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無路可逃
即便如此,六臂天璣猴也是暴跳如雷,敢偷襲於它,就得將其撕得粉碎、粉碎!
岩洞內,一貓頭頂著鼎,在前瘋狂的逃,一猴呲著牙,再後暴怒的追。林瑾秋在趁其將要追上之際,再次一記猛擊,撒下一片銀鈴般的笑聲,繼續逃竄。
天璣猴雖是狂怒不已,追擊時,已變得謹慎了不少,前麵的螻蟻,兩次重擊,不僅給它造成了傷害,更是讓它感受到了威脅。
林瑾秋盯著手中黯淡了不少的符寶,也是憂心如焚,僅剩下最後一擊了,明顯兩次攻擊雖是傷了對方,卻是不能將其斬殺,就這般逃下去?可還真不是辦法。
一邊思索著逃生的辦法,一邊往符寶內注入著靈力。
當再次感受到身後的威脅之時,靈機一動,撒手便是十張靈符。
“砰砰!”
“哈哈!”林瑾秋笑彎了腰,要不是顧忌對方的修為非凡,她還真想在地上打個滾。
六臂猴防著她的符寶,虛晃一招,趁她起手時高高一竄,躍過符寶的攻擊範圍,卻又正好更加貼上了林瑾秋的後背。
林瑾秋也正好沒朝後瞧,一邊向前衝,一邊向後撒靈符,好巧不巧,十張靈符盡數被其撞上來炸開。
十張靈符同時炸開,就算不傷其根本,也夠它“喝上一壺”,隻見其被炸了個皮焦裏嫩,留下一串長長的笑聲,繼續向裏逃。
笑聲嘎然而至,林瑾秋瞬間綠了臉,她實在想哭,更是指天大罵:“賊老天,幾個意思來的?上輩子沒活夠,這輩子正精彩,又要斷人生路不成?嗚嗚!”
“吱吱吱嘶嘶嘶!”
六臂猴上串下跳,這家夥口不能言,但她知道,人家在笑,摸摸頭,抓抓臉,呲呲牙,那意思再明白不過。
“逃啊!怎麽的?不逃了?你再逃一個給本猴王看看!”
林瑾秋不想理人,早知道死胡洞,前麵寬敞地就該掉頭,這下好了,調頭的機會都沒了。
好歹都是死,拚它一身血再死,也不冤了這一世。
左手捏上了十章靈符,右手扣上了符寶,做好了拚死一搏。
六臂猴笑夠了,猴臉一垮,長臂一揮,捏掌成拳,朝著林瑾秋的腦袋便砸了下來。
林瑾秋在其起拳的檔口,詭異一笑,小身板兒攀著鼎身,嗖的一聲,便跳進了丹鼎之中。
靈猴的必殺一擊,本想著這隻螻蟻再無可能有生還之機,待它一擊將岩洞打了對穿之時,方才發現了情況不對。
林瑾秋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本是想到躲進鼎中與對方耗時間,她還有三粒血丹,還有不少的靈符、靈材、靈蜜,至耗到對方的靈力匱乏之時,再用最後一擊符寶與其拚命,不定還有那麽一線生機。
卻沒想到,這猴子的一記老拳,竟然將岩洞壁給打穿了。
就在它打穿岩洞壁的瞬間,迎接他的便是狂風暴雨般的襲擊,直到岩洞中完全安靜下來,六臂猴這次真的被撕成了渣渣。
就連五級妖獸的妖丹都沒有留下。
林瑾秋同樣受到了無妄之災,那番狂風暴雨般的襲擊,直接將丹爐掀上了洞頂,又砸向地麵,好似一個皮球,被連著從這邊洞口幾乎砸到了進口的洞外。
也好在她及時躲進了丹爐之內,即便如此,她與白雲亭二人皆受到了不小的震蕩,兩人同時哇哇的噴血。
直到丹鼎不再動彈,顫抖著小爪子,掏出血丹。
白雲亭已經完全昏死了過去,她自己也難以再堅持,磨著牙,吞下一粒血丹的同時,將白雲亭的腦袋抬起,強行為其服下血丹。
此時她可不敢昏倒,再是難熬,也必須得忍受,且不說穆遠清隨時可能進到岩洞,其他的修士,也有可能早早的就進到峽穀避難,若知這裏的岩洞,定會進來覓寶。
忙忙的設下禁製,給範步衫發了傳音,便起身運轉功法,接連吞了三顆血丹,也必須得全麵煉化,稍是沉積,就有可能會影響到將來的修為提升,增加突破的瓶頸。
岩洞外,穆遠清一早滿懷信心,即使那妖女擁有靈寶護體,在絕對實力麵前,也隻有可能有死無生。
隨著時間的推移,久不見靈獸歸來,他是愈加的難安,沒了五級靈獸的依仗,他也不敢再有恃無恐,立身在峽穀內,當活靶子讓人練手。
既然那妖女與靈獸都進了瀑布後,久久未見出來,不定那瀑布後隱有玄機,說不定會是天大的機緣。
僅是一想,便滿懷欣喜的跨過池塘,向瀑布後走去,當見到瀑布後的岩洞時,巨大的驚喜,竟讓他忍不住的渾身顫栗。
然而,一切的突兀的驚喜,往往都會在不經意間變成驚嚇,手腕上靈獸環哢嚓一聲斷裂開來,讓他險些沒一頭栽倒在水塘之中。
靈獸死,靈獸環碎。
“不可能,絕無可能!那妖女就算是逆天,頂多就是練氣期的妖物而已,絕沒可能是五級妖獸的對手。”
“發生了何事?”穆遠清蹲在岩洞口,不敢進,亦不敢退,瑟瑟發抖。
他怎樣也想不通發生了何事,他想要進入洞中一探究竟,可他終究沒膽,能讓五級妖獸斃命的岩洞,對他來講,就是絕對的龍潭虎穴。
同時,他也相信,靈猴都死了,那妖女也絕沒有活下去的道理。
“再等等,等此地平息下來,讓噬魂進去一探。”
他這一等,也正好給了林瑾秋恢複傷勢的時間。
近五個時辰,林瑾秋與白雲亭已全沒複原,可白雲亭因一粒血丹,修為再次提升,竟然開始衝擊練氣九層的瓶頸,讓林瑾秋好一番羨慕。
她自己服食了三顆血丹,修為就增加那麽一點,可人家,看這架勢又是一個大的飛躍。
嘀嘀咕咕抱怨兩聲,便退出了禁製,將暗影頭蓬一套,化身為頑石,氣息全麵內斂。
咧咧嘴:“穆遠清,你可還有依仗?單憑那隻噬魂鴉,你還是將脖子洗趕緊了,等我來切吧!”
“阿嚏!”穆遠清一陣顫栗,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悠然而生,趕忙放出噬魂鴉,緊守身旁,並時時的四下張望。
並無異相發生,卻是不安依舊隨行,他是坐立難安,起身便要逃離。
“晚了!”林瑾秋呲呲牙,輪圓的白骨棒有若敲掉一顆爛瓜,爆碎了一地的紅白之物。
“呸呸!真惡心!”起手淨塵,給自個兒搗騰了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