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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斷絕親情

  “那你放開我!”秦蓁兒說道,但由於嘴被捂住,說話嗚嗚很不清晰。


  “你說什麽?”那人故作聽不清楚,借此時機將臉孔整個貼近了她的臉。


  秦蓁兒又急又氣,大叫道:“你放開我!”,拚命開始掙紮。


  “哦,要我放開你是嗎?”


  秦點頭。


  “那你不許叫也不許動!”


  秦蓁兒又無奈地點頭。


  那人晶晶亮的眸子中立即有了一種春風拂過湖麵般輕柔媚人的笑意,果真鬆開了他的手,但還未等秦蓁兒縮回身子時,他的唇驟然壓在她的唇上。


  他吻得火熱而撩人,霸道中不失溫柔,溫柔間又如春風拂柳,當真可以攻破少女一切的防衛堡壘。


  但秦蓁兒卻如吞下了七、八個蒼蠅那般惡心,周身燃燒起來的憤怒似要將她焚燒殆盡!

  猛然曲起大腿,將硬邦邦地膝蓋狠狠地頂上他的肚子,滿意地聽他痛哼一聲後將他驟然推開。


  “唔,一吻換來一腳還算合算!”那人雖痛得捂住肚子直吸氣,但口中依然卻是輕薄至極。


  “你真是到死都賊性不改!”秦蓁兒怒罵道。


  “咳,咳”,那人咳嗽了幾下,正待回答,驀地窗外一個威嚴中帶著怒氣的聲音猛地傳來,“出來!”


  兩人齊都一驚,秦蓁兒立聽出是父親的聲音,立即麵色煞白,深更半夜有個男人在自己的房中,自己真是有口也難向父親解釋了,想來他一定異常暴怒。


  “你父親難道是屬狗的,耳朵這麽靈,這麽快就來了,唉,麻煩來了!”那人故意長長地歎了口氣,然後撩衣躍出窗外。


  知道大事不好,但卻別無他法隻能等著暴風雨來臨的秦蓁兒亦磨磨蹭蹭跟了出來。


  月光下,見父親手拿大刀,滿麵怒容,如關帝廟中的神像般巋然不動地站在院中。


  “爹爹。”秦蓁兒底氣不足,囁喏著叫了一聲。


  秦方義瞧也未瞧她一眼,冷冷地盯著出屋的那個男人。


  見他容貌俊美,氣度高華,清新淡雅,恍如雨後空靈的天空,毫無半點濁流之氣,看著讓人心清眼明。


  居然是這樣一位人中龍鳳,秦方義頗感意外,於是倒帶著幾分客氣冷聲道:“年輕人,你深更半夜私闖閨宅,你好大的膽子!”


  那人輕咳了一聲,輕笑著道:“秦老爺子,請你不要把這麽大的罪名的帽子扣在小子頭上,小子一向很是膽小,隻是今晚為了令嬡的幸福不得不膽子大起來了!”


  什麽油腔滑調的小子,一聽就不是正經東西,枉費了一幅好皮囊,於是秦方義大怒道:“小子,少跟我貧嘴,我秦家的事輪到不你來管,你識相點快滾,免得汙了我的寶刀!”


  “秦老爺子別動這麽大的怒啊,說不定小子我以後還是你家女婿呢,人說女婿半個兒,你可……”


  “風無痕,你給我住口!”秦蓁兒恨得牙都癢了,本來就解釋不清的事,居然給他越描越黑了。


  風無痕?不錯,在這夜色下白衣飄飄,貧嘴蜜舌的正是那風流不羈的風無痕。


  秦方義冷笑著道:“你竟敢對老夫的女兒圖謀不軌,哼哼,小子劃出道來,讓老夫掂量掂量你的骨頭有幾斤幾兩重!”


  風無痕打了個哈哈,道:“真對不住老爺子了,我沒空陪你玩,不過我帶來了兩個朋友,讓他們陪你練練,你看怎樣?”


  說話間,從屋頂上輕巧地落下兩個人來,一下子擋在了秦方義的麵前。其中一人抱拳道:“金刀大俠的威名我們兄弟是如雷貫耳,隻是無緣領教,今日巧了,竟有此機會,那我們兄弟先獻醜了!”言畢兩人上了來一前一後地夾攻秦方義。


  “風無痕,不許你傷了我爹爹!”秦蓁兒見爹爹力敵二人,不由得心下著急。


  “好妹子,我聽你的,你說怎樣就怎樣!”風無痕聲音寵溺至極,然後吩咐那二人道,“劉家兄弟聽了,隻是陪秦老爺子玩幾招,可別傷了他!”


  這句話聽在秦方義耳中無疑是奇恥大辱,不禁大怒道:“小子,你也一塊上好了,看老夫不廢了你!”


  風無痕吃吃笑了,不理他,卻一拉秦蓁兒,低聲道:“你爹爹本事倒真不錯呢,我這二個手下還不一定扛得住他呢,你走不走,不走一會就走不了!”


  “可是,我爹爹……”


  “放心,我決不會傷你爹一根汗毛的,快走吧!”風無痕說著一拉秦蓁兒就要走。


  “站住,蓁兒,我不許你跟他走,你給我回房去!”偷眼見女兒要走,秦方義勃然大怒。


  “爹爹……,我……”秦蓁兒期期艾艾道。


  “回房去!”秦方義又喝了一聲。


  “爹爹,女兒,女兒真的不願意嫁表哥,女兒……”秦蓁兒哀求道。


  “放肆!你連爹爹的話也不聽了嗎?居然要跟這種浮頭浪子走,連一點女兒家羞恥之心都沒有了,難道你想學那種無恥淫婦行徑嗎?”女兒竟要跟這種男人走,實在傷了他一個做父親的心,另又為著女兒的安全想阻止她,於是秦方義口無遮攔地罵起來。


  “爹爹!”父親這幾句話就如同狠狠煽了她幾記耳光,秦蓁兒的淚哪留得住,馬上奪眶而出,掩麵而泣道,“你怎麽能這樣說女兒!”


