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有個孩子XIN.com
葉慧說不能那就一定是不能,葉慧在大帥府多少年,上上下下都清清楚楚。
如果傅靜之還是用常理去推測,那麽葉慧說的話就是一錘定音,根本不會再有紕漏。
李慕南唇角是微笑:“你們猜我藏在哪裏了?藏在一個沒有人發現得了的地方,就算是大帥、上官睿、還有你說的什麽佟叔,什麽上上下下那些守衛,他們沒一個能找到。”
傅靜之不相信,葉慧也是竭力的在想,所有可能的地方走馬燈一樣的從她的腦海裏掠過。
李慕南目光轉向傅靜之:“若若,你覺得我是藏在了哪裏?”
傅靜之說:“不可能,你今夜就把炸藥運去大帥府,藏著兩天等到晚上過年,絕不可能。”
李慕南仍然是看著她,好整以暇,好像在等她說出一個結果。
就像小時候答題,她答不出來,他要提示一樣。
李慕南說:“你要想我的目的是什麽,我有內應,我要殺人,那我應該會怎麽做?”
傅靜之想不出來,怎麽都找不出一個解釋。
大帥府就那麽大,一個李慕南再如何也不可能把一座大帥府都移平,可李慕南又這樣胸有成竹。
葉慧在一邊低聲:“就算是葉千蓉也不可能,哪怕是上官博也不可能,沒有人,沒有人能把那麽多東西藏起來這麽多天,不可能的。”
大帥早就對葉家有所防範,曾經的葉千蓉動不了上官霖一絲一毫,現在就也是一樣。
現在的葉家是被拔了牙渾身傷痕累累的老虎,而且早已經群龍無首,葉繼思的死對葉家打擊很大,葉繼思的幾個兒子沒有一個成器的,隻想要活命而已。
上官睿給他們一條活路,他們已經感恩戴德。
關於仇恨,關於逼死自己父親,他們都早不在乎,他們隻想要活下去。
活下去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葉家在這一代,沒有一個出類拔萃的人,連一個守得住家業的人也都沒有,所有的靈氣好像都在上一代耗盡了。
外麵有人敲門,“咚咚”兩聲,李慕南高聲說:“進來。”
外麵的人才推門進來,進門忙著關門,然後一回頭看到屋裏麵的傅靜之一下子定住了,一身雍容華貴的打扮和臉上的妝容一下子都僵。
李慕南說:“什麽事?”
白如薇站在門口,竟然也沒有往前再走一步,就在門口站著定定的,目光看著傅靜之,眼底說不上是恨還是怨憎,還要答李慕南的話說:“我這裏梳妝好了,可以過去了。”
傅靜之完全不能理解白如薇為什麽能這樣坦然的怨憎她?看到她就好像她要搶走李慕南了的架勢。
她不要李慕南了,可白如薇心裏不這樣覺著。
傅靜之想到什麽,問:“你們要去哪裏?”
她沒有看著李慕南,而是看著白如薇問的。
白如薇姣好的臉孔上麵透出高傲:“傅靜之!你不是早就走了嗎?怎麽會又回來?李慕南現在是我的丈夫,是我的!你這樣在男人中左右逢源以為所有男人都是你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存心跟我搶,上官睿是,李慕南也是!”
傅靜之隻問:“你們到底要去哪裏?”
白如薇穿著狐裘的袍子,打扮的美麗而不豔麗,大冷天也露出狐皮大衣底下的舞鞋和光著的腳踝,皮鞋一絲不苟,白如薇的脖子上麵珠寶一應俱全,顯然是去一個正式場合。
白如薇得意洋洋:“我們是要去大帥府,大帥要我們去的,這樣下去公布廣原身份也是早晚的事情,一個上官睿根本不算什麽!”
