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放火救人
憑你再厚臉皮的男人,在此時也會覺著尷尬羞恥。葉一舟臉更是紅得像隻煮熟的蝦,手忙腳亂地穿衣服,一不小心,在穿褲子是站立不穩,人又糗大地摔了一跤,這狼狽、尷尬、與羞慚使他少個地洞鑽鑽,這輩子怕也都難忘。
同時他想起自己好像已不是挨了一記耳光,第一記耳光好像是在自己意識還沒蘇醒時挨的,壞了,定然是自己對秦丫頭非禮了,秦丫頭一生氣才抽了自己一耳光。
暈死,這丫頭不會誤會我對她圖謀不軌吧,於是他著急起來,邊穿衣服邊急急問道:“我,我剛才沒對你做什麽吧?”
秦蓁兒臉上一紅,狠狠地道:“沒有,要有我非閹了你不可!”
“好像有吧,我記得我好像有吻你來著!”葉一舟不信道。
“住嘴!”秦蓁兒捂起了耳朵,惱怒道,“我說沒有就沒有,你羅嗦什麽?想再挨耳光嗎?”
葉一舟暗自笑了,這小丫頭明顯說謊,但見她如此怕羞的嬌態,不由得心中一蕩,暗自有些遺憾,當時自己意亂情迷,竟記不得吻這個丫頭是什麽感覺了。
於是也不戳穿她,繼續問道:“那你進來時發現我失身了沒有?”他指的是跟卓三娘。
秦蓁兒本來心裏羞怒之極,忽聽到這樣兩個字眼,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將出來,嘲諷道:“這不是你們男人最想要的東西嗎?”
“你以為男人都是種馬,什麽樣的女人都要啊。我一想起那騷女人我就想吐……”未說完,他果然哇哇地吐將起來。
“你怎麽了?”秦蓁兒急忙回過身來扶住他問道。
葉一舟呻吟道:“我反胃,頭昏腳軟的,渾身不舒服!”
“怎麽會這樣?”
“臭妮子,你看不出來啊,我服了極厲害的春藥,這肯定是它的負作用!”葉一舟難受地道。
“那你能走嗎?”
“能走,不能走也要走,我死也不想呆在這裏!”
“溫柔陣裏的旖旎風光,你今天錯過了,可就回不來了!”秦蓁兒忍不住打趣道。
葉一舟忍不住大罵道:“沒良心的臭丫頭,我差點兒把命丟這裏你還打趣我!”
“我沒良心?我沒良心怎麽冒死救你來啊!”秦蓁兒氣道。
“嗯,好丫頭,說真的,謝謝你來救我,我很開心!”葉一舟雙目灼灼地盯著秦蓁兒,眼中有種柔柔的情感熠熠地流動著閃著光澤,情不自禁地抓起她的手,無限溫柔與感激地輕輕地吻了上去。
“要死了你,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賊性不改,快走吧,外麵火勢很大,很快就會燒到這的,晚了我們就走不掉了!”說完扶起葉一舟就走。
“這火是你放的嗎?”葉一舟出門時瞧著猛烈的火勢忍不住問道。
“不是,是冷無傷!”
“什,什麽?冷無傷?”葉一舟猛吃了一驚,“他,他怎麽來了!”
“這要問你啦,你說你誰不好耍,你耍他幹嗎,你真不要命啦!”提起這事,秦蓁兒就很是生氣。
“他知道了?”葉一舟有些惶惶道。
“當然,要不然他才不會來救你呢,不過,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哇,這還是福啊,我得快溜,被他逮到可沒什麽好果子吃的!”葉一舟急急地道。
前艙火勢很急,濃煙滾滾,火光衝天印紅了半邊天,全船的人都趕至那裏拚命救火,故後艙人影全無。
秦葉二人很快便來到船尾。
秦蓁兒將葉一舟放置一個隱秘的角落裏,輕聲道:“你在這裏呆著別動,我去偷條小船出水!”
“不行,我們一起去,你去危險!”葉一舟不同意。
“得了,你現在路都走不動,去了反而是累贅,別煩我了,老實呆著!”秦蓁兒說完轉身走了,葉一舟攔都攔不住。
後艙無人,秦蓁兒很順利地偷出了一條小船,悄悄地拖了出來,正待將它拖入水中,猛覺背心後刀風驟起,有人竟悄無聲息地偷襲自己!
