒有人要,不過你放心,空虛寂寞的時候隻要找我,我隨時滿足你。”


  說著自以為良好的挺了挺胸膛,眼神裏麵的油膩像是一條蛇一樣纏繞在我的身上,直叫人產生作嘔的欲望。


  這個馬克平時就和酒店裏麵的人不清不楚,一雙明顯縱欲過度的臉也敢在我麵前晃來晃去,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我淡淡地吐出一個字,“滾——”不帶絲毫多餘的感情。


  “你說什麽?!!”馬克聽到我說的,臉上透露出一絲不可置信,這樣的人未免也對自己太自信了一點。


  “還要重複幾遍,滾。”說完我扁你不再理會他徑直坐下來看桌上的文件。


  “你……你到時候不要後悔!”馬克的臉微微變了顏色,嘴裏狠狠地說出幾個字,似乎以為這樣就能讓人有多怕他似得。


  我不再理會他,安靜地看著手中的文件,隻當眼前這個人是空氣一般。


  受到我這般冷遇,馬克氣衝衝地拂袖而去,嘴裏還念念有詞,“bitch,shitup。”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離去的身影,這樣的人雖然構不成什麽威脅,但是難保他在暗處使軌跡,看來以後得多堤防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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