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吊打
“啊!”
護衛疼得下意識尖叫出聲,他的腕骨直接被龍月碾碎了。
紀盛明驚了一下猛地站起,雙眼一瞬不瞬地注意著兩人之間的比鬥。
護衛抬起膝蓋朝龍月的腰腹頂去,龍月鬆開護衛的手,另一隻手拿起手帕,一個翻身離開位置。
護衛立刻傾身追上,手中出現一把寬刀,施展武技,寬刀在空中留下一道道虛影,狠狠朝龍月砍去。
龍月右腳用力踩踏地麵,在地上留下一個坑,整個人騰空而起,同時抬腳踹向砍來的寬刀。
寬刀發出嗡嗡的聲音,整個刀身猛烈顫抖,讓護衛都有些握不穩寬刀了,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
“斬魂刀法第三式!”見護衛有落敗的趨勢,紀盛明焦急提醒。
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沒有任何靈氣的家夥還真就天生神力,就算有靈氣防禦都能講手骨碾碎!
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容爍!你不會是給你的下人吃了什麽藥吧,哪有人沒有靈氣卻又不懼怕靈氣?”紀盛明忽然說。
葉容傾站了起來,遠遠看著龍月自如應對那個護衛的一招一式,她笑道:“你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但我還是要勸你一句,承認不如別人並不丟臉。”
“你——”紀盛明惡狠狠地瞪了葉容傾一眼,又繼續提醒護衛:“上個月剛教你的步法呢?你都學哪兒去了?”
護衛狠狠咬牙,腳步動作頓時變得飄渺起來,尋不著真實痕跡。
但這對龍月而言並不是什麽難題。
比步法,龍月自然是比不過,但速度,龍月完全可以吊打他。
一個閃身,護衛眨眼的動作都沒有完成,龍月就從寬刀之下躲過,還踹了護衛後背一腳。
“你在幹什麽?沒長眼睛嗎?”紀盛明怒罵。
紀盛榮看著眼前這個氣惱、焦急還有些陰鷙的弟弟,臉上失落的神色愈發濃重。
紀夫人微微歎氣,伸手握住紀盛榮的手,無聲寬慰。
紀盛榮朝紀夫人苦澀地笑了笑,很快收斂了臉上的失落。
不能被紀盛明發現,畢竟現在他對他這個弟弟的勢力到底幹涉到什麽程度還全然不知。
一旦被紀盛明看出異樣,那就打草驚蛇了。
寬刀在口訣之下突然變大,護衛呐喊著將寬刀揮了出去。
葉容傾“啪”的一下合上折扇,一抬手,一把通體黝黑的長槍出現在手中,沉重的長槍在出現的瞬間,就讓葉容傾整個身體往下矮了一分,腳下的地麵更是裂開了。
紀玉琤見此,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能讓地麵都裂開的長槍,先生單手就拿穩了……
這樣的力氣隻拿來抓藥、煉藥實在是有些可惜啊。
“龍月,接著!”葉容傾將手中的長槍丟了出去。
龍月騰空而起,穩穩接住。
長槍帶來的衝擊都將龍月的衣擺吹得翻飛起來,但他隻是輕微晃動一下,就穩住身形。
麵具下的雙眼帶著欣喜打量著這把長槍,重量絕對超過千斤,卻十分趁手,龍月都忍不住露出了笑意來。
葉容傾得意一笑,這可是她一點一點敲出來的,算不上靈器——畢竟靈器給一個沒有靈氣的人也沒用。
但卻比普通鐵器要厲害得多,首先其原料都是僅次於玄金鐵的墨石,並且在空間的靈泉中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充斥著靈氣,比一般鐵器更加堅固。
寬刀從天而降,龍月衡握長槍,寬刀砸在長槍之上發出呲呲聲,卻沒能給這把長槍帶來任何傷害。
“好!這把槍絕對是我見過的最堅固的鐵器!”紀盛峰忍不住拍著大腿歡呼一聲。
“哼,再堅固也不過是把鐵器,跟靈器比,根本不值一提!”紀盛明嗤笑道。
葉容傾麵帶笑意,揮著手中的紙扇,不緊不慢地轉著身子看向紀盛明,“二老爺怕不是忘了,我可是用一把紙扇打得你那個大兒子現在還下不了床呢!”
“你!”
紀盛明氣得恨不得現在就衝到葉容傾麵前撕了這張欠揍的嘴臉!
“我怎麽會不記得?你可是傷了我二房十幾個孩子!尤其是珊兒!對一個女人下手這麽狠毒,你怎麽配做醫師?”
聽了紀盛明的話,不少紀家人開始議論。
“紀珊兒就是這個人害的?瞧著儀表堂堂的,沒想到下手這麽狠!”
“哼,對一個女人下這麽狠的毒手,還好意思在這裏裝腔作勢?”
“何止是裝腔作勢?他都快在我紀家橫著走了!家主是怎麽回事?居然對一個仇人如此優待……”
紀盛榮皺了皺眉,但很快恢複了原樣。
葉容傾卻是笑出了聲,“二老爺,你現在承認我就是那個救了紀玉柏的人了?我記得你之前還老說我是假醫師,還是上官家派來的奸細呢!”
“那……那是因為我弄混了!”
“哦,那我也弄混了,當時是紀珊兒先動手的,我不過是把她灑給我的毒粉灑在了她身上,我要是知道是你的女兒啊,我一定不會躲,由著她毀我的容!”
葉容傾又端起來陰陽怪氣的強調,乍一聽還以為是給紀盛明麵子,實際上是在嘲諷他。
你女兒害人就行,別人反擊就不行!
紀盛明臉色難看,雙手握拳,渾身的靈氣在洶湧著,隨時都有可能失控衝上去。
葉容傾但笑不語,速度變快的扇子表達了她此刻愉悅的心情。
紀夫人陰沉著臉瞪著紀盛明,“紀珊兒從小就善妒,因一點小事傷害同族已經不是一兩次了,二弟,這個女兒你還是要好好管教啊!”
“是啊,紀珊兒前年就因為占不到擂台這等小事就把我叔叔的小女兒打得五天下不了床!”
“紀珊兒確實善妒,還陰險狠毒。”
眾人低聲議論著,紀珊兒從小到大做的事被他們一一說了出來。
一大家子人一直住在一起,宅子裏發生的事情他們能不知道?
越說,越覺得紀珊兒是該好好教一教了,也連帶著對紀盛明的印象也差了。
虎父無犬女,能教出一個惡毒的女兒,這個父親又能好到哪裏去呢?
紀盛明忍著怒火遲遲沒有發作,忽聽“嘭”的一聲,比試那邊,護衛被龍月一槍挑開,丟了出去,狠狠砸在牆上。
靈氣在護衛背後散開,堪堪護住了心脈,但他還是吐出了一口鮮血,握刀的手都麻了。
“趕緊給我站起來!”紀盛明怒吼道。
然而還不等護衛起身,龍月就衝了過去,長槍插入地麵,龍月赤手空拳上陣,一拳一拳狠狠打在護衛身上,拳拳到肉。
接著,又拽住護衛的雙腳,將整個人當成枕頭似的提起來,再狠狠往地上砸。
鮮血混著泥土飛濺,牆壁上都濺了血液。
這番場景看得眾人是驚詫不已,臉色都開始發白了。
這……這完全就是吊打啊!
人家還沒靈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