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又見安樂
“但是甜粥配鹹餅的撘配不太行。”沐琉璃說道。
蘇璟安為自己打了粥,拿了一塊胡蘿卜蛋煎餅:“爹爹說小白粥太簡單了,要增加點難度。”
“又不是不能吃,湊合著吧。”蘇照璋輕咳了一聲,看著沐琉璃笑道,“下次我注意。”
“怎麽你們父子倆突然想到做早餐?”
蘇璟安喝了一口粥,咂咂嘴:“因為早餐最簡單了,晚餐和午餐我和爹爹的水平還不夠。”
“特地為娘親做的呀?”
“娘親總是為我和爹爹弄好吃的,我和爹爹早就商量好了,等娘親從宮裏回來,就一起準備早膳給娘親吃。”
蘇照璋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身為男兒,第一次下廚,水平…就這樣,沒有你做的好吃。”
沐琉璃心中其實很是感動,蘇照璋作為王爺,自小錦衣玉食,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動手下廚,如今竟然為了她而下廚做了吃。
“很好喝。”沐琉璃笑道。
蘇璟安輕哼一聲,毫不留情的車揭穿道:“爹爹為了學煮粥,浪費了好多的米,燒焦了好幾次鍋,連廚房裏的嬤嬤都忍不住要對爹爹發脾氣了,要是再做不好,就太對不起種田的農民伯伯了。”
蘇照璋咳嗽一聲:“璟安不也是浪費了好多油和蛋,才學會做煎餅的嗎?”
“璟安學了三次就學會了,可比爹爹好多了。”
沐琉璃在一旁看著覺得好笑,這對父子倆,還是第一次拌嘴,還是因為為她做早餐的事情。
“你今天不用上朝嗎?”沐琉璃轉移他們的話題,對蘇照璋問道。
這個時辰已經算不早了,早朝都快要結束了。
“今天不去沒關係,想必父皇也不會說什麽。”
沐琉璃想了想,覺得也對,昨晚發生那樣的事情,就當是在家好好休息了。
“也不知道今天朝堂之上會發生了什麽。”沐琉璃感慨的說了一句。
薛貴妃被降位,端王削了王珠,地位大減,偏偏今日朝堂之上,璋王裕王都不在。
一個在家悠閑悠閑的陪著家人吃著飯。
還有一個要麽還在昏迷當中,要麽就是身體虛弱無法上朝。
這樣的局麵,就算沒有人說,大臣們也能猜個七八分。
“哼,管他呢,朝堂亂了,也跟我沒有關係。”蘇照璋冷哼。
沐琉璃複雜的看著蘇照璋,心道,你也是天選的王位繼承者之一,朝局亂不亂,還真與你會有關係。
“那今天爹爹還要進宮嗎?”蘇璟安喝完了碗裏的粥,問道,“不是說璟安今天要進宮謝恩嗎?”
蘇照璋想了想,其實進不進宮謝恩都沒有什麽關係,但他覺得還是得進宮看看才好。
“你要去嗎?”蘇照璋向沐琉璃問道。
“我就不去了,你帶璟安去吧。”
蘇照璋應了一聲,對蘇璟安說道:“吃完飯好好打扮一下,爹爹帶你進宮看爺爺。”
“好!”蘇照璋興奮的應了一聲。
目送蘇照璋的馬車向皇宮的方向走遠,沐琉璃才轉身回雲雅閣。
她準備回去搬一把藤椅,坐在院子中懶洋洋的曬著太陽,來一次虛度光陰。
竟然和蘇照璋的婚約是逃不過的,那就先心安理得的受著,反正宣旨的太監還沒有來,就先當沒有還沒有婚約這件事。
在經過金鯉湖的時候,與安樂迎麵相撞。
安樂瞪著她,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惡意和怨恨。
一看就知道是來找不痛快的。
沐琉璃原本不想理她,直接無視走過去,可安樂執意在站在她麵前,微抬著下巴,趾高氣揚:“沐姑娘,好久不見。”
沐琉璃眉頭微蹙,上下打量著安樂,一段時間沒見,安樂身形瘦小了許多,臉頰上麵的肉都沒有了,隱隱有凹陷下去的樣子,眼睛瞪著大,但沒有先前那樣的明亮。
安樂看她不爽已久,她不在府中這些日子,怎麽感覺她過得並不好?
“嗯,好久不見,安樂姑娘有事?”
“沒有,隻是許久沒有見姑娘了,想來問問姑娘在宮裏過得好不好。”安樂仰著頭輕哼一聲,眼神極為不屑的看著沐琉璃。
沐琉璃眉尾一挑,覺得這話問得莫名其妙,安樂的態度和語氣更像是在說她在宮裏過得不好,特地來嘲笑她的。
“我在宮裏自然過得極好。”沐琉璃淡淡的回答。
安樂表情微僵,眼睛在一直在沐琉璃身上的打轉。
“安樂姑娘在王府過得可好?”沐琉璃反問。
“沐姑娘不在,我在府裏自然過得不錯。”
“那就好。”沐琉璃向安樂走進,經過安樂旁邊的時候斜睨一眼,“我看姑娘消瘦許多,還以為我不在府中,姑娘連飯都吃不下了。”
安樂狠狠的瞪著沐琉璃,冷哼一聲:“沐琉璃別以為你安然無恙的回到璋王府了,就可以得意,日子還長著呢,我們走著瞧!”
“哦?”沐琉璃一步上前,攔在安樂麵前,“安樂姑娘這話說的,倒是我讓我疑惑,我不能安然無恙的回府嗎?”
安樂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咬著牙,臉色陰沉下去:“我沒有這個意思。”
“我是奉皇上旨意進宮為貴妃娘娘看病,怎麽就不能安讓無恙的回來?”看出安樂的不安,沐琉璃不依不饒,繼續說道。
安樂後退一步,盯著沐琉璃的眼睛,手中已經冒出了虛汗。
大意了。
沐琉璃擠壓在心裏的疑惑,接二連三的湧來,為何薛貴妃突然傳她進宮,為何明明蘇照璋一直在裝病,端王卻能知曉蘇照璋病已經痊愈。
沐琉璃冷冷的看著安樂,步步緊逼:“安樂姑娘是不希望我在宮裏過得好,還是一定認為我在宮裏過得不好?”
安樂當機立斷,嘶吼道:“我自然是希望你在宮裏過得不好!你回來幹什麽?跟我搶璋王哥哥嗎?”
說完,安樂的眼淚不爭氣的往下落。
沐琉璃愣住,安樂這個反應倒是讓她打消了一半腦中的念頭,蘇照璋與她親近,安樂心裏自然不好受,怎麽可能會盼她離府這麽多還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