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結婚啟示
上官睿聽的笑,笑眼彎彎的看她:“我這好不容易有人幫我接手這些事,不用再讓我煩心,你又擅長理錢的事情,難不成結婚之後你還是隻管你自己的零花,不管我的月俸?”
上官睿月俸才幾個錢!傅靜之知道上官睿肯定是有月俸之外的收入,可是沒想過竟然是這樣大的數字。
趁著她愣神,上官睿伸手把她抱到他的膝上,摟著說:“我這是想著給夫人交上收入,被夫人管著,別人家裏我聽說都是夫人管錢,怎麽你就不肯?”
傅靜之皺眉:“誰家裏都是夫人管錢?”
上官睿坦然答:“馬副官,還有你義兄鄭振鐸,都是這樣,家裏夫人負責家裏上上下下,男人無事一身輕。”
傅靜之說:“你自己管,我真是管不了這樣多。”
上官睿反過來說:“我聽說是夫人管錢,到時候家裏男人要去尋花問柳,要去納妾就都沒有錢財,女人都在家裏叫做掌櫃,掌的就是收錢的櫃子,等我要是有了二心,你就扣了我全部的錢財。”
傅靜之不願意,最後還是上官睿哈哈大笑,好像看了什麽最好笑的笑話那樣:“我常覺得你不一樣,可這點事情就讓堅決不肯,早知道這樣,當初就直接堆這些錢到你麵前,也省了我這樣畫心思追求你。”
傅靜之說:“真的是,你早點堆這些錢到我麵前,我早就聽話了,哪來那麽多事。”
上官睿塞那匣子給她:“自己拿上樓收好,就當是我今夜賞給你的,可是你自己說的,收了就聽話。”
傅靜之聽他話裏的意思,一下子就站起來,往樓上要去,偏偏被上官睿攔腰摟著。
傅靜之手裏還拿著那匣子,又不能鬆手,就被他直壓在沙發上。
傅靜之縮在沙發小小的角落裏,顯得小小的一團,上官睿過來親她,她手裏抱著那個匣子也不鬆手,更是連推他一把的手也都沒了。
看的上官睿直發笑,越是過來親她。
“我一下午都沒怎麽休息,你這人別鬧,這還在客廳裏,有人進來。”傅靜之急匆匆說,還抱著那匣子。
上官睿深以為是,直接起來打橫抱起她,往樓上走。
她猛的一慌條件性的想去抱住他的脖子好讓自己別掉下去,可是手裏是匣子,竟然就真是忍了沒鬆開手,任由上官睿抱著她,她雙手在身前抱著匣子。
“財迷,我原以為你不愛這些,鑽石珠寶你都看不在眼裏,結果是價格太低,你眼界太高。”上官睿笑說。
傅靜之想反駁,可雙手抱著匣子已經足夠出賣了她,被上官睿一路抱著上了樓,進了房間裏。
後來困了,放匣子在床頭,都不敢放在更遠的地方。
上官睿笑她也笑夠了,才是說:“我聽人說調理身體需要盡早,我明日請大夫過來給你吃些調身子的中藥,再買些蜜餞給你,你別怕苦。”
傅靜之借口是困倦了,也不答話。
又聽見身後的上官睿低聲喃喃說話:“一想到有個孩子是你和我的一人一半,就覺得真好,靜之,你和我的孩子,到時候我把世上最好的都給他。”
第二日早上吃早飯的時候,上官睿一早就走了,早飯也顧不上吃,是潘嬸給端上來的。
潘嬸看見傅靜之十分的高興,說昨天上官睿專門說了,她身體不好累了,所有下人都不能打擾她,弄的潘嬸都不敢過來。
傅靜之精神不大好,這幾日被上官睿折騰的厲害,他不知道疲倦一樣,可她知道疲倦,困的要命,天本來就熱,真是難受極了。
傅靜之吃了些早飯,大夫就來,傅靜之也不多說什麽,給大夫問診,大夫也是皺眉,連說:“您這個年紀,怎麽就氣血虧成這樣,吃兩副藥調調看吧。”
傅靜之早習慣了大夫這樣說。
