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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故事從田甜開始 第018章 落水

  與此同時,白影也被嚇一跳,腳一滑,撲通一聲竟然落入水中。


  唐大樹立刻跳下車,把車往路邊草叢裏一扔,趕緊跑回來看時,那個女人已經在努力往岸上爬。河邊都是雜草,河道還是有深度的,女人向上爬不易。唐大樹趕緊搭手把她拽起來。忙亂之下,也沒顧得上感受女性的柔弱,隻是覺得她並不重,個頭也挺高。


  在身邊時才看清,女人穿得是連衣裙,下水之後估計裙子的下擺濕透了,因為在月光下還能看到水跡順著她的腿向下流,她的一隻鞋子也不見了。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他有些心虛地問。


  “你還好意思說!不是你大喊一聲,我會嚇得失足掉下去嗎!”女人很狼狽,所以說話都帶著氣。


  “但是我幫你爬上來了哎!”不能否認這一條,所以唐大樹顧左右而言它。


  “我都濕透了,怎麽回去!”女人很生氣地說。在她抬起頭來的瞬間,月光下唐大樹看得朦朦朧朧,隻覺得應該是個美女。她的連衣裙貼在身上,雖然看不分明,卻可以想象到畫麵。這時候,唐大樹甚至惋惜如果是在白天多好!

  白天和沈靜靠得那麽近,因為她身上不舒服,自己一激動也就忘了看些不該看的地方。現在又有機會了,可惜是晚上——為什麽今晚的月色不能再明亮一點?

  “這個我就沒辦法了,要是我身上多一件衣服,倒可以借給你用用。”唐大樹今晚穿得是t恤大褲頭加涼鞋,渾身上下很清爽,但沒有一件多餘的。唯一的一件薄外套,現在恐怕被沈靜洗著晾了吧?

  女人白了他一眼,盡管看不見,動作很明確。然後她自顧自地彎腰擰衣裙。


  “你鞋子是不是掉了?”唐大樹看見她動作不穩。


  “掉河裏了!”女人不耐煩地應了一句。


  “那我幫你找找!”唐大樹脫了涼鞋,赤著腳往河邊走。不管怎麽說,她落水也是因為自己的一嚇,再說又是女孩子,自發地就想幫她。


  “你別亂動,河水很|深的。”這是個善良的女生,盡管唐大樹是罪魁禍首,對他的好心還是包容的。


  “沒事,我就在邊上摸摸,而且我水性很好的。”唐大樹說話的時候人已經跪在岸邊的草地上,努力伸手向河裏撈。


  摸了一圈沒碰到,他的袖口都濕了。手臂短,隻能用腿了。唐大樹把褲頭往大腿內側死命地捋,然後兩手抓住草,用腳向更深處來回打探。


  “你小心一點,實在找不到就算了。”女人說。


  “那不行,大晚上的你怎麽回去!”唐大樹一邊說,一邊感覺好像碰到了什麽東西,嗯,有點硬,還有弧度“這個好像是的。”他說。


  女人燃起了希望。裙子濕了,在這個夜晚走一陣就能幹,可是鞋掉了一隻就比較難堪了,既不方便走,被人發現也難為情。


  但是鞋子陷在淤泥裏,更被女人剛才在驚慌中向河裏麵推進了一點。如果不趕緊的,有可能被水流衝走。唐大樹想了一想,決定徹底幫她一次。他鬆開手,慢慢向河裏探過去。大褲頭濕了就濕了,風吹吹就幹了,可能會更涼快。


  “你快上來吧!”女人水也不擰了,很擔心地說。現在這兒就兩個人,萬一出什麽事,叫人都不行。


  “糟了!”唐大樹說完突然向下一沉,人整個沒在河裏,攪得岸邊的水流聲劈裏啪啦作響。在臨入水的一刹,他聽到女人發出的尖叫聲“啊!”


  片刻,唐大樹鑽出水麵,他清楚地聽到女人持續高亢的尖叫“來人呐!救命啊!”白色的影子在岸上忽閃忽閃的招手,非常醒目。


  “我在這兒呢!”他說,然後聽到女人喜極而泣的聲音。


  大運河裏,又是晚上,沒有水性肯定不敢亂伸這個腿。唐大樹是合格的船民兒子,這種寬度幾個來回都不是問題。剛才感覺到女人的鞋子要被水流衝走了,下水是本能反應。不過代價是,他的全身都濕透了。


  “喏”,他在水裏揚起一隻手,高跟鞋在此。


  女人幫著把他拉上岸,大聲地申斥他“你不要命了!”