傅靜之驟然扭頭看向李慕南,李慕南臉上還是那種淡淡的得意的笑容。
他笑著說:“所以答案你猜到了是麽?那些東西藏在哪裏……”
傅靜之冷聲:“根本不是除夕夜裏,你是今天就要去,你有內應,今日白天就已經把東西放到了大帥府,根本沒有兩天時間讓人去發現,你今夜就要動手!”
葉慧在一邊聽的臉也是煞白。
李慕南不答,白如薇好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的看著這裏的人,她受不了李慕南把她當局外人,尤其許多事李慕南完全不告訴她。
從法蘭西回來,李慕南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再不對她客氣殷勤,反而是時常冷落她,就好像跟她一起說話都讓他覺得煩厭,可是他卻還是肯娶她,莫名其妙就願意娶她。
他對她是冷漠的,好像目光都從來不能落在她的身上,他就像是根本沒娶她一樣的娶了她,用到她的時候就用,不用到的時候把她丟的遠遠的,徹底拋諸腦後,根本想不起來。
她從來都是許多人寵愛的小公主,是她主動貼上了李慕南,可她現在不知道如何跟李慕南相處。
李慕南好像隻在乎傅靜之,好像也還在乎金錢和權力,可她沒有辦法,她總要替白家得到一點。
她父親說:“隻要李慕南他肯娶你,就算外麵有三妻四妾又怎麽樣,你日後是尊貴無比的大帥夫人就好,什麽愛不愛的,你是我的女兒,你應該清楚要怎麽選。”
她很清楚,所以她選了李慕南,因為她高攀不了上官睿,可她又時常覺得可怕,兩個人獨處時候的李慕南陰森的讓人覺得汗毛都豎起來。
他時常就是這樣,所有事都不告訴她,不跟她說,自己想著事情,她說的話做的事他不屑一顧。
她都忍了,這些都還可以忍,隻要最後給她那個尊貴的位子。
可是傅靜之她不能忍,也無法去忍。
她懂男人的那種奇怪的思維,如果是李慕南自己甩了傅靜之,傅靜之不肯走還繼續死纏爛打,那李慕南已經會對傅靜之厭惡的無以複加,恨不得再也不見傅靜之。
可是現在不一樣,現在是上官睿看上了傅靜之,那就太不一樣。
傅靜之要走,李慕南立刻就覺得是傅靜之好,於是念念不忘。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覺得好,越是在嘴邊的,就越是連嘴都懶得張。
這就是男人。
她可以鬥,可以爭。
她以前覺得一個傅靜之而已,她能從傅靜之手裏奪一次李慕南,就也能從傅靜之手裏奪第二次。
手下敗將,有什麽可怕。
可是到了她跟李慕南結了婚,新婚夜,她躺在床上嬌羞又激動的時候,李慕南卻好像一點想法也沒有。
最後他走過來,站在窗邊居高臨下的看她,伸手去把她腹部的衣服拉起來,她嬌嗔著蜷縮去躲,說:“好壞啊……癢……”
他的聲線卻那樣平靜而冷冽。
他說:“這裏本來有個孩子,你打掉了是嗎?”
聽的白如薇一下子脊背滲出涼意來,想找個借口解釋,類似於:那是你的孩子,我也愛它,可是我能怎麽辦?我白家也是望族,那時候傅靜之不肯跟你和離,我隻能是打了孩子,我求過她的,可她就是這樣狠心。
可李慕南沒有問這些,李慕南似乎也不想聽她泫然欲泣的說話,李慕南說:“我都清楚,我們之間沒有傻瓜,你不用解釋任何事,你父親跟我早有交代。”
李慕南伸手在她的腹部輕輕的拍了拍,讓白如薇一下子也有些恍惚。
這算是什麽?
愛還是恨?
質問還是迷戀?
他要是翻臉無情或者是欣然的聽了她的話一起咒罵傅靜之,她都是能夠明白應該怎麽做的。
可他不是,他就說了,而且不需要聽她講就明白,就好像是這事情根本不值得一說,唯一值得說的就是這裏畢竟曾經有個孩子。
曾經是他的孩子,他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