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惡毒報複
見病根找到,冷無傷心中著實鬆了口氣,不由得伸了個懶腰長長地打了個哈欠,疲倦地道:“我累了,我想睡會!”
“好,我去為你鋪床!”
兩人進了臥房,柳飛絮鋪好床待要離開時,冷不丁地冷無傷從後麵一下子抱住了她,於是酥癢的熱氣開始在她耳邊和脖子上遊離,她不由得呻吟一聲,不知為什麽,她總是無法抗拒這個男人對她任何的親熱舉動,但冷無傷接下來呢喃的聲音卻使她如墜冰窟,“你隻要乖乖地聽我的話,對她好,我自然會對你好的,你若對她心存不良之意,那麽我會讓你死無全屍!”
柳飛絮全身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但憤怒卻比恐懼更甚,她猛地推開冷無傷,嘶聲叫道:“冷無傷,你這是丈夫對妻子說的話嗎?不錯,我是很想得到你的憐愛,但是我有自尊,我絕不會討好那個小妮子來博你歡心。冷無傷,你太薄情寡義了,我們在一起快五年了,你難道對我就沒一點點的情義嗎”說到此間,她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洶湧而下。
冷無傷索然無味至極,剛才那一點欲望全跑到爪哇國去了,很是不悅地冷冷道:“我對你隻有欲望,沒有情意,這一點你不是今天才知道,柳飛絮,你若執意如此下去,相信會連那點欲望也會沒的!好了,出去吧,我要睡了!”說著,將自己拋在床上,翻身朝裏睡去。
柳飛絮的淚一下子止住了,牙齒狠狠地咬著嘴唇,瞬間一片殷紅,猛然間她如瘋了一般衝出臥房,直奔秦蓁兒的病榻。
看著這張病態的楚楚可憐的臉,她咬了咬牙,猛然舉起了手掌!
但耳邊冷無傷惡狠狠的告語如影而至,“她若死了,你也活不了”,“你若對她好,我也會對你好”,“你若對她心存不良之意,我會讓你死無全屍”。
她全身抖顫著,頹然放下了手,打死了這女人,她從此也就失去了她愛了五年的男人,她怎舍得!
跌坐在椅子上,她拚命開始思索著如何不露痕跡地弄死秦蓁兒而不被冷無傷起疑的方法。
雙眸不經意地掃視到了架子上一個個藥罐子中的一個,她的眼前豁然亮了起來,她急忙起身,從最不起眼的一個藥罐子裏倒出一丸紅色藥丸,小心翼翼地來到廚房,支開小婢,很快將藥丸投入瓦罐中,同時用力地攪拌一下,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個陰毒詭譎的笑。
天亮之時,冷無傷精神飽滿地走出臥房,至秦蓁兒病榻前,見她鼻息濃濃猶自睡著,但臉上已有了紅潤之色,心中舒了口氣,回首見柳飛絮已端了早點出來,順口問道:“她服了藥了嗎?”
“你看她的臉色便知服了!”柳飛絮冷冷道著,將一碗燕窩粥放在桌上,道,“吃早點吧!”
冷無傷見了粥倒覺腹中確實餓了,於是坐下來開始吃粥。
吃了一半時,“呼啦啦”一陣響,一隻白鴿“咕咕”地落在了院中的籬笆上。冷無傷立即起身出門抓住鴿子取下了鴿子腳上的信卷。
“什麽事?”柳飛絮亦出來問道。
“義父有要事讓我回堡商量!”
“那你快去吧!”
“好,你好好照顧那小丫頭,我很快便會回來的,乖乖,聽話,嗯?”冷無傷難得溫柔地對柳飛絮吩咐道,並在她額上吻了一下,然後離去。
女人不是一味地靠霸氣讓她臣服的,有時候假以點顏色給她,她會受寵若驚的,何況他現在需要柳飛絮幫忙。同時另一方麵,柳飛絮對冷無傷來說無疑是個很好的性夥伴,如果她乖乖地聽自己的話,與秦蓁兒和睦相處,他會當她自己的女人看待的。
柳飛絮冷笑著看著他騎馬而去,心裏卻是憤恨至極:魚和熊掌你想兼得,這世上沒有這麽便宜的事,我決不會允許讓別的女人來分享我的丈夫,我要讓那個小妮子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她回到屋裏的時候,正好看見秦蓁兒睜著一雙疑惑的眼睛正四處打量這草房。
“你醒了?”她冷冷地道了一句。
秦蓁兒的眼光落在她身上,似乎十分意外自己怎麽會在柳飛絮的百草園中。
“冷無傷將你送來的,因為你的毒還沒愈全!”柳飛絮道。
秦蓁兒點點頭,立即掀被下榻,隨口問道:“冷無傷在哪?”
“怎麽,你想他了?”柳飛絮狠聲道。
秦蓁兒怒道:“你胡說什麽?別以為別人都象你一樣把他當塊寶,告訴你,我恨他,恨不得讓他讓天雷劈了!”
“你住嘴!”柳飛絮可不允許有人這麽詛咒她的男人,“那你問他幹什麽?”
“他到底在不在?”秦蓁兒還是那句話。
“不在,回天鷹堡去了!”
秦蓁兒鬆了口氣,身子頓時有了精神,雙眸灼灼地直盯著柳飛絮一字一頓道:“我求你件事!”