  但是唐大樹很高興,因為她並沒有惱怒的意思,而是深深的關心,這種口氣他最早是在媽媽那裏得到,然後是姐姐。


  這種天氣,穿著短袖短褲有時還覺得有些熱,但是當全身濕透之後,哪怕暖風吹過都能帶來一絲涼氣。如果這樣騎十幾裏地,衣服可能會被吹幹,但人也可能會有點問題。


  “你先回去吧,我把衣服擰幹再走。”唐大樹說。衣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很難受,還有水從身上不斷滲出來,他要處理一下。


  女人提起鞋向一邊走去,但並沒有走遠,就站在路邊背向著他。月光下,她的身材纖細,一襲白色的連衣裙在風中搖曳,宛如仙子。


  唐大樹找著一處較高的草叢蹲下來脫光衣服,然後使勁把短袖大褲頭擰幹,包括內褲。然後又把腳洗洗,剛才在岸邊踩到泥。好在穿的是涼鞋,清洗很方便。清完,又都穿在身上。


  “我好了,你要不要洗洗腳?剛才肯定碰到泥了。”濕衣服穿在身上雖然不舒服,但好歹比剛才強太多。推己及人,女人都是愛幹淨的,那個女人的腳並沒有洗,估計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拎著鞋子走的吧?


  “我不敢洗”,女人有點怯生生地說,估計是剛才唐大樹掉水裏讓她有了陰影。


  唐大樹把車子扶起來推過去走到她身邊“我攙著你洗。”作為男生,讓女人安心是骨子裏賦予的使命。


  女人點點頭,唐大樹便攥起她的一隻手。她的手很細膩很柔軟,和沈靜的差不多感覺,漾到唐大樹的心裏,瞬間熱遍全身。


  看著女人洗腳是一種享受。雖然看不清人,但她的動作很輕柔,先是在水裏把一隻高跟鞋仔細涮了涮,然後伸出一隻腳在水裏晃了晃,再帶水穿上鞋,其後是另一隻。如果不是因為不熟,唐大樹都想替她洗。


  “濕衣服很冷吧?”看來她對唐大樹的印象還可以,雖然是他始作俑,但畢竟為她找鞋是花了大代價的。從這個角度看,對一個好人的關心是有必要的,或者說,她也是個善良的人。


  “還好啦,濕衣服涼快。”唐大樹笑了笑。對女人的關心,男人通常會表現得更頑強。


  “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把鞋子裙子晾一晾。”女人不比男人,形象問題很重要。說話的時候,她在向一條伸向燈火輝煌處走。


  “算了,陪你一會吧,你一個人在這裏會害怕。”他說“你怎麽這麽晚到這裏來?”


  女人輕輕歎了口氣,沒說話。


  “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吧,一個女孩子晚上在外麵不安全。”其實這個城市雖然人們的生活水平窮了點,但治安狀況是很好的,反正在校的幾年期間他都沒碰到過異常。他這麽說,隻是一種溝通的需要女人是需要被關心的動物。


  “不太遠——你沒關係吧?這麽晚沒回去,家裏人應該擔心了。”她很敏銳,能聽出唐大樹其實並不大。


  “我是北工專的學生哎”,唐大樹這麽說,既是使她安心——學生畢竟單純多了;也向她表明不需要太多擔心,基本上他自己就是責任擔當。


  “北工專?”她明顯地思忖了一下,“離這裏遠嗎?”她問。


  奇哉怪也,也許清華、北大在普通人心中的知名度很高,但在這個城市,北工專堪比清北上到八十歲的奶奶,下到小學畢業的學生無人不曉,這個女人竟然不知道?


  “你不是本地人啊?”唐大樹說。


  “啊?你怎麽知道!”女人明顯地吃了一驚。


  “很簡單,舉凡我市市民,不可能不知道北工專的存在。”


  “哦,是的,我是省城人,我來這裏找個朋友。”這個女人心無城府,隨便幾句話便兜了底。萬一自己是壞人怎麽辦?她一個外地人!


  “朋友找著了嗎?我剛才聽到你好像在哭哎…”


  “誰說的!我隻是在這裏散散心而已。”女人撒起謊來可以麵不改色,也不對,現在天這麽黑,改色了也看不出。


  “現在心情怎麽樣?”他笑著說,沒有再接著剛才的話題。


  “好一點,被你一嚇,什麽心情都沒有了。”她的反應也不賴。


  這條路顯然是城市通向運河堤岸的小徑,越往前走,亮度越大,最後終於走到一排路燈的盡頭、也是起點。這時唐大樹才看清女人的長相年輕、漂亮。抱歉隻能用這兩個詞來形容了,多一字都沒有必要。如果非要加上一個情感色彩的話,隻有另一個詞憂鬱。


  “你一個外地人敢隻身晚上到運河邊散步,膽子可真大。”唐大樹由衷地表示佩服。漂亮的女人總會惹麻煩纏身,畢竟在體力上有先天的不足,這個沒必要否認。


  女人也看清了唐大樹,一個十幾歲的小屁孩,很瘦、身高還行、混入人群中就不顯的臉,但是不討厭。對他的話,她隻“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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