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手心手背都是肉！
第05章、手心手背都是肉！
張赫本賊頭賊腦的走到門邊，靠著門板側耳聽了聽，問道：“走了？”
“走了。”站在旁邊的唐重道。他不用把耳朵貼在門上也知道外麵的動靜。對於一個習慣聽蛙鳴蟲叫蜻蜓振翅的變態來，這麽近的距離再聽不到，那就是他的耳朵出問題了。
於是，張赫本長噓了一口氣，吐了吐舌頭，看著唐重和白素道：“你們倆出腳真狠。直接把人給踢死了-——”
“-——”唐重和白素真是要吐血了。拜托，誰出手更狠啊？是誰剛才提著開水壺要給人家燙菊花的啊？
唐重在恨山監獄裏麵學過那麽多的懲罰手段，也從來沒有那個獄警或者犯人會想到‘開水澆花’這一招。
張赫本簡直是才啊。她要是進恨山監獄，唐重覺得自己恨山監獄二當家的位置肯定要讓賢。她比自己要厲害多了。也專業多了。
“提著開水潑人，你還是女人嗎？”唐重道。
“當然是了。”張赫本一臉驕傲的道。“你看看這屋子裏，是不是我的胸部最大？”
唐重掃描了一圈，認真的點頭。
於是，幾個女人的眼神便全都轉移到他的身上。
唐重看到連蘇山和林回音也盯著自己，聳聳肩膀，笑著道：“沒想到你們也會在意胸部大的問題-——不過我的是實話啊。她的確實要大一些。”
於是，兩人的眼神就更加不善了。
白素歎了口氣，道：“郭雲縱睚眥必報。他今吃了這麽大的虧，恐怕還會報複我們。”
唐重笑，道：“他報複的次數還少了？”
“就是。”張赫本道。“我們忍讓，他就欺負我們。我們揍他，他就報複我們-——當然要選擇後者了。寧願被人報複也不要被人欺負。被人欺負就是我們單方麵吃虧。被人報複就證明我們已經占過便宜-——”
“的不錯。”唐重讚道。難怪蘇山覺得張赫本和自己是同一類人。在很多方麵，他們確實有相似之處。都是拚命占便宜寧死不吃虧的性格。寧願我先負人，也不給別人機會負我-——自私，卻也把自己保護的嚴實。
“配合默契。”
張赫本把自己的手伸過來，唐重伸手和她拍在一起。
“你們倆還樂的起來？”白素嗔道。“他會不會報警？”
“不會。”唐重道。“報警的話，他要向警察什麽？夜闖女星房間被人揍了？”
“不會就好。千萬不能再出事兒了，不然明的演唱會也要受影響。”白素道。“你們餓壞了吧？我們也沒吃什麽東西。這麽晚了，出去找吃的也麻煩，我打電話給樓下中餐廳，讓他們炒點兒菜送上來-——蘇姐，委屈你了。”
蘇山輕笑，道：“比學校的條件好多了。”
白素也笑，心想，學校的條件確實苦，可是你並不是普通的學生啊。別人苦，你怎麽會苦呢？——
華清苑。
一個不為普通民眾所知卻又在某個圈子裏威名赫赫的地方。
這是一個很有古老的院子，也可以是區。它不僅僅沒有隨著時代發展和高檔樓盤別墅興起而魅力大減，反而越來越有一股子百年滄桑的渾厚曆史感。
牆還是百年之前的牆，瓦還是百年之前的瓦，樹也是百年之前的樹。人會一代代進行變革更換，但是這些景卻沒有多少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經過日曬雨淋歲月流逝，牆麵開始剝落，磚瓦開始腐朽。從外表上看過去，有一股子暮氣。
有講究的會翻新，有念舊的仍然保持原樣。
但是，無論新房舊瓦，這些一幢幢占地麵積極廣的大房子和大院子仍然風雨無阻的存在著，並且對整個燕京，乃至整個國家，整個世界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和影響力。
嘎-——
一輛掛著紅牌的黑色奧迪9係轎車在一幢院子門口停下來，高牆紅瓦，朱漆銅鎖，屋簷看起來有些陳舊，院子的主人應該也是相當的念舊吧。
後車門推開，一個身穿白衣氣質卓越的漂亮女人走了出來。
她走過去扣了扣銅鎖，木門應聲而開。
“姐，你回來了。”身穿灰色長袍的老人微笑著道，就連臉上的皺紋縫隙裏都流敞著發自內心的笑意。
“嗯。福伯，你的身體還好吧？”女人站在門口，關心的問道。