秦蓁兒大吃一驚,急中生智,就地一滾,閃過背後暗算,但未爬將起來,刀光又是一閃,對方的第二刀如影而至。
刀勢之急,急如流矢,秦蓁兒已無處可躲,下意識地閉眼受死。
但隻聽得噗一聲,刀似乎砍倒了一截木頭,並未砍下來,於是急睜眼就見葉一舟氣喘籲籲地正拿著船槳架住了這致命的一刀。
“你,你出來幹什麽?我不是叫你躲那別動嗎!”秦蓁兒驚呼道。
“你還說,我要不來你小命都沒了!”葉一舟急道。
“哪裏來的野丫頭,竟敢來劫我家大姐的男人,找死啊!”說話的是一紫一紅的兩個少女。紫衫少女手裏拿著柳葉刀,顯然剛才那兩刀就是她偷襲的。
“我來拖住她們你放船入水!”葉一舟當機立斷吩咐道。
“你行嗎?”秦擔心道。
“不行也得行,你拚死來救我,我救不能拚死救你嗎?快去!”葉一舟大聲道。
“可是……”。
“快去,你聽見沒有,你再不聽話,我就跳下湖去!”葉一舟大怒,他平時都是嬉皮笑臉沒個正經,很少發怒,這一發怒,五官都扭曲了,倒讓秦蓁兒著實嚇了一跳,於是隻得照他說的去辦。
紫衫少女見她要走,急忙跳過來要擋住她的去路,但未到近前,卻見葉一舟舞動著船槳狠狠地向她砸來,於是不敢再顧秦蓁兒,本能地舉刀相擱,哪知葉一舟這一刀乃是虛招,她一砍竟是一個空,大驚失色間,猛覺腿腳上一陣劇痛,身子立即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原來葉一舟這一招乃誘敵之招,攻上是虛,攻下才是真,少女臨敵經驗少,未料到葉一舟如此狡詐,雙腿中槳,骨頭斷裂,再也別想爬起來。
見一下擊倒自己的姐妹,紅衫少女吃驚非小,嬌叱一聲,不敢怠慢,一劍用盡平生所學猛地向葉一舟刺來。
葉一舟無力硬接,急忙退後幾步,一個“移宮換位”,很是狼狽地躲過此招時,已是大喘粗氣。
紅杉少女一劍不中,怒上心頭,不禁使出了看家本事——暴雨梨花劍。
但見一劍連一劍,一劍接一劍,一劍幻一劍,劍花飄灑,當真如暴雨梨花般向葉一舟全身籠罩了過來。
葉一舟武功不濟,妙手空空與輕功乃是他得意之學,再加上此時身子疲軟,真氣輸送不暢,於是接少女這路劍法顯得相當吃力,須臾間就險象環生。
突然一聲嬌叱,人影一閃,放好船的秦蓁兒及時加入了戰鬥,“這女人交給我,你先下船快走!”
“不行,要走一起走!”
“那好,我們一起廢了她再走!”
兩人參戰,齊心協力,相互信心大增,十幾招下來,已占上鋒。
紅衫少女被逼節節敗退,一不小心被葉一舟掃中腰脊,呻吟著倒了下去。
“快走!”葉一舟一扯秦蓁兒急急道。
“你先走,我去前艙看看!”望著已被熊熊烈火吞噬的前艙,隱約可見兩條激鬥的人影在焰火中不斷起落,秦蓁兒忽然覺得她不應該就這麽不打一聲招呼就自己逃生了。
“你想找死嗎,前艙這麽大的火勢,隨時都有可能倒塌沉船的!”葉一舟攔住她急道。
“可冷無傷還在前艙力鬥卓三娘,我們怎麽能就這麽不顧他一走了之啊!”秦蓁兒道。
“他武功極高,為人頗有心智,決然不會有事,我們快些走吧,遲了就走不了!”葉一舟說著用力拉起秦蓁兒就走。
“放開我,你這人怎麽這麽自私,我知道你是怕冷無傷放你不過是嗎,可沒有他我今天也救你不出,葉一舟,你真是個沒情義的男人,我看不起你!”秦蓁兒大怒道。
“你,……”,葉一舟被她罵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難堪之極,他這些年混在江湖走得完全是明哲保身自身利益為上,能躲則躲,躲不了就耍詐的路線,想不到今天遭秦蓁兒義正言辭的一頓斥罵,不禁無地自容,手裏的力道就鬆了。
秦蓁兒立即甩掉他的手,義無反顧地朝前艙奔去。
“丫頭!”葉一舟大急,猛然大叫一聲,天底怎麽會有如此之傻的傻丫頭,竟然不顧自己有否力量救人,就要拚死衝入火海去救可以說是決不是朋友的男人。
罷,罷,罷,今天就也跟這傻丫頭瘋狂一回吧,是死是活聽天由命,要不然我這男人做的可真夠衰的。
前艙火勢之猛之烈前所未有,六月的盛夏,好幾天未下雨,天氣本就幹燥至極,而這巨舫又全是雕梁畫棟的上好木頭所製,更是絕佳的燃火材料,一經著火怎麽不引起潑天火勢。
火舌舔著幹燥易燃的木頭,噝噝地發出快樂的聲音,燒焦了的木頭不時吡啵作響,時不時地蹦跳出零星的火星。有些不堪承受的窗梁轟然轟然地倒塌下來,火光衝天夾雜著滾滾濃煙彌漫住了半邊天。
秦蓁兒驟然跑至火海裏一下子難以適應,嗓子幹澀發痛,濃煙熏得人眼睛都難以睜開。
“咳,咳,冷無傷,冷無傷!”她努力地扯著嗓子喊,但一張嘴濃煙嗆得她就拚命咳嗽,根本喊不出來。
就在此時,就聽一個女人驟然一陣長笑,笑聲裏充滿了魅惑與嬌媚,“你這個男人倒真有兩下子,你叫什麽名字啊?”
“在下冷無傷!”
“原來是天鷹堡的高人,嗬嗬,果然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