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再回馭獸宗
師兄妹三人直接從十裏亭從發,一路上盡量的避過行人,途徑魏城與青雲城時,亦未做任何停留,整整三日三夜,禦劍疾行,總算是有驚無險的趕回了宗門。
也多虧他們一路萬分的謹慎,方才避過了重重的圍殺。
陣宗這一次連損九名築基修士,這事兒放在任何宗門,都是難以承受的打擊。
築基修士,練氣弟子,單是從戰力上來講,雖然上不了台麵,可那些都是一個宗門發展的根基。
更何況,陣宗這次派出的九人,可是其宗門重點栽培的核心弟子,具皆是築基大後期,承載著宗門的發展與未來的希望。
就這般盡數隕落,陣宗高層無不震怒。
整個陣宗如臨大敵,高堂大殿中,三名元嬰尊者少有的聚首,八位金丹長老齊齊在堂,當聽完雷金的回稟,所有人驚駭到無以複加。
有人打心底怨怪著冰封老祖,及雷氏一族,可也是不敢怒亦不敢言。
包括陣宗宗主伍正,就曾多次含蓄的表達過:“咱們陣宗,雖不怵馭獸宗,但若是能和平解決,最好還是不要大動幹戈。”
可冰封老祖一意孤行,現如今更是四宗已經聯手,箭在弦,而不得不發。
雷金跪伏在正殿之內,寒毛倒立、冷汗如雨。若不是自家老祖正坐高堂,都不用懷疑,他會被震怒的高層一巴掌拍死當場。
堂堂金丹修士,竟然被三個築基期的小毛孩,給逼迫到抱頭鼠竄。
好半響的沉寂,冰封老祖緩緩開口,方才緩解了雷金的重壓。
“我親自前往,一探究竟,這般逆天資質的小輩,生在敵對的宗門,就必須扼殺於搖籃之中。伍宗主,你安排兩人與雷金同行,沿平川西城門外劫殺。”
“是!”
“雷師兄,切不可操之過急啊!更不可單槍匹馬便衝去馭獸宗,占天老鬼不可怕,可金七、金四那兩老貨,可是深不可測啊。”
伍仁忠陣宗的忠仁尊者,元嬰初期的修為,向來都是陣宗的智囊,大小事務,他都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可這人太過圓滑,非是大事,則輕易不開尊口,冰封長老對其所言,也得認可。
“放心吧,伍師弟,師兄自有分寸。”
“嗯,我當然相信師兄不是魯莽之人,若真能見其人,奪得靈寶,師兄一定要處理的幹淨利落才是。”
“嗯!這是一定。”
陣宗內,風雲湧動,調兵譴將,氣氛緊張異常。
馭獸宗同樣如此,各方風雲匯集,大戰在即的感覺,無所不在。
可馭獸宗對外卻是一反常態,態度相當的強硬,麵對四大宗門的壓力,毫不示弱。
不僅如此,宗門百裏範圍內,禁止其他的修士入內,不經通報,擅入者,格殺!
馭獸宗這一強硬的態度,自然引起來修仙界不少修士的反彈,從散修到四大宗門,經曆過三五次的挑釁,還真被馭獸宗一律格殺。
對此,修仙界更是一片嘩然。
也因此,無意中為林瑾秋三人回歸宗門,掃清了障礙。
馭獸宗宗門內。
白雲亭直接回到了馴獸峰,而林瑾秋離開宗門多年,又因其與範步衫皆是在宗門外築基有成,回宗門後,理應到雜務堂報備,並回稟宗主。
自然,二人也沒壞了規矩,一切按章進程,而正好此時,金鼎峰大殿內,各峰大佬匯聚,有好些突然冒出來的金丹大佬,不僅是林瑾秋不識,連範步衫也不曾見過。
林瑾秋在心底默了默,怪不得馭獸宗有獨自抗衡四宗的勇氣,可若是單憑此,未免也自大了些,哪一個宗門,能沒有一些隱藏的實力。
當然,這些輪不到她多言,中規中矩的行禮參拜:“靈蟲峰弟子林瑾秋拜見師傅,金師叔,拜見各位師叔。”
“弟子範步衫拜見師傅、師娘,金師叔,拜見各位師叔。”
“好!起來吧。”千智真人滿麵含笑:“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哇!你二人先行回峰,此間事了,我會再行召見。”
“是,弟子告退。”
在範步衫的陪同下,林瑾秋領了間屬於自己的洞府,可她還是先回到了曾經的小院。
這裏,有太多幼時的回憶,被欺負也好,欺負人也罷,總歸是曾庇護了自己成長的地方。
她一向不認為自己對馭獸宗有任何的歸屬感,可當回到這裏,還是有一種淡淡的溫暖。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這一刻,亦有感動,就算不會為宗門以性命相拚,至少在這裏,亦會為其盡上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
“大、大、大師姐?”
許多年不見的靈蟲峰掌事,方旭驚詫,十數年了,這煞星怎麽又回來了?而且還築基有成。方旭從嘴裏苦到了心裏,她這個掌事的外門弟子,好日子又到頭了。
當年惹不起,現在是更不敢惹,忙忙上前行禮:“方旭拜見大師姐,歡迎大師姐回峰。”
“嗯,忙你的去!”林瑾秋淡淡的應了一聲,陳年的往事,不由得浮上了上心頭,呡呡唇角,那時的方師姐,可沒現在這般規矩。
“等等.……!”
“啊?”方旭忍不住微微顫抖,忙忙低頭:“大師姐,可還有何吩咐?”
見此,林瑾秋好笑不已,自己有那般可怕嗎?當然,她是不知,她那白骨魔女的形象,在宗門同輩弟子中,有多紮根。
“這是我新領的洞府,帶上兩人,去幫我歸置一番吧!”
“是,多謝大師姐!”
“嗬嗬,謝我?”林瑾秋偏偏腦袋,稍顯迷惑。
“嗯!謝大師姐不計當年之事,還願意留用我等。”
“去吧,我沒那麽小氣,更何況,當年吃虧的,可不是我,不是?”
方旭笑得含蓄,領了腰牌,再次行禮後,便急速離開了小院。
林瑾秋在小院前久久駐足,終是沒有再踏入其中,稍許,轉身離開,於千靜真人洞府前,等候拜見。
實則,她很是不喜這番繁瑣,可與人相處之道,便脫離不了,這些俗禮。
事實上,她內心很是矛盾,若沒有白雲亭、範步衫,她可能永遠也不會再回馭獸宗,可如今回到這裏,竟然有要長久留下來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