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皇甫先生
從何紹元懷裏出來,上前一步,冷笑著看向宋麗麗:“你跟大家說我潑你,你有什麽證據嗎?”
“我,我沒有證據······”宋麗麗眼神躲閃了一下,許是被程暖的氣勢嚇到了,但是還是梗著脖子強硬道:“怎麽樣,你潑了我,這是事實,難道你還要耍賴不成!這裏這麽多人看著呢,你就算再怎麽狡辯也是沒有用的!”
宋麗麗仗著旁邊的人都在看著自己站在自己這一邊,底氣一時間也上來了,便更加肆無忌憚。
那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眼睛裏卻閃過一絲精明。
在場的人好像都更相信宋麗麗的話,一個個都看著程暖,倒要看看她怎麽解釋。
“何紹元也不管管他家這位,人家宋麗麗小姐都受了委屈了!”
程暖不緊不慢的端起自己剛才放在桌子上的那一杯茶,裏麵的茶水還沒有喝過幾口,幾乎是滿的。
程暖端起茶杯在宋麗麗麵前晃了晃:“宋小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一杯茶水才是我的,你看看,現在還是滿的,難道我要拿你的水潑你嗎?”
“你是不是要說我可以拿你的水來潑你,但是你看看,這水就在你手邊,換誰的話也不會潑完人還把杯子還回去的吧!”
大家一看,果然如此,程暖手裏的那杯自己的茶水還滿著,根本就不可能潑人,至於宋麗麗手邊那一杯,卻是已經空了。
這些細節何紹元早就注意到了,所以他才一直沒有說話,想看看這個宋小姐要怎麽演下去,程暖到底要怎麽解決。
程暖看到他來的時候,手裏的水就是她現在拿著的那一杯,隻不過剛才又放了回去,必不可能是程暖潑的她,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
宋麗麗被懟的啞口無言,沒有別的辦法,嘴巴一癟,眼淚汪汪的看向何紹元:“何先生,您剛才進來了,肯定也看見她對我做了什麽,您為我說句話吧!這個賤人這麽對我,您就不管嗎!”
從這一番話裏就可以看出來,宋麗麗是個沒有腦子的家夥,竟然還敢問何紹元要說法。何紹元淡淡看了她一眼,語氣冰冷:“這我沒有看見我妻子潑你,請您對我妻子放尊重一些,有些話還是要斟酌一下再說。您要是想要接著演戲,抱歉,我沒有辦法在這裏浪費時間看你在這裏汙蔑我妻子。”
何紹元語氣不善,而且不給宋麗麗留一點情麵,這讓宋麗麗有點下不來台,程暖歎了口氣,直視她:“自導自演真的沒有意思,您要是沒有什麽要說的了,就失陪了。”
本來現場很多人都在懷疑這件事就是程暖做的,但是程暖辦事情幹脆利落,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更讓人願意相信這件事與她無關,這麽說來宋麗麗就更像是演的了。
“你不許走!就是你潑的我!”程暖前腳剛要離開,宋麗麗就在後麵大喊大叫起來:“你不能走,必須要給我道歉!”
“宋小姐,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何必苦苦相逼呢?”程暖嘴角噙著一抹無奈的笑容,她是真的不願意跟這種人打交道,死角蠻纏最是難搞。
“您要是非說是我潑的您,您告訴我,剛才我是怎麽潑你的,你剛才跟我單獨兩個人的時候,說了什麽,自己還記得嗎?還要我提醒你一下嗎?”
“您最好把每一個細節都回憶的清楚一點,畢竟我可不願意受這無妄之災。”程暖耐著性子,一字一句的問道。
宋麗麗癱坐在沙發上,眼神不住的躲閃:“你剛才說我,你說我癡心妄想,不是,你說你跟何紹元的感情好,然後我就很生氣,然後你就······”
“看吧,宋小姐,您自己想事情都想不明白,想必是記性不太好了,那可能剛才就是自己潑的自己然後忘記了,說我潑的也未可知呀。”程暖笑眯眯道。
宋麗麗自知理虧,再這麽堅持下去,恐怕自己也落不得什麽好處,就站起身,抹了抹眼淚,低著頭說了句:“我去換身衣服。”就跑開了。
這時在場的人就明白過來,剛才就是宋麗麗自己自導自演的臨危不亂,冰雪聰明的。
有人給自己潑髒水,不僅自己沒有一點兒失態,還能讓別人識趣離開,這也是一種本事。
這件事雖然就這麽過去了,但是程暖覺得,沒想到這裏也有這種讓人膩歪的人存在,剛才要是有一點怯場,估計就要給何紹元丟人了。
何紹元諱莫如深的看著程暖悶悶不樂的樣子,溫和出聲道:“想什麽呢,我剛才就是想叫你一起去跳舞,願意賞個臉嗎?”男人就站在自己麵前伸出一隻手,程暖莞爾一笑,然後伸出自己的玉手:“那好吧,我願意。”
何紹元攬著程暖纖細的腰肢就進了舞池,兩個人伴著音樂翩翩起舞起來。
程暖上大學的時候參加社團活動就專門學過交際舞,所以這種舞步對她來說遊刃有餘。本身就生的極美,這在舞池中央,一顰一笑,舞姿搖曳都吸引著這在場人的目光。
兩個人配合的天衣無縫,金童玉女的組合讓人心生羨慕,無不駐足觀看。
一曲終了,程暖被何紹元帶到一旁休息,就有人在這時候走了過來,何紹元見到那人也是少有的恭敬姿態,點頭問好,程暖見狀,這肯定是個不得了的大人物,也跟著何紹元問好。
那人劍眉星目,容貌甚至比何紹元還要英氣一些,由於比何紹元的歲數大,比他還多了幾分成熟,有了更多的歲月沉澱痕跡。不是個簡單人物。
那人跟何紹元簡單客套了幾句,就跟程暖笑眯眯道:“你就是程暖吧?真是標誌,剛才你們兩個跳舞,連我都看呆了呢!何紹元這小子是有福氣!”
程暖靦腆笑笑:“您過獎了,我不過是隨便跳跳罷了。”
“不不不,我可沒有瞎說!不知道何太太願不願意陪我跳上一曲呢?”那人竟執起程暖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