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爺今兒就要吃你,爺今日改吃素!
阿璃眨了眨眼,嘴唇輕啟,尚未張口。
清揚“嗖”站起身,拱了個手,一把抓住阿璃的手腕,道:“不好意思,突然想起家裏鍋上煮著東西,告辭了。”
這一路上,清揚若有所思,幾次欲張口問阿璃,又看了眼身邊。
算了,還是回去再說吧。
回到客棧,清揚將門一關,表情異常嚴肅,望著阿璃道:“你倒是好好給我說說,你成天都聽了些什麽?”
阿璃一臉莫名其妙,反問道:“你一直都跟我在一起,我聽了什麽你不知道嗎?”
清揚哂笑道:“莫說他們了,縱然是我活了近一萬歲,也是從沒聽說這人間戲本子,是有哪一段還講斷袖的!”
阿璃上前一步,緊緊盯著清揚的眼睛問道:“斷袖?何為斷袖?”
清揚一愣,反口問道:“你不是說你知道嗎?”
阿璃想了想,又道:“那位姑娘告訴我:他們說的是一個比較特殊的人。我想應該就是戲本子裏說的,穿梭於煙花之地,終日沉迷女色,尋花問柳之人。”
清揚哭笑不得搖了搖頭:“你以後還是少聽些戲本子吧。”
阿璃又上前一步,直視清揚逼問道:“為什麽!我這狐生就剩這點愛好了,你也不許?”
清揚正愁不知該如何跟她解釋,阿璃卻再上前一步,逼問道:“你剛剛說的斷袖又是什麽?”
清揚轉過身,端起茶壺倒了一杯水,遞到嘴邊回避道:“你一個姑娘家就不要問了。”
阿璃轉到清揚麵前,抬手一拍桌子,中氣十足的揚聲嬌喝道:“快說!”
清揚一口水嗆著,咳了半晌,一臉幽怨的眼神看了看阿璃,再往旁邊邁出一步:“都說了,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
誰料他退一步,阿璃便進一步,清揚無奈隻能以進改退,可無論阿璃如何撒嬌賣萌,清揚都不肯說,直將他逼到退到退無可退之地。
清揚腳跟磕到床邊,一個重心不穩,跌坐在床邊,昂頭看著阿璃氣鼓鼓的模樣。
焦頭爛額道:“姑奶奶,你不要問了,能告訴你我肯定就跟你說了。”
阿璃雙手叉腰氣呼呼的,威脅道:“你到底說不說!”
清揚抬起一隻手扶額,難道真讓他告訴阿璃這世上還有一種人便是男人與男人?!
下一刻,阿璃一把將他推倒按在床上,兩下爬上床騎在他身上,兩隻手抓著他的手腕摁在耳邊兩側,擺了一個十分曖昧的姿勢。
阿璃惡狠狠地盯著清揚,威脅道:“你說不說,不說我把你吃掉。”
清揚沒提防阿璃,一時間被她輕易壓在身下,表情甚是無奈,看著上方的阿璃,長長的的吐出一口氣。
“我就躺在這,你要吃便吃吧。”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沒想到阿璃真的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在清揚的臉上,貝齒上用了三分力。
清揚吃了痛,眉頭一擰,卻一動未動。
阿璃見咬他都沒反應,鬆了口,起身看看他,清揚也目不轉睛的望著上方的阿璃。
阿璃抬手就著袖口,擦了擦嘴邊的口水。
真沒意思,阿璃噘著嘴,翻身準備下床。
清揚卻拽著她一隻手,眸間神色黯然,道:“怎麽不吃了?”
“你不好玩,你一點都不好玩。”阿璃嗔道。
再努力扯扯手,他還是拉著不鬆。
“不好玩?我覺得挺好玩的。”清揚手上用力一拽,阿璃便撲到清揚胸口處。
清揚一手摟著阿璃的後腰,一個翻滾,便成了阿璃下,清揚上。
“你幹什麽?!”這下輪到清揚騎在阿璃身上,阿璃神色有點慌。
“沒什麽,就是被你吃了一口,怎麽也得吃回來,不然你總覺得我脾氣好,好欺負。”俯下身還未靠近,阿璃便掙紮的手推腳踢,大吼大叫。
“別動!你是想我把你捆起來吃掉?”清揚低聲威脅了一句。
阿璃聞聲便不掙紮了,隻是眼眶紅了紅,鼻子一酸有點委屈,她以為自己是開玩笑,他卻是真想吃她一口。
“清揚你醒醒吧,你是隻棕熊精啊,我……我隻是根胡蘿卜,我不好吃的。”阿璃撒嬌求起饒來,清揚是最沒脾氣的。
“是嗎?我平日裏肉食吃多了,今日改吃素,偶爾換換口味也挺好的。”清揚一改平日嬉皮笑臉的模樣。聲音有些低沉,鄭重的表示:爺今兒就要吃你,爺今日改吃素!
阿璃聞言,心道:怎麽就老忘了他是隻棕熊精的事呢?如今卻是連撒嬌求饒都沒用了。
阿璃索性雙目緊閉,吃吧,反正就一口。
清揚看見身下的阿璃,眼皮下眼珠子不安的轉動著,長長的睫毛也跟著顫動。
無奈的笑了笑,俯下身在她耳邊側臉處,輕輕落下一吻。
然後緩緩鬆開阿璃的手,起身整整儀態,意味不明的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阿璃坐起身,捂著被他親過的地方,愣愣的看著清揚漸行漸遠的背影。
清揚回到自己房間,十分疲倦的躺在床上,好久都沒緩過來,他覺得阿璃有時候看著很聰明,有時候笨的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他曾幾何時有過這樣失敗的感覺,伸手把床邊被子摟在懷裏抱著,心裏卻歎了口氣。
晚上吃飯的時候,阿璃眼神不敢與清揚接觸,就算不小心碰見也會立刻閃開,這令他很受傷。
於是默默地喝起酒來,一桌子菜沒見動幾筷子,酒倒是喝了三壇。
清揚臉上紅撲撲的,身體還有些搖搖晃晃,看阿璃的人影都是一會兩個,一會三個。
阿璃倒是吃著吃著心情就變好了,一桌子菜吃完,低頭看了看圓滾滾的肚皮。
轉過身,舉著兩個油乎乎的爪子,習慣性的遞給清揚,想叫他幫忙擦。
隻可惜腦子沒反應快,遞過去才想起下午的事情。
萬幸的是清揚喝的醉呼呼的,她縮縮脖子剛準備收回爪子,清揚便伸手揮了兩下,一把抓住她的手,從懷裏掏出帕子,胡亂抹著。
他擦著擦著,身子一歪眼一閉,摔下凳子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