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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他不上來!

  第18章、他不上來!

  時間緩緩流過,仿佛沒有發生任何波折。


  繼軍訓之後,最讓大一新生們期待的迎新晚會終於如期舉行。


  這是一次屬於全校師生的盛會,這是一次聚集了全校精英力量的盛會,這是一次友愛和睦卻又互相比拚的盛會。


  誰能夠一鳴驚人?誰收獲最多的掌聲?十大校園歌手花落誰家?

  這是一場才藝大比拚。贏家贏得榮譽,也獲得廣泛的關注。同時,能夠拿到一個校園十大歌手的名額,也證明這個院係的藝術實力非常的強悍。


  從那麽多高手中殺出一條血路,豈容覷?

  譬如,學校裏建築工程係是籃球強者、中文係是女排強者、藝術學院是才藝強者,國際金融學院是田徑強者-——心理學院係的籃球不行、足球不行、女排不行、田徑也不行。所以,他們非常渴望能夠拿到一個歌手類的‘十大’。別人提起心理學院,就會‘那個係的藝術實力蠻強’。而不是泯滅其中,一無所長。


  經過學校的再次審核,心理學院係報上去三個節目,花明的《我是來自北方的一匹狼》和二班的那個美少女街舞入選。


  也就是,隻有花明和那兩個跳街舞的女孩子有機會登上那個讓全校師生矚目的舞台上表現自己的才藝。


  院裏對這個活動非常重視,撥出專款給將要上台的三名成員購置衣服、道具以及各種化妝用品。


  因為院裏重視,輔導員李強就更加重視。如果出了成績,這也是他領導有功啊。


  迎新晚會當,下午的最後一次彩排完畢之後他自掏腰包請了三名表演者和學生會的幾名幹部去校園飯店吃了一頓海鮮大餐。


  唐重把節目報上去後,就沒他什麽事情了。他上課、吃飯、睡覺、看書、寫讀後感,聽焦育恒講課,和焦南心鬥嘴——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秋意寒根本就沒有過生日。


  唐重知道,他們不提,是擔心刺傷自己。


  玉女山上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他們手牽著手往山坡上走去。可是,出了事兒後,秋意寒迅速被家人接走,留下自己一人遭受刑拘。


  生日宴會,自己精心挑選禮物滿懷喜悅而去,卻被一個高富帥打擊的體無完膚-——

  那場堪稱精彩的PARY就像是07的禁忌,所有人都閉口不提。


  他們不,唐重也不。事情已經過去了,他也不認為有什麽好的。


  迎新晚會在學校最大的禮堂‘明禮堂’舉辦,這個可以容納近萬人的禮堂耗資數億,建設的美侖美奐又極具現代化。


  唐重是班長,他正率領著自己班的同學朝著學校早就安排好的座位區走過去。


  他們的位置在一樓B區靠近左邊中門的位置,不算好,也不算太差。和那些不心抓鬮抓到區D區最後幾排位置的院係相比,他們要幸福的多了。


  禮堂裏人聲鼎沸,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來觀看晚會的學生。戴著紅袖章的院學生會成員和係學生會成員在忙著維持秩序,看管自己院係的人不要亂跑喧嘩。


  七點五十分,院係領導開始入場。


  八點鍾,晚會正式開始。


  大幕向兩邊拉開,身穿黑色西裝的晚會男主持人趙秋晨和被稱為播音係一姐的林微笑快步走了出來。他們是鐵杆搭檔,已經連續三年主持南大的迎新晚會了。


  明年,或許就要換人了。


  “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嘉賓。”這是林危笑清脆甜美的聲音。


  “親愛的老師同學們,特別是剛剛走進我們南大的新同學們。”這是趙秋晨渾厚有力的聲音。


  “大家晚上好。”兩人同時道。


  台下掌聲熱烈。


  兩人煽情了一會兒,然後同聲宣布‘相約南大,讓夢飛翔,第三十二屆迎新晚會正式開始’。


  這一次,掌聲格外的熱烈。


  大家都是來看節目的,誰願意聽主持人講什麽‘請允許我介紹叉叉領導叉叉叉嘉賓’之類的廢話套話啊?

  第一個節目是藝術學院特意為這場晚會籌辦的大型開場舞《錦繡》。一大群美女穿著少數民族的服飾載歌載舞,讓人賞心悅目。


  第二個節目是由上屆的校園十大歌手之一,最具人氣的蕭敬業演唱張學友的經典曲目《她來聽我的演唱會》,同樣的博得大家熱烈的掌聲。


  第三個是語言類節目相聲表演-——

  第四個是藝術學院的歌曲獨唱《望江南》-——

  那種獨特的美色唱法,那高亢的聲音,那遼闊的音域讓人歎為觀止。


  所有人都不懷疑,這個身材矮但是音量極高的女孩子會成為校園十大歌手之一。


  換了一身紫色晚禮服的女主持人林危笑再次走了出來,微笑著道:“剛才的節目是由藝術學院的大一新生張雨為大家呈現。她被稱為藝術學院的才新生果然不是浪得虛名,我想大家已經見識過她的真正實力。現在,我們有請來自國貿係的大一新生秋意寒和農郡為大家帶來一首情歌對唱《水晶》。”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唐重以為自己聽錯了。


  秋意寒?

  她怎麽可能登台表演?


