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回家
那天下午,我們像以前那般。
回家前先去附近的菜市場買我們喜歡的菜,然後回到家,由巍哥做飯。
巍哥做飯的時候,我就會坐到一旁的客廳裏看電視。
我坐在軟軟的沙發上,看著房子的擺設,感覺一切都好像回到了當時離開的那個時間,這中間發生的一切都是做夢那般。而現在,夢醒了。
“小午,過來吃飯了!”
“好!”
我走到餐廳,看到巍哥圍著我買的粉紅色圍裙,正端著飯碗出來,頓時噗嗤一聲笑出來了。
巍哥無奈地看了我一眼,“都過去這麽久了,你怎麽還是沒有習慣?再說了,這可是你買的!”
“知道了,我不笑就是。”
話是這麽說,可我還是停不下來地笑出生。
好不容易停下來,揉了揉有些發痛的腹部,抬頭就看見巍哥滿臉寵溺的笑容。
不知為什麽,我感覺臉上有些發熱。
我低下了頭,欲蓋彌彰般地說到,“那個,我們快點吃飯吧,不然飯就要冷掉了。”
“嗬嗬,好。”
巍哥的笑聲仿佛是從胸腔裏發出來的那般,低沉而充滿磁性。弄的我的臉更加熱了,忍不住在心裏偷偷埋怨巍哥,幹嘛要笑得那麽誘人。
吃完飯後,我做了一個水果拚盤。然後拉著巍哥,一起一遍看著狗血劇,一遍吃著飯後水果。
“嘖嘖,怎麽那麽奇怪。竟然因為女主是第一個反駁他的人,就這麽愛上他了。唉~天真!”
聽到我的發言,啼笑道,“人小鬼大!說的你飽經風霜那樣!”
“可不是嘛?王老板”
聽到自己說出口的話,立刻閉上了嘴巴。
我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客廳除了電視機的聲音都沒了,一下子顯得格外安靜,溫度也極速下滑。
“小午,你恨我嗎?”
這是個很難的問題。說不恨?我的內心告訴我不是這樣的,說恨?那我為什麽剛剛還能和他一起吃飯聊天呢?
我思考了一下,有些猶豫地說道,“我隻知道我以前是恨你的!現在我不知道……”
他沉默了一下,用手蓋住了臉,然後放下手看著我說道,“以前的已經過去,現在的我也沒辦法改變,但是我可以承諾,我會讓你將來不是恨我的!我會對你的未來負責!”
我看著巍哥堅定而又沉穩的眼神,我的內心莫名地安定許多。
“好的,我信你!”
我們兩人相互依靠,一起繼續看著電視機的肥皂劇,討論著裏麵的狗血劇情。說說笑笑,好不溫馨愜意,當時的場景一直都被儲存在我的心裏。
到十一點了,巍哥把電視機關掉,然後趕我去睡覺。
雖然不怎麽困,但是被命令之下,也隻好起身回房間。
我走進房間,發現裏麵沒有想象中的積塵,所有物品都被擺放地整整齊齊,連床上顛三倒四的玩偶都被放地端端正正。很顯然,在我離開後,巍哥幾乎每天都有進來打掃我的房間。
我感慨了一會後,從衣櫃裏拿出熟悉的睡衣,走進浴室洗澡。
正當我走出來時,房門被敲響,從外麵的聲音傳來巍哥的聲音。
我走過去,打開門之際,突然想起來,平日這個時候,如果巍哥過來的話,他的手裏一定會有……
打開門後,看到巍哥手裏一如既往的熱牛奶,感覺到有些許無力。
“巍哥,我已經十八歲了,成年了!!不需要再睡前喝牛奶了!”
想我第一次喝這種東西的時候,第一口就吐了出來,實在沒辦法想象,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這麽難喝的東西!
“你滿十七歲那年也是這麽說的!”巍哥滿臉笑容地把玻璃杯推向我,用一種溫和而不拒絕的語氣,“快點喝了它,有助於睡眠的!”
我翻了翻白眼,不過還是從他的手裏接了過來。
因為很久沒有喝了,我都幾乎有些忘了它的味道。我小小地喝了一口,emmm,有點甜,比記憶中的要好一點,應該是巍哥放了蜂蜜。不過很快,隨之而來的就是滿口的腥味。
我抬頭看著站在麵前的紋絲不動的男人,知道他這是要看著我喝完才罷休了。
我捏著鼻子,像灌中藥那般把牛奶灌了下去。強忍著吐出來的欲望,把空空的瓶子亮出來給巍哥看。
巍哥眼含寵溺地看著我,用大大的暖和的手打在我的頭上,把我的頭發揉得淩亂才肯罷休。而我則沉溺於他的眼睛裏的色彩,感覺整個人都泡在溫泉裏,舒服地無法自拔。
最後也不不知道是怎麽道別的,隻記得清醒過來之後,我已經坐在床上了。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床煮早餐。
“怎麽這麽早起來,不多睡一會?”走出來的巍哥赤裸著上身,一臉沒睡醒的樣子看著我。
我一下被他的身材和無意中流露出的可愛給迷暈了,過了好一會才回答道,“呃呃,我今天要去上學,不可以遲到。”
巍哥拿起發在桌上的油條,一邊吃一邊問我,“我記得你讀的地方很遠,你要不要換一個地方?”
“沒關係,快要高考了,換地方的話會很麻煩的。大不了以後早點起來就是!”
巍哥聽了我的話,皺了皺眉頭,“以後我送你好了!”
我猛地抬起頭,“不用不用,巍哥你不是還要去舞陽街的嗎?一個大老板遲到了可不好!”
“誒,我可是老板誒,怎麽不可以遲到了?再說了,我聘用的那些人都不是白癡,晚去一會又不會把舞陽街給送出去。”
我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隻不過是看到巍哥這個擔心我,心裏還是有些說不出來的別扭。大概巍哥也察覺到這一點,所以才沒有步步逼近吧。
我們吃完早餐後,巍哥二話不說地把我拉進了車裏,並且問都沒問我就直接開車。
說起來,我一直都遺漏掉一點。“巍哥,你怎麽知道我在那裏上學的?”
雖然他一臉不知道我在和他說話的表情,但是我還是注意到他剛剛身體僵了一下。
“巍哥,從實招來!你到底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看到巍哥依舊保持沉默,我也就不再問下去了,有些無聊地靠在副駕駛上,撇頭看向窗外風景。
快要到學校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了,“三月二十號”
三月二十號!?我記得那天就是我第一天去那學校的日子!
“巍哥……”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畢竟巍哥都已經說得這麽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