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被迫屈服
“求我什麽?”男人眼中閃著戲謔的光芒。
“求你帶我去見他。”秦蓁兒不得不再次回答。
“看著我的眼睛跟我說!”男人命令著。
秦蓁兒漲紅了臉,恨得咬牙切齒,但又不得不抬起頭看著那雙滿是征服欲的眼睛,狠狠地大聲道:“求你帶我去見他!”
一瞬間,男人沒有說話而是用灼灼的目光緊盯了秦蓁兒一會,忽地右手從腰間一抽,於是刀光一閃,秦蓁兒便覺四肢一鬆,低頭一看,手腳所縛繩索已被刀鋒削斷。
“起來,跟著我走!”男人命令道。
秦蓁兒掙紮著起身,豈料手腳綁的時間過久,血液不流暢,不禁身子一軟,複又摔倒。
男人冷冷地看著她道:“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呆在這吧!”
“不!”秦蓁兒一咬牙,顫巍巍地複又站起,努力挺直身子,然後亦用冷漠的眸子盯著男人一字一頓道;“麻煩閣下前邊帶路!”
男人哼了一聲,轉身便走。秦蓁兒緊跟其後。
迂回曲折,兜花過草,穿廊走房,男人的腳步大而快,為能跟住他,秦蓁兒不敢分散注意力東張西望,但直覺告訴她這裏是一座巨宅。
男人突然在一間廂房門口站住了腳步,跟得很緊的秦蓁兒不提防,差點兒撞了上去。
“義父!”男人在門口叫了一聲。
“進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得到允許,男人推門進去,秦蓁兒亦跟了進去。
房內擺設頗為講究,正當中太師椅上端坐著一位老者。高簪寬袍,清瘦儒雅,似一個飽讀詩書的老先生,但那雙眼睛卻精光四射,乖戾怕人,此時正直直地盯在秦蓁兒身上。
“無傷,你帶她來作甚?”老者冷冷地開了口。
“她想見陸子璈,孩兒答應了她。”
老者頗為驚訝得看了他一眼,隨即一絲怒氣猛地從眼中透出,但瞬間又消失了。
轉頭看向秦蓁兒冷聲道:“小姑娘,陸子璈是你什麽人?”
“朋友!”秦蓁兒挺直了腰杆,一副渾然不怕之態,其實天知道她的心裏正在打著鼓。
“老者嗯了一聲,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秦蓁兒,道:“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秦蓁兒!”
“哦”,老者似乎思索了一下,覺得江湖上並未有這號人物。
“你們為什麽要抓陸二公子,他受了重傷,三天之內得不到醫治會有生命危險的。”秦蓁兒少腦子一開口就將陸子璈的弱點暴露給了敵人。
“陸子璈殺了我的兒子,你說我要不要為兒報仇?”老者平靜地答道,卻絲毫看不到他臉上有悲傷之意。
秦蓁兒一怔,但隨即道;“既然如此,你早該對陸二公子動手了,但你卻未這樣做,看來你們好象有什麽別的陰謀!”
“哦”,老者頗有興趣地再次打量秦蓁兒,道:“那你說說我們有什麽陰謀?”
“這個我尚不知道,因為我對陸二公子對陸家知之甚少,所以我無法回答,而我現在也隻是想看一眼陸二公子。”秦蓁兒不卑不亢地答道。
老者突然打了個哈哈,犀利的目光再次掃射在秦蓁兒臉上,然後一字一頓道:“小姑娘,我不是冷無傷,我已過了花甲之年,對女人早已不敢興趣了,我為何要答應你的要求?”
秦蓁兒麵上一紅,忍不住看向冷無傷,見他背手而站望著房中一幅名人字畫,聽若未聽,聞若未聞。
“為什麽不允許?”秦蓁兒隻好轉首問老者。
“小姑娘,你這個問題真是問得天真,你是站在陸子璈的一邊的,你我就是敵人,試問誰會允許仇敵相見嗎?”
秦蓁兒嘶聲道:“陸二公子重傷快死了,他是為救我而傷的,我怎能不見他最後一麵?”言畢她忽地轉身直盯著冷無傷憤然道;“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他嗎,你為什麽坐視不管?”
冷無傷無語,卻盯著她不動。
“小姑娘,你大概不知,我天鷹堡規矩森嚴,不得到我的允許擅作主張的隻有一死,冷無傷擅自答應你並將你帶至於此本是死罪,但念在他對我立下汗馬功勞又是我的義子,我所以網開一麵!”言到此,老者突然大喝一聲,“冷無傷聽令!”
冷無傷抱拳弓腰恭敬地道;“冷無傷在,義父有何吩咐!”
“陸子璈重傷無治,命不久矣,我要你讓他延續三天性命,做的到可將功贖罪,做不到……”老者頓了頓,殺機頓閃,冷聲而道,“就殺了這女孩,然後自斷一臂!”
秦蓁兒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這才真切的感覺到危險的壓迫,下意識地看向冷無傷,見他麵無表情,坦然泰若,隻是淡淡地道了句“是”。
老者點頭起身下座,走到冷無傷身邊,又吩咐道:“這裏都交給你了,望你好自為知!”冷無傷卻突然道;“義父,請留步!”
老者轉身望向他道;“還有何事?”
“隻要我將陸子璈的生命延續三天無論用什麽法子都可以嗎?”冷無傷別有用意的分外清晰地說出此句。
老者雙眸灼灼地盯著他,十分肯定地道:“無論用什麽法子,隻要能延續他的命,都可以。”
“好,多謝義父!”冷無傷抱拳道。
老者不再多言,大踏步而去。
老者一走,冷無傷立即轉首對秦蓁兒道:“你跟我來!”
“去哪裏?”
“你不是要見陸子璈,我這就帶你去。”言畢不等秦蓁兒回話,徑直朝內堂而去。秦蓁兒急忙跟隨。
陸子璈麵無人氣,氣息奄然直直地躺在內堂裏的一張塌上。
秦蓁兒一見心內大慟,正待撲上前去,冷不防一隻鐵臂一伸,冷無傷擋在了她的麵前。
“你這是做什麽?”秦蓁兒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