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替王爺選妃
“可，可……”
“你是想說憐兒獲罪明月閣姐妹也在劫難逃是嗎？”
“嗯！”
“你若為救那些無辜之人那隻得讓惡人逍遙法外了！”
“你是說也要保得憐兒那無恥女人的性命？”
“不僅是性命，相反還得讓她身不擔半點罪名！”
“不……”藍霽兒本能拒絕。
“那你唯有看著無辜之人給她陪葬！”
“我……”藍霽兒咬唇，憤恨與無奈的神情在她臉上交替。
“你好好想想吧，丫頭！”月羲拍了拍了她的肩，柔聲道。
“好吧，為了明月閣的姐妹，我，我隻能讓這女人逍遙了。”藍霽兒歎了口氣，無奈道。
“丫頭真是個善良的好姑娘！”月羲含笑讚道，“你放心，那個女人我會讓她受點小懲罰的！”
“謝謝月羲哥哥，我，我想去獄中看望千殤哥哥，可是那牢頭好勢利，我沒有銀錢，他不肯讓我進去，哥哥你能幫我嗎？”藍霽兒央求。
“好，我們這就去！”
藍霽兒大喜，忙叫來小二用食盒裝了幾樣未動過筷的菜肴，由月羲拎著出了門前往牢獄。
在月羲的銀錢打通下，藍霽兒終於允許探監，月羲為避嫌隻在外麵等她。
誰知剛進去不久，藍霽兒便哭著出來了。
“千殤哥哥他不肯見我，嗚嗚……他真的生我氣了！”珠淚紛彈，藍霽兒哭得煞是傷心。
“莫哭，丫頭，我去見他！”月羲柔聲哄慰，末了突然道。
“不行，不行，我都不願見，他怎會見你？何況千殤哥哥對你一向有成見，若讓他知道我來求過你，他更不會原諒我的！”藍霽兒急得直擺手。
“既如此不見也罷，但我必須見一見那個叫憐兒的女人，三天後此案刑部要會審，得讓她串好口供！”月羲鄭重道。
“嗯，哥哥你去吧，我在這等你！”藍霽兒點頭。
“藍霽兒這小妮子果真去找你了，月羲公子！”憐兒在月羲臉上流連一轉，媚眼如絲。
“哦，你還知道些什麽？”
“知道的可不多，隻是中元節那天我恰巧看見你們在一起了！”
“我要救你！”月羲淡笑著一字字道。
“哦，為何？難不成你看上我了？”憐兒吃笑著，眼裏俱是勾魂攝魄的嫵媚風情，蔥白的手指撫上月羲的肩，妖嬈的身子似蛇般扭了過來。
“你便是這樣勾引男人的嗎？”月羲臉上含著若清風流雲的笑，不著痕跡地躲開了她。
“看來月羲公子不喜歡這種方式，那你喜歡什麽樣的，是楚楚堪憐的，溫柔賢良的，還是冷豔冰霜的，哦，對了，你應該喜歡像藍霽兒那種清純嬌憨傻瓜型的吧，嗬嗬……”憐兒放浪地笑了起來。
“殺了朝廷一品大員，被關進死牢靜等死日到來，可我卻未從姑娘臉上瞧出半分懼色，姑娘當真不簡單那！”月羲淡然地看著她的放浪，悠悠地道。
“嗬嗬，多謝誇獎，我早知道會有人來救我的！”憐兒雙眸銷魂一蕩，胸有成竹而道。
“哦，你算準我會來？”
“自然！”
“好，就算你算準藍丫頭會來找我，但我也許隻會救千殤，未必會救你！”
“救千殤便等於救我，試想刺殺祿國公那是天大的罪名，你們是善心之人，怎會為了治我死地而連累無辜！”
“姑娘好聰明！”
“你喜歡我的智慧嗎？”憐兒媚笑道。
“喜歡！”月羲淡雅一笑。
“這也許也是你救我的原因之一吧？”憐兒了然地媚了他一眼。
“你當真超乎我想象的聰明，既如此，我便直說了吧，我可以保你身不擔半點罪名出得獄中，但同等相報，有朝一日我讓姑娘為我做一件事也請不要推脫！”月羲道。
憐兒嫣然一笑道：“一言為定！”
藍霽兒托著下巴有些憂鬱地坐在一棵大樹下。
豔陽透過蒼天的大樹灑下星光般的斑亮，如跳躍的精靈，生動而明媚閃耀在一襲紫衣的藍霽兒身上。
月羲駐步靜靜地看向她，良久才行至她麵前。
“丫頭，你看起來像朵憂鬱的紫藤蘿花！”月羲蹲身在前，輕撫她的腦袋，笑道。
“月羲哥哥，你說這世界上為什麽會有壞人？”藍霽兒有些哀切的目光看向他，眸子裏氤氳著迷茫和傷心。
月羲歎了口氣，道：“丫頭，你要相信人之初，性本善的。有的人之所以成為壞人是因為他們的貪、瞋、癡、慢、疑、惡，但也有人之所以成為壞人並非他的本意，乃世事所迫……”
“世事會逼迫人成為壞人？哥哥，你說得對，從前我無依無靠，無食無衣時經常偷盜，這就是哥哥說得世事逼迫我成為壞人吧！”藍霽兒會意道。
