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又是住院
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我的頭已經越來越昏了。在去醫院的路上,趙廷健一直握著我的手,臉上的淚水沒有幹過。
“珊珊,你怎麽這麽傻?”
他用責備而擔憂的語氣對我說,緊緊皺起的眉頭讓我心裏無比疼痛。他的手臂上還包紮著紗布,明明自己也受了傷。
要不是我亂跑,也不會發生這種事吧。
我想道歉,卻感覺怎麽都發不出聲來。直到我的頭越來越昏,眼前趙廷健的影像越來越淡。
想要伸手去抓,卻發現我怎麽都抓不住趙廷健的手。明明就近在眼前,我卻感覺我和他之間隔了無數重山。
莫非這就是所謂的死別?我已經歇菜了?
我努力地睜開雙眼,掃視著眼前的一切。我輕輕動了動手,背上的疼痛順著這一微小的動作傳了過來,讓我險些岔氣。
“趙廷健……”
我艱難地支撐起頭,發現趙廷健睡在我的胸口,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所以我還沒死嗎?
“趙廷健!”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怒吼了一聲,這一吼把背上的疼痛再次傳了過來,像要將我整個背部的皮膚撕扯開一樣。
我說我怎麽感覺像死了一樣,原來是趙廷健壓在了我身上。說不定再被他壓一會兒,我就真的死翹翹了。
趙廷健迷迷糊糊地抬起頭來,看著已經蘇醒過來的我,臉上的表情異常驚喜。、
我忽然就原諒了他壓住我的行為,微微笑了笑。
他突然抱住了我,讓我有些無所適從。但在聽到他的嗚咽聲後,我的眼淚也緩緩掉落了下來。
不管怎麽說,我算是撿回一條命了。像趙廷健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說的,我的命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居然沒傷到要害。
“命大咋了?你還怕克你不成?”
我氣呼呼地喝著素熙姐帶來的海鮮粥,非常不爽趙廷健一聽我沒什麽大礙就無所謂開我玩笑的態度。
趙廷健笑得眉眼彎彎,眯著眼睛在我臉上啄了一口。在場的還有素熙姐和陳譽呢,搞得我滿臉通紅。
“那倒不會,我這麽好的命,還怕你克我不成?”
素熙姐笑得賊兮兮的,搞得我很不好意思,再一次在口頭上敗給了趙廷健,真是氣死了。
醫生說我這是皮外傷的時候,我很尷尬。我還以為自己會死呢,結果搞半天就是個皮外傷。要是被趙廷健知道了我的想法,指不定怎麽嘲笑我。
還好身體沒什麽大礙,除了換藥的時候相當疼,也沒有值得說的地方 。不過住院的好處是,每天都有人伺候我端茶送水,喂飯陪睡,好不愜意。
“趙廷健,我好開心喲,居然被你一個堂堂大公司的總裁服侍。”
我得意洋洋地翹著二郎腿,一邊吃著素熙姐送來的海城特產的水果,看著替我忙上忙下的趙廷健,心情無比舒暢。
“那不是,既然你在床上把我服侍得妥妥帖帖,我現在當然也要好好服侍你。”
他笑得淫蕩,眼睛像一波水一樣蕩漾著。
我語塞,深知自己比不上趙廷健那嘴皮子功夫,隻能默默吃我的香蕉了。
不過醫院的事歸醫院的事,趙廷健除此之外還要去跟蹤警方的案情進展。他在離開前特地給我削了個蘋果,雖然削得有些醜,我還是心甘情願地吃下了。
臨走前,趙廷健的眼神冷了下來,說了一句一定要讓他們斷手斷腳便出了病房。我想鵬哥那一夥應該會遭殃吧。
畢竟我可是趙廷健的女人,他的行事風格一向殘暴,這下子他們完了。
我悠哉悠哉地眯著眼睛睡了一會兒,等到趙廷健回來時,已經是傍晚了。
不過,他的臉色並不大好,陰沉著一張臉,非常不爽的樣子。
“怎麽了?”
我詢問了一句,他悶悶不樂地握住我的手。
“警方那邊給出的結果並不滿意。”
他淡淡地說了一句,讓我心裏咯噔一下。並不滿意是什麽意思?我之前想,海城的警方雖然辦事不力,但也不至於這麽明顯犯法的事情也製裁不了吧。
不過很快我就發現自己的想法過於天真了。趙廷健告訴我,鵬哥那一夥僅僅是被抓進了拘留所,而警方給定的罪是涉嫌故意傷人,隻字不提他們吸毒的事情。
這就讓我很不爽了,憑什麽是涉嫌故意傷人?我傷得那麽重,就這麽抓進拘留所關幾天又放出來?
我都懷疑鵬哥是不是用了什麽特殊手段才讓警方這麽輕易就放過了他們,還是說海城的警方根本就形同虛設?
趙廷健表示,雖然警方已經定了這麽個結果,但他不會放過鵬哥一夥的。
“但他們在海城,趙氏的勢力也管不了啊。”
就算是以前的趙氏,也沒那麽容易去管海城的事啊,更別說現在的趙氏了。
“珊珊,你放心。他們把你害成這樣,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
趙廷健的臉色再次浮現出殺意來,讓我感覺有些陌生。
真的那麽容易就報複鵬哥一夥嗎?說不定他們是海城某個很有勢力的人家,根本不是趙家能撼動得了的。
在思考鵬哥的事情的同時,我發現了一件有些奇怪的事情。
為什麽海城的警方如此廢材?為什麽海城那種普通的酒吧都容納著吸毒人員?不僅如此,連帶著整個陳家,我都覺得非常古怪。
陳安的二叔所說的被那邊扣掉的東西,真的隻是海產品嗎?
這些事情的背後,我無法去猜測。我越來越發現,我們在海城待得越久,就越接近某些不可告人的禁忌。而那些禁忌,是我們無法去逾越的。
我有預感,海城不是一座想象中那麽美好的城市。在這座由海環繞的城市下,埋藏著太多秘密。
“珊珊,警方對我們的監控已經解除了,等你傷好了我們就回A城吧。”
趙廷健像是明白我心裏在想什麽似的,提出了這個事情。
我歪著頭思慮了一會兒。背部傳來的疼痛仍很清晰。
“不,我們今天就走。”
這大概是我做的最幹脆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