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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身受重傷

  被秦蓁兒推開的陸子璈麵色大變,見她眼中盡是憎惡和懼色,他的心猛地團緊,痙攣。原來她也討厭殺手,是啊,誰不討厭殺手,誰願意跟殺手交朋友。心裏一陣揪心的痛,隻覺氣往上湧,有一股血腥氣衝了上來,壓了幾壓未壓住終於哇一聲吐將出來,同時身體晃了幾晃一下子跌坐於地。原來他挨了那白屍一棒,早就傷了肺腑,隻因為關切秦蓁兒強忍著未發出來,現在心中一痛,內傷再也壓不住了,哇哇地鮮血直吐。


  秦蓁兒嚇壞了,這才想起他為救自己挨過白屍一棒,一定是受了很重的內傷了,要不然不會吐血。心中一急一怕已然忘記剛才腦中所想,急忙俯身扶住陸子璈,焦急而又慌懼地問道:“你,你怎麽了,是不是為救我受了內傷了,嚴不嚴重啊,一定是很嚴重,你吐了好多血,哎呀,這可怎麽辦,我,我不懂療傷,也幫不了半點忙,嗚……”。說到最後,秦蓁兒連急帶怕眼淚竟吧嗒吧嗒直掉,陸子璈為救她受傷,自己不能救不說,剛才還那麽凶他,真是該死。


  秦蓁兒一哭泣,陸子璈心頭大感安慰和悸動,他吃力地聲音卻分外溫柔道:“好姑娘,你莫哭,我沒事,隻是受了點小傷而已。”


  “嗚……,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我早該知道你受了重傷了,剛才還朝你那麽凶,我,我真是該死。”秦蓁兒咽著氣哭道。


  陸子璈慘然地笑了,輕輕道:“沒關係,其實有時候我也很討厭自己的,尤其是那雙沾滿鮮血的手,可是我不殺敵人,敵人也不會讓我喘息著活下來的,我,我也是沒辦法……”


  充滿無奈與傷感的話讓秦蓁兒聽起來更加淒惶,眼淚更是流地凶了。


  “你,你不要哭好嗎?你一哭,我的傷就更疼了,想不到你看起來那麽凶,哭起來眼淚卻這麽多!”陸子璈開玩笑的一句話原意是想安慰秦蓁兒讓她止住哭泣的,果然秦蓁兒立即抬頭用淚眼瞪著陸子璈狠狠道:“我看起來真就那麽凶嗎?”


  “恩”,陸子璈點頭承認,隨即又忙不迭地補充道,“但奇怪的是你越凶卻越使我心頭歡暢呢。”


  秦蓁兒不由得麵上一紅,陸子璈的無心之言有一種說不出的成分在,讓她頓感別扭,她一別扭於是就有些惱怒,惡聲道:“沒見過你這樣的受虐狂的,可惡,今晚我都碰上些什麽怪人呀!”


  風無痕如此罵他他卻十分受用,而眼前的陸子璈自己對他越凶他說心頭越歡暢,這真是見了鬼了,要了命了,這男人真是好奇怪哦。


  “秦姑娘”陸子璈想張口說什麽時,猛然又哇地吐出一口血。


  “哎呀又吐血了!”秦蓁兒急急又來扶陸子璈,焦急道:“我陪你去看大夫吧,你,你傷得真不輕呢。”


  陸子璈搖了搖頭,輕聲道:“秦姑娘,我的傷我最清楚,尋常大夫是看不了的,你扶我回土祠,我自己運功療傷。”


  “好,我扶著你,小心了!”秦蓁兒忙不迭道。


  陸子璈倚著秦蓁兒虛弱地站起身,然後兩人緩步走入土祠。


  小心翼翼地扶他坐下,秦蓁兒重新揀了些幹柴升起火來。


  火光中見陸子璈衣衫上塊塊累累,斑斑點點都是血,麵色卻慘白如紙,一片心疲力乏之態。


  秦蓁兒心中大急,但見他開始運功療傷又不敢出聲驚擾他,隻是不斷地往火堆裏添柴,將火燒得旺之又旺。


  一切歸於寂靜,隻有祠外的夜風吹得土祠殘破的窗戶紙獵獵作響聲。


  秦蓁兒托著腮,靜靜地看著正運功療傷的陸子璈,見他蒼白的臉色漸漸有了生氣,心內暗喜不已。


  一陣風透過破碎的窗戶在土祠裏打了個轉,吹得火堆上火苗忽東忽西,搖搖曳曳,吹得秦蓁兒忽然起了一陣涼意,她下意識地環緊肩膀,抬起眼睛朝那破碎的窗戶望去。


  驀地,她猛然發現破碎的窗戶外竟有一雙魔鬼般的眼睛正惡狠狠地朝這兒瞪望著。


  這一嚇,當真是魂魄俱散。


  那鬼眼見秦蓁兒發現了他,立即也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滿眼俱是威嚇、惡毒和詭異。


  秦蓁兒心房劇烈地跳動起來,身子開始微微發顫,想大喝一聲,嗓子卻格格作響,發不出半點聲音。


  突然窗紙輕微地發出嗤嗤聲,一隻鬼手正將窗紙撕開。


  秦蓁兒的心差點從胸腔裏跳出來,本能地想逃離,然而雙腿軟如泥,竟半點動彈不得,唯有細細的鼻翼煽動著,雙眸傳達出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窗紙撕去,一個人的上半身立即呈現出窗欞外,赫然竟是上半夜挾持秦蓁兒逃走的田通。


  原來是人不是鬼。秦蓁兒鬆了口氣,但隨即看清是田通時放鬆的心又提了上來。他早該逃命十萬八千裏去了,為什麽在陸子璈受傷後出現,難道這黑白雙屍是他的幫凶,他現在正是來坐收漁人之利的?


  來不及多想,田通已一縱身躍進土祠,手中提著一把明晃晃的大環刀,麵露凶光,正悄無聲息一步步走上前來,眼睛裏直盯著的是正盤膝坐在火堆旁運功療傷的陸子璈,完全未把秦蓁兒放在眼裏。


  她立即明白,這田通定然在外偷窺多時,見陸子璈療傷正當兒,絕無還手之力,即便還手也會重創自身,所以肆無忌憚地提刀來殺人。


  怒火不禁直冒上來,這無恥的小人,竟總幹些趁人之危的勾當。陸子璈救過自己兩次命,現在正處在危急當口無力還擊,即使今天我拚卻了性命不要我也要保護他,當然她亦是氣田通打進來都未正眼瞧過她,仿佛當自己是空氣,這是秦蓁兒不能容忍的。


  注意決然已定的秦蓁兒,陡添了無限勇氣,呼地一下站起身,飛快地從靴子裏拔出匕首,一躍擋至了田通麵前。田通似乎這才發現秦蓁兒的存在,眼珠子在秦蓁兒身上轉了轉,陰陰地低聲喝道:“小丫頭,讓開些,不要自找死路!”


  秦蓁兒一挺胸,一字一字道:“趁人之危行此豬狗不如之事,田通你要不要臉?”


  田通麵皮漲紅,惱羞成怒,咬牙切齒道;“小賤人,你活膩味了是不?爺爺今天就成全你!”言畢,大刀照著秦蓁兒脖頸直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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