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耍流氓
啊啊啊!這個家夥是故意的!
居然利用自己的臉來轉移對方的注意力!簡直是卑鄙!
簡直是美色誤人!
葉容傾在麵具即將離開的瞬間,咬牙往前大跨步,視死如歸似的撲進君臨寒懷裏,臉埋在他胸前。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胸膛,這是君臨寒前所未有的感受,比屠獸森林初見時的觸碰更不一樣,距離似乎更近了。
氣息就在心髒處,那麽近,近得葉容傾都能聽出男人的心跳速度正在加快。
在男人怔愣得渾身僵硬之時,葉容傾趁機低頭大喊一聲:“救命啊!”
門口守著的明川與明海推門而入,看到自家主上懷裏有一隻八爪魚——啊不,有個人跟個八爪魚似的抱住了主上。
他們震驚的不是主上懷裏有個人,而是震驚有人居然能靠近主上!還一點不良反應都沒有!
“下去!”君臨寒咬牙嗬斥道。
“討厭,人家害羞嘛,不要下去。”葉容傾埋在他胸前陰陽怪氣地說著。
“你——”
就在君臨寒要動手將其拉下去時,葉容傾還嘟囔著:“媳婦,你這胸也太硬了,靠著不舒服……”
明海八卦:“哇!”
明川震驚:“什麽?”
君臨寒的臉徹底黑了,提起葉容傾的腰帶就將人丟了出去。
葉容傾正做著自由落體運動,接著就有一股靈氣包圍,並沒有直接接觸大地,葉容傾頓時微愣。
剛被男人的細心小動作打動,眨眼,這靈氣就將葉容傾裹住,跟個球似的被拋了起來,越過前方的大廳,直接砸進後院的廂房裏。
廂房的門啪的一聲合上了,葉容傾也麵部朝下,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我操你大爺!啊!”
葉容傾捂著摔疼的胸口爬起來,一腳踹向禁閉的房門。
但這一腳絲毫沒有任何反應,整個廂房已經被結界所包裹,她完全逃不出去、
該死!葉容傾憤恨地跺腳。這個男人真難對付!
這時的殿內氣氛有些尷尬,明川與明海麵麵相覷,覺得出去也不對,站在這裏也不對。
“好好看著她,人要是跑了,便拿你們是問!”
君臨寒的怒聲成功打破了兩個心驚膽戰的侍衛的尷尬,明川、明海拱手應是,逃也似的離開。
整個大殿再次空蕩蕩的。
懷裏屬於那個女人的氣息與溫度還未散去,與初見時不同,這次似乎還有點……香——
這個詞一從腦子裏冒出來,君臨寒一揮手就將大殿的座位給砸了個稀巴爛。
可心髒加快的跳動速度在提醒他,這個女人已經影響了他。
他身具自然之靈,無人可觸碰;
她是天靈體,隻有她能承受自然之靈。
這種聯係非常微妙,非常的……難以言說。
更讓君臨寒覺得奇怪的是,他並討厭她的觸碰,從初見便是如此。
他從未與人如此親密接觸過,明明兩次都讓他很生氣,可他卻不是生氣女人的觸碰,而是氣她不端的言行。
思及此,君臨寒又哼了一聲。
品行如此不端之人也就本尊能包容她了!
君臨寒理所當然地這麽認為,也理所當然地認為女人最適合待在他身邊,待在他的城主府。
葉容傾百無聊賴地坐在桌邊嗑瓜子,桌上的一碟糕點、一碟水果都被她吃完了,但依舊沒人來搭理她一下。
‘主人。’
安靜一天的小夭從靈獸空間裏出來了,站在桌上,瞧葉容傾臉色不佳,便用腦袋拱著葉容傾的手臂問:‘主人,你怎麽了?’
“小夭,你沒事了?”葉容傾並沒有回答它的問題,而是抱著它查看它的情況。
稍微提升的修為現在已經穩固了,已經沒有問題。
‘主人,小夭是不是很笨?連基本的提升修為都做不到。’小夭委屈地耷拉著腦袋。
葉容傾見此,情緒也軟了下來,“小夭怎麽會笨呢?我家小夭是最聰明的神獸啦,但是修煉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也是要慢慢來的,所以小夭不要急,也不要氣餒,還有機會的!”