  可是,當主持人退場,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生和一襲黑色抹胸晚禮服的女生同時出場時,唐重還是有些意外。


  秋意寒。


  竟然真的是秋意寒。


  身材高挑,頭戴紗布編撰而成的大白花的秋意寒氣質典雅高貴。她的皮膚白的像雪,她的衣服黑的像墨。黑色的禮服沒有把她抹黑,反而襯托的她越加的白淨。


  她站在台上,就像是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雪人站在台上。


  唐重聽到無數人驚豔的聲音,還有女生羨慕的那個女生的皮膚真好。


  農郡顯然比較專業,對秋意寒也頗為重視,視線一直放在她的身上,體現出情歌對唱的‘情’字。


  可是,秋意寒就比較外行了。


  她根本就不去看男伴的臉,而是低垂著腦袋,手握話筒,用顫抖的聲音道:“我——我能句話嗎?”


  轟-——

  全場都笑翻了。


  “美女,你不要這麽可愛行不行啊?我們會愛上你的。”


  “哈哈。你是來唱歌的。不是來話的。不過你話的聲音也很好聽。”


  “吧吧。你什麽我們都願意聽-——”
——

  唐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國貿係怎麽把她給派出來了?還經過了院係和學校的雙重考核?難道他們準備使美人計?

  “我——我想先向一個人道歉。”有了開場白,秋意寒的聲音就安定了一些。“他是一個對我很特別的人,他是我來到學校的第一個老師。也是最重要的老師。他教我怎麽樣和室友相處,他教我怎麽係像蝴蝶一樣的鞋帶,他像外婆一樣幫我擦掉臉上的灰塵,他還帶我去玉女山旅遊-——”


  台下議論聲大起。


  “我靠。這妞彪悍,竟然是來登台表白的。”


  “這日子沒法過了啊。我還沒出手,妞就已經名花有主-——”


  “可惜了。多好的一朵鮮花啊——插在牛糞上去了-——”


  唐重的表情也有些動容。


  他沒想到秋意寒有這樣的勇氣,跑到舞台上當著全校師生近萬人的麵起這些。


  單純的孩子也容易進入癡境。


  秋意寒了這麽幾句話之後,全身心的融入了當時的氛圍裏麵去了,完全不再受外界環境的影響。


  “他給我講北鬥七星的故事,教我認很多我不知道的星星的位置。他讓我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覺,他自己整晚都一動也不動——他陪我坐在樓頂看日出,雖然那個時候我早已經睡著了。”


  “他幫我背包,拖著我的手去山頂。在我們遇到危險時,他——”想起當時在一觀發生的險情,秋意寒的眼圈再次發紅濕潤,聲音也變得凝噎。


  過了幾秒鍾,她才緩過勁兒來。


  “他奮不顧身的救我。在他處境艱難的時候,我卻沒心沒肺的害怕逃跑——我-——”


  她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語帶哭腔的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很笨。我真的很笨。什麽都想不到,什麽都做不好。”


  “我要把這首《水晶》送給你。如果你能原諒我,如果你能接受我——我知道你在現場。如果你願意,能不能走到台上來送給我一枝花?一個擁抱也好-——”


  嗷-——

  現場瘋狂了。


  所有人都瘋狂了。


  求愛。


  這是**裸的求愛啊。


  年輕人容易衝動,年輕人容易熱血,年輕人無懼世俗和一切。


  他們聲嘶力竭的喊叫,用盡全身力氣的鼓掌。他們被這個女孩子的話所感動,被這個女孩子的勇氣所感動。


  除了站在秋意寒身邊的農郡和少數思想保守的學校領導,所有人都處於瘋癲的狀態。


  農郡的臉色難堪之極。


  你把《水晶》獻給情郎,我唱的獻給誰?


  所有人都把視線注視在那個看起來怯怯弱弱卻又勇氣十足的漂亮女孩兒身上,所有人都記住了秋意寒這個名字。


  音樂響起。


  秋意寒又很沒有台風沒有形象的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臉上的妝容抹花,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卻更加惹人憐惜。


  “看你的眼睛,寫著詩句。有時候狂野有時候神秘。”秋意寒出聲唱道。她的聲音原本就甜美,就像這首歌曲的名字一樣是幹淨透明的,一下子就招來了熱烈的掌聲。


  “隨你的心情。左右而行。腳步雖亂了,但是心甘如飴。”農郡雖然滿腹委屈,也隻好跟著唱道。


  “愛一個人常常要很心,仿佛手中捧著水晶。”秋意寒唱到這句時,有個男生衝上來獻花。


  台下觀眾以為秋意寒等待的就是這個幸運的家夥,掌聲再次響起來。


  可惜,秋意寒卻向後退了一步,對著他微微鞠躬道歉,拒絕了男生的禮物。


  這下子,所有人都明白了。她隻接受她等待的那個男生的鮮花。


  是個倔強的女孩子。


  然後,大家隻把熱烈的掌聲給她,卻再沒有人上來鮮花。倒是有兩個姑娘上來給農郡獻花,讓他僵硬的表情上浮現一抹笑容。


  “我和你的愛情好像水晶,沒有負擔秘密幹淨又透明。”兩人合唱。


  “我給你的愛是美麗水晶,獨特光芒交輝。”農裙唱道。歌曲已近尾聲,可是秋意寒等待的男生還沒有出現。


  “你我眼底。”最後一句歌詞。


  嘩-——

  掌聲再次如雷般響動,仿佛要把禮堂透明的玻璃拱頂給掀起來。


  一秒、兩秒、三秒-——

  掌聲慢慢停歇。


  因為大家都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秋意寒並沒有喜悅的表情,她緊緊的咬著嘴唇,固執的站在哪兒,一秒一秒的等待著。


  終於,姑娘再也繃不住了。


  “他不上來。”她哭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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