等中藥熬了送過來,直趁著人不在過去水龍頭都倒了就是了。
上官睿的報紙也送過來,傅靜之在樓下客廳裏拿了上官睿的報紙看,隨意翻了翻上麵寫的,頭版頭條都是關於葉家紡織廠大火,還有軍需大單花落馮家的事情。
配圖都是馮老爺子昨夜的照片。
內容說什麽上官少因為軍需的問題,憂國憂民,星夜見了商界領袖,商討事宜,要求一定保障軍需雲雲。
傅靜之又看了看其他的版麵,還有火災現場的記錄,說是死傷很多,已經開始救災。
傅靜之喝一口茶,翻過來報紙,卻是看見一行小小的啟示。
“李慕南、白如薇結婚啟事:謹於國曆年八月五日在宛城城東巷舉行結婚典禮。特此敬告諸親友。”
想來捅了這麽大的簍子,竟然那邊火災還沒追查,這邊就忽然著急登報結婚,無非就是要麽又是白如薇的肚子大了,不能再拖,要麽就是著急靠白家的勢力扶持一把,所以得趕緊結婚。
小小的這樣一行字,傅靜之隨意看過就放下來,現在局勢不好,傅靜之也不可能是出門,宛城人際最為複雜,幹脆還是上樓去休息。
潘嬸過來問中午想吃些什麽,傅靜之也都說吃不下隨意就好。
這樣回去樓上休息,睡了也不知道多久,忽然覺得身後有人,回過頭去看,在這半夢半醒之間看見是上官睿在她床邊站著。
大白天的,上官睿早上都說是今日忙所以早點走了,爭取晚上早點回來,她都沒起床他就出門,這時候怎麽可能站在她床邊?
“你怎麽回來了?”傅靜之打個哈欠,轉身過來看他。
上官睿在床邊坐下,身上還穿著軍裝。
他今日穿的極其正式,一絲不苟,肩膀上的標星和帽子都十分的整齊,大概是什麽正式場合。
上官睿伸手拽一把領口,讓自己透氣一點,才是低聲說:“我聽潘嬸說你身體不舒服,沒吃午飯,她在門口叫了兩聲,看你在睡呢,就沒打擾你,所以我回來看看你。”
傅靜之好像聽見什麽了不得的事情,皺眉問:“我就是昨天累了,又不能出門,所以過來睡一會兒,這樣你都要回來看我?我又不是病入膏肓了。”
上官睿也沒多說什麽,握著她的手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外麵馬副官敲門,上官睿才說:“我這要走了,還有很多事,晚上回來陪你。”
傅靜之有些不解,反問:“你有什麽事就去,有什麽好陪著我?”
上官睿又說:“小田我叫他過來,到時候再給你兩個人,你要是想去什麽地方跟他們說,百貨商場之類的也是能去的,別一個人悶著。”
傅靜之隻覺得他說的話裏有話,正想問,上官睿說:“過兩天葉千蓉生日,宴請許多人都去大帥府,我想跟我父親提我們的婚事,你要是不想去可以不去。”
傅靜之並不想去大帥府,可正式場合,也不是不能去,於是說:“還是去吧,反正隻是一個宴會而已,到時候我多跟著你,不會出什麽大事。”
上官睿深深看她一眼,眼底似有別的光亮。
當下卻還是說一句:“好,你要挑什麽衣服珠寶盡管去挑,喜歡什麽都可以,如今我們也不需要低調,想如何都可以。”
傅靜之總覺得今日的上官睿哪裏怪怪的,似乎話裏有話。
總是強調“喜歡什麽都可以”、“想如何都可以”。
上官睿轉身要走,傅靜之一把拽著他的手腕,倒是也沒起床,隻是躺著看著上官睿:“你這是怎麽了?不是說開誠布公?要是你如今還又讓我猜,我日後就什麽都猜,到時候隔閡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