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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兩女相爭,必有一敗

  “是嗎?我還是不必麻煩清酒先生了,畢竟誰都不像沈夫人一樣——”上官紅珠點到即止,後麵好與不好全憑想象,倒是惹人氣惱。


  “我怎樣與上官夫人無關。”沈情劈開一條道路徑自向木屋中走去,她輕輕揮一揮衣袖上官紅珠便被內力逼退十裏。沈情淡淡的說,語氣之中滿是不屑,讓她還魂的夫君聽了也是非常不滿意。


  “我的夫君怎樣,也與我無關。”


  遠處躺在樹上休息的蕭君武聽到這一句,頓時起了吃瓜心情,這個親舅好像也不是“婚姻幸福”的那一類人啊?他利索地跳下大樹向小木屋走去。


  “表哥?你可算是敢出來了。敢情剛才我一直下樹下轉悠著找你,你就一直躲在樹上睡覺?良心呢?你捫心自問良心呢?你對得起我嗎?”慕情想到自己小時候就被蕭君武耍得團團轉的情景,悲從中來掩麵痛哭,“祖母說我是大智若愚,你是大愚若智,你就是這樣欺負我的?祖母在天之靈也定然不會安息。”


  因為慕情擋住了蕭君武的路,蕭君武煩躁地揉揉自己的頭發,祖母走的時候叮囑過他,不要把慕情關小黑屋,這孩子生來就是這麽膽怯,膽越嚇越小以後會娶不到媳婦。


  胡他媽的八扯!


  慕情房裏的陪房妾室還算少嗎?說他純潔娶不到媳婦?那是他眼光高挑的緊,書香門第看不上,偏要找京城將軍府的那個李千漁,棄婦也敢要,祖宗都會還魂下來打斷他的腿。


  蕭君武隻用了兩個動作將慕情的手生生折斷,胳膊肘錯位難以恢複。哢嚓兩聲後,白皙的皮膚上出現了青紫的腫包,裏麵膿液稠密。


  “折了折了,表哥你直接廢了我吧!”慕情疼痛難忍這次的手折比以前的每一次都要痛。


  蕭君武推了推慕情擋在前麵的身體,大大歎息了一口氣:“你娘找到琉璃島了,現在就在木屋裏,見不見隨你。”


  不是所有的母親都會迫不及待見自己的親生兒子,比如寒山沈情,每次慕情在藏書閣外跪那麽久,沈情硬是連個麵都不露。也不是所有的妻子都會對丈夫一心一意,比如百過津,她想要的從來都與利益沾邊,她與蕭君武的糾葛因利益而起,也終究因利益而落。


  “我先走一步了表哥。”慕情忘了讓蕭君武接上胳膊再走,自己率先運用輕功飛到小木屋。站在木屋前那棵大樹上久久不敢進屋,在樹上觀望屋中女人一眼,他便已經非常知足了。


  寒山沈情,慕情的親生母親,一身白衣就如慕長生書房裏的畫像一樣。她的容顏未變,就好像一切仍在父親在世時。慕情經常幻想,自己的母親會是一幅怎樣的容顏,隨著歲月的流逝,她會不會出現些許皺紋。沒有父親陪伴在身邊,她有了皺紋後會不會非常不開心,並且還沒有哄她開心?

  三千世界,誰不是在苦苦煎熬中。可是慕情是一個不一樣的人,他渴望身邊所有的人都幸福快樂,不要像他一樣,喜歡在睡前回憶自己幼時聽過的睡前故事,以便於能在夢中遇到自己的溫和的父親和嚴厲的母親。


  慕情歎了一口氣,拉著上官紅珠進了木屋,一個是生他的人,將他丟棄在琉璃島,三十年也沒有見過一麵;一個是養他的人,終生守寡未嫁,為父親聚魂重生。


  上官紅珠任由慕情拉著進了木屋,木偶刻的是公子年輕時的容顏,而沈情也是年輕時的少女模樣。慕情身邊有公子的魂魄,木偶中魂魄不全所以公子才不會醒來,如果慕情身邊的魂魄能夠回到木偶體內,公子一定會醒來。


  百渡看到身後的蕭君武遲遲趕來,回頭看了他一眼,便站到他的身旁,問道: “蕭君武,你知道為什麽慕長生偏愛沈情嗎?”


  蕭君武知道這人定會說出自己不想不聽的話,大不了魚死網破,你終生救不了你的蒼生,而我也終生得不到我的所愛。


  “不知道。”


  “很好,那我便告訴你。”百渡微笑著走到小木屋門口,“沈情的心並不在慕長生這裏。這個女子胸有大誌,甘願為寒山這個龐大的家族犧牲自己的婚姻。所慕長生愛的不是沈情,而是那份求而不得,和沈情的大誌。”


  蕭君武嗤笑著這個恢複上神帝星辰記憶後的百渡,思路跳轉那麽快,不過瞎掰胡扯的本領還是沒變,指桑說槐!


