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霍溫合作
霍子峰竟然要和溫家合作，難不成先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在心裏一再強調霍子峰不是這樣的人，可是事實去惡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我看著這扇門，心底一個聲音在誘惑我說，推開他，推開他，無論如何都要阻止霍子峰，而另一個聲音卻在告訴說，霍子峰也許是有苦衷的，一定要相信他。
腿還是不退，我似乎陷入了自我世界的糾結，真的很難選，就像要把兩個我生生撕裂，這種痛楚一般人真是難以承受。
最後，理智任然占了上風，我忍住心中的憤懣，悄悄從原路退了出去，如果霍子峰真的選的和溫家合作，那我必定會手刃叛賊，不光是為了我血管中流動的鮮血，更是為了我母親畢生的希望以及她的意願。
我不能讓我母親白白犧牲，就算是霍子峰，也不可以。
屋裏的對話好像接近了尾聲，我的心一恍，如果被抓到，下場我應該比誰都清楚，可是內心迫切地想再見霍子峰一麵，想好好問問他，想讓他知道這一切。
我微微定了定心神，往後麵的甬道退去，我注意到這邊還有一個岔路口，不知道是通向哪裏。
在黑暗的空間裏，時間過得尤為漫長，我看著黑漆漆的頂，心裏默默地數著時間的流動。
半晌過去，門終於有了動靜，腳步聲逐漸往我這邊靠近，一起在我耳旁震動的還有我的心跳聲。
如果來人我沒有聽錯的話肯定是霍子峰，原本想見他的強烈欲望在看到這一刻的時候卻產生微微瑟縮，我害怕，害怕聽到的結果是霍子峰真的和溫家合作，可是我也害怕他會騙我，一時之間，糾結的心讓我如同火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已。
甚至連霍子峰出現在我的身旁我都沒有察覺，眼角的餘光看到霍子峰離去的背影的時候，也不知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提了一口氣。
我默默地低著頭，“霍子峰。”
“我以為你要沉默到我離開。”霍子峰戲謔的聲音傳到我耳朵，讓我更是心煩不已，原來他知道我就站在這裏。
不是說小別勝新婚，可是我和霍子峰的再次見麵卻冷淡地和陌生人議案應，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我甚至難以抬頭對霍子峰露出一個假意的微笑。
眼淚在眼中結了一層薄薄的霧，幸好是在黑夜中個，以至於我的眼淚不至於讓霍子峰看到。
“是真的嗎？”我強忍著一口氣，完整地問完了這句話，我不想讓霍子峰知道我在哭，甚至不願意然給他看見我的失態。
“哦？你說的是什麽？”霍子峰淡淡地道，眼裏閃過一抹心疼，隻是在我當時低著頭，所以也無從得知，隻知道霍子峰冷靜到極致的聲音。
“你……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什麽！”
聽到霍子峰還能這麽平淡地問我，內心的火一下子就像爆發的洪水一樣，沒有將霍子峰衝走，反而讓我的眼淚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霍子峰見我這般模樣，隻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卻重重地落在我的心頭，黑暗中，霍子峰的表情看得並不真切，我忍不住睜大朦朧的淚眼仔細看著霍子峰。
“傷好些了嗎？”這一次霍子峰不像剛才那般冷淡，微微放柔了聲音。
“好多了。”我沒想到霍子峰突然轉換話題，隻得悶聲答道。
“注意好自己的身體，不要隨意亂跑，如果你今天碰見的是別人，現在隻怕死連渣都不剩了。”
我現在才注意到霍子峰似乎並不意外我會出現在這裏，而且他似乎是生氣了，隻是因為我到處亂跑嗎？
一時之間，我也摸不準霍子峰的心思，隻得淡淡應道，“那你呢，你來這裏時候為了什麽。”
聽到我的話，霍子峰楞了一下，很快又反應過來了，嘴角揚起一抹抹淡淡的笑意，“你還是這般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執著，難道不會用跟這裏想一想嗎？”說著霍子峰的手輕輕地陌上我的頭，將我的頭大揉成一團雞窩。
瞬時，我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剛才的怒火早就在十萬八千裏以外去了，很榮幸，我又再一次掉進霍子峰的柔情陷進裏。
並且無可自拔。
“我……你……”想說的話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我看著霍子峰隱匿在黑暗中的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問他愛不愛我，還是問他會不會離開我，一個女人該是如何低到塵埃裏才會一直抓著一個男人問這個問題。