  見秦蓁兒哭得可憐,風無痕歎了口氣,柔聲安慰道:“好妹子,別哭了,將自己的女兒說成蕩婦淫娃,這種父親不要也罷,咱們別理他,跟我走吧!”說著再度拉起秦蓁兒要走。


  “站住!”秦方義逼退二人,跳在一邊,怒不可遏道;“蓁兒,你今天若跟他走,我從此就再不認你這個女兒,我們就此斷絕父女關係!”盛怒之下的秦方義隻想留住女兒,使出了最後一個殺手鐧,想迫她屈服。


  “爹爹!”秦蓁兒痛苦的大叫一聲,人一下子跪跌在地,嘶聲喊道:“求父親發發慈悲,饒了女兒吧,女兒實不願嫁,實不願嫁呀!”


  秦方義悲憤萬狀,嘎聲道:“這麽說你還是要走?”


  “爹爹,我……”,秦蓁兒伏在地上啜泣哽咽答不出半句話來,她清楚地知道,今日不走,再無機會可走了,可父女親情她怎能棄之不顧。


  見女兒不答,秦方義已明白了她的心境,他踉踉蹌蹌後退幾步,霎那間萬念俱灰,悲愴地一字一頓道:“好,你走吧,從此以後再不要回這個家門了,我們父女在今日恩——斷——意——絕!”重重說完最後三個字,秦方義猛地轉身大踏步而去。


  “爹爹,原諒我,原諒我!”耳邊傳來女兒撕心裂肺的呼喊,聲音漸行漸遠,直至消失,秦方義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洶湧而下,頹然委頓於地,命數如此非人力可挽啊!


  風無痕拉著流著淚哭喊的秦蓁兒上了屋頂,很快離開了秦家。走了大約半盞茶的功夫,秦蓁兒再也忍不住掙脫他的手,伏牆痛哭失聲。


  “好妹子,別難過啦,這不是你的錯,別哭了,你一哭我的心就疼啦!”風無痕手撫其背相勸,卻被秦蓁兒死命推開,瘋了似的大叫道:“我不要你來管,你走開,走開,走得越遠越好,這輩子我都不要再見到你!”


  “那不不行,你不知道好一段時間未見你,我心裏頭可想你啦,我呀,從現在起非但不走,而且要一輩子陪在你身邊呢!”風無痕不以為忤,反而嬉皮笑臉道。


  “這世間怎麽會有你這樣無恥的人,我討厭你,我恨你,知道嗎,你知道嗎?”秦蓁兒發狂地叫著。


  “恨即是愛,愛即是恨,愛之切,恨之深,好妹子,你竟是這樣愛我,我真是感動不已啊!”


  秦蓁兒為這種荒謬的話語當真是哭笑不得,暗忖: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厚臉皮之人!


  她狠狠瞪了風無痕一眼,狠狠地罵了一句“不要臉”,然後不再理他,一邊啜泣著,一邊走自己的路。


  “你要去哪啊?”風無痕跟了上來。


  “不要你管,別跟著我!”秦蓁兒回頭惡狠狠地道。


  “哎,等等我一起走啊,深更半夜的,一個女孩子在外遊蕩,萬一遇到壞人怎麽辦啊,我不放心!”風無痕在後麵故作關心道。


  “你滾!”秦蓁兒驟然爆發出一聲大喝,不由得使他嚇了一跳,誰知她底下的一句話卻頓使他忍俊不禁。


  秦蓁兒接著一字一頓道:“我要是被人拐了,賣了,殺了,奸了,也是我活該自找的,與你無關,你滾遠點!”她盛怒之下,也沒注意措詞。


  “你說什麽?”風無痕故作吃驚道,“你把殺了後麵兩個字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我說我要是被人殺了,奸……”,她猛地打住,驟然麵紅耳赤,一個姑娘家在一個男人麵前說出這樣的字眼,實在是太……秦蓁兒惱羞成怒,猛然蹲身下去,在地上拾了塊石頭,狠狠地朝風無痕擲去,並大叫道,“你給我滾!”


  石頭自然未砸中風無痕,但秦蓁兒的這種氣急敗壞的窘態卻使他分外心動,他啼笑皆非地道:“妹子,你怎麽有這種無賴行徑,完全象一個,象一個……”他一時沒找出合適的字眼來。


  “象一個女流氓,女阿飛,女土匪,女強盜是不是?”秦蓁兒卻接口替他說了一連串名詞來,然後惡狠狠地道,“我就是女流氓,女阿飛,女土匪,女強盜,這樣的女孩你還敢要嗎?還不滾你個大頭鬼去!”


  她為了顯示自己的確是女流氓,女阿飛,女土匪,女強盜,而雙手叉腰,橫眉怒目,一臉凶相,極力向這幾個名詞靠邊。


  風無痕再也忍不住了吃吃地笑將起來,然後越笑越起勁,最後彎下腰去,臉色都憋得通紅。實在笑不動時,他咳著嗽一字一頓道:“你,你不知道,妹子,我身邊什麽女人都有,就是,就是沒有女流氓,女阿飛,女土匪,女強盜,所以我很想很想擁有這樣一個女人來滿足我的好奇心,怎麽樣,女流氓妹子,跟我回家吧,哥哥我會對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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