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見蘭熙
端王眼中寒光一閃:“本來想要直接殺了他,但又覺得留著他也許還有用,就先讓他活著了。”
端王停頓了一下:“也許沐琉璃把他還活著的消息告訴蘭熙,蘭熙會有此戒備,不會輕易出賣我們。”
國師聞言冷笑,眼神陰冷起來,仿佛在看一個傻子:“殿下真是天真,那唐清被關在那樣陰冷潮濕的地方,注定活不了多久,沐琉璃要是把真實情況告訴蘭熙,蘭熙說不定會相信沐琉璃能把他救出來,而出賣我們。”
端王對於國師這樣的態度很是不滿,皺眉道:“所以我先留著唐清活著,蘭熙那麽在意這個男人,知道他活在我們手上,就不會輕易出賣我們,蘭熙就算要沐琉璃把唐清救出來為條件,也要沐琉璃有本事把人救出來。”
“端王府戒備森嚴,那地牢也是極其隱蔽看守森嚴的地方,沐琉璃能進去,有安然無恙的出來,怎麽就沒有本事?”國師冷哼一聲,“把唐清殺了,然後想辦法告訴蘭熙,唐清是璋王府所殺,目的就是為了璋王可以達成打擊你的目的,如此,蘭熙肯定會把怨恨轉移到璋王府上,就算蘭熙心中有疑慮,也會覺得是沐琉璃冒然行動,被殿下察覺,殿下生氣才會殺了唐清,蘭熙這樣的女子,多多少少也會怨恨沐琉璃,想辦法報複她。”
端王眉宇一動,眯了眯眼:“國師說得有理,本王這就回去辦,殺了那個唐清。”
“殿下可有把唐清轉移?”國師再次發問。
“本王還不蠢,自然是有。”
國師點頭:“現在時晨還早,沐琉璃定也沒有反應過來,不會那麽快去救人,殿下先回去吧,沐琉璃那裏,我也會想辦法使一些絆子。”
端王起身,也沒有要久留的想法,聽見國師主動幫忙,更是樂意至極,拱手道:“如此,便多謝國師了。”
“殿下客氣。”
……
璋王府的馬車行到了大理寺門口,正好裕王的馬車也到。
蘇照璋把沐琉璃扶下馬車,雙方各自給對方拱手行禮。
“十三弟,弟妹,你們怎麽有閑心來此?”裕王問道,“不在家陪著璟安嗎?”
“璟安早已經長大,知道如何照顧自己,自然不用我們擔心。”蘇照璋道,“我和琉璃來,是和三哥說件正事,與蘭熙有關。”
裕王正色起來,也不在客套,手對著著大理寺的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既如此,請!”
大理寺的客房內,暖碳已點燃,正在煮著熱茶,房中隻有蘇照璋沐琉璃裕王三人,無人侍奉在左右。
裕王聽完沐琉璃的話,和他們來此的目的,思索良久:“可惜沒有證據,否則還真能定罪。”
“我雖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端王府,卻沒有能力把人救出來。”沐琉璃歎了一口氣,“三哥也無法直接進端王府救人,要不,見過蘭熙之後,我再去看看,能不能把唐清救出來?”
裕王深皺著眉頭,定定的看著沐琉璃,搖了搖頭:“恐怕已經晚了。”
沐琉璃蘇照璋對視一眼,蘇照璋不解道:“晚了?怎麽晚了?難不成蘭熙出事了?”
“不是。”裕王的手放在膝蓋之上,滿臉苦色,“琉璃你也說有被人察覺,三哥不傻,他府裏叫老魏的侍衛更是精明,隻怕早就猜到了你的目的,會去牢房查看。”
“我知道,所以有交代過唐清不要把我來的事情說出去。”沐琉璃眉頭微蹙。,“我想他也知道,端王還要用唐清威脅蘭熙,想必也不會那麽快殺他。”
“腳印。”裕王聲音沉沉,“你說那地牢陰暗潮濕,常年不見天日,地上定有水漬和青苔,你走在那條道上,會留下腳印,老魏進去查看,肯定不會遺漏,看腳印,也能猜出夜闖端王府的人是個女子。”
沐琉璃和蘇照璋臉色一變,這個他們倒是真沒有想到,沐琉璃更是直接忽略。
裕王看他們的表情,知道沐琉璃肯定沒有注意這件事,頗為無奈的歎氣道:“現在唐清肯定以後被轉移了,壞一點的,也許已經被殺了。”
“……不至於吧”蘇照璋皺著眉頭,“唐清也還有用處,七哥還不至於殺他。”
這句話連自己都不信。
“如果這次你們告訴蘭熙,唐清的情況,蘭熙也不會馬上把七弟拱出,會讓你們想辦法把唐清救出來,而後,端王又讓人把唐清死的消息告訴蘭熙,汙蔑唐清是琉璃所殺,目的就為了你。”裕王看了一眼蘇照璋,“可以更好的打擊端王,說不定蘭熙到時候還會說出,對十三弟更不利的言論。”
裕王鬆了一口氣:“畢竟這事情,關係黨爭,端王要是這樣做,蘭熙肯定也會信。”
屋中安靜下來,隻要碳在燃燒的聲音。
“這樣,到是我大意害看唐清。”沐琉璃聲音失落,自責道。
蘇照璋握著她的手:“不是你的錯,是七哥太壞了。”
“所以,你們現在還要進去看蘭熙嗎?”裕王認真問道。
沐琉璃和蘇照璋對視一眼,仔細的想了想,點了點頭,“我已經答應唐清黑蘭熙帶話,不能食言,隻能盡量把話說明白,把危害降低。”
沐琉璃看著蘇照璋:“也許真如三哥所言,蘭熙會再次陷害你,你會不會怪我?”
蘇照璋笑著搖搖頭,手指刮了一下沐琉璃的鼻子:“自然不會。”
裕王帶著兩人來到蘭熙住的牢房中。
蘭熙正在用手指整理自己的頭發,看到蘇照璋前來,眼神帶著深重的怨毒,不屑的冷哼一聲:“怎麽?裕王殿下心軟,不肯對我動刑,勞煩璋王殿下來了?”
沐琉璃開門見山:“我找到了你的’子期’。”
蘭熙的手一頓,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沐琉璃,嘴巴張了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個字。
她臉頰微微抽搐起來,眼淚先行一步滿上了眼眶,動作慌亂衝向沐琉璃,扒著看門杆語無倫次的問:“他還活著?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