  “那真是可惜了!可我怎麽覺得沈夫人愛的就是舅舅呢?”蕭君武雙手背起來,像個老頭一樣頑固不靈,走在前麵瀟灑的背影留下陣陣餘暉。他用行動告訴百渡,任憑你說得天花亂墜,我自巋然不動是什麽意思。


  “你的感覺是錯的。”百渡跟上蕭君武,這個人真是固執,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是不願意接受。但自己許下過諾言,隻能一直跟著蕭君武。


  蕭君武忽然停住回過身,正在想事情的百渡沒刹住車直接撞到蕭君武胸膛上。


  “蕭君武,你過分了啊!”百渡輕輕揉著自己的頭頂,木偶人竟然也會痛了?


  蕭君武有時候說的話會讓人感覺這人本事挺大的,至少不是一般的欠,太欠,非常欠!


  “過津夫人,清酒先生,上神無心無情緒,更不會對某個人生氣。眾人平等,眾生平等,神的喜怒哀樂要麽沒有,要麽就平分給大家,我怎麽感覺我占了好大一部分,真是不好意思,以後可要改改這個不良習慣了。”


  蕭君武說得那麽勉強,可是那副“今天天氣不錯”的表情徹底透露了他的無所謂,將人當做笑料來玩賞,真是不可饒恕。偏偏那位神靈還要自欺欺人,忍住這個令人厭煩的男子。


  “哦,是嗎?”百渡微笑著看向蕭君武,“君武兄知道的可真是不少呢?不愧是鹿山書院教出來的弟子,金丹也很強!”


  她微笑著扯開話題,優雅而又不失風度。


  風吹過林捎,陽光透過繁盛的大樹的間隙射下斑斑圓點,沒有鳥獸的叫聲,隻有無窮無盡的陰魂被趕出木屋飄散在陰涼不透光的地方。


  “啊——”


  木屋裏爆發出一聲悲痛的慘叫,蕭君武和百渡趕到現場,僅僅是蕭君武和百渡說幾句話的時間,所有的冤魂都聚集到木偶身邊,妄想在這場亂局中爭得一席之位。


  百渡看向屋頂角掛的風鈴被一股不知名的靈力壓抑住,她轉向沈情。在沈情來之前一切都還好好的,怎麽沈情進去了一切都亂了呢?

  “沈夫人,你是不是帶什麽東西進來了?”


  “我沒有帶什麽進來。”沈情看著木偶,於心不忍,向百渡求救,“清酒先生,有什麽辦法可以讓長生解除痛苦嗎?”


  “沈夫人不將懷裏的東西拿出來,我的辦法不都相當於沒辦法嗎?”百渡微笑著點著慕長生木偶的額頭,陣陣響音後所有的陰靈都散盡。


  “沈夫人,你究竟為什麽這麽恨慕公子,以至於他最後的魂魄都要在烈火中度過。”百渡隔空將那個寒山沈情揮倒在地,看到她臉旁兩層麵皮,笑了笑,“你麵皮鬆了,重新帶一下吧!畢竟寒山沈情這副容顏還是很漂亮的,裏麵的枯朽落花,還是留給你自己夜晚欣賞吧!”


  慕情看向百渡:“表嫂,你這是什麽意思?這個難道不是我的親生母親嗎?是別人假辦的。”


  沈情看向慕情,眼中帶著母親般的光輝,許久未見的兒子一下子長這麽大了,讓人難以置信。


  “情兒,你小時候我抱著你送到琉璃島,叮囑上官夫人等到寒山的事情解決了我再來接你。我不聽你父親的話也是要你在我身邊長大的,慕家會有千千萬萬個子孫,我卻隻有你一個兒子,我終身都隻有你一個孩子,你知道嗎?我是愛你的真的很愛很愛,比世上所有的母親都要愛自己的孩子。”


  沈情的淚水劃過麵皮,將臉表麵的麵皮浸泡地脫皮,她用雙手拂去臉上的淚水,可是雙手上的麵皮也同樣起了皺縮。


  “我曾在藏書閣陰暗的角落看你一遍又一遍,我幻想著你長大後的容顏會像我還是更像你父親,我懷著期待地心情度過一日又一日,可我的夫君,很是狠心啊!他要我陪葬,要我以死殉情,慕長生他自己不得好活,便讓我也不得好活嗎?”


  慕情看著這個全身開始皺縮的女人,原本豐潤的身體開始變得像一個小老婆婆,佝僂脊背,站都站不穩。


  慕情走過去扶著沈情,沈情卻像是碰到針刺一般躲開。踢住後麵的東西栽倒在地上,頭顱碰到一個鐵杵,在腦袋上刺開一個窟窿,鮮血嘩嘩地湧出來。


  “情兒,你要記住我的容顏,我永遠都是這麽年輕,我很愛你,很愛很愛。”


  等到她聲音停止的時候,整個身體皺縮了三分之一,瘦弱貧瘠,全身都貼滿了麵皮,麵皮裏麵塞了許多柔軟的新彈出來的棉花,帶著些許陽光的味道。


  百渡看向上官紅珠,斥聲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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