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巴掌
車開的很平穩，一路上兩個人也沒說幾句話，程暖是不相信方誌敏是一個知恩不報的男人，而小川則是沒法說。
能在部隊裏混的如魚得水的人，哪裏會有一顆聖母心呢，所以小川看不慣方誌敏，更不會給方誌敏說話了。
很快，就到了程家莊，路口是方誌敏家，程暖猶豫了一下，還是讓小川等一下，自己則是來到了方家。
方家的人果然在著急的等著呢，一看到程暖過來，方母就衝上前來拉住了程暖的手：“暖暖啊，你告訴嬸子，怎麽隻有你回來了，誌敏呢？”
程暖遲疑了一下，畢竟事情確實是因為自己才發生的，方家肯定會怪自己。
咬了咬牙，程暖還是決定實話實說，自己的事情自己就要負責起來：“對不起，方嬸……”方母一聽到程暖說對不起就急了。
“我兒子怎麽了，你快說呀，別吞吞吐吐的！”程暖感覺自己的手都要被方母捏斷了，但是使出吃奶得勁也掙脫不出來。
還是一邊的小川看到事情不對，才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來把程暖的手從方母手裏解救了出來。
方母本來還打算繼續撒潑，但是看到小川一身迷彩，終究還是忍住了，那巴掌揚了揚最終還是無力的垂下了。
“嬸子，我和誌敏哥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劫匪……誌敏哥被刀嚇暈過去了，所以被送到了醫院。”
“啪！”小川伸手竟然沒有攔住，方母結結實實的一巴掌就這麽落在了程暖的臉上。
程暖捂著臉不可置信，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嗎？為什麽這些人要這樣對自己。
小川看不過去了：“誰要欺負我們小嫂子，就是和我們過不去，我們肯定不會放過她！”
把自己兒子放在醫院不管不顧的也有小川，方母能有好臉色才怪，於是也不管是不是丟人了，站在門口就開始罵開了。
“哎吆吆，大家夥快來看一看啊，這個程暖啊，小小年紀狐媚子，這個兵痞子竟然叫她小嫂子呢，他們倆還合起夥來把我兒子自己扔在了醫院。”
程家莊本來就不大，鄰裏之間恨不得打個嗝都能聽到，這會兒許多人就開始跑出來圍觀了。
眼看著就要被方母顛倒黑白了，程暖忍不了了：“方嬸我敬您是我的長輩，但是也沒有您這樣顛倒黑白的吧，您看看您說的這是什麽話吧。”
程暖被氣的夠嗆，難怪方誌敏梗著脖子就是不跟何紹元道歉呢，原來是跟方母學的這一套不講理。
“是，我承認方誌敏是為了救我才陷入險境的，但是我們兩個都是被紹元哥救得這是不可磨滅的事實啊，讓方誌敏跟紹元哥道個謝難道有錯？”
“我不管是不是有錯，我就問，你們為什麽把我兒子扔在那裏不管不問！”方母就是不跟程暖討論救命之恩這個問題。
“方家的，你也不能太過分了，暖暖還是個孩子，你怎麽能說暖暖是狐媚子呢？”匆匆趕來的程父程母從多嘴的鄰居那裏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方母說自己的女兒是狐媚子。
這怎麽能夠忍的了，這可是一個女孩子最寶貴的名聲：“我們暖暖清清白白的小姑娘，怎麽到你嘴裏就成了狐媚子。”
程父不善言辭，但是牽扯到自己的寶貝女兒，程父也和管不了什麽三七二十一了。
“我說她狐媚子還是輕的，誰不知道你們程暖是被人販子拐走了的人啊，到底清白還在不在，誰說的清楚呢？”
“哦，可能程暖嘴裏那個什麽紹元哥知道吧，話本子不都說什麽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嗎？說不定你們家程暖早就報恩了呢。”
聽了這一頓冷嘲熱諷，本來在安慰程暖的程母忍不住了，上前去就給了方母一巴掌。
這下方家的人也不願意了，小川看情況不好，擼擼袖子也不管那麽多了，就準備維護程暖一家。
眼看著就要產生一場混戰了，遠處突然響起了汽車喇叭的聲音，然後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車上走了下來。
方母看到那人眼睛都亮了，也顧不上自己臉上還掛著巴掌印：“誌敏啊，你看看，你看看娘，娘隻不過是說了那個小蹄子兩句，那個小蹄子就打了我啊。”
何紹元早就看到了方母臉上不正常的酡紅，沒想到竟然是被程暖打的，於是向程暖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在何紹元看來，程暖不是這樣不敬長輩的人啊，為什麽會忍不住動手打了眼前這個中年婦人呢？
還是小川看到何紹元滿臉不解，悄悄地湊過來把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同時唾棄了一下何紹元把方誌敏帶回來這個行為。
何紹元則是一臉無奈，他倆人走了之後，他也輸完液了，看小川還沒回去，準備來看看情況。
誰知道半路上竟然遇到了一瘸一拐往程家莊方向走的方誌敏，何紹元想著自己順路，也就把他帶上了。
“媽，到底怎麽回事啊？”方誌敏雖然因為何紹元的問題和程暖產生了分歧，但是對於自己的母親，方誌敏那可是非常了解了。
自己的母親，三分的事她能給你演出十二分的真實，這樣他怎麽能相信母親自己一個人的話呢。
“誌敏小侄，你母親是我打的，才不是我女兒打的，我打她是因為我覺得她那張嘴欠打。”程母雖然平時憨厚，但是一旦牽扯到程暖，那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程嬸，到底怎麽回事啊？”方誌敏一臉疑惑，到底是怎麽樣的事才能讓這個老實人對自己母親下狠手。
“你問問你的好母親怎麽回事，她竟然，她竟然說我的女兒是狐媚子，嗬，我女兒狐媚誰了？還不是你小子對我女兒有意思？”程母也忘了這是私事，不適合在這種場合說出來。
程暖聽到自己的母親說這句話也是很驚詫，為什麽自己不知道方誌敏喜歡自己呢。
已經說出來了，程母也就沒有那麽在乎亂七八糟的了，索性把話說在了明處：“我就跟你說，你想娶我女兒，不可能的事，除非等到你娘躺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