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左右為難的甄氏
聽聞甄堯此言,李辰的臉上一副惋惜的神色說道“既然如此,那便等解了徐州危機,屆時我在去甄府求親吧。”
“夫人且先回去休息吧,我與大舅哥聊聊。”
將甄宓打發回房之後,李辰是拉著甄堯聊了好一會家常裏短。既然不能將甄宓帶回去了,甄堯現在自然是想抓緊裏開。
奈何,李辰可是個老滑頭了,每次甄堯剛要起身告辭的時候,總是被李辰打斷。
這不,甄堯實在是待不下去了,起身便向李辰告辭道“公子,時間不早了,在下便先行告辭了。”
看甄堯的樣子是鐵了心要走,李辰此時自然也就不好在挽留了,隻得說道“我與甄兄真是一見如故,不知不覺居然已經天黑了。”
“告辭,告辭。”甄堯趕忙拱手說道。
“你們幾個,還不趕緊抬起東西,莫非等著我來抬。”甄堯看到身後幾名小廝不動,喝罵道。
“小老爺,這不是我們不動,關鍵是動不啊!”甄堯帶來的幾名小廝,為難的看向甄堯。
“呼嚕嚕”
甄堯循著幾名小廝的目光看去,隻見不知何時大胡子已經躺在他帶來的三口大箱子上睡著了。
這三口箱子的拜訪可謂是恰當好處,屁股下一箱,頭枕著一箱,腳下墊著一箱。
看到這一幕,李辰心中不由的暗罵大“張胡子這手段,跟誰學的,真髒,不過,我好喜歡。”
“甄兄莫急,都是一家人我怎麽能要你的東西,我這便叫他起來。”李辰趕忙說道。
“張胡子,你個蠻子,快給老子醒來。”李辰口中罵道,然後一腳不輕不重的踹在他的屁股上。
似乎是李辰這一腳起了作用,張胡子迷迷糊糊中翻了個身,然後雙臂抱著腰刀又睡了過去。
這時,李辰麵露難色的說道“甄兄,你是不知,我這惡仆熟睡之後便是不管不顧。有時吧,還好夢中殺人。要不這樣,等他醒了,我讓人將這幾個箱子給甄兄送回府上。”
李辰此話一出,甄堯哪裏還不明白,這主仆二人就是蛇鼠一窩。
這三千金自己隻怕也保不住了,什麽改日讓人給送到府上,改日,這一改怕是不知要多久了吧。
“三千金,我甄府還不缺。罷了,就當是與小妹置辦衣物了。”甄堯丟下一句話,扭頭便走。
甄堯可不敢在和李辰糾纏了,這小子簡直就是土匪做風。今日當真是陪了妹妹,又折金。人自己沒帶走不說,還搭上了三千金。
甄堯算是看出來了,耍手段隻怕自己不是對手。所以,臨走的時候他便將話說死了。這三千金算是留給甄宓置辦衣物了,若是不這麽說,隻怕明日徐州城便要流傳出甄府資助了李辰三千金的傳言了。
甄堯前腳這邊剛走,後腳張胡子的呼嚕聲便戛然而止。他試探著睜開眼睛,看到四周無人之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小子,這些下三爛的手段跟誰學的?”李辰沒好氣的笑罵道。
大胡子也是老舔狗了,一臉奉承的說道“這裏麵確實包含了一點自學成才,但主要還是受您的熏陶。”
徐州城,甄府。
甄堯在州牧府耽誤了挺長時間,甄逸這邊已經命令下人已經打掃好了女兒的房間,隻等著甄堯把人贖回來。
沒多時,甄堯的馬車便回來了。看到一同前去馬車上,三大箱子的金子已經不見了。甄逸心道,甄堯一定是將女兒贖回來了。
陡然,馬車的車簾被撩開,甄逸看到馬車中隻有甄堯一人,迎上去的身軀不由的一頓。
“你小妹呢?”甄逸看向兒子問道。
甄堯麵色難看,對父親說道“爹,進屋裏說。”
一進屋裏,甄逸著急忙慌的問道“人沒帶回來?”
甄堯臉色鐵青的點了點頭。
“他不願意交人?”甄逸連忙又問道。
一聽這話,甄堯臉色更難看了,咬牙切齒的說道“人他願意交,但是我不敢帶回來啊。”
“什麽?”甄逸有些吃驚。
看著父親一臉迷惑的樣子,甄堯趕緊補充道“小妹懷孕了,是那個小賊的。”
“噗咚。”
此話一出,甄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來是甄堯這話有點上頭。
要說啊,甄逸和甄堯這父子倆人還真是接地氣,動不動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要說甄逸也是見過大市麵的人,片刻之後,沒等兒子上前來扶,自己就爬了起來,喘著粗氣說道“這件事你做的對,不能讓她回來了。現在若是接你小妹回來,那就是在打曹家的臉啊。”
這時,甄逸似乎想起了什麽“錢呢?人帶不回來,錢你不會也給他了吧?”
一聽這話,甄堯直接臉黑了,心道,什麽叫我給他了,我倒是想拿回來,關鍵是帶的回來嗎?
“土匪,一窩土匪。”說道這裏,甄堯立刻是氣不打一處來。
罵了幾聲之後,甄堯開始給父親甄逸娓娓道來。
甄堯是越娓,甄逸是越氣,聽完兒子娓完,甄逸險些氣出腦溢血來。
“王八犢子,他娘的,這是又劫色又劫財啊。”
次日,天亮。
昨天,李辰放下了話,願意與他一同守衛徐州的明日可來州牧府。不願投靠與他的,可以自行掛印而去。
此時,到了各方下注的時候了。
天色微微亮起,陸續有一些徐州官員走進州牧府。不過,這些官員多數都是一些小官。
總有人想要博上一博,這種時候必然會有大批官員離去,有人離去必定便有了空缺。對於這些小官來說,此時反而是一個機會。
突然,一個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州牧府門前。
陳登,陳元龍。
所有人都知道,陳元龍才是這徐州第一謀士,糜竺之流怎麽能與陳元龍相提並論。誰都沒有想到,一向謹慎的陳元龍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投靠李辰。
陳登清楚,一旦踏進州牧府,那麽便等於將陳家幾百口的性命,栓在了李辰這條戰船上。然而,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大步的朝著州牧府踏了進去。
“哈哈哈。”
走進州牧府,看到大廳上的牌匾,陳登突然發瘋似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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