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扉顏的尾巴不好踩
繹軒側首,望著扉顏淺淺一笑,回道:“沒有啊!”他就是恐嚇了一下下而已,又不是真的就此告訴大哥去。要讓大哥知道了,一頓連環窩心腳,是少不了孤白的。
扉顏一臉:你不必說,我懂得的神情。
轉臉朝孤白歎了口氣,一臉義正言辭道:“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最是好說話,又怎麽會見死不救,你說對吧?”
孤白正襟危坐,甚是配合俯首稱道:“是!”他怎麽就得意忘形,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嘲笑這尊上神。
也許是,他們打成一片的時日太久。孤白這個人又太過隨性,很多時候又潛意識把自己置身於,初識大家不知彼此身份那段歲月。
那陣子稱兄道弟,沒有身份懸殊,打鬧互損是常態,沒有尋風這個正兒八經的主子在身邊,他頂天也就俱一俱繹軒殿下。
自從跟著繹軒殿下後,他逐漸的恢複了以往的隨性,真的是失策啊失策!
扉顏伸手,接過孤白遞了老半天的酒杯。
將將遞到嘴邊,飲酒的動作一頓,半眯著一雙眼,又涼涼道了一句:“這次我便放過了你,你也知道我這記性不大好,你們家繹軒殿下的記性可是相當不錯的喲!”
這擺明了就是說,下次孤白再得罪了扉顏,他就讓繹軒去捯飭孤白,非得將他收服的妥妥當當。
孤白聞言一驚,下意識轉臉看了一眼繹軒,心道:這事是還不能翻篇嗎?
那他今後,豈不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繹軒卻連一絲餘光都未曾分給孤白,隻抿著唇角,望著扉顏那一臉得意洋洋的得意樣,不置一詞。
明明知道他投來求助的目光,卻故意不給予一絲回應,完完全全把孤白這個人無視了。
寒雲望著扉顏跟繹軒殿下這一唱一和,再看著孤白那一臉生無可戀的哭喪著臉,側轉過臉強力忍著才沒笑出聲。
扉顏端在唇邊的酒杯挪到眼下,麵帶一絲猶豫的搖了搖頭,又湊在唇邊頓了一頓,抬起眼看了一眼對麵孤白,他正一顆心七上八下坐立不安的望著自己。
看著他這般誠惶誠恐的神色,頓感身心舒暢,抿著嘴角緩緩搖了搖頭,仰脖一飲而盡。
直到看著扉顏將那杯酒喝了,孤白那顆七上八下的心,這才放回肚子裏去。
他發誓,以後再也不敢踩著扉顏的尾巴了!
扉顏喝完酒將酒杯遞了回去,轉臉朝樓下瞅了一眼,剛轉回的臉又“唰”的扭了回去。再急急忙忙的起身,朝繹軒道了一句:“你們先在這吃著,我去辦件事很快就回來。”
繹軒愣了一愣,不明所以。
隻看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湊到窗邊往下一看,扉顏著急忙活的從酒樓門口出來,四下打量了一眼,朝著一處方向奔去。
隻見他三步並作兩步,撥開擁擠的人堆一轉眼不見了。
寒雲見他頗為在意,開口喚道:“殿下,不如叫屬下去看看?”
“不必,他既說了很快回來,就在此等等吧。”繹軒緩緩搖了搖頭,一雙眼卻在人堆裏,來回在此間尋找扉顏的身影。
他究竟看見了什麽,怎麽這麽匆忙的撇下他們,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邊,扉顏穿過擁擠的人群,尋著那個背影緊緊追了上去,那走在前方的人,似乎意識到身後有人追來,嘴角微動彎了一個弧度,一閃身朝旁邊一處僻靜的巷子走了進去。
扉顏急急忙忙追上那道背影的腳步,待他鑽進巷子追了一陣,百思不得其解道:“怎麽這麽快就不見了?”
正當扉顏一臉懊惱時,身後走上一雙金靴,那頭戴玉冠的男子一臉淡笑道:“你在找我?”
扉顏聞聲回過頭,見到那個人十分高興,急忙上前幾步,抬手揖禮:“扉顏不是有意冒犯,還請恕罪。”
那頭戴玉冠的男子,笑著伸手將他這禮一推:“無妨,我不過是順道來這裏逛逛,沒想到你會在此處。”
扉顏這才直起身,麵上掛著恭敬的神色,心中卻隱隱有些憂慮,他說他閑的沒事隨便來此逛逛……
這話,怎麽聽得這麽可疑呢?
天庭天規森嚴,因著很久很久以前一樁事,天庭上司神職的神仙,在凡界有很多事不能做。
他不過是在那隨意朝樓下掃了一眼,就那麽剛巧不巧的從人堆裏看到一道仙障,尋思著這是哪路神仙不要命了,敢在凡界隨意布下仙障。
所謂仙障,便是一道神仙以外,凡人與六道中妖魔鬼怪所不能進入,更看不見的一處結界之處。
順道來這逛逛需要特意布一道仙障麽?他怎麽覺得這像是專門引他出來的呢……
那頭戴玉冠的男子輕笑一聲,反問道:“怎麽,你不信我?”言語中,隱隱有些不悅。
扉顏哪敢得罪他,躬身一禮道:“扉顏不敢,不過是吃多了些酒,大約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懷疑跟說出口是兩個概念。
他要承認自己懷疑他,那事情就得上升到另一層層麵。
那頭戴玉冠的男子轉過身,望著身後扉顏追上來的來路,幽幽歎道:“你若沒事便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四處逛逛,所以才沒帶人來,你也不要留下攪了我的興致。”
扉顏聞言,俯首稱“是”,再躬身行了一禮,原路返回。
那男子嘴角含笑,望著扉顏漸行漸遠的背影,一臉的笑意忽然逐漸放大,嘴角咧的弧度越來越深,饒有興趣的望著扉顏離去的那個方向,不知思索著什麽。
扉顏一臉疑惑的回到酒樓,一屁股坐到之前繹軒坐的位置,整個人十分嚴肅。
繹軒早在他從那個巷子拐出來,便一眼看見了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直到他坐下還是那副神態,忍不住擰眉問道:“怎麽了?”
扉顏緩緩的搖了搖頭,伸手端起麵前的酒杯,看也不看的朝嘴邊遞去,繹軒伸手將他那隻手攔下,他才像睡醒一般回過神,側首望向繹軒,一臉茫然的問道:“怎麽了?”
繹軒見此,眉頭擰得更深,緩緩道:“酒杯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