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不夜城
在雷遠家休息一晚之後,雷遠表示要帶我們去感受一下賭城的風土人情。他說得眉飛色舞,似乎非常了解賭城。
於是第二天晚上,雷遠帶著我倆去了賭城最大的娛樂場所,傳說中的不夜城。
不夜城到處都是一副燈紅酒綠的景象,看得我眼花繚亂。
這裏的娛樂項目相當多,基本上什麽都有。不過嘛,大多都是葷的。
我瞄了雷遠一眼,他笑得賤兮兮的。我做了個揍他的姿勢,他就裝出一副怕得要死的樣子。
“你打算帶我們去哪兒?”
走了一會兒,我就因為腳底下穿的高跟鞋感覺到腳疼了。還好有趙廷健,扶著我走了一段兒。
雷遠嘿嘿笑了兩聲,隨即我們來到一道大門前。
推開門,裏麵仿佛是另一個世界。
不愧是賭城,這裏修建的巨大地下娛樂場所非常壯觀。裏麵的人也很多,熙熙攘攘,非常震撼。
“來了賭城,不賭一把怎麽行?”
搞半天,雷遠帶我們來了地下賭場。
不知道趙廷健是不是喜歡玩賭,總之我是不喜歡的。我估計,就是雷遠自己想來才帶我們來的吧。
我興致缺缺,趙廷健卻很興奮,拉著我的手便去了一處賭池。
這兩人玩得很興奮,我則一臉無語地跟在他們身後。
所謂的賭城,不過就是個聚眾賭博的地方。而這裏正巧是賭城最大的一家賭場,所以人特別多。
這就意味著,這裏有錢有勢的人物也會非常多。
“袁少。”
有人很恭敬地喊了一聲這個名字,隨即一個麵孔豐毅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似乎就是剛剛被叫起的袁少,長了一張非常帥氣的臉,但臉色冷冷的,看起來並不好相處。
我撇了撇嘴,打算回到趙廷健身邊,卻注意到他似乎朝我這邊看了一眼。
這種目光讓我覺得有些不適,我便馬上跑回趙廷健和雷遠身邊。
雷遠見我跑了回來,問我剛剛去了哪兒,我借口說去了一趟洗手間。
他正打算繼續下注,就仿佛看見什麽似的,連忙放下手中的籌碼,大步跑了過去。
“袁少,你來啦?”
雷遠一副狗腿子的樣子讓我非常鄙夷,尤其是那個被稱為袁少的人隻是淡淡地回應了一下他的時候。
趙廷健也走了過來,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我朝雷遠那邊努了努嘴,告訴他雷遠正在巴結某個大戶人家的少爺。
“趙兄,這是袁少。”
雷遠把趙廷健拉了過去,我也跟了過去,聽聽他們打算說什麽。
隻見袁少伸出手跟趙廷健握了握,臉上總算才有了點起伏。
他將目光投向我,問趙廷健我是哪位。
趙廷健拉著我的手,向他介紹了一下我的身份。從趙廷健口中聽到夫人二字就是不一樣,簡直悅耳。
袁少笑了笑,笑容很淺卻很真實。
“我是袁嘉佑,很榮幸認識你們。”
叫袁嘉佑的男人似乎很欣賞趙廷健,邀請他去賭場上麵的房間坐坐。
我跟雷遠跟在他們身後,也跟了上去。
我戳了戳雷遠的手臂,問他這個袁嘉佑是何許人也,雷遠小心翼翼地告訴我。袁嘉佑是賭城最有錢有勢的家族,袁家二少。
“賭城最有錢有勢的家族,袁家?”
我細細咀嚼這幾個字,仿佛這個稱號在哪裏聽過,但腦海裏的記憶又有些模糊。
雷遠湊到我耳邊,神神秘秘的樣子。
“周藝,你不會忘了吧。”
記憶一下子被拉了出來,我想起來了。周藝在賭城嫁了個大亨,名字就叫袁康盛。
這麽說來,這個袁嘉佑是袁康盛的兒子?
見我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雷遠點了點頭。
萬萬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在這個地方認識袁家人。這對於我和趙廷健來說,似乎並不是一件好事。
我憂心忡忡地走進房間,傭人給我們倒上了茶水。
袁嘉佑坐在我們對麵,雙眼淩厲,讓我看不懂他的真實情緒。
傳說袁康盛當年為了繼承家中產業不惜殺父弑兄,雖說隻是傳言,袁康盛也並未被抓起來定罪。但這種傳言的散播足以證明袁康盛的殘忍無情了。
那麽身為袁康盛之子的袁嘉佑,又會是怎樣的人?
“趙先生,我聽說你在雪城搞起了旅遊開發?”
袁嘉佑的臉上並沒有笑意,他似乎永遠不會笑似的。但他的冷淡又和歐月那張冰山似的冷淡不同。
袁嘉佑不笑,卻總有一種莫名的威嚴感,讓人一看就知道是豪門之子。
比起袁嘉佑,趙廷健就顯然親切多了。
隻見趙廷健抿了一口茶,淡淡一笑,“這事兒居然都傳到袁少你的耳朵裏了,我還真是沒想到。”
看著袁嘉佑那張繃得絲毫不懈的臉,我為趙廷健感到有些憂慮。
不知道這個袁嘉佑是好是壞,我可並不希望他跟周藝是一夥的。
每每想起周藝,我的全身就遍生寒意。我也沒想到,自己無比信任的朋友會在背後中傷自己。
袁嘉佑淡淡地說起,趙廷健是A城最負盛名的年輕商人,他當然在暗中觀察。
能把暗中觀察說得這麽直白,我想袁嘉佑也是頭一個。
不過看趙廷健的樣子,似乎並不介意這件事情,而是跟袁嘉佑高談闊論了起來。
其中的內容,我自然是不懂的。隻不過看趙廷健和袁嘉佑的表情,談話似乎很愉快,這倒讓我放下心來。
臨走前,袁嘉佑特別派了人送我們回去,一副很友好的樣子。
在回去的路上,雷遠很不忿地抱怨,袁少都沒親自讓人送他回去過。搞得我和趙廷健哭笑不得。
回到雷遠家,趙廷健很悠閑地半躺在沙發上,仿佛把雷遠家當自己家了。
“趙廷健,那個袁嘉佑……”
他眯著眼睛看了看我,呼喚我坐到他身邊。
“是個不錯的人,或許以後能幫到我們。”
對於趙廷健這句話,我很是不解,但趙廷健也沒有繼續跟我解釋什麽。
隻是,趙廷健告訴我,他並不僅僅滿足於在雪城大搞事業。這座賭城,是他遲早要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