低到塵埃裏的愛看起來很美，同時也很悲慘，隻是我一向是看不穿這個問題，所以我此時就算是想到頭痛也是不會講這個問題說出口。
很多人會覺得什麽問題說開了就好，可是有些問題一旦說開了，留在心底的將是永遠也抹不去的疤痕。
“你知道溫家的事情嗎？”
“知道。”
“全部都知道？”我有些詫異地看著霍子峰，也對，他就要和溫家合作，怎麽可能會不了解溫家的底細。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要多。”
“那你知道我的母親……”
“嗯，你母親去世前那段時間已經將這件事情告訴我了。”
怪不得，怪不得，我覺得我一下就成了一個傻子，那時候母親臨走前一直要霍子峰答應的原來是這件事，隻是我一廂情願地以為母親是要霍子峰照顧我，怪不得霍子峰一隻對那個盒子不上心，原來他早就知道盒子裏的東西。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微涼的觸感刺激著我的神經，原來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流淚滿麵。
“你的手！你把盒子打開了？”霍子峰似乎看到我手上纏著的紗布，我急忙往後一縮，卻被霍子峰一把握住手腕。
聽上去，他語氣裏的擔心和疼惜不像是假的，我自嘲般的想。
“不關你的事，你不是什麽都知道嗎？”我修斯地理地朝霍子峰喊道。
“那個盒子一旦打開你知道會發生什麽麽？”
“什麽？”我見霍子峰一臉嚴肅地對著我，我有些摸不著頭腦，竟然忘記了剛才的氣憤，隻是因為那個盒子是在是關係重大。
霍子峰沒有說話，拿起我的手查看傷勢，“柳伊娜，不管你變成什麽樣，我都會相伴一生。”
這算是表白嗎？我看著霍子峰的認真的雙眼，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明明剛才還嚴肅的氛圍瞬間抹上了曖昧的色彩。
我看著空氣中彌漫的粉色氣泡，心一瞬間像是要飛向天空一般，隻是很快我便回過神來，霍子峰不會無緣無故像我表白，一定是有什麽事情發生。
“霍子峰，你知道我對你的愛，你也知道這輩子我就是認定你了，但是沒有你，我依然可以活得很好，可以吃飯，可以睡覺，甚至遇見一個新的人，即使……不會有新的開始。”
話還沒說完，霍子峰的唇就壓了下來，唇上微涼的觸感如同我的心般，帶著些許涼意。
我一把推開霍子峰，卻被他抓住了雙手，感覺到手腕上傳來的劇烈的疼痛，我不由皺起了眉頭，“霍子峰，你究竟要幹什麽？”
“我要幹什麽，你從來都不知道嗎？”說著霍子峰的唇狠狠地壓了下來，我甚至感覺口腔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他竟然咬我，我瞪大眼睛地看著他，一時之間沉浸在這個到這懲罰意味的吻中。
口腔裏全是熟悉的味道，一時之間湧上鼻頭竟讓我有種想落淚的衝動，不是為誰，而是為了我自己，為了這個沒有骨氣的自己。
漆黑的甬道裏，我和霍子峰的呼吸緊緊糾纏在一起，我還聽到一個細微聲音，我知道，那是我心碎地聲音。
不知道霍子峰有沒有聽到，他一向了解我，隻是如果他聽到的話，為什麽還不停止手上的動作呢？
這個時候，剛才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開始決堤，一點一點從我的眼角滑到我的臉龐，甚至流入我們緊貼著的嘴唇，苦澀的味道一下子被兩個人咽下，卻絲毫沒有減輕他的苦澀。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霍子峰輕輕地放開了我，手撫上我的臉龐，似乎要將我眼角不停流出的淚擦幹，卻是怎麽樣也擦不幹。
從霍子峰的眼神中，我讀出了憐惜，讀出了愛意，卻獨獨沒有讀出悔意，是什麽時候的霍子峰又開始和從前一樣，霸道無比了呢。
抬手捂住臉龐，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一種平靜到幾乎冰冷的話從我的口中一字一句地吐出，“霍子峰，你和溫家合作是真是假？”
“真。”
“你是不是以此來謀取利益甚至不惜背叛自己的血液和根本。”
“是。”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並沒有太驚訝，緩緩放下手，在麵對霍子峰的臉的時候，我一定不會有勇氣問出這些問題。
隻是聽到問題的答案的時候，即使心裏已經給了我無數的建設，卻還是在這一刻怦然倒塌。
不知道是該恭喜他，還是該恭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