“謝謝大姐關心。我的身體很好。現在每還要和首長殺兩盤象棋呢。”老人回答道，看著麵前的女人就像是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他是軍人，謹守這道大門數十年。從她的出生到她牙牙學語，從她走路摔的第一次跟頭到她紮著辮子穿著漂亮的裙子去上幼兒園-——每一次生命的印跡，他都有見證。
“要注意身體。”女人道。“我給我爸買了禮物，也有你的一份-——在車子後廂，你讓李過來取。你可別自己動手。心腰背。”
“好。我讓李去取。”老人咧開嘴巴笑著。“難為姐每次買禮物都給我準備一份。”
“這是應該的。”女人笑著道。“我去看看我媽。”
“去吧。老夫人這些日子一直念叨著，你每個星期都會過來陪她會兒話——上個星期怎麽就沒回來？”
“上個星期忙。”女人道。
她進了院子，徑直往樓的最東邊房間走過去。
屋子裏的曖氣燒的很曖，一進來就像是從漠北冬來到了海南春。
一個臉色紅潤氣質雍容的老太太坐在沙發上，正津津有味的看著一檔相親節目。因為看的過於專心，有人進來都沒有發現。
直到女人走到她麵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才微微驚訝的笑著，道：“呀，你怎麽回來了？”
“我就不能回來啊？”女人笑。
“上個星期就應該回來的。”老太太握緊女兒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道：“瘦了。”
“我每次回來你都這麽。”女人道。“一次比一次瘦，現在成什麽樣子了？”
“我的是實話。”老太太不樂意的道。“你看看你。臉色白的-——一看就是缺乏營養。”
“那是外麵冷。凍的。”
“我不管。”老太太道。“我知道你工作忙，但是也不能不好好吃飯啊。這事兒我定下來了，以後每周一周三周五晚在家裏吃飯，我讓廚房給你多煲幾個湯——”
“用不著。”女人拒絕。“我在外麵就沒有湯喝啊？我補著呢。”
“我這麽著就這麽著。”老太太強勢的道。“你別以為你做個什麽董事長就不聽我使喚了。董事長怎麽了？董事長不也是我懷了十個月生出來的？要麽，就周一周三周五晚上回來，要麽，就每回來吃飯。還有可卿-——都生閨女好，長大了懂得疼人。你看看你和可卿，你們倆個一個比一個跑的遠，十半月的不著家。你們不回來，那幾個的也不落家，這大院子空蕩蕩的，住著多難受。”
“我們怎麽不疼人了？”女人笑著道。“你這身上的衣服不都是我們給你買的？你手上的手飾不是我們給你選的？你想吃帽兒胡同的打糕，不是我們跑去給你帶回來？你想話，我們陪你話。你喜歡看這沒營養的相親節目，我們也陪你傻乎乎的樂嗬——這又巴巴的跑回來給打揉肩捶腿，你還不樂意？”
老太太享受著女兒給自己的肩部按摩，笑的合不攏嘴，道：“我就是那麽一——生女兒還是比生兒子要好。不過，你要是能夠回來住就更好了。你你和可卿兩個，一個個的都不願意嫁人——你我就不了，可卿這是怎麽了？好好的姑娘家，就這麽混日子混一輩子？”
“可卿聰明著呢。她的事她有譜，你就別老擔心了。”女人勸道。
“能不擔心嗎？”老太太歎了口氣，道：“不是我親生的，我也不能當後媽啊？你和她講，再不找對象結婚的話，我就找人給她做媒了。她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你這是封建作風。”
“誰讓你們不讓我省心來著？你們要是好好的，家庭和睦，我能這樣？”
女人沉默。
老太太發現女兒笑容的僵硬，也知道自己錯了話，伸手握住女兒的一隻手，輕輕的拍打摩擦著，道：“聽那子來燕京了？”
“來了。”女人道。
“你回來是想讓我給老頭子道道吧？”
“是有這個意思。”女人道。“可也不想讓你為難。”
“我有什麽為難的？”老太太道。“手背手心都是肉。割掉一塊兒，我也痛啊。”
她站了起來，道：“你在這邊等信兒，我去給你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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