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你怎不替他坐牢
我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心裏有些苦澀,外人全都看得出來,我爸媽隻有有事的時候才會想起我這個女兒,隻有我自己還自欺欺人的騙自己,我爸媽心裏還是愛我的。
“所以呢,你打算怎麽做?”
見我半天沒有說話,慕容澤的聲音再次傳來,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臉上,他的眼神依舊是淡淡的。
“我不知道,我現在心裏真的很亂,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辦。”
我知道我應該狠心,但是卻狠不下心,我現在真的恨這樣懦弱的自己。
我緊緊皺起眉頭,心裏像是有千萬個疙瘩解不開一樣,我真的感覺自己都快要抓狂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麽辦,我要是不幫忙的話,我爸媽真的會把我逼瘋的。
慕容澤心疼的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不知名的情緒。
“如果想徹底解決你家的問題,我覺得你還是多聽聽蕭墨的意見吧,雖然你可能覺得很殘忍,但是這是唯一解決的辦法,你沒有別的選擇,除非你希望你爸媽一直這樣逼迫你。”
慕容澤以前給出我的建議都是很中肯的,這一次他站在蕭墨的這邊,我有些詫異,但也知道他分析的很有道理。
這其中的道理所有人都看的清,而我也明明知道,卻還要裝傻,我真的討厭這樣的自己。
“我知道怎麽做,可是我就是狠不下心怎麽辦?”
我有些求救似的看想慕容澤,他們是外人,當然可以很清楚地判斷,可是那是我的家人啊,我怎麽可能跟她們一樣,狠得下心。
“這件事情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你必須要狠下心來,不然的話以後受苦的還是你自己,難道你想要一輩子都在這種情況下度過嗎?”
慕容澤眉頭微皺,一臉心疼的看著我。
我知道慕容澤說的這些話是我為了我好,我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不能再搖擺不定了,我要是繼續這樣,最後受傷的人隻是我自己而已。
本來以為慕容澤很快就會離開呢,但是他卻一直跟著我來到了我爸的病房。
“我到了,你去忙吧,不用擔心我。”
站在病房門口,我對著慕容澤,淡淡的開口。
“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吧,那是你的父親,我按理說應該探望一下的。”
慕容澤並沒有離開的打算,反而率先打開了病房的門,不知道為什麽,慕容澤雖然沒有對我表現出來什麽,但是我總覺得他對我的心並沒有改變。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多想了,他明明一直表現的像是一個朋友一樣,我這種感覺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
我跟在慕容澤的身後走進了病房,病房裏不止是我爸媽,蕭墨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來了,他站在病房裏,當看到我跟慕容澤一起出現的時候,好看的劍眉微不可見的皺了皺。
我知道他很不喜歡我跟慕容澤在一起,一年之前他就已經警告過我很多次了,但是事情都過去一年了,很多事情早就已經都發生了變話,他該不會是還吃醋吧。
看到蕭墨的的時候,慕容澤同樣是一愣,不過隻是片刻的功夫,便隱藏了自己的情緒。
“哥,你也在,你今天沒有去公司?”
慕容澤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摟著蕭墨的肩膀,恢複了以往吊兒郎當的樣子。
“你們兩個人怎麽在一起?”
蕭墨瞥了慕容澤一眼,沒有理會他,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臉上,聲音中似乎是帶著一絲質問的味道。
“我……”
“剛剛在樓下恰巧碰到的,聽心安說伯父住院了,所以過來看一下。”
就在我不知道怎麽解釋的時候,慕容澤率先開口說話了,他我知道他是在幫我,不想讓蕭墨懷疑我,我心裏有些感激他。
“爸,我給你買了一點粥,你先喝一點吧。”
我轉移開視線,沒有理會他那不爽的眼神,隨後走到我爸的身邊,幫他盛了一碗粥。
我爸看了我一眼,隨後接了過去開始喝了起來。
一時間病房裏變得很安靜,這麽多人在這裏,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竟感覺氣氛很尷尬。
這尷尬的氣氛一直維持到我爸把粥喝完,我爸把空碗遞給我,隨後目光轉移到了蕭墨的身上。
“蕭墨,心安現在是你的妻子,顧新也算是你的小舅子,難道你們家真的打算讓他坐牢嗎?”
我爸一臉難過的看著蕭墨,聲音虛弱。
我聽到我爸的話之後,我就知道他接下來想要說什麽,他知道我不會答應的,所以就想要從蕭墨這裏下手,這讓我的心裏有些不滿。
“爸,這件事情我早就已經說過了,已經沒有解決的辦法了,顧新這一次是咎由自取,他必須要付出代價的!”
顧新做了錯事就必須要付出代價的,如果這次這麽輕易地就原諒了他,以後萬一還出現這種事情怎麽辦?難道蕭家要一次次的忍讓嗎?
蕭墨保持著沉默,臉色冷淡,並沒有說話。
“顧心安,你現在嫁進了蕭家,你就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是嗎,現在坐牢的人是你弟弟,難道你不應該想辦法救他出來嗎?你現在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想讓你弟弟一直在監獄裏呆著嗎?”
見我阻止了我爸繼續說下去,我爸有些生氣的瞪著我,平時少言寡語的他,看向我的眼神中也燃燒著了怒火。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而且我之前不是說了嗎,顧新不會一直在監獄裏帶著的,最多也就是幾年,要是表現好的話,會提前釋放出來的。”
我眉頭緊皺,我爸的話讓我心裏有些難受,一直以來,我什麽事情不是為他們著想,可是現在在他們的眼裏,我就是一個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最多也就是幾年,你說的輕鬆,你怎麽不替你弟弟去做幾年的牢,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把當年的事情真相告訴蕭家的,就是擔心你回去坐牢是不是?”
這時候我媽開口說話了,她所說的每一句話裏麵都有對我的埋怨,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刀子一樣插進我的心裏。