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誰占便宜了
天道誓言方成,林瑾秋心底好似有一陣和風輕撫,暖意洋洋,說不清、亦道不明的一種感覺,很是神聖。
忙忙的再次行禮:“多謝前輩成全。”
紅龍冷哼,半睜著燈籠大眼,一臉的不耐,大爪子一抬,便伸到了林瑾秋的眼前。太明顯了,不放人即是放下自個兒的性命。
林瑾秋嘿嘿笑,顯得極為狗腿,摸摸小七月,小四月,碎碎叨叨:“七月、四月對不起啊!我真沒想過要害你們來的。”
兩個小家夥明顯是嚇壞了,依舊緊緊的摟成了一團,連眼皮也不敢抬起。
“嗯……?”
“好的好的!”
紅龍王輕嗯一聲,林瑾秋忙忙的將兩個小家夥放在了紅龍王的掌心之中。
“哇……!”小七月一落入紅龍王的大爪子中,瞬間便與小四月暢開了嚎哭,那哭的叫一個肝腸寸斷,愁腸百結,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七月、四月,我……!”林瑾秋還想著要安慰上幾句,卻是被紅龍王一個眼神給嚇得將所有的話堵在喉間。
“阿爾薩,將這小崽子給我打殘了,丟進筆鋒峽,別給弄死了就成,明白嗎?”紅龍王一句話方落,翅膀一扇,便不見了身影,簡直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我呢個去~!這不是重點,前輩……!”
還未待林瑾秋嚎出聲來,那個名喚阿爾薩的大塊頭已高高的舉起了大爪子,朝著水缸丹鼎便拍了下來。
“啊……!”
…………
筆鋒峽,峽穀底。
林瑾秋渾渾噩噩的醒轉,抬眼望望四周,烏漆麻黑的一片,好在神識不曾受限,自個兒也依舊身在水缸丹鼎之中。
抬著小爪子在身上摸呀摸,將自個兒上上下下的檢察了個仔細:“還好、還好,沒殘、沒殘。”
忍不住便嘿嘿發笑,想是那個名喚阿爾薩的大塊頭刻意的省著力道,擔心一爪子將她拍碎了,才會有這樣的結果。
又有水缸丹鼎的防禦護主,僅是受到了些神識的衝擊,才會因此而昏了過去。
同樣昏死過去還有白雲亭與盜天。
這兩貨,受了無妄之災,她們一行,本來就是一個團夥的,這樣一來倒也不算冤枉了他們。
林瑾秋咧著嘴,將他兩細細查探一番,並無大礙,也總算是長長的舒了口氣。
不知這峽穀到底有多深?穀底又是否有出路?
思及此,林瑾秋便忍不住怨念叢生:“你大爺的!紅龍王,總有一天,本貓咪要扒*光你所有的毛,不對!是所有的麟甲。”
她大爺的老騙子,怎生當時就沒發現她誓言裏的陷阱呢?
否則,打死也不會將七月與四月交出去,氣死她個老王八蛋。
嘀嘀咕咕的碎碎念,好半響發泄夠了,便開始尋找起出路。
必須得想辦法盡快走出這裏才行,若是被困在了此處十年八年的,別說回貓族了,估摸著一出這地,就會被人一巴掌給滅了。
思及此,林瑾秋便覺得心酸不已,在人族受些欺負也就罷了,這剛回到妖族,也被欺負的沒了貓形。
忍不住便開始咆哮:“實力!那位大神能賜予我一巴掌拍死那紅龍王的實力,他便是我爹,親爹!”
“唉……!”
"吱吱……!”
“白雲亭、盜天,你倆二貨,好巧不巧的這時候醒來,還占著本貓咪的便宜,你這兩缺貨,給得了本貓咪實力嗎?”
林瑾秋怒了,抬手便將剛好醒轉的兩貨丟出了水缸丹鼎:“趕緊的,找路逃生,困死這裏,你們他妹的,這輩子也甭想當爹了。”
盜天有些發懵,這二貨主人又犯病了?小短腿一蹬,便竄了出去。
白雲亭更懵:“瑾秋,誰占你便宜了?”
“滾……!”林瑾秋不想再理人,怒火上頭,與這兩貨說不清。
自顧自的摸索著,開始尋找出路,神識所及,模模糊糊,自身所在,好似一深坑,又似一洞府。
這是被那大塊頭,一巴掌拍進地底了嗎?
林瑾秋疑惑不已,小爪子左右摸摸,小鼻頭上下聞聞,空氣中淡淡的腐朽味兒與血腥味兒,略微顯得有幾分沉悶、潮濕。
越往前行,感官上也就越是開闊,可是視線卻依舊受阻,神識所及也仍然模糊。
當然,探路尋物的,沒有比盜天更為在行的,稍許,神識內便傳來了盜天輕快的呼聲:“老大,快過來,對!就你正前方,前行大約五十米,就能視物了,這裏別有洞天啊!”
林瑾秋心下一喜,一把抓起還在兀自發愣的白雲亭,飛快的向前衝去。
“唉唉.……!瑾秋,我能走,放我下來。”
“閉嘴!”
五十來米,幾個彈跳的功夫,便到了近前,果然,視線極為開闊,卻是讓二人震驚到無以複加。
這怎麽可以叫著開闊?
又豈是一個“開闊”二字可以概括得了的!從地底深淵,至山峰頂端,明明就是一個空心的山脈好不好?
她當真有些服氣了盜天的審美觀,說好的別有洞天呢?
整個碩大的洞穴裏白骨磊磊,屍山屍海。
每一幅白骨架,都可以與紅龍王的身軀媲美,也不知共計是多少骨屍堆積而成,從山地直到山腰,被堆積到層層疊疊。
“這這這.……!”白雲亭點指著骨堆,一時語結:“瑾秋,我想我們是完蛋了,指不定這裏便是天蛟族的葬地,傳說,妖族向來視葬地為聖地,咱們竟然被送到這裏,會不會已經被當成了陪葬品了呀?”
“哈哈!葬地該是沒錯,陪葬品嘛?想紅龍那老王八蛋,還不敢忤逆了天道誓言,白雲亭,咱們等著悶聲發大財吧。”
林瑾秋眯眯笑,見牙不見眼,指揮著盜天尋寶的同時,自個兒也開始忙活了起來。
跳動著小身板兒,穿梭在那些碩大的骨架之間,但凡葬地,就該是少不了陪葬之物,凡人界尚且如此,修仙界又怎能少得了的?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約莫個把時辰,該是尋找的地兒,基本上都被兩人一隻給徹底的犁了個遍。
除了骸骨,少許的鱗甲,再無它物。
“他妹的,牛叉轟轟的天蛟族,怎能窮成這般?”林瑾秋實在是氣悶不過,一屁股坐在白骨架上,便開始了碎碎念叨:“盜天,你的尋寶鼠生,生生被天蛟族的葬地弄得如此灰暗,是否要含著眼淚離開?”
盜天呲牙撇嘴,打心底鄙視其主:“含淚的明明就她自己,關我鼠生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