“格格……”,柳飛絮突然笑了起來,道:“最近求我辦事的人可真不少,你是不是求我放了你呀!”
秦蓁兒一怔道:“你怎麽知道?”
“小妮子,你幾斤幾兩重我都摸得一清二楚!”柳飛絮得意道。
“那你答不答應?”
“這可不行,冷無傷回來非拆了我的骨頭不可!”柳飛絮言畢,不理秦蓁兒,坐下身軀開始摘擇草藥。
秦蓁兒咬咬嘴唇道:“你是不是很愛冷無傷?”
“是又怎樣?”柳飛絮淡淡地道。
“你愛一個男人難道願意看著他去占有另一個女人嗎?”
這句話正說到柳飛絮的痛處,她一下子停住了手中的活,目光如刃般射向秦蓁兒,冷冷道:“你不必激我,你以為我真有這個肚量嗎?要不是冷無傷求我,我早就弄死你了!”
看著她惡毒陰惻的目光狠盯著自己,秦蓁兒不由得心兒跳動起來,但她立即反唇相譏道:“你既如此恨我,為何不放我,等你的男人回來了你可就後悔了?”
柳飛絮森冷的目光忽然在她臉上聚焦,忽然幽冷地道:“放你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秦蓁兒大喜問道。
“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柳飛絮眼中神色惡毒恍如蛇的眸光。
“什麽條件?”
柳飛絮突然從袖中扔出一把匕首在她的腳下,嘿嘿冷笑著道:“想我放你很簡單,你用這把匕首在臉上劃上一道,我就放你!”
秦蓁兒猝然心驚,跳了起來,怒道:“你竟這樣歹毒!”
“這麽說你不肯羅?”
“你……,我做不到!”女人的臉有時比生命還看中,秦蓁兒也不例外。
“哈……”,柳飛絮一陣長笑,然後嗤聲諷刺道:“我以為你有什麽特殊之處,卻也隻不過是一凡女子,真不明白,冷無傷怎麽會瞎了眼看上你這種嫩如黃口的丫頭!”
秦蓁兒咬著嘴唇,狠狠瞪著她,不說話。
“好,你既不肯毀容,就用下一個條件,你想聽聽看嗎?”柳飛絮道。
“你說。”
“拿著匕首在我這刺一刀!”柳飛絮指著自己的左肋一字一頓道。
“你,你又在開什麽玩笑!”秦蓁兒吃驚非小。
“我象跟你開玩笑嗎?”柳飛絮冷著臉道。
“為什麽要這樣做?”
“這還要我解釋嗎?”柳飛絮眼中盡是不屑之色。
秦蓁兒咬了咬嘴唇,道:“我不能這麽做,你畢竟救過我,對我有恩,我下不了手!”
柳飛絮哼了一聲,道:“算你還有點良心,把匕首給我!”
秦蓁兒揀起匕首送上,柳飛絮突然出手如風猛然扣住她的手腕,緊接著往裏一送,噗聲起,頓時鮮血濺起,紅染衣衫。
秦蓁兒猝不及防,嚇得一聲陰啞的大叫,匕首當啷落地,看著柳飛絮痛苦地捂著傷口,竟不知所措。
“你還不走,傻愣著幹什麽?”柳飛絮低喉道。
秦蓁兒如夢初醒,感激地道:“此恩我一定會報的,柳姐姐,我走了!”說完,轉身狂奔而出。
“來人那,來人那!”身後傳來柳飛絮的高聲大呼,然後就聽見小婢尖聲叫道:“夫人,夫人,你怎麽了?”“那,那個小賤人趁我不備刺我一刀跑了,快,快追!”
秦蓁兒不敢回頭,拚命狂奔,直到跑得筋疲力盡,嗓中隱隱有血腥氣才停了下來,腳中一軟,一下子倒在草地上,呼呼大喘,暗忖:慚愧,想不到這次這麽命大。
半個時辰後,秦蓁兒出了山穀,來到一個小鎮上,雇了輛馬車,待鑽進去車夫問她去哪時,秦蓁兒才發覺自己真不知道要去哪裏。
說實話,她很想去陸家看陸子璈,但她比誰都清楚如果去得話,她非被陸家的人扒了皮不可。思來想去,最後她決定回家了。回家後慢慢打聽陸大哥的傷勢,也算是個權益之計吧。一想到家,秦蓁兒思念之情陡然強烈起來,自己出門一個多月,連一點消息也沒給家裏,老父親怕是急壞了,唉,自己真是不孝,趕緊回家看看吧!於是對車夫說了家址,車夫吆喝一聲便開了路。
“跪下!”秦方義拿著雞毛撣子怒氣衝天揮舞著,鐵青著臉對著剛回家的女兒怒叱道。
秦蓁兒老老實實地跪了下來,低聲道:“爹爹,我錯了,你打我好了!”
“你以為我舍不得打你嗎?把手伸出來!”秦方義命令道。
秦蓁兒乖乖地把手伸出來,秦方義抓著就是一頓狠打,疼得秦蓁兒呲牙咧嘴,哀聲叫喚,但卻不敢求饒。
待把手心打得紅腫,秦方義才住了手,怒氣消了些,問道:“知道為什麽打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