‘嗯。’小夭點點小腦袋,將兩隻前爪搭在葉容傾的手臂上,‘主人,這是哪裏啊?’
“一個神經病家裏。”葉容傾沒好氣地回答。
“你說什麽?”富有磁性且低啞的聲音傳來,葉容傾動作迅速地將小夭拉進靈獸空間。
門被推開,結界沒有絲毫波動,也就是根本沒有打開,君臨寒就這麽直接走了進來。
葉容傾凝眉,他是怎麽做到結界毫無波動就進來的?
“你還沒回答本尊的問題。”
葉容傾切了一聲,別過頭去,一副不想見到男人的樣子,“沒說什麽。”
君臨寒也沒責怪葉容傾,他直接坐在葉容傾麵前。
他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他隻是來驗證一件事情。
“本尊請醫師來,是想求醫。”君臨寒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嗬,你求醫就是這種態度?一來就開打,還要奪醫師的麵具,你不會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特殊癖好吧。”
聞言,君臨寒輕哼一聲:“怎麽?不裝了?”
“裝什麽裝?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裝了?”葉容傾現在確實沒這個心情再跟君臨寒好好說話,她不懟死他就不信葉!
君臨寒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依舊是那個鬼麵具,依舊是這身深衣,為何此刻變得如此無恥呢?
從未與女人打過交道的君臨寒不知道,女人有很多副麵孔,葉容傾更甚。
“看夠了嗎?好看嗎?我可以走了嗎?”葉容傾帶著假笑詢問道。
“真醜。”
“……”
啊啊啊!這個男人到底會不會說話?
不就是假笑一下嗎?又沒看到她的臉,怎麽就醜了?
這時,君臨寒將左手伸到葉容傾麵前,那百聽不厭的聲音虛虛傳來,“診脈。”
“尊敬的城主大大,現在醫師看病不用診脈了,直接用神識——”
假笑女孩話還沒說完,男人就打斷了,依舊重申那兩個字:“診脈。”
“好好好!”葉容傾煩躁又無奈地將手搭上去。
指尖剛觸碰到對方的肌膚,君臨寒下意識地抖了兩下,往回收,但是被葉容傾惡意滿滿地用左手拉住了。
想收回去?想得美!
葉容傾察覺到了他的排斥,而君臨寒越排斥的事,葉容傾就越要做!
起初的不適應很快就散去了,君臨寒體內的自然之靈正通過兩人接觸的手進入葉容傾的身體。
又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可又與前麵兩次的觸碰不一樣,君臨寒想感受得更清楚一點,猛地握緊了葉容傾的手。
“我去,你幹什麽?耍流氓啊?”葉容傾將手往回縮,但是掙脫不開,反被君臨寒再次拉緊,他還催促:“診脈!”
啊西!真是難伺候!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就是拉個手嗎?反正人家顏值不低,她也不吃虧。
不知道是不是也是第一次與異性如此曖昧地握著手,葉容傾感覺被握著的手十分炙熱,溫度仿佛要把她的手給灼傷了,心跳也莫名加速。
“你緊張。”
葉容傾還沒診出來什麽,君臨寒就憑借握著的手看出葉容傾在緊張了。
葉容傾瞪了君臨寒一眼,別過頭,認真給他診脈。
暴躁的靈氣想必那天要平穩很多,萬蠱之毒的毒性也壓製住了,短時間內是不會發作了。
“城主並無大礙。”
“並無大礙?”君臨寒不信,“你醫術根本不行。”
不生氣!不生氣!這是這個男人的激將法!
葉容傾在心裏不停地給自己的做暗示。
這時,男人將右手伸了過來,“再來。”
葉容傾無奈地再次將手搭上去,眨眼就被君臨寒給握住了,葉容傾心猛地一跳,“你到底要幹什麽?”
“就寢。”
“就寢你就去就寢啊,拉著我幹嘛?”葉容傾一頓,恍然大悟,這間房布置簡單,但處處細致,那窗台的靈植,上好的暖石床,千年紅木所製的書架,擺滿的各種書籍——
這是男人的房間!
這丫的果然對她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