“是！”月羲含笑道。
“但我知道憐兒一定不是被逼的，是因為她的貪欲對嗎？”
“丫頭，你會原諒那些被世事所迫不得已成為壞人之人嗎？”月羲忽然眸光深邃，莫名的表情在他臉上明滅幽幻。
“我會的！”藍霽兒肯定地道。
月羲霍然整張臉明媚靈動起來，似有喜悅熨帖到了他身體裏每一分的肌理之中，“謝謝你，丫頭！”他低醇呢喃著，如水柔情。
“哥哥為何要謝我？”藍霽兒不解。
“謝你的善良呀！”親昵地拍了拍她的腦袋，然而牽起了她的手，“走，哥哥送你回家！”
如水月光，璀璨星河。
信陽與月羲交臂躺在紫藤蘿花架下，風色因為暗湧的花香而格外柔媚，月光落在兩張年輕而清俊的臉上，縱橫交錯寧若止水。
“人說天上一顆星，地上一個人。月羲，你說屬於你的那顆星是哪一顆呢？”信陽懶洋洋的聲音和夜色一樣曖昧不明。
“若我是星，那便是貪狼星！”月羲淡淡道。
“貪狼星？”信陽嗤然笑道，“有趣，那你說我是什麽星？”
“王爺是七殺星。”
（注：七殺是一顆堅毅勇敢的星曜，象征「威勇」，化氣為「將星」，主「肅殺」。具有運用帷幄的能力，擁有理智而獨立、衝鋒陷陣、冒險犯難的特性。貪狼是一顆足智多謀的星曜，象征「桃花」的現象，是第一大桃花星。貪狼主禍福、欲望，多才多藝，美豔動人）
“嘿嘿……如此說來你我都是主變之星，注定彼此勾心鬥角，陰謀暗腹的了？”信陽嘴角一牽，勾起細密的紋波，嗤嗤冷笑。
“王爺何出此言，月羲待王爺當真是顆心堪比皎月！”月羲笑意若花。
“顆心堪比皎月？”信陽嗤然說著，目光陡然銳利如刀，一翻身便將其壓在身下，嘶然撕開他胸前的衣襟，鋒利的指甲劃過月羲如玉的胸膛，眸光裏有種興奮的流質，“既當如皎月不妨挖開看看！”
“王爺請自便！”月羲波瀾不興，眸光穿越信陽的身體望向滿天星光。
胸膛驟然銳利的疼痛起來，信陽吃吃笑著用牙齒狠狠齧咬，喘息開始急促起來。
“王爺當真不冊妃了？”正待信陽要入港之時，月羲忽然不適時宜地說了這樣一句話。
信陽一下子停止了動作，偏頭望他，神情有些古怪，“你就這麽想讓我冊妃？”
“我今日看了那晚公主送來的畫像，其中最漂亮的當屬祿國公的孫女！”月羲笑道。
“祿國公？可是三日前因嫖妓風流死了的老小子？”信陽吃笑道。
“正是！”
“嘿！這老家夥長得一張包子臉，她孫女會好到哪裏去？”信陽頗不以為然。
“燦如春華，皎如秋月，王爺還信不過月羲的眼光嗎？”
“哦，這麽快你便幫我把王妃的人選定好了，我是否真該謝謝你呢！”森冷的眸光一閃，灼熱的分身一下子將月羲定在了涼石上。
“王爺當真將月羲的好心當了驢肝肺了！”月羲很是委屈道。
“怎麽說？”信陽抽動起來，悶哼問道。
“王爺對月羲用心，月羲心中自是感恩戴德，但違抗太後鳳旨王爺於情於理於國於體於孝都是有悖的，所以月羲替王爺想了個緩兵之計！”
“說！”信陽在月羲體內勤快耕耘，自然語短氣促。
“王爺的婚事那是……事關國體，要冊立的正妃……自然要身出名門，且家世要清白……聲譽要清明……”月羲呼吸開始氣促，話語也有些斷續，信陽的狠刺一波一波頂撞他的心肺。
“往下說！”信陽掐住了他的腰，加大了力度。
“王爺可以……明裏假意選中……祿國公孫女為妃，但暗裏可命……刑部給祿國公扣個罪名……就說這他嫖妓淫色，於床第間猝死……傷風敗俗……到時候太後自然反對，王爺……就可以乘機推委，以緩選妃……”細汗沁出月羲的肌膚，修長如玉的手指深深地摳進了泥石裏，整個身子微微發怵。
“好主意！啊……”一聲愉悅的長吟，信陽如蛇般在月羲身上痙攣……
鏡花宮。
正在宮中喂食鸚鵡的樂平顯得有點倦聊。
“公主，信陽王派人送與公主一樣禮物！”侍女捧著一個精致的長盒子。
“三哥送我禮物？”公主一怔，頗有些意外，“打開！”
有一副畫軸靜靜躺在盒底。
公主取出打開，卻是幅蘭花。寥寥幾筆間就勾勒出蘭花風姿高雅、氣質芳華、幽然獨賞的風骨。
公主眉角難掩喜色，這畫正是那晚月羲未完成之作，如今他裝裱了派人送來可見其是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