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不甘心
當幾乎試完所有的暗門之時,林瑾秋不由得焦躁了幾分,果真隻能通過那道光門回轉了嗎?
可如果通過了那扇光門不是回轉而是往生又該如何是好?
懷著萬般不安的心情,奮力推向了緊臨光門的暗門。
“哢……!哢哢……!”
接連幾聲脆響,讓她忍不住便是一番狂喜,喜悅還掛在唇角,猛然間,整個神魂都不由得一陣痙攣。
“我呢個去~!”林瑾秋忍不住便想罵人,開什麽玩笑?不過就是將這一扇暗門剛剛開啟了一絲縫隙,源自神魂的疼痛竟然席卷了全身。
她猶豫了,不是她不能忍受這番疼痛,而是她突然間便有所感悟,指不定這十道門,每一扇都與她的豹餮之身,十命十生息息相關。
而修煉之路,萬般事宜無不是講求緣法,她生有十命,此次大戰,被次元子的兩顆天雷彈直接炸到了魂遊天外,遭遇如此凶險,不可能就這般無風無險的通過那扇光門而回轉今生。
十之八九,通過那扇光門,她也算真正的丟掉了好不容易,方才激活的一條性命。
久久的躊躇,好一番思慮,終歸還得做出選擇,拚吧!隻有一拚,興許才能度過此次劫難。
古人的話,向來都很準,舒服安逸那都是留給死人的,些許的疼痛若與一條性命相比,又算得了什麽?
銀牙一咬,便再次集中了所有的力量,猛的推向了那扇暗門。
隨著嘎吱嘎吱的聲響,她的感覺也再次變得酸爽,猶如被抽魂煉魄,蝕骨噬心。
多久了?
恍惚中林瑾秋變得茫然,曾幾何時,也這般疼痛,她仍是緊咬牙關,挺過來了。
可這一次,好似一忍,便是千年,時時刻刻,撕心裂肺,不見傷痕,亦不見半點血腥。
眼角微微上翹,卻蘊含著晶瑩,抬抬頭,凝目望向黑漆漆的上空,隻因她不敢任由那淚水滑落。
興許,當淚水劃過臉龐時,她便再也無力堅持,眼淚,往往都成了最是無力的軟弱。
“我呢個去~!”林瑾秋勉強的扯扯嘴角,暗自輕語:“若是就這般完蛋了,他妹的就太不劃算了,那青蔥般的小帥哥,可是從熊孩子看著長大的,那掐得出水的小臉蛋兒,都還沒來得急摸上一把,就般去了,絕對的不甘心。”
忍不住便嘿嘿的笑,用盡了最後的一絲餘力。
就在閉目之際,一道微弱的光線,輕撫上了她的眉間,她終是再也無力堅持,神魂也徹底陷入了沉寂。
然而奇異的一幕,也在這時顯現,柔光將她輕輕的托起,似安撫,更好似孕育。
光如輕絲一圈又一圈將其纏繞。
同樣的變化,在巒峰山頂也在同時演繹,不同的是,靈氣如湧,凝聚化液,將其本體包裹而凝結。
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凝聚成繭,而後變得堅固。
美惠子小腦全不夠用,驚詫而起,與盜天小眼對上了小眼。
“嘎嘎……!”
“噓……!”盜天相當擬人,它雖懵懂,但源自傳承的許多修煉的基礎知識,還是讓它第一時間,便覺得這是它家主子的機緣。
不能讓美惠子再次出聲,那破鑼般的嗓門一吼,天大的機緣,也得給它吼沒了。
“吱吱……吱……!”
兩隻的交流,外人誰也不懂,美惠子卻是在盜天的吱吱聲中,變得安靜,冰冷的小眼半睜半閉,稍有異動,它絕對會暴起傷人。
林瑾秋不在,唯一能讓美惠子信任的,也隻有盜天了。
白雲亭、範步衫二人,遠遠的且安靜的守在一旁為其護法。
他們同樣憂心,卻是半點也不能為其分擔,更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對其有所幫助,畢竟妖修與修士,功法修行全部相同。
千冥真人帶著重傷的千靜真人,已返回宗門,本是想要同時將林瑾秋帶回宗門的,卻是被美惠子霸道的吼退。
一雙小眼,透射著冰冷的寒光,見誰都是滿滿的仇恨。
就連白雲亭、範步衫也休想靠近林瑾秋十米之內,這貨,現在遷怒所有人,若不是還對盜天有所信任,估摸著,此時的它,真正已成了修仙界的一大禍患。
前來執行任務的同門,隨之相繼離開了巒峰山,而林瑾秋自縛的那個大繭,卻沒有絲毫的變化,接連小半月,一動也不曾動過。
若不是盜天依舊能夠感受契約之力,怕是都會認為這人已然真正的幻化成了一顆頑石。
而就在這小半月中,修仙界掀起了軒然大*波,巒峰山的大戰,及陣宗的野心,讓馭獸宗的大佬些震怒。
他們亦做出了迅猛的還擊,不再有築基修士出手,占天老祖親自帶隊,十名金丹期大修士結隊出擊。
率先占領了陣宗湄公山的靈石礦,清水崖的瑟銀礦,緊接著拿下了陣宗直屬的八寶坊市與琴台坊市。
這一次的還擊,也同時震驚了整個修仙界,所有的大勢力,都見證了馭獸宗的決然的態度,與陣宗絕不兩存。
同時,馭獸宗也向整個修仙界做出了公示:“我馭獸宗數來期待和平,但絕不容許任何人對我宗門的淩辱,陣宗公然強搶我巒峰山靈石礦脈,殺我宗門修士,我馭獸宗與陣宗勢不兩立。”
而陣宗的辛酸,卻是更讓人同情。
這一次的交鋒,可以說陣宗完敗,大傷元氣,前前後後加起來金丹大修隕落了近十人之多,還不說末了多少的築基弟子,單是這一筆損失,就不是任何的大勢力可以承受。
十名金丹期的大修士,幾乎便是整個宗門的核心,足以讓一個宗門隔層斷代。
冰封老祖又悔又恨,悔不該挑起宗門大戰,恨馭獸宗做事全不留餘地。
他要親自出手,給馭獸宗以顏色,而他的決定,卻是真正的讓陣宗內部起了決裂。忠仁尊者堅決反對再起爭端,要結合三宗的力量,給馭獸宗施加壓力,讓其折服並給予賠償。
忠仁尊者可謂是苦口婆心:“師兄啊!你執意要將咱們陣宗葬送嗎?你真以為,丹符器宗會與我們同一條心,與陣宗共存嗎?十名金丹期的修士啊!哪一位是其他三宗的?”
提及起,忠仁尊者都忍不住抹了把老淚。
“我也悔啊!”好半響,眼睛血紅的冰封老祖長長歎息:“可是師弟啊!咱們現在弱了氣勢,你以為馭獸宗會給咱們什麽的賠償?”
“又有怎樣的賠償,能抵得上我宗門的這次損失啊?”
“事已至此,不可挽回,隻有盡可能的降低宗門的損失,不管怎樣,我們都必須促成與馭獸宗和談。”
忠仁尊者是下定了決心,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陣宗就毀在他們這一代人手中:“走吧,師兄,浩悟、彭散,扶元三個老家夥都到了,僅是伍奎師兄在,怕是應付不了那三個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